第37章 危機四伏的雨季
2024-05-05 09:51:43
作者: 長尾兔兔
劉改在稍微寬敞一點的區域完成了掉頭,車子全速前進,朝來的地方而去。
此刻眾人都嚇壞了。
實際上這條路就算是沒遭遇極端天氣也比較難走,更何況今天外面一片狂風,杜心言警覺的看著頭頂,她看到旁邊山巒上一塊巨大的石頭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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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改,注意左邊啊!」
杜心言急忙提醒。
饒是眾人都看到了從天而降的石頭,但為時已晚。
嘭的一聲,巨大的撞擊聲,讓車子猛烈的震動了一下。
汽車引擎蓋差不多被掀了起來,外面風雷大作,自然還有數不盡的危險,劉改急忙拉了手剎,回頭看向沈喬南。
「沈隊長,怎麼辦啊?」
「臥倒!」沈喬南發號施令,「不要著急,觀察下車。」
眾人掀開車門,接二連三走了下去,就在剛剛,他們與死亡再一次擦肩而過。
誰也想不到這條路會這麼難走,下車後,沈喬南打手勢讓眾人朝路邊而去,他可以在短暫的時間裡敏銳的判斷出哪裡是絕對安全的地方,沈喬南一把將杜心言保護在背後,揮揮手示意大家到旁側的路肩上去。
眾人成功轉移的瞬間,天空泥沙俱下,一瞬間地動山搖,這一波搖晃以後,一切徹底安靜了下來,杜心言能聽到自己心跳的很快,澎湃的血液在血管內猛烈的撞擊著,前面的路被封死了。
石頭和土塊擁塞在了視線盡頭。
這一切結束了,沈喬南這才說:「咱們協力將車推出來,先檢查一下看著鐵傢伙還能動嗎?」這一刻,沈喬南完全成了大家的主心骨。
他安排什麼,眾人就照做。
杜心言也準備盡綿薄之力。
但沈喬南卻指了指休息的據點,「你是我們這個班底裡頭不可或缺的中堅分子,將來還需要到衛生院去辨識藥呢,你在這裡休息休息,我們幾個男人就足夠了。」
劉改和那個隊員也讓她不要過來。
三人力氣很大,將陷在泥塘里的車子弄了出來,吭哧吭哧推到了遠處坦蕩如砥的所在,這裡距離垮塌的丘陵已經一百米了,右手邊僅僅是土坡,而左手邊蔓延到遠處去的是不計其數花花朵朵。
杜心言忽的笑了,「咱們可真是運氣好。」
「是啊,劫後餘生了。」
就剛剛那一下,差不多要車毀人亡了,但一切都是幸運的,眾人氣喘吁吁在休息,劉改縱身一躍敏捷的進入正駕駛,試了試車子。
別看這車子引擎蓋已不成個模樣兒了,但並沒有損壞其餘,車子依舊可以靈活的啟動,劉改熄火後,這才下車檢查,等他轉了一圈這才悵然的攤開手。
「後面輪胎破了,需要找個修理鋪。」
「我知道這附近有修理鋪,」附近的修理鋪其實還不少呢,針對的就是半路上拋錨的車子,但距離比較遠,需要拆卸了輪胎去修理。
這麼一來,人力資源就需要重新分配了。
沈喬南上車,找到了兩個巨大的口袋,「小周,你在這裡看著車子,並樹立起警示牌,讓其餘車輛不要到前面去了。」
那叫小周的青年快速點頭。
「劉改,輪胎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和杜同志去找藥。」實際上,成領導已經給對接點的衛生院去了電話,那邊也將藥材都準備好了。
但大家等了許久依舊沒看到小涼山那邊的人來,眾人著急,聯繫了成領導。
訊號不怎麼好,他才說了兩句,電話那邊就是嘟嘟嘟的忙音。
「喂,餵……」
「沒來啊,他們沒來。」
成領導踱來踱去,他準備派遣更多人去,但回頭看了看這群散兵游勇,只能長嘆一聲。
沈喬南盯著杜心言看看,「怕不怕,和我到衛生院去?」杜心言付之一笑,「當然不怕了,都說了來這裡是戰天鬥地的,就這點兒危險就知難而退我以後還怎麼做大夫啊。」
看她確乎無懼無畏,沈喬南這才說:「你跟在我背後就好,放心,我一定會安全送你到目的地。」
此刻天黑了,兩人只有一隻手電筒,這裡是牧區,也不知道晚上有沒有野獸,沈喬南一邊走一邊看向旁邊的杜心言。
他以為她很快就要體力不支,卻哪裡知道杜心言遊刃有餘,並沒有落伍,也不知道是讚美還是挖苦,沈喬南來了一句,「你可真不賴。」
「和你比起來就小巫見大巫了,」杜心言擦拭一下額頭的汗水,眺望黑暗中的天盡頭遠處是犬牙交錯的崇山峻岭,在那黑魆魆的暮色里一排排拔地而起的山巒似乎要將天空刺破一樣。
她感覺自己後背也濕漉漉的。
長途跋涉帶來了一種舒適感,那是運動過後分泌內啡肽的感覺,她抖索一下自己私藏起來的口袋:「你拿的不夠,我這裡還有呢。」
「謝謝。」
「謝什麼呢?為大家,為自己。」
這是史無前例的光榮使命,儘管每一步都艱苦卓絕,但她一點退縮的計劃都沒有,走了一段路,沈喬南蹲在了杜心言面前。
他好脾氣的指了指自己的後背,「你要是感覺累,就上來吧。」
「我真的還好,我不是扁平足,還能走老鼻子的路呢。」其實,沈喬南應該比自己還累,何苦百上加斤呢。
沈喬南看她倔強,還以為她靦腆不好意思。
他起身看看四面八方,神秘的說:「放心好了,這裡也沒其餘人,你上來吧。」
「我才不要。」她不服輸的往前走。
兩人繼續往前走了一段,沈喬南這才說:「大陸危險,但這裡可以走一條危險的索道,你願意試一試?」
其實,沈喬南也感覺自己帶了杜心言走那危機四伏的索道是不合時宜的,但現在,這已經是唯一的一條路了。
在他們免去愛你本沒有很多的選擇。
「什麼索道?」
「就是……」沈喬南指了指遠處寬闊的河道,「那邊到這邊,中間有一條鐵索,老鄉們買東西走的,危險是危險了點兒,但這是唯一咱們可以走的了。」
杜心言點點頭。
兩人朝西邊走了大概七八百米的樣子,耳畔可以聽到澎湃的激流在撞擊,在咆哮,緊跟著,杜心言看到眼前出現了一條翻滾著驚濤駭浪的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