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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他是霍蓮煾

2024-09-29 13:14:26 作者: 巒

  簡廖會為霍蓮煾工作,多多少少帶有一點報恩的成分,到紐約的第二年,簡廖就遇到很多留學生們常常會遇到的問題:生活窘迫,日子過得苦哈哈。

  山窮水盡間簡廖在另外一名中國留學生的推薦下向「DRL基金會」提出助學申請,該基金會為已故中國旅美藝術家戴若琳女士一手創辦,基金會每年都會拿出部分資金資助生活困難的中國留學生。

  很快的簡廖的助學申請得到基金會的批准。

  三年後,簡廖見到了「DRL基金會」負責人,那個時候的簡廖是,導師們眼中前途無量的學生。

  出乎意料的是,「DRL基金會」的負責人,並不是簡廖想像中帶著眼鏡文質彬彬,年過半百的學者形象,站在他面前穿著米色手工毛衣的那位大男孩漂亮得就像白玉瓷人一般,宛如從櫻花樹下走出來的人物,浪漫,純白。

  那位大男孩就是霍蓮煾,戴若琳的外孫,戴若琳指定的基金會負責人。

  

  簡短的會面之後,簡廖提出告辭。

  再之後,憑著優異的成績單,簡廖在紐約找到一份很不錯的工作,幾個月之後,簡廖接到了來自於霍蓮煾的一通電話。

  簡短寒暄之後,電話里霍蓮煾問他這樣一個問題「想不想為我工作?」

  說實在的,那個時候簡廖聽到這樣的話心裡很窩火,基本可以肯定的是,霍蓮煾年紀比他小,被年紀比自己小的人,問出這樣的一個問題可不是愉快的經歷,委婉一番之後簡廖給出的回答是「讓我考慮幾天。」

  掛斷電話後,簡廖就把霍蓮煾的建議拋之腦後,人的緣分往往很神奇,幾天之後簡廖在受到自己上司的一陣指責之後忽然想到了霍蓮煾。

  了解到霍蓮煾在經營會所之後,本著小部分的報恩之心,簡廖接受了霍蓮煾的建議。

  那年的霍蓮煾二十歲,二十歲的霍蓮煾,用外婆留給他的八千萬美金,在紐約開了一間會員制、以承包私人派對聚會為主的會所。

  會所第一個季度結束,就只有兩百二十名會員,會所不僅沒有賺到錢還虧了數百萬,至今,簡廖對於當時的情景,還記得十分的清楚,看完會計的那份財政報表之後,霍蓮煾反應很淡,就那樣「嗯,知道了。」

  半個小時之後,霍蓮煾賣掉了他的車子和房子。

  如果那個時候簡廖還百思不得其解,屬於那位二十歲的男孩身上所呈現出來的淡定到底來自於哪裡?那麼,幾年之後,在得知了霍蓮煾的身世之後,他也就想明白了,霍蓮煾身上的那種從容淡定,大約來自於他背後的那個顯赫的家族。

  霍蓮煾的父親叫做霍正楷,零售業巨頭,全球五百強企業,霍家零售排名還很靠前,而且是比較強的那號人物。

  如果不是霍這個姓氏,簡廖還真的不敢把霍蓮煾和霍正楷聯繫在一起,這父子兩給世人的印象,更像是老死不相往來的宿敵。

  就像是霍正楷在公共場合上,迴避霍蓮煾這個名字一樣,霍蓮煾偶爾在面對著朋友、記者的發問時也左顧右他,簡廖記得有一次霍蓮煾被問煩了,一把搶過那位記者的錄音筆,「這種話我只警告一次,請你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這個人的名字。」

  那也是簡廖唯一一次看到霍蓮煾發脾氣的樣子。

  可見,在霍蓮煾心裡肯定不大待見自己的父親,為什麼霍蓮煾會反感,霍正楷對於外人來說也只能是一個迷。

  屬於霍蓮煾身上的迷還很多,比如他為什麼在二十歲的年紀里選擇自己創業,二十歲的年紀不是應該還在念大學嗎?某一天簡廖趁著霍蓮煾心情看起來不錯的樣子,問了他這個問題。

  「我對念大學沒有興趣。」當時霍蓮煾如是回答他。

  一晃,六年過去了,現在的霍蓮煾二十六歲,上個月福布斯剛剛統計了他的個人財產,霍蓮煾身家已經達到了三十億美元以上,成為二零一三年年中青年財富榜躥升得最快的人。

  三十億,也許在財富榜上看起來、聽起來不值一提,可當這三十億和一位年僅二十六的年輕人聯繫在了一起,那麼,它的威力就顯示出來了。

  福布斯完成年度統計之後,霍蓮煾開的會所新註冊會員成倍增長,而他也接到紐約政府的邀請,成為時代廣場新年亮燈的特約嘉賓之一。

  送走那些客人,霍蓮煾看起來顯得有點疲憊的樣子,他坐在沙發上,苗小姬正在給他做太陽穴按摩。

  「霍先生。」上前,簡廖低聲說著:「您有半個小時休息時間。」

  也許是給他做按摩的苗小姬手藝了得,以至於霍蓮煾連眼睛都懶得睜開,長長的眼睫毛在燈影的投遞下形成了極好看弧線。

  帶上房間門,迴蕩在簡廖腦海中的是,自己那聲畢恭畢敬的「霍先生」如果這聲「霍先生」放在幾年前他肯定是叫得不情不願的,可現如今,那聲「霍先生」叫得是心甘情願的,這裡面包含的有一半是折服,也有一半是利益驅使,比他小兩歲被他尊稱為「霍先生」的年輕人,為他帶來的是實實在在的物質生活,現在他是他朋友們的羨慕對象。

  接到唐雨萱的電話剛好是九點十點,距離霍蓮煾為時半個小時休息時間還有五分鐘,唐雨萱會把電話打到簡廖的手機上,一般都是因為霍蓮煾手機關機,電話里唐雨萱輕飄飄問了一句「我說助理先生,你覺得她比我美嗎?」

  「還不錯,不過還是不及唐小姐四分之一的美麗。」簡廖小心翼翼回答著,他自然知道唐雨萱口中說的「她」是誰,不過簡廖的話,倒是沒有涵帶半點奉承成分,苗小姬是美的,當真苗小姬的美沒有及唐雨萱的四分之一。

  唐雨萱的美是吸引眼球的。

  有時候,簡廖看到唐雨萱和霍蓮煾站在一起時,會在心裡自然而然產生了那樣的一種想法:這世界也就只有像唐雨萱這樣的女人才配得上霍蓮煾這樣的男人。

  霍蓮煾和唐雨萱是冰與火組合。

  「還是那麼會說話。」電話那邊輕輕嗔了一句,頓了頓,再問:「霍蓮煾現在在哪?」

  最後的那句大約是唐雨萱把電話撥打到他手機上的唯一目的吧。

  「需不需要我把電話轉霍先生?」簡廖問道。

  簡廖的話等同於給唐雨萱的一顆定心丸:霍蓮煾現在所處在的空間是,那種隨時隨地可以打擾的模式,更深沉次點意思就是在表面霍蓮煾沒有和女孩子在親熱。

  「不用。」那邊唐雨萱懶懶回答:「你告訴他我打不通他手機,讓他待會給我打個電話就可以了。」

  結束通話之後時間,正好來到九點十五分,九點半時間霍蓮煾會離開會所前往時代廣場。

  打開房間門時簡廖有些尷尬,霍蓮煾正在和苗小姬接吻,那兩個人面對面坐在沙發上,那兩個人的吻看起來極具繾綣的模樣,沒有打開房間之前有簡廖有敲過門,這是他的敲門聲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可見兩個人都沉浸於彼此。

  苗小姬輕輕推了推霍蓮煾,簡廖臉轉到別處,這樣的狀況簡廖偶爾也遇見過,只不過霍蓮煾接吻的對象每次不同。

  幾分鐘過去,殘留在苗小姬臉頰上還有淡淡的緋紅,倒是另外一名當事人,一派雲淡風輕的模樣。

  簡廖和霍蓮煾轉告了唐雨萱的話,霍蓮煾一邊聽著一邊看著,正在把劉海拂到耳邊去的苗小姬,從他臉上的表情,簡廖知道霍蓮煾壓根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裡,簡廖也只能用「唐雨萱的哥哥,有望成為史上最年輕的中駐美領館外交官。」這樣的話來提醒霍蓮煾,在唐雨萱身上有必要花點功夫。

  聽了他的話之後,霍廖煾也就笑了笑,簡廖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霍蓮煾還是沒有把他暗示放在心裡。

  九點半,簡廖和霍蓮煾、苗小姬還有另外幾個人,分別乘坐兩輛車前往時代廣場,霍蓮煾依然沒有給唐雨萱打電話。

  二零一四年在時代廣場,幾乎要衝破天際的倒計時聲中來到,漫天的彩帶中十二點的鐘聲響起。

  午夜鐘聲響起,那雙水晶鞋還穿在她腳上,此時此刻,這種感覺在苗小姬心裡尤為強烈,強烈到她的心開始顫抖,這種顫抖想必是因為她現在的所處環境。

  現在,苗小姬正在時代廣場附近的一家咖啡館裡,她所坐的位置是霍蓮煾為她預定的,從這裡可以把時代廣場盛況盡收眼底,咖啡館電視屏幕上正在轉播現場的新年亮燈儀式,隨著水晶燈的緩緩升起,苗小姬已經不止一次,聽到咖啡館裡女孩子們的竊竊私語「參加亮燈儀式穿著墨藍色禮服的年輕男人是誰?」

  參加亮燈儀式穿著墨藍色禮服的年輕男人就是霍蓮煾。

  女孩子們頻繁的議論,使得苗小姬從最開始的心理,帶著那么小小的一股得意勁兒,到現在的焦躁難安,在場的女孩不乏身材比她性.感臉蛋比她漂亮的,誰都知道霍蓮煾喜歡身材性.感臉蛋漂亮的姑娘,待會,霍蓮煾會到這裡來接她,他會看上她們其中一位嗎?

  會嗎?

  十二點半,霍蓮煾推開咖啡館的門,苗小姬清楚的看到,距離自己位置最近那位衣著火辣的女孩,在幾秒鐘完成了一系列的動作:一怔、一怔之後撩頭髮、撩完頭髮之後看似不經意的從位置上站起來、離開位置,面對著剛剛推開玻璃門穿著墨藍色禮服的年輕男人迎面走去。

  女孩的背影婀娜多姿。

  艱難的把眼神從女孩的背影拉開,苗小姬低下頭,喝了一小口咖啡目光轉向窗外。

  離開咖啡館,苗小姬的手在霍蓮煾的臂彎里,聽著他和她說話:「臉色有點不好,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我沒有不舒服。」苗小姬回答著,她為自己剛剛在咖啡館裡的想法感到可恥。

  事實上,苗小姬心裡也清楚,她和霍蓮煾分手是早晚的事情,可也不過是數個月的時間,她的心態就悄然發生了改變:也許在他心裡我是不一樣的。

  他對她呵護至備,他買了她的畢業作品,他會溫柔的親吻她,溫柔到什麼程度呢?溫柔到眼睛一閉,就以為到達永恆。

  悄悄的去看著他,心裡偷偷的想著:也許我在他心裡真的不一樣。

  數個小時之後,苗小姬見到了唐雨萱,那個從頭到尾自始至終名字,都和霍蓮煾緊緊聯繫在一起的女人。

  關於霍蓮煾頻頻和女孩約會的事情,唐雨萱輕描淡寫如是說「他只是比較愛玩而已,我也愛玩。」

  是的,唐雨萱也愛玩,苗小姬總能每隔一段時間,從八卦媒體中看到類似於「唐家甜心又甩了xxx」這樣的報導。

  甩男人,唐雨萱有那個資本,因為夠有錢夠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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