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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預謀出軌

2024-09-29 13:08:55 作者: 巒

  趙香濃一直知道有很多的男孩渴望吻到她的唇,有很多男孩也想得到她的擁抱,但她的心裡喜歡著柏原繡,只想讓他碰她。

  至於為什麼會來到這裡敲響了宋玉澤的門,那是因為宋玉澤於她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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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瓣沿著他的嘴角來到他的耳畔,笨拙的含著他的耳垂,和她唇瓣一樣笨拙的是她故作嫻熟的手,有點不知所措去找尋他的敏感之處,按照她的朋友一一告知她的。

  當然,還有一處是更為敏感的,可她不敢去碰。不僅不敢碰,而且光是想起就足以讓她心驚膽跳的。

  無措的,胡亂的手指漫無邊際來回撥弄著,就不見宋玉澤回應她急了,因為酒精已經開始在麻痹她的思想,干擾她的動作。

  是不是力道不夠,趙香儂想,於是,動作順應她的思想。

  下一秒,回應她的是他悶悶的,黯啞的那一聲,類似於在大口的喘氣,隔著衣服他抓住她的手。

  是不願意嗎,趙香儂半跪著,怎麼?她那偉大的計劃又要面臨著一次失敗嗎?

  「宋……宋玉澤。」口齒更為的不清晰了起來,腦子也亂成一鍋粥,她聽到自己吶吶的說著:「我…會給你錢買輪子,最好的輪子,我給你的錢……肯定比克拉拉多,我有很多很多的錢,真的,我真的……有很多很多的錢。」

  隔著衣服趙香儂只覺得自己的手被抓得生疼生疼。

  「宋……」酒精讓舌頭髮麻,打結:「宋,宋玉澤,疼……疼。」

  倏然,他放開了她。

  下一秒,她被一股衝勁所帶動著。

  先觸到靠墊的是她的頭,半乾的頭髮散落一地,她平躺在毛毯上,他壓在她的身上,他看起來很生氣似的,他找到她的唇一邊狠狠的吻著她,他的手好像也在生氣著一把扯開擱在她脖子的毛巾。模模糊糊中趙香儂還想提醒宋玉澤錯了。

  還沒有等趙香儂開口提醒,她就狠狠的吸出了一口氣。

  果然,從領口伸進去是不對的,不然,怎麼會這麼疼,模糊中招趙香儂是這麼想的另外一個方面是那樣想的:當然會疼了。

  如果說柏原繡是一輛輕便超跑的話那麼宋玉澤就是一輛重型坦克,從她嘴巴也輕飄飄說出一些話來,指引宋玉澤如何如何的話來,總之反正儘是警告也是哀求絕對不能讓她難受的話,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話有沒有到那個點上。

  酒精讓她的語言組織控制力和智力為零。

  讓她覺得疼的手停頓了下來,他力道輕柔了,那般的觸感讓趙香儂犯困,模糊中她想起了剛剛他說他要告訴她美好的事情。

  「宋玉澤,你剛剛說要告訴我美好的事情,你現在能告訴我嗎?」她的手悄悄的來到他的背部,沿著背部來到他的頭髮上,手指滲透進他的頭髮里,他的髮絲柔軟。

  他沒有說話,舌尖從她的嘴角延續到她的頸部。

  「把那些美好的事情告訴我之後,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屬於他那柔軟的髮絲在眷戀著她的指尖,她閉上眼睛,怎麼想還是不放心,於是,她又開始了一番叮囑,低低叮囑著:「只是,宋玉澤,你要小心點,因為,是第一次,她們說第一次會很疼,你可不能讓我太疼。」

  趙香儂知道,在這個男人面前她不需要掩飾,不需要偽裝,也不需要覺得丟臉。

  覆蓋在她身上的身體在那一個瞬間仿佛變成了一具雕像。

  許久,許久……久到趙香儂覺得她就要被酒精帶入到夢鄉時,他說話了。

  他用黯啞的聲音和她說話。

  「你知道我為什麼非要住在這裡不可嗎,我的窗外有一座植物園,植物園的一角種著幾顆只開花不結果的蘋果樹,當蘋果樹開滿了白色的花朵,當風把蘋果花的香氣送進我的屋子裡時,我就知道夏天要來了,我喜歡夏天。」

  趙香儂模糊的想,果然是伊甸園來的男孩,她就知道,他一定會喜歡蘋果樹。

  「這就是我想告訴你美好的事情。」他呵著她。

  「結滿樹上的白色花朵,蘋果花的香氣,夏天,如果蘋果樹能結出蘋果來那就好了,肯定是紅艷艷的,咬一口下去就可以聽到『砰』的一聲。」趙香儂喃喃的念叨著:「不過,也沒有關係,已經很美好了,已經夠美好了。」

  這些,於趙香儂來說已經夠美好了,美好得讓她犯困。

  「宋玉澤。」

  「嗯。」

  「可以了。」她和他說,這話夠明白了吧。

  說完這句話,趙香儂用所有的意志在等待著,可遲遲沒有等來任何的動靜,在她快要困得要迷失所有思緒時,她的身體被從地上抱起。

  舌頭已經發麻得說不出一句話來了,唯有手去扯了扯他的衣領。

  好像,趙香儂聽到了這樣的一個說法:「我們到床上去,地板上冷。」

  床?模模糊糊中趙香儂想起宋玉澤很是奇怪的床,那哪裡是床啊,就是一張床墊擱在幾個輪胎上可以提供睡覺的地方而已。

  她的身體被平放在提供睡覺的地方上,他身體覆蓋上她的身體時她手自然而然的滲透進他的頭髮里,她很喜歡做那樣的事情。

  咬緊嘴唇,老實說,現在她內心有一點丟臉,怎麼想她都像是那個偷偷潛進鄰居家的孩子,鄰居太討厭了,她總是暗搓搓想找個機會把鄰居家的客廳廚房毀個稀巴爛,當真有那麼一個機會擺在面前時,她卻在心裡打起了退堂鼓來。但是呢,不能否認地是此時此刻她的心是激動的,一顆心都要跳出胸膛了,她得平緩一下,她想。

  需要平緩的還有酒精所催生出來的東西。

  漸漸的,她的意識一點點的滑落在黑漆漆的迷霧裡,若干的意識她還是知道的。是不是她現在光溜溜的就像是一隻白斬雞?嗯,這是一個開始。

  「不許讓我疼。」這句話讓她用光了她所有的思緒,然後在他那聲黯啞的「好」中身體思想開始去擁抱那團黑色的迷霧。

  宋玉澤說不會讓她疼就不會讓她疼,最後的一縷思想如是告訴她。

  附近的地鐵經過帶動著那個簡陋的房屋在微微的晃動著,幽暗的燈影也連同房屋一起晃動了起來。

  沉思片刻,男人拿起擱在一邊的手機按下了一串阿拉伯字母,很快,電話那頭傳來了年輕男性的粗嗓門,粗嗓門男聲在電話彼端一在應承著「是,是,是的。」語氣極具卑微。

  掛斷了電話男人再看一眼床上的女人,頓了頓,彎腰手橫過女人的身體去拉被角,片刻之後,和床單同色的被單遮嚴嚴實實擋住了女人的身體。

  之後,男人坐在地毯上拿起最後的那瓶啤酒揭開,稍許,房間裡煙霧繚繞,在煙霧繚繞中還混合著啤酒香氣。

  約半個鐘頭之後,有人按響了男人家的門鈴,男人打開了房間門,進來的是另外一個身材和他差不多的男人。

  寥寥數語之後,男人把一疊鈔票交到了來人手上,頭也不回離開了房間。而另外一個男人留在了房間裡。

  「砰」的一聲,房間門關上。

  一牆之隔把周遭切成了兩組鏡頭,一牆之外的男人正在下著鐵架樓梯,一牆之內的男人正在脫外套,正在脫外套的男人動作顯得有些急,因為他嗅到了屬於床上那個女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香氣,那香氣和他知道任何女人都不同。

  好不容易解決了外套還有毛衣襯衫,手要解開腰帶時房間門鈴響起,男人在心裡暗自咒罵,可他不敢不去開門,他知道把這個房間讓給他的那個男人可不是好惹的。

  重新扣上皮帶男人打開了房間門。

  耳邊是轟隆隆的輪子刮過鐵軌的聲音,斂了斂眉頭,第一縷充斥到趙香儂腦子裡的是頭痛欲裂和喉嚨發澀,然後……

  然後趙香儂聽到了在極為安靜的空間裡還有另外的一道呼吸聲,那道聲線靜到可以觸摸得到,溫溫的落在她的鬢角。

  用盡所有力氣,趙香儂睜開眼睛,第一時間落入她眼底的是老舊發黃的天花板,側頭,她便看到了另外一張臉,那張臉就和她挨得很近,很是親近的模樣。

  重新閉上了眼睛,讓思想沉澱。

  終究,她還是把那件偉大的計劃給實行了。

  預謀出軌——出軌!

  這樣也好,以後,她的那顆心就不會一直在叫囂著了。

  趙香儂想,萬幸的是宋玉澤有一張極為迷人的臉,以至於讓她在宿醉之後在陌生的地方醒來之後沒有那般的慌張。

  看了一眼窗外,窗外是清晨時期的亮藍,趙香儂想,她需要很快離開這裡這樣就不會給宋玉澤惹麻煩了。

  身體剛剛一移動趙香儂就開始咧嘴,宋玉澤果然是一輛重型坦克,混蛋,都警告他要小心一點了。

  更讓趙香儂覺得尷尬的是宋玉澤那隻落在她胸部的手,那隻手呈現的手握住的姿態,還好,只是隔著衣服握住,宋玉澤總算沒有忘記把那件大毛衣重新穿回她的身上。輕輕的拿開宋玉澤擱在胸部上的那隻手,趙香儂側身,還沒有等她起身就被一股很大的力量壓回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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