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來了?跪下。
2024-09-29 08:40:40
作者: 附近的人
清晨,一輛黑色的奔馳保姆車停在了郊區的豪華別墅門前。司機下車打開後面的車門,姜早拎著行李從裡面下來。
司機遞給姜早一串鑰匙,有禮貌地說道:「姜小姐,我們已經到了,這是這棟別墅進出的鑰匙,您拿好,自己進去吧。」
姜早有些緊張地接過鑰匙:「謝謝。」
司機說了聲「不客氣」,上了車就離開了。
姜早這才抬眼看向這棟別墅。
她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豪華的別墅。
這是一棟偏向美式風格的別墅,她不懂建築,卻依舊被其張揚的氣魄震懾到。
拖著行李走入了別墅的大門。進去是一個很大的院子,裡面種滿了草坪,還有花壇和噴泉。
不過噴泉已經停工,乾涸得只剩下了乾枯的樹枝和落葉。
在這秋風蕭瑟的時候,無人打理的草坪也有些泛黃,不像它應有的那樣健康。
姜早深吸一口氣,不斷地安慰自己:「沒事的沒事的,只是風而已。」
說著裹緊身上的外套,秋風之中不免心生悲涼。
同父異母的弟弟闖下大禍,街邊鬥毆時候波及了周家唯一的繼承人——周黎川,導致周黎川意外失明。
周家可是國內首屈一指的豪門,世家出身,百年經營,樹大根深,業務遍布各行各業。
父親作為周氏集團一個小小的中層員工,承擔不起來自首富家族的壓力,只能將她送到周少爺身邊,服侍伺候周少爺直到他康復為止。
父親當然知道她會經歷什麼,可是相較於自己二婚後辛苦求來的兒子,這個亡妻留下的多餘的女兒不過是個只會花錢的討債鬼罷了。
只要捨棄女兒就可以保全自己的寶貝兒子,別提多划算了。
步行了許久,姜早終於走到了別墅門前。
用手中最大的鑰匙打開別墅房門。
「咔噠」一聲,外面清晨的光線混著還算清新的空氣掙扎地湧進了房間內。
別墅的門窗緊閉,窗簾緊緊的拉在一起,將大好的晨光拒之門外。
姜早小心翼翼地走進去。
沒想到大廳中正坐著一個男人,姜早嚇得倒吸一口冷氣。
「!!!您……您好,我是姜早。」
男人的眼睛上繫著一圈黑色的絲巾,一看就知道是眼睛不太方便。身穿深色的襯衣,上方的扣子沒有系,露出堅實發達的胸肌。
他坐在原地沒有動,也沒有給姜早任何的回應。
「您是周黎川……周少爺嗎?」姜早又小心翼翼地問道。
男人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過來。」
姜早放下行李,亦步亦趨地走到周黎川的身邊。
周黎川抬手抓住了姜早的衣袖,順著布料摸到了姜早的手。
姜早大學是油畫專業的學生,常年的顏料浸泡和握筆,手指並不如尋常女孩子那般順滑柔軟。
「手這麼粗,姜景源平時虐待你?」
姜景源就是姜早的父親。
這句話問得莫名其妙,姜早實在分不出好壞,只好輕輕搖搖頭,又想到周黎川看不見,於是開口說:「沒……沒有。」
突然!
周黎川抓住姜早的手猛地向下拽,將人摔了下來,半跪在他身前。
周黎川的手順著方向摸到了姜早的臉上,掐著她的下巴問:「聽說你剛畢業,正是年輕,連戀愛都沒談過……這麼嫩,會伺候人嗎?」
姜早已經嚇得瑟瑟發抖,聲音從嗓子眼擠出來:「我……我……可以學著做。」
周黎川一個冷笑:「好啊,那我來一點點教你。跪好了。」
在手掌有力的威壓下,姜早被迫整理好自己的姿勢,安分地跪在原地。
…………
40分鐘後,姜早已經進入到了自己的房間中,躲在衛生間裡用牙刷瘋狂地刷牙。
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堅硬的牙刷在口腔中橫衝直撞,柔軟的口腔內部被牙刷劃破,鮮血混著牙膏泡沫從嘴角流下……
花灑放著溫熱的水,卻洗不干由內而外的冷意。
她穿著薄薄的裡衣站在花灑下,就著水流的聲音掩蓋自己的痛苦。
她剛剛談好的公司還沒來得及入職,被親生父親拿走了所有的證件,要求她替他的兒子贖罪。
談好了價格和籌碼,她便像個物件一樣,在這間陰森的別墅中被人凌辱踐踏。
想到這裡不免心生悲涼,眼淚混著自上而下的熱水糊了滿臉。
姜早被安排住在了二樓,頭頂就是周黎川的房間,別墅的隔音做得極好,一點都聽不到樓上的動靜。
原以為周黎川那種惡魔般的人物絕對不會放過她,戰戰兢兢了一整天,他竟然沒有再找過她。
睡前,別墅的幫傭敲響了姜早的房門。
「姜小姐,林管家找您。請您去客廳一趟。」
聞言,只好起身出去。
林管家名叫林銳,是周黎川身邊最親近的人之一,從小跟周黎川一起長大,兩個人情同手足。
周家還曾經送林管家去瑞典的酒店學院學習,回來後依舊願意高薪聘請林管家繼續工作。
姜早回憶著出門時父親講過的有關於周家的事情,慢慢走下樓梯,來到了一樓客廳。
看著早上的那張沙發,姜早多少有些不自在。
不知道早上的時候有沒有人看到。只希望周黎川不要變態到願意將那種事表演給別人看就好……
「姜小姐,請坐。」
林銳招呼姜早坐好,手裡還拿著一沓厚厚的文件。
姜早目不斜視,點頭坐下。
林銳從一堆文件中抽出一份,放到姜早面前的茶几上。
「這是少爺的傷情鑑定,是在附屬醫院做的正規鑑定。頭部重創導致暫時性失明,右腿骨裂,和一些皮外傷。」
姜早沒有動,眼睛卻落在了紙面上,將上面的文字看得仔細。
隨後,林銳又拿出一份文件:「這是警方對當時情況的調查結果。確定是您弟弟姜哲岩惡意與人鬥毆,追逐間將少爺認定為幫助對方的同夥,將少爺圍毆至昏迷,直到路人發現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