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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判斷,專業對口

2024-09-29 06:21:53 作者: 布袋點燈

  「在你的描述里,你回到位置後,只有把珍珠扔進盒子的動作。是不是?」

  謝江得到了顧徊的確認才繼續:「如果只有這個節奏,單粒珍珠一秒就能完成。甚至你可以一把,將所有珍珠倒入首飾盒。」

  「你數一下自己的時間和抬手次數?」

  顧徊蹲在地上撿珍珠時動作頗為快速,放在手心收攏,然後起身,坐到了木桌前。

  監控只能拍到他的背影,但可以看到,顧徊維持端坐的姿勢。

  他的左手一直按住首飾盒,右上臂有明顯的活動軌跡,整個端坐過程維持了21分09秒。

  一旁的趙醫生在這段時間內,完成了拆卸、清洗、上藥、包紮等一系列操作。並起身,將患者親自送出了門口。

  謝江語氣嚴肅:「顧徊,你有沒有察覺,你對於分類的感知,所消耗的時間和精力,出現了空白。」

  他明明花費了這部分時間、精力,但卻離奇地被本人遺忘,實在不應該。

  

  顧徊依舊沉默,他想到了視覺里過度曝光而被壓成平面的世界,大腦的抽痛暈眩,忽視的時間,和長久混亂難以撥正的思緒。

  他唯一能確定的,就是自己與尋常的感染者不同,他的機體能給出災異感染時最本質的感知。

  這也意味著他的這些表現症狀,其實只有一個起因。

  它會是什麼?

  「有沒有可能,是災異切斷了你的時間,然後在大腦自動補齊記憶時,出現了混亂?」

  謝江大膽猜測,經過啃噬鼠一役,特別行動組成長了許多。

  此前,即便他們可以認為是廣泛意義上邏輯、證據的追尋者甚至是精英。但依舊沒有脫離普通人的範疇。

  對於未知,總是恐懼,便會下意識被末枝細節干擾,陷入玄學和神學的不可知、不可言、不可究狀態。

  這極大幹擾了案件過程。

  面對以前少數發生、且影響不大的災異時,存在的弊病無法完全顯露。但在面對鼠的時候,已經開始吃力、捉襟見肘。

  顧徊帶著他們抄了條近路,走了趟破解版,劈除了神神叨叨的元素,直搗黃龍,還有現實的邏輯和證據鏈可以互相佐證。實在是受益良多。

  行動組已經草擬了災異事件早期手段猜測的通用模板,全組學習、舉一反三。並且上報華東片區,等片區認可、確認可行上報中央後,還會在全國推廣。

  而模板里,最首先的,就是根據受害者的真實表現形式篩選災異作案方式。

  九成的機率不會,顧徊在心裡否定。

  他比謝江多了場外判斷。他或許,能倒推出災異在原生世界裡的能量等級。

  在他的判斷里,規整鳥事件的災異本體作為灰姑娘故事裡參與撿豆鳥的可能性在99%。

  而作為灰姑娘的關鍵道具水晶鞋,主動技能里最為苛刻的就是停滯,即時間暫停。以毀壞水晶鞋為代價,也只有三次各十分鐘的機會。

  另一方面,在灰姑娘的故事線里,最權威的就是時間。無論是什麼版本,凌晨十二點,灰姑娘必須離開王宮。

  這個規則是故事存在的基礎條件。

  鳥的層級遠遠低於辛德瑞拉這個世界boss,它必不可能擁有時間側的能力。

  鼠連出現時間都給你卡死十點,水晶鞋也只能擁有三次暫停時間的機會,一隻飛出原世界的小鳥還能修改時間?

  或者說,如果它真擁有這般隨意的時間側能力,只能說明它並非來自顧徊目前確認的灰姑娘世界。

  這意味著一個更恐怖的情況。

  災異的原生世界,不止是灰姑娘。

  鳥或許來自另一個,時間線混亂,又或者能量等級遠高於灰姑娘的世界。

  「希望,你的預測不要成真才好。」顧徊的祝願有幾分認真:「這真的太可怕了。」

  「若是我們的經歷是一本小說,那麼它的作者是有多蠢,才在剛開始就放出能動搖基礎時間和空間的東西?」

  顧徊聲音幽幽。

  他給出了自己的猜測:「或許是更改人的神經傳遞,在大腦皮層呈現錯誤結論。」

  謝江坐正了身體,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感謝顧醫生指點。」

  顧徊覺得這人陰陽怪氣,話裡有話。

  於是他一臉嚴肅:「或許謝隊長應該知曉,我在省醫一直是一名輔修心理學的專業神經外科醫生,只是來到分院才接了外科的門診?」

  謝江:……

  「所以,鼠和鳥,剛好和你病症對口了?」

  現在沉默的換成了顧徊。

  等等,他是如何接到肖承這個病例的?

  腦中白光炸開,似有萬丈海浪捲起,將人扔至天際,然後陡然,墜入深海。

  虎口的水晶鞋藍光一閃而逝。

  金光在他的眼前瀰漫。

  「怎麼了,顧醫生狀態不好?」

  顧徊蒼白著臉,雙手在背後緊握成拳,揪住了衣擺,對上謝江關心又探尋的眼神。

  掩去了異常:「確實有點不舒服,傷到腦子的後遺症就是麻煩。」

  「那你明天……」謝江詢問,兩人明日的行程是以回訪的名義,查看許天良的感染情況。

  畢竟,他是唯一登記在冊的規整鳥受害者。

  「沒事,我今天早點休息就可以了。謝隊百忙中從湛清市過來,也要早點休息才是。」

  醫院是有宿舍的,但顧徊因為行動需要,在外面另開了房間。

  謝江作為臨時隊友,也在他隔壁也開了一間房:「晚上如果有不對的地方,及時聯繫我。」

  顧徊點頭,心不在焉地和她道了聲晚安,關上門。

  書桌前,檯燈調到最高的亮度,顧徊將白紙攤平,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顧徊。

  然後開始胡亂畫線,像是樹幹的分叉。

  直至半小時後,密密麻麻,連他的名字,都隱藏在了同色的線條之下。

  「小黃,你在嗎?」

  金光其實在他動筆的時候,就在觀察他現任的宿主了。

  它也嘗試去理解顧徊的線條,但只能得出他在亂塗發泄這個悽慘的結論。

  或許,他就是隨手畫個圈,然後再往圈裡塞只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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