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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荒唐,指令呼吸

2024-09-29 06:21:48 作者: 布袋點燈

  他可以百分百確認自己只是隨手撿回珍珠,隨意放在盒子裡。

  他平日雖保持乾淨,但那只是允許條件下的生活習慣,與強迫症存在本質不同。

  他明明!

  顧徊難以置信得瞪大雙眼,許久,又揉搓眼睛。

  黑色的首飾盒內,滿滿當當擺放著32粒珍珠,按照大小、顏色分類,擺成了4X8的矩陣。

  甚至每顆珍珠之間的距離,都仿佛經過嚴苛的計算。

  陽光灑下,珍珠反射出點點高光,無聲嘲諷。

  「嘶……」

  顧徊倒吸一口涼氣。

  

  荒唐,簡直荒唐!他按壓著太陽穴,不敢再動。

  這技能,若是可控,完全可以系統性發展,批量培養我們的大國工匠啊。無來由的一句話,像是彈幕,飛快在腦海里划過。

  想到這,莫名的進行曲開始播放。大腦里激昂慷慨的音樂瞬間將他拉回了人間。

  雙眸恢復瞬間的清明。

  趁著這個間隙,他近乎急切地離開位置,跌跌撞撞,沖向窗戶。

  推開窗,朝窗外伸出半個身體,試圖尋找他的同類。

  可惜,時值飯點,他看的地方隸屬於職工宿舍,人影稀疏。

  不夠,還不夠!

  他又推開門,衝出了就診室,連紐扣被門別掉了都未曾發覺。

  就診室前是等候區,稀稀疏疏的人影坐在鐵椅上休整,難得的靜謐。

  顧徊放緩步伐,走進了他的臨時辦公點。

  辦公室的大門虛掩著,一推開,泡麵味氣勢沖沖,霸道得填滿鼻腔。

  一顆心好似落到了實處。

  因為奔跑提起的心率總算再次放緩。

  他拉開了椅子,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桌面放著不知誰送來的零食。

  顧徊並不熱衷吃這些,但現在,他真的很迫切得想要嘗嘗。

  撕開糖果的包裝,扔進嘴裡,急得像是有人在搶。酸甜的感知不斷刺激大腦,強迫它做出真實反饋。

  他的味覺、嗅覺、視覺是真的。

  真的嗎?這糖有點酸澀,像是未成熟的青橘。

  腦中思緒划過,下一刻,手機亮屏。並非誤觸,他已經下意識點開通話界面。

  含著糖,沉默了一會,選擇撥通電話,注視著界面發呆。

  沒有彩鈴,只有機械的「嘟嘟」聲。

  謝江接電話很快,應該是在吃飯,一閃而逝的吞咽從聽筒內傳來。

  「中午好,我是謝江。顧醫生有事?」

  謝江放下了手裡的筷子,專心通話。

  「謝江。」

  顧徊深吸了一口氣,重新組織了語言,開口:「我懷疑,F級災異規整鳥,一直在江陰市傳播。」

  像是變了個人:「謝隊午飯吃什麼啦,啥時候能回來的啦?」

  謝江手抖,筷子掉在了地上。

  這,這是顧徊?

  她下意識看了眼,確認通話界面。不會,手機被人偷了吧?

  楚悠瞥見她猛然嚴肅的臉色,連忙往嘴裡塞完了特意剩下的雞肉,臉頰鼓鼓囊囊,因為塞得太滿,不得不捂著嘴咀嚼。

  謝江沒心情吃飯。

  她冷靜得反問一句:「顧徊,你現在狀態不對,你知道嗎?」

  顧徊的嗓音一向是穩重,由於醫生需要耐心和溝通,還特意學習了說話的腔調,與他對話的第一反應絕對是如沐春風。

  但是現在,他的話音急促沙啞,帶著緊繃的尖銳尾音,實在不像正常狀態的顧徊。

  真要給出比喻,就像是第一次過失殺人被當場逮住,證據確鑿的兇手。當然這不是說顧徊會殺人的意思。

  而且,她實在無法想像,顧徊會莫名其妙問她吃什麼,然後什麼時候回來。

  她要回哪?

  呃,好像確實還有個落腳點在他家的客房忘記收拾,謝江按了按太陽穴。

  屬於謝江的質問聲從聽筒里傳來,顧徊下意識咬碎了糖。牙齒與硬糖相撞,嘎吱作響。緊接著是一瞬的磨牙聲。

  聞之牙酸。

  好在辦公室里人少,吃泡麵的同事坐在另一個角落,沒有注意顧徊的動靜。

  謝江拿起餐盤裡剩下的饅頭,起身。示意楚悠幫忙不用跟,才快步走出食堂,尋到了僻靜的角落站定。

  「顧徊,現在,閉眼,放鬆。按著我的節奏呼吸。」

  謝江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但是她想,顧徊打這個電話,通知規整鳥事件自然是其一,而另一個目的,便是求助。

  直覺和潛意識,讓他選擇了這一條通訊。

  通過這幾天的交流,她對顧徊的性格也能摸個一二。他既然選擇自己一個人去江陰,那麼,在自己的事情有十足的把握前,不會這麼早透露目標。

  畢竟他後台的搜索記錄,最引人注意的,可不是規整鳥這一個普通結案、更像是連帶點開的F級案件。

  謝江自然承認世界上存在偶然。但顧徊去到江陰撞見規整鳥是偶然,她名字直接倒過來寫。

  不過顧徊算計得明明白白,她不會去計較。

  顧徊安靜得等候謝江的後續,由傳來的聲音,揣測謝江的動作。

  她應該穿著皮靴,走路間頻率頗快,能聽見一連串的問好,而謝江只是簡單「嗯」一聲作為回應。

  步伐聲停下,另一邊沒有聲音傳來,應該是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

  顧徊心想。

  「呼、吸、呼、吸……」

  謝江的嗓音清冷,如同太陽照射下的山泉水,在聽筒對面傳來時,還帶著傳輸後的沙啞。

  直至顧徊的呼吸聲逐漸清淺,從聽筒內消失,謝江才舒了口氣:「怎麼樣,好點了嗎?」

  她尋了塊石頭坐下,手裡還捏著饅頭,和路過的同事點頭示意。

  「感謝。」

  總算活過來了,顧徊莫名有些感慨。

  這並不是誇大、危言聳聽。直至他得到外界的幫助,才重新控制了自己的思維和呼吸。

  就像第三者強行切入了他的神經中樞,替他做出了軀體的所有反應。

  顧徊的直覺在瘋狂預警,可惜,靠自己調整,沒有什麼大用處。

  一個經典的問題,如果你的大腦出現問題,你又如何保證,你由大腦所做感知的準確性?

  沒有辦法。

  所以只能依靠第三者的場外幫助,而最簡單的,指令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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