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這都是神的旨意

  花語愣住看著他，他此刻的神情，就像是惡魔一樣，可她心裡沒有一絲害怕的神情，她輕輕搖晃著他的衣袖，沖他撒嬌道：「陛下，話本里就喜歡誇大其詞，描寫一些能人。」

  商淵又轉過來，盯著她，可啥也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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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語卻覺得這種感覺不太好。

  商淵的眼眸深沉，仿佛浩瀚的宇宙，看不見底。他的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冷笑掛在他的唇邊，似乎在揣測著她的深淺。

  他再次轉向花語，那眼神仿佛要洞穿她的心靈。花語在他的注視下，心中微微一顫。他似乎在審視她，判斷她話語的真假。這種被看得透透徹徹的感覺，讓花語感到一絲不安。

  她的心跳開始加速，仿佛是在為即將到來的風暴做準備。她知道，她不能再繼續這樣被他盯著了。

  於是，她再次開口，聲音儘量保持平靜：「陛下，我只是說，那些話本里誇大其詞的部分，並不能代表現在也會有這些人。話本里發生的，現實就不會發生。」

  花語心想，他應該能聽懂他潛在的意思吧，她不會像話本里的花語一樣，離開他。

  這樣子他應該不會發瘋了吧。

  花語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商淵的表情，他的眼神在她的臉上遊走，仿佛在尋找著什麼。「花語，你真的以為你能掌控一切嗎？」他低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冷漠和疏離。

  花語愣住了，她沒想到商淵會這樣問她。她想要回答，卻發現自己無法開口。她突然感到一絲恐懼，仿佛商淵的目光已經穿透了她的心靈。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不過是想讓我放鬆警惕，讓我相信你不會離開我。」商淵的聲音越來越低，但花語卻感到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他現在的狀態，讓她想起那次，她剛剛穿越來就回門省親，他明明掌握了她在花家做壞事的證據，卻藏著捏著，看她賣力表演的樣子。

  花語隨即蔫了下來，算了算了，無論未來會怎麼樣，這都是神的旨意。

  商淵的眼眸冷漠而深沉，他緊緊盯著花語，仿佛在等待她的反應。花語在他的注視下，心中湧起一種無奈和悲哀。她知道，無論她說什麼，商淵都不會相信她。

  後面實在不行，又把他摁在床榻上就是了。

  她扶著酸軟的腰，破罐子破摔地想。

  ---

  小郡主失蹤並不能阻止商軍攻略城池的步驟，商軍一路南下，一路攻到了距離蜀國不到三十里的地方，這是靠近蜀國京都最近的一座城池。

  叫南城。

  也是蜀國最後一道防線，拿下南城，便相當於拿下了蜀國的京都。

  商淵正在前方和各個將領收編軍隊，花語便在重重的保護下，來到一處專門為商王準備的府邸。

  花語站在府邸的最高處，看著遠處的南城。那座曾經在話本里被描繪的如同一座銅牆鐵壁般的城池，現在卻像一個被扒光了衣服的老人，毫無遮掩地呈現在她的眼前。

  她知道，這座城池的淪陷，就如同蜀國的淪陷。

  她默默地注視著南城的方向，仿佛在等待著什麼。過了一會兒，她看到了一支浩浩蕩蕩的軍隊，像一條巨龍般朝南城方向涌去。那正是商淵的軍隊，他們即將走向勝利。

  一路行來，街道上並沒有什麼變化，還有不停的叫賣聲。

  商淵每次攻下的城池，從來不會殺百姓，搶財物，他的好名聲早就傳開了。

  現在誰人都知道，只要不阻擋商軍的攻打蜀國的步伐，便可以相安無事。

  甚至有膽大的蜀國人，連商國軍人的生意都敢做。

  走在花語前面的小侍衛忍不住嘀咕嘲笑，「蜀國人真的沒用，連打到家門口了，都沒有半分反抗的意思，要是誰敢打到我家，看我不把他揍得屁滾尿流！」

  花語忍不住回頭瞧了瞧，見這位小伙子還是滿臉青澀的樣子，年齡肯定也不大，忍不住好言說：「蜀國的百姓知道商王不會濫殺無辜之人，便誠心歸降，我們萬萬不可嘲笑別人，對待蜀國的百姓也要友善些。」

  小侍衛聽到花語溫柔的聲音，貴妃的威嚴使他恭敬地低頭，「是！貴妃娘娘，屬下多嘴了！」

  花語微微頷首，目光轉向南城方向。商軍的鐵蹄即將踏破南城的城門，而那些未曾經歷過戰火的百姓們，此時卻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無力抵抗。

  花語回眸，轉頭踏進臨時府邸的門，還未到大廳，便傳來一股脂粉的香味。

  望過去，大肚便便的官員，穿著蜀國官員的服裝，肥頭大耳，滿臉橫肉，他斜睨著幾位如花似玉的女子，粗聲粗氣地訓話。

  「都給使出你們的招數，好好伺候商王！若是能討得商王歡心，好處少不了你們的，要是誰不盡興伺候，你們懂的？」他一拍桌子，幾位女子都嚇得顫抖起來。

  ……

  花語見一旁的侍衛想說話，她連忙抬起手制止了。

  她靜靜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淡漠地看著。

  那幾位女子有好看的也有不好看的，有一個一看明顯就是青樓的女子，有一個楚楚可憐看起來像是尋常人家的大家閨秀，還有一個竟然頂著婦人髮髻，像是小房侍妾。

  花語的目光落在了那位青樓女子的身上，她長得並不算漂亮，但在這群人中也算出眾的了。

  只見那青樓女子被一個猥瑣的蜀國官員摟在懷裡，不停地用油膩的肥手在她的身上上下摸索。

  胖員外指著她們，繼續說：「你們要拿出伺候我的本事來，商王必定會開心的……你們中有青澀和老練，總會有一個能拿下他的。」

  後面說的話越聽越不入耳，花語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拿下。」她不小不大的聲音響起，使得鬧哄哄的大廳瞬間寂靜下來，眾人紛紛回頭看到底是誰，只見一位身材窈窕的美麗女子靜靜靠在一旁的柱子上。

  身邊的侍衛們一擁而上，正當剛剛那個嘀咕的小侍衛在路過花語時，膽大包天趁機湊了上去說了一句：「這是友善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