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殊蘭,可以嗎?
2024-09-29 05:23:13
作者: 鳳芒
「你說不想做寡婦,真到了那一天,你不用有顧慮,碰上合適的,就按照你想做的去做。」
以他的身份,執行高危任務是常事,指不定哪一次出門,就跟她天人永隔了。
他人都死了,還讓她守寡,除了讓她得到一個被人稱讚的貞節牌坊,還有啥用?
白白耽誤她罷了。
程銳不想這樣。
真正愛一個人,不是用愛來綁架她,而是該放手的時候,放她自由。
文殊蘭臉綠了,「我說我不做寡婦,不是咒你死,然後拍拍屁股走人,跑去找別的男人,而是讓你別死,別讓我做寡婦,你聽不出來我那時是在開玩笑嗎?」
「我知道,但我是認真的,不開玩笑。」
程銳定定看著她,說:「若真有這麼一天,你我之間的婚姻關係就自然消亡,你不必為我披麻戴孝,如果遇到合適的,再婚時也不用有顧慮,我不會反對。」
文殊蘭:「……」
他需要用這麼平靜的口吻,說這麼恐怖的事情嗎?
「這沒什麼恐怖的,我是軍人,上過戰場,見過太多為國捐軀的戰士,死亡對我來說,並不是遙不可及的。」
那個時候,衝鋒陷陣,戰鬥在第一線,是無所畏懼並且理所當然的事。
「但如果我回不來,程銳妻子這個身份就不存在了,你也重回自由身,重新選擇一個男人來愛你,照顧你,是你的自由。」
文殊蘭:「……」
這託孤的語氣,是咋回事?
「你認真的?」
「嗯。」
程銳鄭重點頭,「我會把遺囑寫好,我的一切將由你繼承,並且不會讓任何人,尋找第二春。」
文殊蘭:「……」
她明天就要出差了,這一去估計就是十天半個月,他非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跟她說這個?
搞得好像她這一去,回來他人就沒了一樣。
第二春又是什麼鬼?!
文殊蘭自認為是很理性的人,做任何事之前,都會做好最壞的思想準備。
但這次,她不想做這個準備。
光是想到他會在某次任務中犧牲這個可能,心裡就跟砸下來一塊大石頭似的,壓得她喘不上氣。
「殊蘭?」
見她半天不說話,程銳有點拿不準她的想法。
文殊蘭已經換了睡衣,側躺在床上,直勾勾盯著他,不知道在想什麼。
程銳被她盯得渾身發毛,還發燙,聲音也變得嘶啞,「殊蘭,別這麼看我。」
之前不知道同床共枕多少次了,但多數情況下,文殊蘭都是貼著牆睡,並且背對著他,這就讓他很挫敗。
被戰友嘲笑童子雞,也只能憋著。
都快憋出毛病來了!
她離他這麼近,還直勾勾盯著他,這不是故意挑釁他的自制力嗎?
哪知道文殊蘭不退反進,在被窩裡挪了挪,幾乎貼在他身邊,伴隨著一股淡雅的芳香。
是淡淡的香皂味,跟他身上的很像,但又不完全一樣,帶著一縷她身上獨有的氣息,清冽又迷人,讓人心跳加速。
程銳僵硬的身體,一陣燥熱。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是,文殊蘭不知道咋想的,還在朝他湊過來,柔軟又香噴噴的身體,已經近到貼著他的手臂。
那個觸感,實在太特別了,程銳不用猜也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程銳腦袋嗡的一聲。
什麼理智,什麼自制力,全都滾一邊去吧!
程銳一個猛翻身,把人壓在身下,眼睛裡的火幾乎能把人灼傷,「殊蘭,我是正常男人,別太相信我的自制力!」
是個男人,都受不了身邊的女人這麼蹭,尤其這個女人長著一張勾人的臉,身材還前凸後翹。
他還有理智,警告她別亂動,這意志力,已經超越常人了。
「不想像白天在樹下一樣,被我按著親,就老老實實睡覺。」
白天那會兒,還在外頭,他就差點失控了,現在在家裡,還在他們同床共枕的地方,再沒有什麼外力,能讓他中途停止。
程銳目光灼灼,嘶啞的聲音帶著警告,「你再瞎點火,一旦點燃,想再停下就沒有白天那麼簡單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不想嗎?」
「什麼?」
程銳有點沒反應過來。
屋裡早就關燈了,只有窗外的月光,從窗口斜射下來,讓屋裡泛起清冷昏暗的光。
就在這樣的光線下,文殊蘭的表情,看得不太清晰。
程銳不確定,她到底是咋想的,也不確定,她是不是那個意思。
如果不是,他不想自作多情,更不想強迫她。
然而下一秒,聽到文殊蘭說:「磨磨唧唧的,你是不是男人?」
程銳:「……???」
文殊蘭更不爽了。
不是說男人在那方面,需求很旺盛,一點暗示就如狼似虎嗎?
她都主動到這份上了,他咋還婆婆媽媽的?
「你是不是不行啊?」
好傢夥!
男人說他啥都可以,就是不能說他不行,這是尊嚴問題!
程銳腦子裡那根名叫理智的弦,「啪」的一聲,斷了。
「唔……」
文殊蘭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嘴唇被狠狠吻住,攻勢又凶又狠。
舌頭頂開她的牙關,勢如破竹,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
呼吸是亂的,體溫在急速飆升,分不清誰比誰更熱。
不知道什麼時候,衣服被扯開了,帶著薄繭的大手,貼上她的腰側,激起一陣輕顫。
文殊蘭渾身一僵。
這種感覺,對她來說太陌生,她需要時間適應。
程銳緊貼著她的身體,感覺到她的停頓,動作也停了下來。
「殊蘭,還好嗎?」
文殊蘭滿臉滾燙,呼吸也是亂的,沒說話。
程銳強壓著一身火,鼻間點著她的鼻尖,輕輕蹭了一下,啞聲又問:「殊蘭,可以嗎?」
啥叫可以嗎?
難道她說不可以,他能中途下嗎?
緊貼的身體,明顯感覺到他已經箭在弦上了,這時候喊停,不是故意耍著他玩,故意折磨他嗎?
文殊蘭沒有這種惡趣味。
她原本打算,等這次出差回來,忙過了這一陣,好好休息一下,也趁著這個機會,跟跟他來個蜜月旅行。
到那時,有錢有閒,感情也穩定了,圓房也就水到渠成了。
不像現在,在出差的前夜,要準備沒準備,要氣氛沒氣氛,橫看豎看,都不是個好時機。
但文殊蘭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