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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對不起,我以前對你很不好

2024-09-29 05:22:02 作者: 鳳芒

  她兒子要真有程銳這麼帥,能光棍到現在,還沒討到媳婦?

  

  大嬸就不明白了。

  程銳這麼帥一小伙子,怎麼就瞎了眼,看上文殊蘭這種妖里妖氣,思想還有問題的女人?

  簡直莫名其妙!

  「嫁得出去又怎樣,不招婆家待見,這婚姻也長久不了,遲早婚姻破裂,被掃地出門!」

  怎麼說不過別人,就開始詛咒別人了呢?

  文殊蘭無語,還沒等她懟回去,有人先開口了,語氣冰冷——

  「我跟殊蘭的婚姻,咋就不長久了?與其在這兒詛咒別人婚姻不好,不如多想想,你兒子為啥討不到媳婦吧!有你這樣的媽,誰家好閨女敢嫁你家?」

  大嬸頓時就炸了,「你啥意思啊?!」

  程銳臉色一沉,氣場頓時就變了,「意思就是,你兒子打光棍,至少一半原因在你身上,還有,我媳婦好著呢,我都沒覺得她思想有問題,就輪不到別人對她指手畫腳!」

  上過戰場的男人,一旦氣場放出來,那股凜冽殺氣,誰見了不顫抖?

  大嬸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雜貨鋪店裡的客人們,也嚇得瑟瑟發抖。

  這男人到底是誰,氣場好恐怖!

  文殊蘭也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認真,嚇了一跳,然後趕緊把人拽走。

  見他依然黑著臉,好好一張俊臉,比死神還嚇人,文殊蘭很無奈,「程長官,別忘了你是軍人,就算現在沒穿軍裝,也得收著脾氣,不然鬧大了,你猜首長會怎麼收拾你?」

  「我沒忘。」

  程銳薄唇緊抿著,臉色還是不太好看,「我是軍人,但我也是你丈夫。」

  大嬸一再對她出言不遜,前面他都忍了,因為她那性子,是吃不了虧的,全都給懟回去了。

  但凡大嬸適可而止,他都不會說什麼。

  可那大嬸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咒他們婚姻破裂。

  他跟文殊蘭,可是差點離過婚的。

  這事在他心裡,始終是一個雷,跟她之間的感情也不穩固,既沒圓房也沒孩子,是隨時都有可能分道揚鑣的。

  說到底,他對自己跟文殊蘭之間的婚姻和感情,心裡都很沒底,所以大嬸那話,他反應才這麼大。

  見她也嚇得不輕,程銳心裡更不好受,「抱歉,沒控制住脾氣,嚇到你了?」

  「是有一點。」

  她是真沒想到,他會突然發火,「不過你對我發火又不是第一次,更大的火氣我都見識過,那才叫狂風暴雨呢,這回只能算毛毛雨,哪能嚇得到?」

  本意只是想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沒想到弄巧成拙,讓程銳本就不好受的心裡,又扎進去一把刀。

  「殊蘭,對不起,我以前對你很不好。」

  「啊這……」

  咋還道歉上了?

  她真沒想翻舊帳啊!

  程銳卻很認真,「可我以前對你,確實很不好,也沒關心過程家給你帶來的壓力,我這丈夫當得很不稱職。」

  他總想著,她是個小財迷,鑽進錢眼子裡了,滿腦子都是錢,說到底,是他不稱職,沒給夠她安全感,所以她只能一門心思撲在事業上,靠掙很多的錢,給自己安全感。

  她不依賴任何人,也不依賴他,說白了,不就是覺得他不值得依賴嗎?

  文殊蘭:「……」

  他非要這麼理解,好像也沒啥問題,可他這一臉對不起她的表情,是咋回事?

  「我覺得你做得挺好的了,真的。」

  這是真心話。

  作為丈夫,他就已經很優秀了。

  至於程家人至今沒有接受她,她連程家們都沒進過這件事,她是真不在乎。

  結婚是兩個人組成獨立的小家庭,不用跟雙方長輩生活在一起,沒有長輩介入她的生活,也不用聽任何人對她的生活指手畫腳,像現在這樣,跟他在大院裡生活,只有她和程銳兩個人,挺好的。

  程銳卻很震驚,「你真的不介意嗎?」

  哪個姑娘嫁為人婦,不希望被婆家誇讚,在外頭得到一個好媳婦的名聲,怎麼到她這兒,她好像一點都不在乎?

  還是說,程家不認可她,她苦中作樂,假裝自己不在意罷了?

  「小姑對你有誤解,我會跟她解解釋清楚,她是個通情達理的人,知道你的好了,一定會接納你。」

  畢竟是當過老師的人,不會不講理,只是對她偏見太深。

  只要多接觸,多讓小姑知道殊蘭的好,小姑會改觀的。

  「順其自然吧。」

  文殊蘭笑笑,「她相信自己看到的,那就讓她相信自己所認為的,不用跟她解釋什麼,她對我改不改觀,都沒事。」

  對老師這個群體,文殊蘭是打心眼裡敬重的。

  前世她出身不好,又生在重男輕女家庭,一度是家裡的棄女,本來是不讓她上學讀書法的,嫌浪費錢,不如給家裡干農活,等到了十五六歲年紀,找個有錢的婆家「賣了」,換一筆豐厚彩禮來得划算。

  至於讀書?

  女孩子讀那麼多書有啥用,最後還不是要嫁人,去婆家伺候人?

  就算她學習再刻苦,點著煤油燈,每天看書到半夜,次次考試拿第一,在重男輕女的家裡,也只會嫌她浪費燈油,罵她找藉口偷懶不干農活。

  然後,把她的書本撕了,燒了,拿又長又粗的扁擔抽她,把她趕到地里,讓她犁地,犁不完不許吃飯,也不許回家睡覺。

  夜深人靜,整個村子的人都睡了,只有當時還在上小學的她,還在犁玉米地。

  只有一條老黃狗陪在她身邊,最後也是這條老黃狗,帶著班裡的女老師到地里,找到了又餓又累,整個人乾瘦得像枯柴一樣的她,頂著被戳腦門,罵得狗血淋頭的壓力,硬是把她帶回了學校。

  是這位女老師,把她從深淵拽了上來,也因為這位女老師,文殊蘭對老師這個群體,始終懷著敬意。

  當然,她也並不否認,有的老師,並沒有那麼偉大。

  他們的工作是教書育人,久而久之,養成了說教的毛病,並且對自己的權威性深信不疑,堅定認為自己就是對的。

  程映紅就是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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