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離婚了也輪不到你
2024-09-29 05:16:23
作者: 鳳芒
程銳二話不說,大長腿一邁,人就到她面前,然後大手一揮,幾乎要把文殊蘭肩膀壓垮的大背包,就被他單手給拎走了。
「你這是幹什麼?」文殊蘭皺眉。
音響和配件都在包里,這可是她下一步創業的本錢。
「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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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得伸手去奪,但這傢伙太高了,目測有1米9,她發頂甚至還沒到他下巴的位置,就算踮起腳尖去搶,也根本搶不到。
程銳不但拿了她的背包,還有那兩大袋子也一併拿了,用麻繩往自行車上一綁。
「程銳,你到底要幹什麼?」
「接你回家。」
明明是溫馨的話,被他說得跟來尋仇似的。
緊接著,他鐵鉗般的大手一抬,架著文殊蘭兩邊腋下,直接把她整個人提起來,往自行車后座上一放。
「啊!」
文殊蘭嚇一跳,「你幹嘛?放開我!」
程銳一看,她坐得歪歪扭扭的,要是車速一快,她不得被甩飛出去?
「乖乖坐好,別亂動。」
語氣是命令式的,還把長長的麻繩一扯,往她腰上轉了一圈,把她跟那兩個大袋子一樣,結結實實綁在自行車上。
文殊蘭:「……」
拳頭硬了!
「我是人,不是東西!」
氣得她都說胡話了。
可這該死的傢伙,不指望他有什麼浪漫細胞會疼人,但至少把她當人看吧?
季森也看傻了。
大庭廣眾之下,把老婆當貨物一樣綁車上,是什麼逆天操作?
他趕緊上去,想把麻繩解下來,「她不是皮糙肉厚的男人,是女孩子,你這麼幹太粗暴了,會傷到她。」
還沒碰到文殊蘭,被程銳鋼鐵般的大手攔住,冰冷的視線一掃。
上過戰場,殺過敵人的軍人,只消一個眼神,足夠讓敵人丟盔棄甲,跪地投降。
這個男人,氣場好恐怖!
上回他硬生生挨了程銳一拳,雖然程銳付了醫藥費,也當場跟他道了歉,但每次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好痛。
這個男人,他惹不起!
季森臉色煞白,幾乎本能地抽回手。
程銳見狀,冷哼一聲,「她是我老婆,我怎麼對自己老婆,用不著別人教。」
季森若口而出,「你們不是要離婚了嗎?」
程銳正脫下軍外套,強硬裹在文殊蘭身上,不讓粗糙的麻繩傷到她。
聞言,回頭看了季森一眼,眼神冷冰冰的,「離婚了也輪不到你,少操心別人的家事。」
說完,他大長腿一跨,坐上自行車,載著被「綁架」的文殊蘭,揚長而去。
只留季森留在原地,遙遙望著文殊蘭的背影,眼神落寞,帶著一絲不甘心。
鋼鐵直女文殊蘭,哪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她只覺得程銳的一系列動作,未免太不禮貌了。
就算不爽她亂花錢,沖她撒氣,她忍忍也就罷了。
畢竟她靈魂年齡比他大5歲,身為大姐姐,不會跟小弟弟一般計較,她沒這么小心眼。
但他好歹也是成年人,還是個營長,帶著500多個兵呢,能不能成熟點?
「季森是我的老客戶,要不是他,我哪那麼容易賺到1000塊錢還債?所以你能不能別每次見他,都跟吃了炸藥似的?」
她對季森,是打心眼裡感激的。
再者,在沒有網絡,不好打GG,很難定位目標客戶的年代,很多客戶就是依靠口碑和人脈,以老帶新給帶過來的。
對老客戶的服務,從來不是一次性的,因為這個老客戶的身後,有可能拉著好幾個新客戶,隨時可能給她帶來新訂單。
維護客戶關係,本就是身為打工人的基本職業素養,他不明白就罷了,還淨給她添亂,她能不頭疼嗎?
「季森幫了我很多,就算你對他有意見,也請你克制一下脾氣,季森又沒惹到你,你幹嘛這麼針對他?」
「上回就揍了他一拳,他也沒跟你計較,不然舉報到部隊去,你一個高級軍官居然毆打老百姓,你猜要受罰的人是誰?」
到底誰才是他老公,怎麼她胳膊肘淨往外拐?
程銳俊臉一黑,「他調戲良家婦女,我還不能教育他了?」
「什麼調戲?」文殊蘭皺眉,很不同意這頂大帽子扣在季森頭上。
「我跟他清清白白,只是純粹的甲乙方合作關係,非要掰扯開來,也就是剛結交的朋友,他畢竟幫了我兩回,尤其是剛才,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也有錯?」
「吱——」
一聲急剎車的聲音,自行車突然停下來。
「呯!」
文殊蘭被慣性一甩,沒有坐穩,整張臉直接撞上他的後背,痛得她齜牙咧嘴。
「嘶……」
鼻子都要撞歪了。
這傢伙,平時到底是咋練的,一身肌肉骨頭,簡直比鋼筋還硬。
「痛死我了……」
「我看看。」
程銳大手一捧,直接把她整張小臉捧在手心裡,他眉頭緊鎖著,翻來覆去看她有沒有事。
鼻尖磕得有點紅,除此之外,臉上沒有什麼傷了。
他長鬆一口氣,然後大手一轉,開始往她脖子摸,往她身上摸,還想掀開她衣服看。
「幹什麼?」文殊蘭嚇一跳,「大庭廣眾的,耍流氓啊?」
還在大街上,人來人往的,都在看呢。
程銳也覺得不妥,但眼神里的關心一點都沒減少,「剛才說什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發生了什麼?有沒有受傷?傷哪兒了?」
一連串的質問,語氣算不上好,但誰都聽得出來,這並不是在責怪她。
文殊蘭撇撇嘴,「碰到文家人,起了點衝突,不過沒事,我把他打跑了,吃虧的不是我。」
「聽你這口氣,你還覺得自己很厲害?」
程銳氣笑了。
剛才一番檢查,確實發現沒有大礙,但是——
「你自己看看,都破皮了,還說沒吃虧?」
把文殊蘭的袖子一扯,只見她小手臂上,紅彤彤一片,都破皮了。
換做別的姑娘,早就大聲嚷嚷,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受了傷,要全世界安慰了,她倒好,一聲不吭,還覺得自己挺有能耐。
上回被車剮蹭也是這樣,他不開口問,她就一個字都不說,怎麼會有這麼不愛惜自己的女人?
還是她認為,除了她自己,沒有人可以依靠,包括他也不行?
「文殊蘭,你就不能像之前一樣,依賴我一點嗎?」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