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重逢
2024-10-07 19:49:13
作者: 見君子
在他們眼中,商晏就是自投羅網的獵物,誰會放棄送上門來的勾引。
明明眼前的人只是畫了一個淡妝,但卻是難得一見的絕色,闊腿牛仔褲、針織衫配著米色風衣,如此簡單常見的穿搭,只因商晏的長相倒讓包廂所有的衣香鬢影都霎時失去了顏色。
許是因為剛剛快走過,她的額頭和鼻尖都出了些汗,微微有些紅,讓在場本就興致高昂的男人越發心癢難耐。
如狼似虎的目光帶著幾分耐人尋味,空氣中都是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
商晏哪裡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轉身就要逃離,卻被叫住。
「站住!」
其中一個人直接朝著商晏走過來,商晏認識這人,謝氏集團的公子謝澤禹。
謝澤禹不懷好意地笑著,眼神還朝沈昭那雖然穿了外套卻依然難掩凹凸有致的身材上來回掃描。
「不知道是真走錯了還是故意走錯的?妹妹!來!跟哥哥說說,今天是來釣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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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澤禹順帶著就把門關上了,很顯然是不讓商晏走。
有個人將叼在嘴裡的方塊六拿下來,「還能來釣誰!今晚這可是第六個走錯包廂的了,前幾個都是有點身份地位的,沒想到小門小戶的也有這樣的勇氣!關鍵是要看西門少主能不能看上?」
西門少主?
商晏微微擰眉,他說的是……西門家族的少主西門瀛嗎?
包廂里所有人的視線都朝著主位的方向望去,不似尋常的打量,反倒是敬畏小心。
西門瀛不是一般人,誰也惹不起!
驀地,大腦停止運行。
商晏這才注意到隱匿的角落坐著一個人,昏暗的薄光下,男人一寸寸擠入商晏的視線中,男人穿著剪裁得體的黑色雙排扣西裝,身形筆直落拓,五官格外闊朗端正,劍眉星目。
那一坐如同十九世紀帶著冠冕的帝王,他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死寂深沉般的涼薄浸透骨子,卻又多了幾分耐人尋味的危險風情。
且不說他的身份地位,單憑這張臉,就足以讓所有人為之傾倒。
商晏也算是閱人無數,身邊也不乏各種追求者。
但目光觸及男人的容顏,也不免心咯噔,那是一種讓人心悸的愛慕,但或許是因為位高權重的浸淫,更多的是恐懼。
他就是西門瀛!
果然,真人比網絡報紙上更加有衝擊感。
眾星捧月、群星奉承,但真讓人無法抗拒。
西門瀛抬眸,視線徐徐一瞥,定格在不遠處的商晏身上。
倆人目光碰撞,對視的瞬間讓商晏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見過,卻又實在想不起來,但更多的是心頭一緊。
她覺得西門瀛的眼睛跟個探測儀似的,太有壓迫感,仿佛所有的心思在她眼前都無法遁形。
西門瀛只看了商晏一眼,便收回目光,修長的手指推了推鼻樑上的金框眼鏡。
這是平鏡,落在很多人眼裡,都會理解為裝飾。
在商晏看來,這是一種壓制。
並非是對他人的壓制,而是對自己的壓制。
用眼鏡刻意營造出一種斯文儒雅的意境,實則是浸泡在骨血中的利刃太過鋒芒畢露。
看到西門瀛的第一眼,商晏只覺得和記憶中的人重疊,如此相像的身影神態,但那張臉卻是沒有一絲半毫的關係。
她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惦念他惦念出魔怔來了。
西門瀛的態度已再明顯不過。
他對商晏沒興趣。
這下所有人知道西門瀛的態度,便都放下心來。
畢竟像西門瀛如此身份地位的人,身邊沒有些鶯鶯燕燕,很難讓人相信。
謝澤禹身邊女人無數,換女人跟換衣服似的,很明顯他對商晏來了興趣。
他邪惡黏膩的目光在商晏白皙的脖頸來回掃,「妹妹!西門少主這種身份的人,你註定是釣不到了,來!我給你釣!」
全場一眾鬨笑。
謝澤禹伸出手攬住商晏的細腰,聲線喑啞曖昧,「腰這麼細啊~」
艹起來肯定很爽。
還沒有他謝澤禹得不到的女人。
不知是不是謝澤禹的錯覺,他頓時如芒在背,直冒出一身冷汗。
商晏抬眸看向謝澤禹,緋紅的唇角上揚。
謝澤禹以為她願意了,果然女人都是一樣的。
就算釣不到西門瀛,釣到他也是好的。
換做往常,釣其他男人的女人,他還真沒興趣,他謝澤禹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可眼前這個實在漂亮,關鍵身上還有種媚惑眾生的風情,是個男人都不會拒絕,除了——
除了像西門瀛那樣油鹽不進的人。
「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
其他人心照不宣,對於這樣的事已然是見怪不怪,顯然早已把商晏當做那類人。
咔擦——
下一秒,骨頭斷裂的聲音毫無預警的在包廂中響起。
謝澤禹的胳膊被商晏硬生生弄骨折了。
謝澤禹疼得臉色一白。
全場人皆是不可思議。
誰能想到看似弱不禁風的商晏竟然有這樣的勇氣,倒酒的酒溢滿出來都沒有絲毫察覺,不由得直咽口水。
誰也沒有注意到西門瀛微微勾起的嘴角以及手中默默收回的刀片。
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商晏乾淨利落出了包廂。
她並不擔心謝澤禹追出來,也不擔心謝澤禹對她施加報復,現在的她能夠解決像謝澤禹這樣的人。
待商晏走後,助手連忙上前扶謝澤禹,「少爺,要不要先送您去醫院?」
謝澤禹是圈內出了名的壞脾氣。
「去他媽醫院!趕緊把傷我的女人抓回來,看我不艹死她!」
「是,少爺。」
助手正要帶人去追,倏地,包廂里響起兩聲不大不小的咳嗽。
所有人聞聲望去,是西門瀛。
正要去追的助手也頓住腳步。
一時之間其他人都有些拿不準西門瀛的心思。
這才是,咳嗽兩聲整個京城都要彎腰低頭的存在。
西門瀛的意思已經在明顯不過,他這是要護著商晏,但剛剛西門瀛對商晏的態度,眾人也是看在眼裡的。
怎麼好端端突然就改變了主意?
難不成就只是咳嗽,是他們想多了?
很顯然,寧可選擇相信,也不敢去賭。
全場噤若寒蟬,有些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