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車隊
2024-09-29 01:16:15
作者: 魚十九
「紫衣姑娘……」秦琛沒想到紫衣會出來給自己說話。
紫衣給秦琛一個放心的目光,她面向褚澤元,不卑不亢道:「紫衣同秦將軍紅顏知己,自然再清楚不過秦將軍的本事,世子殿下,您沒有親眼看見的事情,您不要亂說!」
褚澤元把玩著摺扇,嘆了口氣:「哦?此話當真?」
沈珠像是氣極了,連忙拉住紫衣:「你瘋了,這個時候你出什麼頭,小心世子殿下怪罪!」
「紫衣與秦將軍真心相愛,沒有人比紫衣更了解秦將軍,他不會做出傷害人的事情的!」紫衣睜著眼睛說瞎話,她的出場,讓這場戲的熱量飆升,地下的酒客不少都是紫衣的客人,見紫衣這幅模樣,瞬間都不爽了。
結果紫衣還說道:「秦將軍行不行,不是你們這些沒試過的人能知道的!」
噗——
樓下隔間裡的沈嘉禾吐出一口酒,神情複雜,紫衣,戲太過了啊。
雖然知道紫衣是替自己著急,但秦琛還是心梗了一瞬,他握住紫衣的手,低聲道:「紫衣,你不必為我這樣。」
「將軍,紫衣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月季誣陷啊!」紫衣拿起手帕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狠狠瞪了一眼月季,還跺了跺腳。
不知道紫衣在演戲的月季瞬間怒了,她捂著脖子,聲音已經變得宛若沙礫在磨,可她還是撕扯著喉嚨道:「我何時誣陷將軍了!紫衣,你身為我們燕春樓的頭牌,怎麼能隨便就和一個男人私相授受,暗定終身!他不過就是饞你的身體罷了!你還做夢他會贖你!」
「不!不是的!秦將軍只是,只是還沒找到好時機,等時機成熟,他會贖我的!」紫衣似乎被月季傷到了,她撲在秦琛懷裡,目帶期冀,「對吧將軍?」
沈珠見秦琛張了張嘴沒立刻說話,立馬助攻道:「好了,紫衣,秦將軍是有家室的人,怎麼可能為你贖身呢?」
秦琛舔了舔嘴唇,低聲對紫衣道:「紫衣,你知道的,如今我比較拮据,等我有錢了……」
「噓,別這樣說,將軍,你願意來看我,紫衣就心滿意足了,我會努力攢錢贖身,將軍的錢,就留著自己用吧。」紫衣柔聲說道,她微微抬頭看著秦琛,眼裡淚光閃閃,這是她極美的一個角度。
花魁頭牌投懷送抱,主動倒貼,這是多少男人幻想過的事情,居然被秦琛實現了,一時間看戲的幾個酒客就有點心裡不平衡,又沒忍住竊竊私語起來:
「還要人家紫衣親自攢錢贖身,這秦將軍就這麼摳門?」
「那可不,你是不知道,我有朋友在秦府做工,他們說這幾個月秦府給他們的俸祿直線下降呢!」
「嘖嘖嘖,這麼摳門的男人紫衣怎麼就這麼喜歡呢?沒瞧見他都沒給紫衣贖身嗎?」
「要我我抵了全身家當都要把紫衣贖回家,那可是紫衣啊!」
「這麼說來秦將軍應該不可能不行吧,對他不行紫衣怎麼會如此執著於他?」
「嗨,沒瞧見秦將軍一直躲閃紫衣的話嗎?說不定就是因為不行,然後沒臉贖呢!」
……
好巧不巧這句話明明白白地傳入了秦琛耳內,他雙手握拳,眼瞧著竊竊私語又大了起來,他對著沈珠道:「媽媽,紫衣的贖金是多少?」
沈珠故作思考道:「我們家紫衣啊,可是頭牌!這贖金啊,可要三千兩百銀呢,秦將軍這是下定決心贖我家紫衣了?」
紫衣立馬含情脈脈地看著秦琛開口道:「將軍,你真的……」
「啪啪啪。」
褚澤元慢悠悠地鼓掌,語氣諷刺道:「真是郎情妾意的一幕啊,秦琛,你可別忘了,我阿姐才是你的正妻,你可要當著我的面,給我阿姐帶個妹妹回去?」
秦琛臉色一變,他咬牙,險些忘記褚澤元是沈嘉禾的弟弟,也算半個他的小舅爺了,這他在青樓帶人走若傳到朝廷上又成了他被人彈劾的藉口了。
「哎喲,紫衣啊,這男人的話別當真啦!聽聽就好,你還真相信男人會把你帶回家啊?哎呀,行啦,我們本來討論的不是秦將軍惱羞成怒要殺了月季的事情嗎?你就別添亂了啊。」沈珠狀似勸慰一般將紫衣拉走,她哄著紫衣,似乎在為紫衣著想。
秦琛不知道事情怎麼又扯了回去,他看著紫衣,希望後者能再給他說說話,結果發現紫衣似乎是被傷到了,神情恍惚,一臉失望的模樣,看起來並不打算再替他說話了。
秦琛閉了閉眼,一字一句勉強道:「我為紫衣姑娘贖身,只不過是因為我們是知己好友罷了,我不忍心看著她再在這眼花繚亂的燕春樓里受罪,才想給她贖身,世子殿下還是別亂說的好,免得讓嘉禾知道了誤會。」
說罷,他咬牙,把腰間帶了許久的玉佩遞給了沈珠:「這個玉佩價值連城,你看看,夠不夠抵那千兩銀?」
沈珠掂量著玉佩的成色,知道秦琛已經下血本了,她微微一笑,柔和道:「哎呀呀,秦將軍,早這樣不就好了,紫衣跟了你啊,我放心!你們就好好做你們的知己好友,至於月季啊,一定是看錯了才胡亂說話,將軍你可別和她介意。」
「媽媽……」月季著急想開口,卻看見沈珠將那玉佩放入她的手心裡。
「對吧?月季。」沈珠微笑著,拍了拍月季的手。
月季雙眼發直地玉佩,呆呆點頭,這個成色是好東西啊。
秦琛不再去看那玉佩,他深呼一口氣,對褚澤元道:「世子殿下可還有事?」
褚澤元歪著頭看了眼樓下不知何時躺到大堂吊椅上挑了個絕佳視角看戲的沈嘉禾,勾了勾嘴角,無所謂道:「沒事了,知音難覓,秦將軍此行為,我也能理解。」
秦琛僵硬地笑笑,跟褚澤元告辭後就帶著紫衣就快步離開了燕春樓。
大堂內,沈嘉禾躺在吊椅上閉目養神,而行色匆匆的秦琛並未發現那抹身影。
秦琛一時腦熱帶著紫衣離開後,走了半天才意識到,他無處安置紫衣,他剛在褚澤元面前誇下海口他同紫衣僅僅是友人,若他此時將紫衣帶回府,那可真是有嘴都解釋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