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暗門

  看到我滿臉的質疑，老六便把話接過去。

  「可不就是，還多虧了，人家蘭月，天天照顧你。」

  老六似乎是有意說出這句話，說話時，還看了蘭月一眼。

  我也跟著老六的眼神，看向蘭月。

  「謝謝你。」

  見我說了聲謝謝，蘭月的面龐似乎又出現一陣紅暈，不過很快便消下去。

  「你別多想，我只是報答之前的所做的。」

  說罷，蘭月便把探在旁邊。

  「哦，原來是這樣？我想什麼了？」

  我接著問道。

  

  「額……」看到我裝糊塗，蘭月甚至無語。

  正當我想要說什麼時，

  「咳，咳。」

  周五千乾咳了幾聲。

  面對這幾個大男人，我似乎不該挑逗蘭月。

  我馬上轉而問其他事情。

  三天時間，他們應該還經歷了其他事情。

  我連忙問道。

  接著周五千，便開始講述這幾天經過。

  自打那銅蠱被黑影滅殺之後，這幾天一直沒有遇到什麼兇險的東西。

  只是這前方偶爾會碰到幾個機關，但憑藉李的身手，也是輕易就破解了。

  但因為我的昏迷，嚴重的拖累到大家行進的速度，好在蘭月沒有生氣，還對我悉心照顧。

  聽到周五千說到關於照顧我這段，蘭月直接把頭扭過去了。

  周五千講述完這些，便開始分配值夜的事情。雖然暫時沒有了，但誰也不敢保證萬一出現什麼突發狀況。

  這一次，沒有像之前那樣分配。

  我和青九，周五千第一班，老六和李子第二班。因為蘭月是女人，所以我們也從沒想過讓她值夜。

  沒一會兒，老六他們便睡去了。

  只剩下我們幾個守夜的，坐在原地發呆。

  期間，我注視了蘭月幾眼，不知怎麼回事，我對她的感覺又深了一步，尤其是聽到周五千講述，她照顧我那段時，心瞬間就被融化了。

  為了避免，周五千和青九的眼神。我在蘭月身上僅停留幾秒，便馬上移開視線。

  我可不想讓這兩個「活寶。」有事沒事拿我的事情打趣。

  前半夜，一切風平浪靜。

  當然除了水流聲，還有那發電機不停轉動的聲音。

  此時，周五千和青九都有了些困意。

  而我由於睡了三天，現在精神的很多。

  不由，想起之前的夢，真的太真實，太真實。

  似乎是身臨其境。

  但我在其中又是誰？

  我不禁回憶起，爺爺從小便沒有隱瞞，說我是撿來的。

  所以我會不會是其中的一個孩子？

  很快，我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記得夢裡是兩個孩子，那應該還有另一個。為什麼爺爺偏偏只撿到了我？

  難道是另一個孩子夭折了？

  另外，我又想起那對男女倒在血泊中的場景，難道說，我的父母是遭人追殺？

  又會是誰？

  想到這裡時，心頭突然浮現出一絲恨意。

  我有種想要殺了那群黑衣人的衝動。

  除了這個夢，我又想到了爺爺。

  就在我要死銅蠱的大刀下時，突然黑影突現了，救下我。但那黑影身上散發的確實是爺爺身上的味道。

  黑影到底是不是爺爺？

  那之前出現的黑影是不是也是爺爺？

  此刻，大腦里亂如麻。

  過去的我，生活很輕鬆，很快樂，什麼也不用想。怎麼突然會變得這樣？似乎從進了這個洞開始，一切都變了。

  正當我瞎想時，突然身體抽搐了幾下。

  接著便開始瘋狂的抽搐。

  這是怎麼回事？

  瞬間，我覺得自己的肌肉在瘋狂的生長著。

  這感覺癢的難受。

  我試著控制我的身體，但這具身體完全不聽我使喚，依舊瘋狂的抽搐。

  發現了我的異常。

  周五千，青九連忙跑到我身邊。

  「先按住。」

  青九道。

  接著兩人便發力，我能感覺得到，兩個人的力氣極小。但看他們拼勁全力的樣子又不像在敷衍。

  「你感覺怎麼樣？」

  隱約中，我能聽到周五千的詢問。

  我想要回答這感覺，極其難受。

  但一股熱流直接卡到嗓子上。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我到底是怎麼了？

  我抽搐的身體，拍打著地面，這聲音很大。把老六他們幾人都吵醒了。

  「這是？」我從余光中，看到李子皺了一下眉頭。

  同樣的表情，我在蘭月臉上也看到了。不過，下一刻，蘭月的臉上掛上了一絲擔憂。

  老六見狀，連忙過來按住我。

  我能感覺到，平時力大如牛的老六，在此刻，變得軟綿綿的。可從老六猙獰的面孔里，我能感覺到，他已經拼勁全力了。

  「你們快鬆開他。」

  李子突然大喝道。

  「快點。」

  下一刻，李子的聲音里明顯帶有一種戰音，這種感覺在李子跟銅蠱打鬥的時候，我感覺到了。

  「你不想幫忙，就不要說風涼話。」

  顯然老六也急了。

  李子二話沒說，上來便把，幾個人扯了下去。

  被拉開的老六，馬上又回到我身邊。

  但直接被李子給甩了出去。

  「李子，你幹什麼？」

  老六直接擼起袖子，奔李子過去。

  老六怎麼是李子的對手。

  自打經歷了銅蠱那一戰，我能明顯感覺到，李子身上的氣勢，又強勢了幾分。

  下一刻，老六被李子打倒。好在李子沒有下死手。

  等等，我怎麼能感覺到李子身上的氣勢？

  換做過去，我不會覺得老六打不過李子，無論是體型還是力量，我都覺得老六更勝一籌。

  「大家都不要上去了，白遠恐怕是經歷不錯的機緣，你們不要碰他，免得走火入魔，但……」

  蘭月沒有繼續說下去。

  當然蘭月的這些話，我並沒有聽到。

  這時，我的感官已經沒有那麼敏感。

  對於聲，光和皮膚的感官開始漸漸消失。

  這感覺又上來了。

  好在我的意識還沒有消失，

  似乎比以前更加清晰了。

  ……

  對於蘭月的話，青九自然是明白什麼意思，唯獨老六和周五千一臉茫然。

  在青九的勸說下，老六終於不再碰我。

  而是一直守在我身邊。

  終於，過了一段時間後，身體不再抽搐。

  此時，我只覺得身體開始不斷的膨脹，整個身體比平時大了不止一倍。

  身體冷熱不定，各個部分時不時會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關節處，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音，這聲音，十分清脆。這時已經不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如果我能喊出聲音，那一定是是那種響徹天地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