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花妖
2024-09-28 20:19:21
作者: 大毛山的山
分別認識落座,陸塵風對於這些人沒有多少影響,主要歷史成就太小了,不像他們的父輩那樣有威名。
可免不了他在別人心中的地位高呀,大家熱情主動地打著招呼,李崇義這小子當面朗誦起了少年大唐說。
今日之責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
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
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獨立則國獨立;
少年自由則國自由,少年進步則國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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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塵風感覺有些臉紅,這特麼的是抄的別人的,自己其實啥也不是,啥也不會,現在搞得像個明星一樣.
其它人自然也不甘示弱呀,有人背起憫民,陸塵風一下也沒有記住誰是誰,只見一半大小子,竟然唱起來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倒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
陸塵風還有些不習慣,附耳李承乾,「你也不管管,這成何體統呀,要是讓你阿耶知道了,看有你好受的。」
李承乾擺擺手笑道,「無坊,就算阿耶知道也不會怪罪於我,只要不沉迷其中就行。」
陸塵風翻了一個白眼。
賈母再次前來,李承乾一揮手,手下人自然就交上了三百文銅錢,陸塵風知道這些地方肯定花錢如流水,那個時代都一樣,可沒有想到,大唐的青樓隨便都要這麼多錢。
花錢更多地方還是沒有開始呢,只是開眼的錢。
賈母剛走,就進來一樂隊一始奏樂,接著花姑娘們一個一個都跟著進來了,他們都自我介紹,這個叫什麼張都知,那個叫什麼王都知的,把陸塵風完全搞懵了。
秦懷道哈哈大笑,「想不到李先生今日這麼大方,都叫都知,這可都是頭牌呀,難道把這舒家的頭牌都叫來了不成。」
陸塵風這才暗地裡點頭,原來都知就是妓院的頭牌,看著也長得不咋的嘛,主要化妝太濃了一些,反正對他來說很不習慣。
幾位都知的髮型可以說很是時尚,衣著很鮮艷,妝飾一看也很貴重,關鍵長成這樣也能算頭牌,這大唐的人欣賞水平呀,陸塵風在心中嘖嘖幾聲。
一個叫鄭都知的姑娘笑道,「剛聽郞君唱那陸縣男的將進酒嘛,本姑娘也會唱,不過嘛,咱們得行個規矩,做一首好詩,你們就可挑一首曲,滿足你們的期望。」
眾人紛紛贊同。
這是啥玩意呀,我是花錢來享受的呢,還要做首詩來討好你們,才能聽一曲,靠,太不划算了。陸塵風三觀徹底壞了,這特麼的與後世的會所完全不樣呀。
鄭都知先是說了一大串,陸塵風也沒有聽出個所以然,端坐著傻傻發呆,酒都還沒有開始喝呢,就感覺有些醉了。
酒一開喝,眾人也就沒有人在意陸塵風,只顧著自己玩得開心就好,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半大的小子玩起這些那才叫一個高興,都忘了自己姓了。
這酒令他是逃不脫,以自己不會為由,輪到他了就自己喝起來,認輸總行吧,只是酒一時想把自己灌醉,那也是不可能的。
不知道誰嘴欠,「鄭都知有所不知,今日那寫將進酒的陸縣男就在舒家,你猜猜是誰?」
鄭都知先是一愣,笑著回道,「誰姓陸,自然就是誰。」
陸塵風沒醉,但也有些暈了,隨口接過話來,「我姓陸。」
這下好了,所有的都知都圍了過來,非要讓唱一遍那將進酒,這玩意他不會呀。
可架不住這一幫姑娘的邀請,搖晃著站了起來,唱起了刀郞的花妖,
「我是那年輪上流浪的眼淚,你仍然能聞到風中的胭脂味。
我若是將諾言刻在那江畔上,一江水冷月光滿城的汪洋。
......
君住在錢塘東,妾在臨安北。
君去時褐衣紅,小奴家腰上黃。
.....
尋差了羅盤經,錯投在泉亭。
奴輾轉到杭城,君又生餘杭。」
唱就唱吧,他還忘了現在是大唐,地名有些對不上,這都可以隨便說個假話也就糊弄過去了,關鍵陸塵風還想起後世的女友,這不和花妖的情境一樣嗎?
自己投錯了地方,跑到長安城來了,現在的女友不知道跟了誰,誰對她又怎麼樣。
想到這裡那眼淚就跟不要錢似得往下掉,鄭都知厲害就在於她聽了一遍,竟然能譜個差不多的曲,自己還小聲唱了起來。
這哪能讓人受得了,陸塵風哭聲更大了。
歌曲的曲意不難讓人理解,反正就是為了一個情字。
原本高高興興的一個聚會,讓他給搞砸了,特別是李承乾一時不知道怎麼辦好,這可是他最受崇敬的先生呀,還沒有等來他一首驚艷的詩,先等來了一曲唱哭人的歌。
關鍵哭的還是他自己,這怎麼辦呢,大家面面相覷,只好草草結束了青樓之行。
只是鄭都知反應過來時,人都走了很久,接下來就是輪到了她邊唱邊哭。
這可嚇壞了假母,忙著安慰起來,可不一會,又聽到其它都知都哭了起來,一打聽才知道一位姓陸的縣男,自己唱哭了自己,非要讓他人唱給自己聽聽。
當然要聽完整版的,鄭都知只會哭了,假母沒有想到的,自己聽著也哭了,這生意還怎麼做呀,關門算了。
可她剛這麼一想,沒想到哭的人更多了,從此以後,舒家在平康坊一帶可算大火,人人都知道這裡出了一首能唱哭人的歌。
按理說人們到青樓來玩,不就圖一個高興嘛,可大唐正好相反,都想來聽聽這有名的歌曲。
李震極為不高興,抱怨道,「唉,難得有機會來一次,還不用自己花錢,沒有想到陸先生卻來這麼一下,興致全沒了。」
這幾個中就數李崇義書讀的多,他不滿地反駁道,「以前聽聞陸先生大才,自己還不信,不管那少年大唐說,還是那憫民,都認為是一時之作,今日一聽,那花妖,何止是歌,簡直就是文壇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