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發育遲滯

  『所以……蜂梢綾真的是二番隊派來調查我的？』

  千手誠摩挲著下巴，幾乎肯定了這個結論，不然千手誠完全想不到蜂梢綾會忽然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放眼整個靜靈庭而言，自己只是一個能力並不出眾的四番隊成員，不過作為身份敏感的卯之花隊長的弟子，會一定程度引起靜靈庭高層的重視，似乎也很合理……』

  『不過二番隊並非是暗中監視與調查，應該並不認為我具備著什麼危險性，所以應該就是常規的調查？』

  『看來有必要配合一下蜂梢綾，不然蜂梢綾什麼都調查不出來的話，反而會是個不大不小的隱患，很可能會引來其餘的隱秘機動成員暗中調查……』

  而就在千手誠陷入了深思之時，被千手誠以檢查為由，命令以蜂梢綾所認為的「羞恥」姿態趴在床上的蜂梢綾，有些渙散的雙目所流露的是滿滿的絕望與悲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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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一大人，我不乾淨了……』

  此刻，蜂梢綾死死地咬著唇，努力地不讓自己發出懦弱的聲音。

  『任務結束之後，一定……一定要宰了這個混蛋……』

  『這個時候，要忍耐！一定要忍耐！！！』

  『這都是為了夜一大人，為了完成夜一大人的任務，以患者的身份接觸千手誠儘可能地獲取情報……』

  蜂梢綾那幾乎可以與床板完全緊貼得不漏一絲縫隙的胸膛輕輕地起伏著，腦海之中不斷浮現著夜一大人的背影，堅定著自己的信念。

  而心中漸漸有了想法的千手誠目光再度掃了掃面前的少女，最後落在了蜂梢綾那纖細又小巧的玉足之上。

  十根腳趾緊湊白嫩，似乎是由於緊張的原因，玉足正維持著微微弓著的狀態，最為可愛的則不知是否因為緊張，還是繃得太久了，那雙玉足隱隱之間仿佛籠罩著一層粉嫩之色。

  不得不說，這是千手誠在整個尸魂界之中所見過的玉足之中最為美麗的，堪比藝術品一般，就算是尊敬的卯之花隊長在這方面都略遜一籌。

  『如果是某些足控的小變態，恐怕會萌生被這玉足踩死都是一種幸福的瘋狂想法吧？』

  不過千手誠並非是這種沉迷於低級趣味不可自拔的死神，而且千手誠也明白作為卯之花老師的弟子，一定要節操與底線，否則……會死的。

  「咳，可以了，請起來吧。」

  千手誠語氣溫柔平和地說著，仿佛剛剛的檢查不過是常規不過的正常流程罷了。

  隨即，千手誠做回辦公桌那邊，喝了一口清肝明目、降火寧神的清茶後，對著有些面無表情地坐到面前的蜂梢綾開口說道。

  「剛剛簡單地為您檢查一番，問題不大，除了有些許或是因為訓練過度產生的暗傷之外，還存在些許發育略顯遲滯的問題。」

  在真正的醫學問題之上，千手誠並沒有任何做偽的想法，這也是千手誠對於自身所學的回道與醫術最基本的尊重。

  儘管……在病症上做偽的話，很多時候很容易達成千手誠想要的目的。

  頓了頓，千手誠看著蜂梢綾，接著說道。

  「至於你說的痛疼問題，我暫時無法確認，你可以嘗試去找青木五席診斷，或許遲一點再度發作的時候再回來找我複診？」

  蜂梢綾幾乎是毫不猶豫地答道。「不用了，我下次再找你複診吧，卯之花隊長的弟子我還是相當信任的。」

  千手誠不動神色地同意了下來，最後間接確認了蜂梢綾的目的之餘，低頭為蜂梢綾進行著病歷記錄。

  與剛剛斑目一角帶來搗亂的那一群傢伙不同，蜂梢綾明面上算是正兒八經的問診，所以根據四番隊科室的規矩，需要對病人們進行著病歷記錄。

  這不僅僅是為了方便後續病人的複診與治療，同時也會作為死神相關情況的長久保存在靜靈庭之中。

  只是，蜂梢綾看著千手誠板板正正地在病歷上記下了「發育遲滯」這四個字，表面毫無表情的蜂梢綾暗中幾乎是咬碎了牙齒。

  『可惡的混蛋，&￥#……%@#*!!』

  這一刻，自小接受著嚴格的邢軍教育與貴族教育的蜂梢綾，罕見地在內心說起了大量不文雅詞語。

  不過隨著千手誠書寫完畢，抬頭看向蜂梢綾之時，蜂梢綾露出了一個有些僵硬的笑容，說道。

  「真是謝謝你了，千手醫師。」

  「不客氣的，為患者提供最恰當的治療是我們四番隊的責任。」

  千手誠溫柔和善地回答著，然後接著說道。

  「另外，你身上的些許暗傷非常容易解決，稍後我可以通過針灸與回道的方式為你緩解，不過根源還是在於過度訓練或許是過度戰鬥，所以我對你的建議是暫時休息一段時間。」

  傾聽著那溫柔且充滿了關懷的語氣，蜂梢綾原本對千手誠滿是悲憤的內心不禁一暖，一時有些怔住了。

  作為自小就加入邢軍，並且小小年紀就加入了四楓院夜一護衛軍的一員，無不說明著蜂梢綾過往所付出的努力比普通的邢軍要多得多。

  而在那充分了嚴厲與呵斥的過往之中，除了夜一大人之外，這還是蜂梢綾首次聽到如此溫暖的話語。

  「嗯？你在聽嗎？蜂小姐，如果你是擔心番隊內的壓力，我可以以四番隊的名義為你出具診斷書，說明你需要一段時間休息……」

  回過神後的蜂梢綾迎著千手誠那似乎滿是關心與溫柔的眼神，幾乎下意識地低了低頭，然後連忙拒絕道。

  「不用了。」

  「是嗎？」

  千手誠的語氣之中多了幾分無奈與遺憾，轉而說道。

  「不管如何，蜂小姐，你還是需要注意身體才是，特別你的身體還在發育期，過度的戰鬥與鍛鍊也會產生不良的影響，這也是你的發育略顯遲滯的原因所在。」

  這一刻，蜂梢綾就仿佛被這意料之外的關心觸動了幾分心扉一般，帶著幾分真情流露地回答道。

  「不能停下，如果停下來的話，就算是懈怠一分，遲滯一分都無法再追上夜一大人，也沒辦法保護夜一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