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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我們是一類人

2024-10-07 18:03:24 作者: 水笙

  「許雲禾,慶功宴來嗎?」陸明美在電話里發出邀約,許雲禾剛拿出自己的寫生本坐在花園裡。

  她興趣缺缺:「結果還沒公布就開始慶功?」

  「有沈院士在那還有什麼懸念?慶功宴給你留位置哦!」

  許雲禾看向烈烈如火的三角梅,輕聲說道:「我去不了,不用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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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陸彥瑾那麼愛你,如果知道你背後捅了他一刀……」

  「怎麼,想看狗血劇啊?」

  陸明美激動不已:「我可太愛看了!話說有沒有反轉啊?就比如你明知爺爺不同意你們的婚事,所以故意做出這種事來激怒他,逼他和你分手,成全他的人生,當他知道了你的良苦用心後開始追妻火葬場!!!」

  「陸小姐不考慮做電影投資人嗎,國內影視行業有救了?」

  「那些人哪用得著我去扶貧!」

  許雲禾又道:「昨天陸彥瑾提醒過我,關於學長的事,我賭他不會對學長動手,但你還是要小心一點。」

  「瞧不起誰呢,我在沈飛身邊安排的保鏢比我自己的都多!」

  聽她這麼說許雲禾就放心了,再次拒絕陸明美的邀約掛斷電話。

  海城已經入秋,但天氣依舊炎熱,不過雷雨天明顯減少很多。

  她已經不記得籬笆上的三角梅開了幾茬,好像永遠飽滿,永遠不會凋謝一樣。

  這種時候她只能強迫自己靠畫畫來集中注意力,可看著這些花,她腦海里總會不自覺浮現出陸彥瑾的身影。

  他們在花前擁吻,在雨夜裡纏綿。

  他曾說,如果你喜歡,我們可以在這裡定居,可她要食言了……

  手機又收到一條信息,打開,是江韓發來的。

  江韓早就找到了她的親生父母,暗中拍了幾張照片和視頻。

  在江韓離開文國之後,又留了兩個人時不時去拍兩位老人的照片傳給他,他再轉發給許雲禾。

  今天收到的依舊是兩位老人給人洗車的照片,不知他們是什麼時候去的文國,曾經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在另一個國家的路口開了一家洗車店。

  只有一個矮小的門頭和簡易的洗車設備,以及一堆看上去又舊又髒的抹布。

  他們還有一個十幾歲的兒子,可能是後來生的,正是叛逆的年紀,經常逃學讓媽媽哭,讓爸爸罵。

  當初許雲禾以為收到這些照片她會激動得睡不著,甚至會大哭一場,但並沒有。

  明明是有著血緣關係的一家人,被十幾年的時間分隔兩端,她看著他們像在看陌生人。

  依稀能找到記憶中的樣貌,但長大的她已經不再眷戀和依賴。

  支撐著她一定要找到他們的是這份割捨不斷的親情和愧疚,她想彌補一切,可她不確定與他們團聚後會不會習慣和這樣的『一家人』生活……

  將手機放在一旁,許雲禾再次拿起畫筆。

  畫什麼呢……

  「畫了什麼?」陸彥瑾從屋裡出來,還端了盤水果。

  看到她空白的畫板,男人打趣:「享譽國內外的知名設計師,出來大半天了,怎麼什麼都沒畫啊?」

  許雲禾笑了笑:「等你呢,要不要站過去給我當模特?」

  「老婆還是先把水果吃了吧,感覺你最近有點上火。」

  他給許雲禾餵了塊蘋果,順手摸了一下她的唇瓣,確實幹巴巴的。

  兩人便坐在太陽傘下吃起水果,男人舒展長腿伸了個懶腰,微眯著眸子懶洋洋的說道:「難怪你喜歡坐在這裡,真舒服啊……對了,我們出來這麼長時間,你應該想家了吧?等競標結束我們回京州看看?」

  許雲禾看向他:「你已經確定自己不會中標了嗎?」

  男人笑了笑:「明天不就出結果了嗎。」

  如果中標,後續要辦的事情可就多了,別說他們暫時離不開海城,陸彥瑾說不定真得在海城定居一段時間。

  「怎麼樣,想不想回京州看看?」

  許雲禾搖頭:「我又不是許家的親生女兒,還回去做什麼?從我離職的那天我就想好了,以後我跟許家和許氏集團再也不要有任何牽扯。」

  「真能放下?」

  「我以為你足夠了解我。」

  放下她一手經營的許氏集團,放下那個充滿回憶的家,放下許雲禾這個身份,甚至放下爺爺對她的偏愛。

  其實,很難……

  就像放下陸彥瑾一樣。

  這些難以言說的痛可能會變成巨石壓在她心裡一輩子,可是沒關係,藏在心裡的事情沒人看得到,只要她維持臉上的笑容就好。

  她笑容依舊,拿了顆藍莓遞塞進男人嘴裡:「怎麼樣,這個甜吧?」

  下一秒,她被男人擁入懷中。

  「老婆,不用這樣的,」男人親了親她的耳廓,低聲說道:「真的不用這樣,你不想放可以不放,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我會陪著你。」

  她笑:「陸彥瑾,你什麼意思啊?」

  「有我在,你可以永遠是許雲禾,是許氏集團的總裁,我會把一切都安排好,然後送到你面前。」

  像虔誠的騎士,為她開疆拓土。

  前世,他無法做到的事情現在可以做到了,前世他無法保護的人現在可以保護了,他要讓許雲禾不必獨自面對這世界的難堪。

  「謝謝你……」

  「我愛你,」陸彥瑾又蹭了蹭她的臉,將人抱緊:「所以不用謝。」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許雲禾的眼睛微有些濕潤:「我有時候也會想,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呢,我以前對你強勢霸道,哪裡值得你喜歡呢……」

  「其實我們是一類人,」陸彥瑾著重強調道:「所以只能相互慰藉,相互取暖,誰也離不開誰,一個離開了另一個,會死的。」

  眼角滑下一顆淚珠,許雲禾隱約覺得陸彥瑾似乎什麼都知道,又不願拆穿她。

  「我們不一樣的,陸彥瑾,你比我勇敢……」

  她將人推開,堵上他的嘴,咸澀的味道交織在唇齒之間,她被男人捧著臉加深了這個吻。

  海城的秋天很美,有風平浪靜的海面和如火如荼的三角梅。

  她能感受到陸彥瑾薄衣之下健碩有力的心跳,以及自己對他本能的渴望。

  許雲禾覺得自己八成中毒了,從當初在貓舍那晚開始,她就中了陸彥瑾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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