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難搞的許雲禾
2024-10-07 17:57:27
作者: 水笙
第二天醒來,許雲禾再次陷入沉思,好像自從陸彥瑾離開東府園,她就恢復了以前的淺眠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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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經常失眠,且睡眠時間短的人,沒人比她更渴望一個囫圇覺了。
男人還沒醒,夢中似乎感受到什麼,又將手伸了過來,勾著她的腰,無意識地摸了摸她平坦的肚子。
她條件反射地繃緊神經,剛想坐起來,男人便被驚醒了。
「這麼早……你又要走?」
許雲禾避開他的惺忪睡目,不知為何,這種時候的他看上去十分脆弱,總是讓人狠不下心。
「我要去上班。」
「今天周六。」
「加班。」
陸彥瑾不耐煩:「公司不大,事兒是真多!」
許雲禾瞪了他一眼,後者連忙舉手投降:「那我送你。」
「不用,我打車,而且我們在名義上已經離婚了,被別人看到會怎麼看我?」
陸彥瑾咬牙,他就知道,許雲禾這個人,第一在乎的是公司,第二在乎的是面子,至於他,前面還不知道要排上多少人呢!
不過,在他的威逼之下,她好歹吃了個早餐,讓客房服務送了套新衣服過來,許雲禾重拾精神,上班去了。
與此同時,宋副總一大早就出現在許氏集團的大門口,他翹首以盼,終於等來了許雲禾。
「哎呀,沒想到大小姐星期天還來加班!真是辛苦辛苦!」宋副總殷勤地給許雲禾打開車門,又上趕著給她拎包。
許雲禾卻和他拉開距離,冷冷的看著他道:「既然是星期天,宋副總為什麼會出現在公司?」
「還不是昨晚的事鬧的!」宋副總滿臉憂心:「聽說昨晚那個林總對您動手動腳的,後來被陸總砍掉了一隻手,哎呀,這嚇得我啊……」
「你怕什麼?宋副總的手不都還健在嗎?」
宋副總手腳一涼,又連忙說道:「我是在擔心您啊大小姐!畢竟昨晚是我帶您去應酬的,又沒能把您照顧好,才發生這種事,我心裡有愧!對不起你爸,也對不住你!」
許雲禾冷哼,沒說什麼,踩著高跟鞋進入公司。
宋副總快步跟上:「所以,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讓陸總如此震怒!想必,您一定也……」
「別亂猜了,什麼也沒發生。」
「那就好,那就好!經此一事,我們許氏集團肯定不能再和林氏合作!別說不能合作,以後還要讓林氏後悔,讓他們知道覬覦許家千金的後果!」
許雲禾斜睨他道:「宋副總說這麼多,是想讓我撤掉董事會郵箱裡的檢舉信嗎?」
宋副總搓搓手:「我心想,大小姐您一定是誤會了什麼,昨晚的事宋叔可什麼都不知道啊,也沒參與!」
「我在檢舉信中也沒提昨晚的事啊,我在說這兩年您收受賄賂私吞公款的事!」
「那更是子虛烏有!」宋副總拍著胸脯保證:「我來許氏集團也有二十多年了,從未做過對不起公司的事!大小姐要是對我有什麼誤會,我可以慢慢向您解釋!但這封檢舉信,趁著還沒人看到,撤回去吧!」
「撤不了,」許雲禾按下電梯:「若非看在您二十多年勤勤懇懇的份上,你以為我會把這封信留到現在?可你,偏要想不開……有話,去跟檢察院說吧。」
言罷,她進了電梯,宋副總摸了一腦門子汗。
這許雲禾可真難搞,還說不是因為昨晚的事!如果真和昨晚無關,為什麼現在檢舉他?
說句不好聽的,哪個大公司,哪家高管的手是乾淨的,但公司高層之間,利益牽扯得太多了,誰也不會沒事找事!可這許雲禾是擺明了要和他過不去!
想到昨晚他親眼看到救護車把林總帶走的慘狀,現在還有些腿軟。
他不能坐以待斃!不然等著他的將是絕路!
君萊酒店的總統套房內,陸彥瑾給自己沖了杯咖啡。
「姓宋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下屬將一沓資料送到男人手上:「這個人,手上經過的項目都不太乾淨,早年間還搞大了幾個未成年少女的肚子,裡面有那女孩和家人的聯繫方式。」
任選一點拿出來都夠姓宋的去局子裡走一遭,但不知是不是跟在舅舅身邊久了,他身上也沾染了些匪氣,總覺得把人關進去只能算是最輕鬆的懲罰。
「對了陸總,姓宋的剛才接觸了幾個打手。」
男人眸光一斂,疑惑道:「打手?」
屬下解釋:「是些亡命徒的別稱,在京州不敢叫得太明目張胆。」
陸彥瑾瞭然,隨即輕笑:「還真會給自己找麻煩。」
「我們……」
「保護好許雲禾就行。」
「是!」
門鈴被按響,他示意下屬開門。
京州是他的暫時落腳點,所以平時也沒什麼人來找他,能找來的,自然也能被他猜到。
果然,孟恬來了。
「瑾哥哥!」
今天的孟恬依舊甜美可愛,她一進門就給了男人一個大大的擁抱。
陸彥瑾無奈:「你不會又要來勸我去隔壁市吧?我真沒空。」
「才不是呢,」孟恬搖頭:「我來找你玩啊,你現在不用上班得多無聊啊,我來陪你打發時間,我還帶了最新款的遊戲!」
說著,拍了拍包里的遊戲機。
「誰說我無聊,你都不知道我桌上的工作都快堆積成山了。」
孟恬噘嘴:「那你又要趕我走嗎?我好不容易說服了爺爺才出來的,完全不想回去!」
「行吧,那你自己玩,我真沒法陪你。」
「好吧……」
男人說完便帶著下屬進了書房,孟恬則拿出遊戲機連結電視,開始自娛自樂。
打了沒幾分鐘,她已經接連輸掉好幾局。
確認書房的門是關著的,她起身,開始四處翻找。
房間被打掃過,看不見任何她想看到的痕跡,她又悄悄進了臥室。
衣櫃裡,突兀地擺著一個大盒子。
她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心跳加快的同時將盒蓋打開。
一整套女士的衣服,從貼身內衣到損壞的外衣,都在。
那一刻,孟恬像被兜頭澆了桶冰水,僵在當場。
半晌後,她又手忙腳亂的把蓋子蓋上,快步離開。
是許雲禾的衣服,許雲禾穿過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