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再次犯案

  宋祈年見華予堅持自己去青樓查此案，也不再繼續勸說下去，無奈地暗嘆口氣道：「好吧，我不再阻攔你。但是，你在青樓查案時，身邊必有人跟著，」

  「好。」華予對這個不過分的要求，爽快地答應下來。

  因不知游僧深藏何處，所有的事都只能暫停行動。

  華予每日都女扮男裝，佯裝成一富貴公子的模樣，整日裡在汴京城內各處青樓妓館裡轉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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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益於劉娘子的一雙巧手，華予的身份暫沒有被其他嫖客所發現，甚至還跟幾個有錢的富商搭上關係，其中一位還是華予以前查辦案子的老熟人。

  「賈兄，令尊是否知道你天天晚上來青樓閒逛？」華予與眼前這是三個頑固子弟，在這些鬼魂的日子中，已成為勾肩搭背的『兄弟』。

  在彼此眼前都是不學無術、上不了台面的傢伙。

  就更加的臭味相投。

  華予幾杯酒下肚，直接開口問道。

  「我爹在我祖母離世之後，就完全將心思放在經營典當鋪上，說是要多些錢，在城東買個大房子，要與那些當官的做鄰居。說是以後遇事，這些當官的鄰居都能用得上。還整日裡教訓我，不如都尉府一個女錦衣衛。我實在不願聽這些東西，就帶了點錢，躲在這裡。」

  「你們說，這年頭居然有女子在都尉府當差，真是奇了怪了。不過整日裡與那些凶神惡煞的人相處，恐怕也是長得五大三粗，滿口獠牙的瘋婆子。」這賈斌手指一下接著一下扣在桌子上，滿臉不懷好意地說著華予的壞話。

  還不忘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華羽』：「兄弟，你覺得老兄我說得對不對？」

  華予看到賈斌那張大臉伸過來，恨不得直接用十成的力氣扇過去。

  但為了潛伏任務，華予咬著牙，從嘴裡擠出幾個字：「賈兄所言甚是。」

  此話一出，賈斌更加得意起來，一副哥倆好的模樣，拍了拍『華羽』後背。

  還不忘語重心長地教導道：「華弟，你身板這麼單薄，怎麼把姑娘壓在身下啊！快跟老哥我學學，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是是是，老弟我一定多吃點。」

  賈斌聽到華予這麼聽自己的話，頗為滿意地直接一杯酒下肚。

  看了看空出來的位置，隨即朝另外兩個人問道：「今日廉四怎麼沒有來？」

  「要不我們去這小子的家裡去找他？」

  喝得半醉另外的二人正尋沒有新樂子，聽到賈斌的話，瞬間興起，直接一邊一個架起華予就往外走。

  華予本想拒絕，可又沒尋到一個好理由，只好跟著離開。

  樓下的錦衣衛見華予被人拖下樓，神情一變，想要扔下手中的抹布，將華予救出來。

  可看到華予暗中打的手勢，又停止了動作，只能目睹華予離開。

  幾人並沒有馬車和高馬，一個個醉醺醺地沿著街邊朝廉四的住所走去。

  華予看賈斌這路領地亂七八糟，忒不靠譜，故意口舌不清地問道：「賈兄，你確定廉兄的家住著？」

  「確定。華弟你難道還不相信老哥哥啊！他住所與我家就隔了一條胡同。」

  可華予看著連路都走不直的人，心中僅存的一點信任感，在他第三次跌倒後，瞬間消失。

  心中默默念叨：「鬼都不信！」

  半個時辰之後，賈斌打了個酒嗝，指了指門上的牌匾，道：「到了，這就是廉四的家。」說完，就想去敲門。

  剩下兩個醉鬼，看到賈斌砰砰地敲門，也跟上去湊熱鬧。

  對那扇大門拳打腳踢，一個個帶著泥濘的腳印印了半扇大門。

  好好一扇紅漆大門，瞬間被糟蹋了。

  巨大的敲門聲響，沒有把廉四引出來，倒是把周圍的鄰居震出來了。

  「大晚上的敲什麼敲，擾民了不知道嘛！」一個披著外衣的男子，打開自己大門，站在門口叫罵著。

  這條胡同里住得都是小富人家，平時里也是有些見識的，對這幾個醉鬼壓根不懼。

  賈斌從小跟著自家老爹，也見過不少人。

  生意人的血脈讓他瞬間在臉上扯出笑臉，一副謙卑的模樣道歉，還不忘向這鄰居詢問：「這位大哥，你可看到這家人出門？」

  見幾個醉鬼知錯就改，男子也不再計較，道：「我回來得晚，並沒有注意這戶人家。」隨即就關上大門。

  賈斌轉過身，看了看緊閉的大門，對華予和另外兩個醉鬼說道：「兄弟們，廉四這小子躲在裡面，故意不給我們開門，我們把這門撞開！」

  「好！」那兩個醉鬼積極回應。

  還不忘給華予留個位置：「老弟快過來，這地方下面高，適合你這小個子！」

  此話一出，華予再次恨不得在賈斌臉上狠狠地扇過去。

  這賈斌不僅說自己長得醜，還嫌自己矮，著實可氣！

  揣著一肚子氣的華予，想也沒想立刻拒絕與這三醉鬼同流合污，萬一被巡夜的官差發現，抓緊大牢，自己這名聲可不就毀了。

  那三人見華予不過來，也不強求，猛地一用力，這大門還真就被他們踹開。

  大門剛被打開，賈斌就直接沖了進去，大喊：「廉四，你快點給老子出來！」

  可賈斌剛喊完話，瞬間發出驚恐的叫聲。

  緊跟在賈斌身後的二人，看清眼前的場景，也同樣發出震耳的叫聲。

  聽出這叫聲不對勁的華予，立刻衝進去。

  卻看到廉四一家老小全被人割了喉，躺在地上。

  其中一具屍體同樣被扒了皮。

  華予找了一圈，卻沒有發現廉四的身影。

  她走到屍體身邊，看到脖頸處的致命傷與怡紅院遇害的三名屍體手法一樣，當即確定這肯定是游僧所為。

  三個醉鬼也被眼前的兇案現場，嚇得瞬間酒意全無。

  紛紛癱軟地躲在門口的角落裡。

  華予看著這三不爭氣的傢伙，大喊道：「還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趕快動起來！」

  「動起來？怎麼動？」賈斌腦子裡已經無法思考。

  華予雙手掐腰，朝天暗嘆一聲，伸出手指分別指向三人，交代道：「你們三個人，去都尉府將此事上報給錦衣衛。」

  「為什麼不報給京畿府？」其中一個醉鬼問道。

  聽到這話，華予直接翻了個白眼：「吩咐你們做什麼，就馬上去做，哪有這麼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