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來比試
2024-09-28 15:32:32
作者: 栗子酒
寧以卿在與寧家人閒聊,聞聲抬眼,檸兒和楚祈還未來,她早就知道了。
不過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他們不來這獵照樣可以狩,有什麼的。
「想來是因事耽擱了,安王殿下前段時間受了重傷,好像是因為公主身邊的侍衛,此番應是還未恢復好,遲些也無妨。」
最前排的寧老道,他可是最愛這個小外孫女,他們家唯一的小女娃,遲就遲了唄,又不是什麼大事。
寧老德高望重,他的話都出了,誰敢再說些什麼。
皇上本想順坡懲治一下楚祈,不想聽寧老話中提及楚祈受傷之事。
那個事他為了保穗宜,只是簡單安撫過楚祈,真要論起來,穗宜得吃大苦。
「在朝煩悶,出來倒覺神清氣爽,今兒可都要拿出真本事來。」皇上不回應,岔開話題來。
眾人恭維他。
楚穗宜咬了咬牙,再多憤恨的話在皇后凌厲眼神中吞下腹中。
司檸一睜眼被外頭太陽嚇到了,都這會天了,靈芝怎麼不叫她們呢?
她一驚,楚祈也醒了。
司檸抓抓腦袋,藉口藉口,等下找什麼藉口。
「沒事的。」楚祈現在有恃無恐,他都要造反了,還怕他們幹什麼。
司檸白了他一眼,越是這種時候越要謹慎小心。
「你快咬我一下,在這。」司檸精光一輪,撥開自己衣襟,讓他在鎖骨位置處留一個印跡。
楚祈:……
「做什麼?」楚祈注視她光潔脖頸和鎖骨。
「別廢話,快咬。」
司檸雷厲風行,拉來楚祈到她脖頸處。
若是讓人問起,他們總是要找個理由的,可有什麼理由能比夜夜笙歌這個理由更簡便,且讓人一瞬閉上嘴。
「真的要咬嗎?」楚祈再三確認,要留下印可是會很疼的。
「嗯。」司檸肯定。
如此楚祈只能妥協,他唇瓣張開,覆蓋上。
司檸嚶嚀一聲,「行了,留點印就行了,往死里咬呀?」
楚祈:……
司檸推開她,爬下床來到銅鏡前看了一眼。
嗯,真有楚祈的,沒個三五天下不去。
她喚靈芝等人進來快速洗漱更衣,前往主場。
好消息,皇上不在,不用行禮。
壞消息,皇后等人在,要行禮。
比他們等級低的人向他們行禮,他們給比自己等級高的人行禮。
一番繁瑣,才得以入座。
司檸專挑了寧家人所在的位置拉著楚祈坐下,與自己母親坐在了一起。
「在外也鬧騰,真是不懂事。」寧以卿一眼就瞧見司檸脖頸下的牙印咬痕,都是過來人,明眼人一看就知怎麼回事。
她揪了揪司檸衣襟,試圖遮蓋住印跡,不叫旁人瞧見議論。
可印跡在脖間,司檸衣襟偏低,自是遮不住。
男人們非禮勿視,女人們瞅一眼就知,一下心裡全知曉了這兩人為何姍姍來遲。
寧以卿點了下司檸的腦袋,真是年輕不知疲倦。
「可要仔細身子。」
「我知道。」司檸撒著嬌。
楚穗宜觸過脖頸傷疤,怨毒瞪著司檸。真是不知廉恥,竟留下那種齷齪痕跡,也好招搖過市。
司檸像是被吸引一般回視過去,她目光坦然,不懼楚穗宜看不起的表情。
笑死,她和楚祈是結髮夫妻,合法的,想幹嘛就幹嘛,可把他們這些人操心壞了。
「六弟可要去騎射?」
楚蕭寒自從半月前出事後消停了些,今兒皇上也是不待見他,他也並未上趕著去,見楚祈來了上趕著尋過去。
楚祈起身一拜,「四哥好意本不該拒絕,只是我身手不好,怕是不能騎射。」
騎射是男子必備的技能,有的颯爽女子也能在馬背上盡情,可楚祈明面上並未有人教導,是不會這些的。
楚蕭寒顯然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六弟不是學了些武藝嗎?基礎騎射定也學了不少,不必謙卑,要盡興才好。」
「四哥身手了得,定能盡興。我就不去丟人了。」楚祈委婉拒絕。
「何談丟人,身為王爺,怎好讓旁人看低了。四哥相信你後來者居上,定不差的。」
楚蕭寒如此殷勤,楚祈和司檸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一旦騎上馬兒撒歡跑進狩獵場,樹木叢生,誰也不知道哪個大樹後藏著刺客,一箭就能丟了性命。
這幾天是緊要關頭,楚祈要保護好自己,不能受傷。
「四哥好意我知,只是我向來如此,不被人喜歡,看低也無妨。」楚祈說這話時平靜極了。
楚蕭寒愣了下,張嘴還要勸楚祈上場。
「四哥是要強人所難嗎?」司檸適時插話。
她的身份還是有一定分量的,更不要說這次狩獵司寧兩家來了不少青年才俊,連寧老都出面了。
京城中人都知寧老最是寵愛司檸這個外孫女。
司檸的名是寧老親自取的,百歲時更是將祖傳血玉賜於她。
據說那塊血玉可通靈,至於真假無人能知。
司檸在皇宮作威作福不止因為司家,還因為寧老在後撐腰。
司檸和楚穗宜差點燒死楚祈時,司延盛差點活活打死司檸,是寧老接了司檸回寧家,又出面才讓這事再無人敢追究。
楚蕭寒又不傻,怎會當著寧家人的面與司檸起爭執。
「是我魯莽了。」他態度誠懇。
「六弟身手不行,與四哥比試確實不公平,不如與我比試一場吧。」楚穗宜起身囂張道。
她也是見自己母后去更衣,這才敢出面蹦噠。
「我認輸。」楚祈一忍再忍,不想上這些人的當,讓自己在這個關頭出點事。
「還未比就認輸,六弟當真是懦弱,當面祁國長公主颯爽的英姿六弟是一點都未繼承下來。」楚穗宜有意激怒楚祈。
她知道楚祈的母親是他的弱點,也是他的怒點。
楚祈雙拳捏緊,青筋暴起。
「男人與女人比什麼,我陪公主玩一場。」司檸擋了楚祈靠後,她躋身於前。
「檸兒胡說什麼!」寧以卿皺眉。
檸兒從小被兩家慣壞了,學啥啥不行,看啥啥不會,他們也放棄了,對她放寬限了,會自己吃飯睡覺,下雨知道避雨就行了,反正司家可保她一生無憂。
「好。」楚穗宜差點笑了,司檸是個草包京城無人不知,要不是她會投胎,選了一個好家世,吃屎都吃不上熱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