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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是他們非要喜歡我

2024-09-28 15:16:37 作者: 晨露嫣然

  「好。」顧傾顏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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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立個字據,在你我之間的事情未解決之前,不得帶著夭夭離開,更不得以帶她離開來威脅朕。」封宴打了手勢,沉聲道:「方庭,備好筆墨。」

  方庭:……

  「你自己寫吧。」顧傾顏好笑地搖搖頭,抬步朝著夭夭那邊走去。

  「她又怎麼了?」封宴皺眉,困惑地看向方庭。

  方庭攤攤手,「陛下,她不是漠月城主,不是來與陛下談商道的。」

  「所以呢?」

  「所以不用立什麼字據。」

  「空口白牙,她若明兒早上又跑來說要帶夭夭走呢?不行,朕得讓她把字據簽了。」

  方庭嘆氣,「好吧,陛下說得都對。」

  「陰陽怪氣。」封宴往方庭腦袋上蓋了一巴掌,大步往大帳走去:「伺候筆墨。」

  「陛下你真寫啊?臣覺得皇后不會簽,臣還覺得皇后會把字據呼到陛下的臉上。」方庭趕緊追上封宴,苦口婆心地勸道。

  「朕會讓皇后拿字據呼朕的臉?這絕無可能。」封宴篤定地說道。

  方庭嘆了口氣,嘟囔道:「忠心逆耳。」

  「少囉嗦,走快點。」封宴一把揪住他衣領,沉聲道:「朕完寫字據,你送去給皇后。」

  「臣還要辦城主的事。」

  「換個人去辦。」

  「城主之事,交由臣去辦才最穩妥。」

  「沒有你方庭,朕一樣建好商道。」

  方庭絕望地閉上了嘴巴,垂頭喪氣地跟著封宴進了大帳。

  午後的太陽終於消停了一些,沒有正午時那麼灼燙了。

  顧傾顏走了小半盞茶功夫才找到夭夭,她得了小白馬,樂得合不攏嘴,一直在和小白馬玩。

  先是騎了一會兒,又捨不得一直騎著它,怕它累著,所以就牽著它四處溜達。小白馬頭上戴了一隻用野花編的花環,脖子上掛著夭夭那個裝蝴蝶的琉璃瓶,尾巴不時甩動幾下,溫馴地跟著夭夭。

  「娘親,我給它取了個名字。」夭夭看到顧傾顏過來,立馬從草地上爬了起來,朝她伸出了雙手。

  顧傾顏把她抱起來,溫柔地說道:「夭夭給它取了什麼名字。」

  「小雪。」夭夭笑眯眯地說道:「娘親你有沒有覺得,小雪像我們以前家門口的雪一樣白?」

  「嗯,一樣白。」顧傾顏點頭。

  「我還給它作了一首詩。」夭夭抬起小下巴,驕傲地說道。

  「念給娘親聽聽。」顧傾顏笑著說道。

  「白白的小馬白白的雪,白白的小馬像小雪。」夭夭搖著小腦袋,興奮地念道:「小雪就是夭夭的馬,夭夭的小馬是小雪。」

  「哇,夭夭真的會作詩了呢。」顧傾顏樂不可支地把她放下來,折了根草枝說道:「娘親也想續兩句。」

  「這也叫詩,狗屁不通。我們魏國街頭的小乞丐也比她強。」崇安陰陽怪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夭夭扭著小腦袋看了崇安一眼,扁了扁小嘴巴說道:「夭夭的詩做的可好了,爹爹和娘親都說好,你就是羨慕我。」

  「我羨慕你?我是堂堂魏國公主!」崇安挺了挺腰,倨傲地說道。

  「我也是公主啊,他們都說我是大周國的小公主,而且還是最漂亮、可愛、乖巧、聰明、懂事、會做詩的小公主。」夭夭抬起一雙小手,往汗津津的小臉上胡亂抹了兩把,曬得紅彤彤的小臉上多了幾道黑黑的指印。

  「嘖,哪裡好看了,真醜,醜死了。」崇安揮了揮袖子,趕開了被夭夭揮起來的草葉,嫌棄地說道。

  「你的爹爹和娘親沒有教你要懂禮貌嗎?」夭夭仰著小臉,一本正經地和崇安辯論:「而且夭夭長得最好看啦,認識夭夭的人都說夭夭長得好看,是你眼神不好。」

  顧傾顏埋頭寫詩,一點也不管夭夭和崇安鬥嘴。

  「喂,你就這麼教你女兒的?嘴巴這麼厲害,小心沒男人要。」崇安轉頭看向顧傾顏,惡聲惡氣地說道。

  「我們夭夭長大以後,只要想嫁人,定會有欣賞她的男子十里紅妝來娶。若她不想嫁人,我自會教她如何安身立命,自力更生。而你,千里迢迢跟在封宴屁股後面跑,還對著他的女兒口出惡言,這才叫沒教養,真丟人,有失你們魏國皇族的體面。」顧傾顏頭也不抬,淡定地說道。

  「說得這麼淡定,還不是想回到宴哥哥身邊。你早就離開他了,何苦還要糾纏?我若是你,就識相點,要點臉,趕緊滾。」崇安氣咻咻地瞪著顧傾顏。

  「封宴來了。」顧傾顏抬眸看看她,驀地笑了起來。

  崇安面上頓時慌了一下,趕緊回頭去看。

  「哄你的,他沒來。」顧傾顏握著草枝,看著自己寫好的詩,輕笑道:「原來你自己也知道說的話有多蠻橫無理,丟人現眼。」

  崇安漲紅了臉,上前來幾腳就抹掉了顧傾顏寫好的詩。

  「我最討厭你們這種裝溫柔裝清高的女人了!真清高,為何嫁了一個又一個。」

  「他們非要喜歡我,我有什麼辦法。你瞧瞧,我都不必跟在別人屁股後面跑呢。」顧傾顏挑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崇安。

  「你真討厭。」崇安的臉更紅了,氣得眼淚都快落下來了。

  「崇安公主你更討厭。若再敢來罵我的夭夭,我就對你不客氣,到時候就不止點你的啞穴這麼簡單了,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顧傾顏面色一沉,不客氣地說道。

  「你敢威脅我。」崇安突然感覺到一陣害怕,往四周看了看,見那些侍衛的手已經放到了佩刀上,趕緊轉身就跑,「我要去告訴宴哥哥。」

  「娘親,她哭了。」夭夭搖了搖顧傾顏的袖子,大聲說道:「她好脆弱呀,夭夭都沒有哭。吵架吵不過,下回再吵啊。」

  一邊的侍衛都笑了起來。

  「理她呢,娘親教你讀詩。」顧傾顏抱著夭夭坐下來,給她看自己剛續的詩。

  「夭夭寫的什麼詩?」封宴背著雙手,慢步過來了。

  夭夭仰起小臉看看他,好奇地說道:「父皇大叔你怎麼又來了?你都沒有事情做的嗎?」

  「想必是有位公主向你父皇大叔告狀了,所以他過來興師問罪。」顧傾顏頭也沒抬一下,慢悠悠地說道。

  「胡……」封宴開口就想訓斥,但手心攥的字據很快就提醒了他,此時不可亂說話。

  「胡說八道?」顧傾顏抬眸看向他。

  「胡人的烤囊也是當地的美食,顧姑娘想不想帶夭夭去嘗嘗?」封宴沉吟一下,終於把話給圓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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