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大結局

  「人死如燈滅，死了的人什麼都沒有，只剩下虛名，但是活著的人，還要享受人世間的煙火氣。」

  長公主愣住，楚霽雪輕嘆，「你可以憑藉意氣用事，但你能承擔這事之後的後果嗎？」

  「太子純孝，他才不會……」長公主說著說著便止了聲。

  楚霽雪點頭，「是啊太子純孝。」

  長公主陷入沉思，先前她光想著太子孝順不會忤逆先皇的遺詔，卻忘了皇后也是太子的母后。

  這……

  楚霽雪沒有打擾長公主思考，悄然出了殿門，一路走過，無數宮人盡皆恭敬行禮。

  如今先皇駕崩，大皇子入獄，太子雖然還沒有登基，但已經是板上釘釘的皇帝，楚霽雪也就成了名正言順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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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誰會不開眼的得罪未來皇后。

  接下來幾日，長公主再未曾提及關於皇后陪葬的話語，直到先皇下葬那天，陪葬的也就僅有賢妃一人。

  其中倒有一事讓眾人稍稍有些吃驚，先皇的貼身太監榮德自願殉葬，讓得知的人都忍不住贊了一聲忠僕。

  先皇下葬後，最重要的事宜便是蕭元琅登基的事，禮部挑了好幾個良辰吉日，最終定在了九月初一，還有約莫一月的時間。

  未來天子尚且僅有太子妃一人，後宮空虛，百官們無數次請命舉行選秀，都被蕭元琅藉故要給先皇守孝給拒絕了。

  蕭元琅處沒有辦法，只好求到了皇后頭上，但奇怪的是，皇后這次也全部都推拒掉了，連秦如霜秦如雪兩姐妹都送回了秦家。

  「母后，您怎麼忽然轉了性子？」皇后這樣異常的舉動，讓蕭芊芊都忍不住狐疑起來。

  皇后聞言淡淡一笑，手上捻著一串佛珠，「本宮如今不想再摻和進這麼俗務之中，太子與太子妃，他們想怎樣便怎樣吧，本宮管不了也不想管。」

  說完，皇后闔上雙眼，嘴裡不停的念著佛經。

  蕭芊芊討了個沒趣，正要起身離開，卻聽皇后道:「你的親事本宮也不操心了，若是有了看重的男子，儘管讓太子妃給你掌掌眼。」

  蕭芊芊聞言愈發感到奇怪，「母后，您怎麼對霽雪的態度變化這般大，以前您對她似乎頗有不滿。」

  「經歷了這麼多事，本宮早就想開了。」

  皇后淡淡道:「本宮還要禮佛，你先退下吧。」

  蕭芊芊只得退下。

  另一邊，楚霽雪也接到了陳氏求見的消息。

  母女兩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面，陳氏見面先是激動旋即表情變了幾變，最後跪在地上行了個大禮，「民婦見過太子妃。」

  楚霽雪神色冷了下來，連忙扶起陳氏，「娘，誰教你這樣的？」

  陳氏不自在的開口，「沒，沒人教我，你馬上就要成為皇后，我見你應當要行禮的。」

  楚霽雪冷笑，「是不是陳家人教你這樣做的？你是我的親娘，見面不需要這麼虛禮。」

  「可是，禮不可廢，萬一外人瞧見說了什麼該怎麼辦？」陳氏慌張道。

  楚霽雪嗤笑一聲，「外人敢說什麼？娘，你聽我的沒錯。」

  她的語氣篤定且底氣十足，這是從前的楚霽雪不曾擁有的，陳氏驚覺楚霽雪似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變了副模樣，又是為她高興，又是感慨萬千。

  「真沒想到，我的女兒還有當上皇后的那天。」

  「我也沒想到。」

  楚霽雪微微一笑，神情里滿是陷入愛情里的甜意，陳氏見狀也終於放了心。

  「娘，你往後就不要住在縣主府了。」

  「那我住哪？」

  「如今我與太子進宮，太子府便空了出來，而且離皇宮也近，你便住進去吧。」楚霽雪說道，不用說她也知道如今陳氏這樣謹小慎微的態度必然跟陳家脫不了干係。

  陳家到底是血親，不可能跟她們脫離關係，況且陳氏性子軟，耳根子也軟，倒不如直接讓陳氏住進太子府，除了太子府離皇宮近方便見面以外，也可以減少陳氏與陳家人的接觸。

  「那，那好吧。」陳氏猶豫著答應下來。

  安頓好陳氏，接下來的日子楚霽雪便在熟悉宮務中度過，金瘡藥在她的監管下也一批批的製作完成送入軍營。

  一月之期轉瞬即過，轉眼，便到了蕭元琅登基這天，楚霽雪封后也選在了這天。

  蕭元琅身著龍袍，楚霽雪身著鳳袍，兩人攜手一起走上高台，迎接著文武百官的朝拜。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一聲聲朝拜聲中，楚霽雪與蕭元琅對視，眼中蘊含著無限情意。

  三年後。

  棲鳳宮，蕭元琅焦急在殿外走來走去。

  自打登基以來，他已經很少露出這樣情緒外泄的神態，可想而知，殿中之人對他何等重要。

  蕭芊芊看得頭暈，捂著肚子嗔道:「皇兄，你別晃了，晃得我眼睛都暈了！」

  在她身邊，侯著一名面容周正的男子，算不得多英俊的面貌，氣質卻很舒服，正是蕭芊芊的駙馬，去年的榜眼周銘之。

  終於，殿中突然傳來一道響亮的啼哭聲，緊接著便是產婆喜滋滋的討賞聲，「生了生了，皇后娘娘生了位小公主！」

  一旁，皇后捻著佛珠的手一頓，有些遺憾的閉上眼睛，公主啊。

  下一瞬，產婆忽地大喊一聲，「還有，還有一個，快！」

  蕭元琅臉上綻出的喜色一頓，當即龍行虎步的要進入產房。

  「皇上，產房血污，您不能進去！」

  宮人想攔又不敢攔，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進去。

  楚霽雪深吸口氣，她早就知道自己懷了雙胎，但害怕蕭元琅擔心，一直瞞著他，如今想滿也瞞不住了，不知道這人該如何生氣？

  正想著，眼前忽然出現了蕭元琅的身影，楚霽雪疑心自己看錯了。

  「皇后娘娘，您別發愣啊，快用力，趕緊將孩子生出來。」產婆哎喲連天。

  說完察覺出不對勁，轉頭看見蕭元琅，驚得愣在原地。

  「還不趕緊給皇后接生！」

  產婆嚇了一跳，連忙收斂心思，專心接生起來，誰不知道皇上最是看重皇后娘娘，為了皇后三宮六院形同虛設，將皇后看得比眼珠子還要緊，皇后出事她怕是死了都得挫骨揚灰。

  終於，半個時辰後，楚霽雪的第二個孩子出生，「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是位小皇子！」

  蕭元琅垂頭看向楚霽雪，經過生產，她已經是面色發白，身上還滿是汗水和血污，但蕭元琅的眼裡沒有絲毫嫌棄，只有滿滿的心疼，「辛苦你了，霽雪。」

  楚霽雪微微搖頭，示意產婆將兩個孩子抱來，一龍一鳳，全是一等一的好相貌。

  楚霽雪露出幸福的笑容:「蕭元琅，能夠遇見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