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捉姦在床

  蘇慕染和裴景歡搭上了林沁然，楚霽雪本以為兩人會到她面前耀武揚威一番，卻不想兩人像是將她當了空氣。

  

  在荷花宴上，楚霽雪是不想鬧事，她們兩人這般倒是讓她寬心了些。

  賞荷的人越來越多，楚霽雪感覺空氣都稀薄了，掩著唇咳嗽。

  晚娘擔心她的身子，命侍奉的婢子端了些熱茶熱點心來，還拿了一件厚實的披風。

  楚霽雪道了謝，裹著披風喝了些熱茶，還吃了采瑕帶的藥丸，一時間有些犯困。

  她打了個哈欠，被晚娘瞧見，晚娘說：「等會還有晚宴，不如你先去我房間歇著，等晚宴的時候我差人去叫你。」

  楚霽雪感激地看著晚娘：「多謝了，實在是過意不去，本是要跟你一道賞荷的，沒想到我這身子不爭氣，辜負了美景美人。」

  晚娘橫眼瞧著她：「你愈發不正經了，是不是病迷瞪了愛說胡話，快回房歇著吧。」

  楚霽雪臉上掛著笑，看晚娘卻是倦得撩不開眼皮，被采瑕攙扶著去楚霽雪的房間。

  阿苑想跟上，被晚娘給留下來了：「去了我院裡，你主子便不會有事的，你且在這兒吃點東西吧，等會再去替采瑕照料。」

  為了早些來荷花宴，她們午膳用的比較早，阿苑的肚皮適時地咕嚕一響，她臉上臊了臊，晚娘笑著讓身邊的婢子領著她去用飯。

  不遠處被林沁然也冷落的蘇慕染和裴景歡正死死地盯著楚霽雪這邊的動靜。

  蘇慕染見采瑕攙扶著楚霽雪離席，對裴景歡說道：「姐姐好像病了呢，再如何說我們也是一家人，不如去看看她吧。」

  裴景歡心眼實，什麼情緒都掛臉上：「那個賊女人有何好看的？最好是死了才好，免得看到便讓人煩悶。」

  蘇慕染當然也恨不能楚霽雪死掉，上次她父親逼迫楚霽雪和離，不知被何人給暗算，救走了楚霽不說，還丟了根手指頭，落得個鼻青臉腫的下場。

  她父親一見她便將氣斗撒在她身上，說她是個賠錢貨，一點用處都沒有，順帶將她娘也罵得一無是處。

  蘇慕染忍著一口氣，苦惱地對裴景歡道：「妹妹莫要這般說，不過她的存在確實讓裴家雞飛狗跳的，婆婆生了場大病，夫君還吃上了京兆府的牢飯，尤其是小妹你，被她各種折辱，哎，想來裴家是都容不得她的。」

  「只可惜姐姐不論如何都不願跟夫君和離，想必是想等著夫君再高升，好回來當個高官太太。」

  「呸，她算個什麼東西，還想當高官太太。」裴景歡氣不打一處來：「我哥遲早會休了她的。」

  蘇慕染繼續添油加醋：「自古休正妻總得有個名目不是，你可別說笑了。夫君怕是這輩子都休不了她。」

  裴景歡聞言，丟了手頭正在磕的瓜子，卻是不信邪地站起身來：「名目？我這就去給我哥找個名目。讓你婢女跟我過來幫忙」

  蘇慕染看著裴景歡氣呼呼地離開，唇角勾起一絲冷笑，對著婢女使了個眼色，婢女跟著過去了。

  她就等著看好戲了。

  廂房中，楚霽雪頭暈腦脹，半夢半醒的睡著，突然聽到門外悶沉沉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摔倒的聲音。

  她掀開被子起身去看情況，卻見紙窗被人戳了個洞，有人在往裡面吹冒著煙的東西。

  楚霽雪有種不祥的預感，輕手輕腳地走到窗戶旁，屏住了呼吸，用手堵在吹煙的主管子上，外頭那人被嗆得直咳嗽。

  沒一會便咚的一聲摔倒在地。

  楚霽雪這才出了門，只見采瑕倒在地上，她忙去給采瑕把脈，人沒事，只是被人敲暈了，旁邊還放著根洗衣用的棒槌。

  再看躺在地上，被自己的迷藥迷暈的瘦猴兒老頭。

  楚霽雪突然想到什麼，這是有人準備用老頭敗壞她的名聲？

  剛想到這裡，就聽到隔壁牆角傳來兩人輕微的說話聲。

  楚霽雪連忙把瘦猴兒老頭給拖進屋裡，自己則拿著棒槌靠著外面另一邊的牆根貓著。

  一陣窸窸窣窣過後，只見裴景歡賊頭賊腦的貼著雕花門往裡聽。

  這邊耳朵沒聽到響兒，又換了只耳朵聽，恰好背對著楚霽雪的方向。

  原來是她這個小姑子要害自己！

  楚霽雪目光一凌，一個箭步上去，棒槌快准狠地砸在裴景歡耳根後，裴景歡瞬間就往地上趴。

  她怕鬧出動靜，趕忙接住裴景歡，也將她拖進屋裡。

  既然裴景歡喜歡玩，她就陪她玩。

  楚霽雪將瘦猴兒老頭和裴景歡搬到床上，將兩人脫了個精光，用被子給蓋上了。

  然後去了門外，蹲在裴景歡來的牆邊，也不露頭，仿著裴景歡的聲音說：「這邊可以了，你去做你該做的事兒。」

  「小姐，你確定沒事嗎？我好害怕呀。要是被人發現是我們陷害大夫人跟人偷情，我會不會被官府抓去呀。」

  果不其然還有另外一個人，聽聲音像是蘇慕染的婢女，顫著音，嚇得不輕的樣子。

  楚霽雪心中冷笑，只道：「事已經犯下了，你去與不去有何區別，若是今日你不聽話，我明日便向嫂子說，讓你辭工。」

  婢女只得跑著小碎步，去了院外頭。

  楚霽雪則看著不省人事的采瑕嘆口氣，這丫頭果真是沒子瑩機靈，她動手把采瑕帶去了另一處園子。

  自己則去了較高處的涼亭，剛好可以將院裡看得清清楚楚。

  沒一會，晚娘的院子就熱鬧極了。

  蘇慕染領著一伙人進院子，男女老少都有，甚至晚娘和阿苑都在列。

  若是她方才不安排點節目，還真對不起這陣仗。

  楚霽雪見蘇慕染推開房門，這才慢悠悠地撣了撣身上的灰塵，下了涼亭。

  等她到人群外圍時，蘇慕染正訓斥婢女：「你方才不是說是大夫人與人通姦嗎？為何床上的人是歡歡和荷花堂的下人，是不是誰指使你陷害歡歡的，你且說實話！」

  婢女嚇破了膽，口中說著：「不應該啊，不應該啊，夫人，房間裡面明明睡著的是大夫人，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喊捉姦的話還是小姐與我說的呢，我……」

  「閉嘴！」蘇慕染臉色鐵青，生怕婢女將裴景歡指使她的話當眾說出來。

  楚霽雪捏了捏發疼的眉心，擠著人群進去，看到床上被人圍觀還睡得正香的二人，故作驚訝地大聲道：「小姑子怎麼跟老男人睡一床，阿苑，你快些去總軍府告訴我婆婆，快些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