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愛清影41 占至維在計劃的事 (第一更)
2024-09-28 13:47:17
作者: 乖乖冰
之後的半個月,占至維又變得十分的忙碌,白天幾乎不著家。
她在想,會不會是占至維在日本的時候把時間都挪了出來,所以回到紐約才會這樣的忙碌?
然而,儘管他這樣的忙,卻還是不忘每天跟她通個電話。
今天下午,占至維派人送了兩張按摩椅過來,一張給母親,一張給她。
她十分的意外,因為她這兩天的確是腰酸背痛的,但她並沒有跟他提到過,只是偶爾在他面前露出了疲態盡。
他竟會注意到,還貼心給她買了按摩椅。
跟母親坐在按摩椅上的時候,母親禁不住又誇讚了占至維一番豐。
她閉著眼,享受著按摩椅的服務,腦子裡想著即將來臨的黑夜,心裡莫名的不是滋味。
她覺得她現在就好像一個每晚等待皇帝臨幸的妃嬪,過著得不到,卻又拋不下的日子。
不過,這種事也是會習慣的。
在回紐約的頭幾天,她由對他的抗拒,逐漸變得麻木。
想想也沒什麼,每天就是陪著他重複做一件事,除了第二天全身酸痛之外,也沒其他不適。
這原本是夫妻間最正常不過的事,只是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些怪,這才讓兩個人每晚做著這件事而變得有些怪。
但是,這個世上有很多的事就是習慣成自然,現在,她已經覺得無所謂了。
每天悠閒做著闊太太的日子,她會跟母親在家中學習插花和茶道,她以前不太喜歡做這樣枯燥的事,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反而喜歡起了這種可以修身養性的安靜氛圍。有時候她還會去找詩語,詩語這妮子每次見她都會揪著她問關於她和占至維的事,這令她十分招架不住,因為詩語的嘴裡吐出的永遠都是她和占至維之間令她會臉紅心跳的問題,因此,她大部分時間就呆在了家裡,能避開這妮子就避開。
這天早晨,陽光明媚,她睜開惺忪的睡眼,翻轉著慵懶的身子,心頭突地一驚,怎麼占至維還在?
從日本回紐約之後,占至維幾乎都是早出晚歸,每天早上她醒來的時候,占至維已經不在身邊。
她沒敢動,因為不太習慣醒來的時候看到他的身邊。
記憶中,他很少休假,大概只有像在沖繩島度假的時候,他才會跟她一起睡到自然醒,所以像現在這樣,他沒有去公司而呆在家裡的情況非常少。
他睡著的時候,幾乎聽不到他的呼吸聲,只有他微微起伏的胸膛,提醒著他的呼吸十分均勻。
濃濃的眉毛,高高的鼻樑,薄薄的嘴唇,構成了一張十分清俊的臉龐。
她側著身,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一道敲門聲在此刻傳來。
她趕緊穿好衣服,下了床,打開門。
是管家。「小姐,還在睡嗎?夫人說言溪小姐來了,讓您下去呢!」
言溪?
她阿姨的女兒,她的表妹,小時候在他們家住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後來阿姨一家回了中國,見面也就不多了,但她對這個表妹一直很是想念,以往回中國的時候也會去看看言溪,但言溪那時候還在念書。
心底一個興奮,「哦,我馬上就下去。」
關門轉身的時候,她發現床上的占至維動了一下。
她未免吵醒他,小心翼翼地換下睡衣,換了身衣服,便去了樓下。
言溪是個很活潑的女孩,一看到她就朝她飛奔過來。
想到言溪還是小時候那無憂無慮的樣子,而她似乎已經飽經了歲月的滄桑,在抱著言溪的時候,她禁不住鼻子一酸。
言溪鬆開她後,也沒注意到她微微泛紅的眼睛,挽著她的手臂,就沒玩沒了地說個不停。
言溪這幾年都在中國念大學,她結婚的時候原本是打算讓言溪跟詩語一起過來當她的伴娘的,但是言溪當時剛好生病了,別說來做她的伴娘,就連她的婚禮言溪也未來前來,阿姨和姨夫為此也在醫院照顧了言溪一周。
父親過世,言溪正值畢業,來參加了父親的葬禮,又匆匆回了中國,她那時候也沒有心情跟言溪聯絡感情,心底一直惦記著什麼時候打個電話給言溪,但因為跟占至維的事情太煩躁,這件事也就一直耽誤了,正巧,言溪來了。
言溪沒有見過占至維,對占至維充滿好奇。
「你是怎麼認識姐夫的啊?」很顯然,言溪不了解她和占至維之間的關係,對他們的愛情史充滿好奇。
「在一次宴會上認識的。」她沒有說謊,回答言溪。
「好浪漫啊……不過,你居然從來沒有跟我提到過你談了這樁戀愛,媽媽跟我說你要結婚的時候,我還意外得很。」言溪抱怨她將這份感情藏得隱秘。
她淡淡一笑,看著是在靦腆,實則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表妹這個問題。她和占至維的關係,嗯,恐怕永遠都沒有辦法跟外人解釋清楚。
見她沒有出聲,言溪
又道,「姐夫他今天在家嗎?我只在電視上看過他,還沒有見過他的真人呢?」
「嗯,在的。」
言溪運氣不錯,占至維可是很難得白天呆在家裡的。
「那……姐夫他還在睡覺?」
「他最近挺忙的,今天大概是在家裡休息吧!」她回答得其實有些破綻,她這個做妻子的,居然不了解丈夫的作息……不過,言溪沒有聽出來。
「哦,我聽阿姨說姐夫很忙的……姐夫自己有個很龐大的集團要經營,現在姨夫又將溫氏企業交給了姐夫打理。」
「是的。」
「表姐你真幸運,怎麼會遇到姐夫這樣優秀的人呢!」不知為何,占至維自從成為他們家的一份子後,似乎所有的人都非常喜歡他。
她沒回答。
言溪忍不住又道,「不過表姐,那時候我有在新聞上看到你訂婚的消息,這我很清楚是為了家族聯姻……你後來沒有嫁給喬家的那位公子,是因為你那時候就已經跟姐夫暗渡成倉了嗎?」言溪的個性率直,想什麼就說什麼,也不管這話是不是妥當。
「並沒有,我和他分手過一段時間。」
「那後來是姐夫主動來找你的嗎?你們是怎麼又發展起來的啊?姐夫他在哪裡跟你求的婚?你們婚後是去哪裡度蜜月啊?」言溪像個孩子,心底好奇,就把好奇的問題一股腦全都涌了出來。
她的心無意間像被揪了一下,以為已經麻木的心,原來還會傳來痛楚。言溪是無意問起她這些問題的,可她,一個都回答不了。
「你呢,你談戀愛了嗎?」她是故意把話題移開,她怕這妮子等會兒又會問出更多她無法招架的問題。
「我當然沒有啦,媽媽又不准我在大學的時候談戀愛,現在一畢業,我就來你這裡啦……希望在紐約能有艷遇。」言溪就像每個這個時期的少女,內心總有一股叛逆的心思,如今終於衝出牢籠,只想自由自在的飛翔。但言溪並不知道,人一旦涉及了感情,就會過得很累很累。
「那你好好在這裡住下吧,也許可以談個洋帥哥回去!」
「我才不要外國人呢,我喜歡純正的亞洲人……在紐約難道就遇不到亞洲帥哥嗎?表姐你還一直都生活在紐約呢,還不是那麼輕易就找到了姐夫……」言溪對自己的未來充滿期待。
她沖言溪笑了一下,在心底祈禱老天能夠賜予言溪一份簡簡單單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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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至維今日果真沒有去公司,到中午的時候才從二樓下來。
言溪一直盯著占至維看,占至維倒是不介意,把言溪當做小妹妹一樣,跟言溪聊起言溪念書時候的事。
占至維就是有這樣的魅力,讓人對他的第一印象極好。
他不知道他究竟是刻意營造出了這樣的形象,還是他本身其實就是這樣的人,總之,越跟他相處下去,她發現她對他了解得越不深。
午餐還沒有用完,占至維就接了一通電話,跟大家說了聲抱歉,便去了書房接聽電話。
占至維一去書房,言溪就噼里啪啦地說起了占至維英俊的長相、紳士的氣度、尊貴的氣質,把他相容得好像她是三世修來的福氣才能嫁給他。
她卻沒有仔細聽演戲說這些,因為他看到了占至維接聽電話時有些凝重的臉龐。
因此下午跟言溪去逛街的時候,她一直心不在焉。
陪言溪買了很多東西回來,占至維已經不在家。
她依然心不在焉,總覺得有事情發生。
晚上占至維如往常的時間回來。
通常這個時候她要麼已經睡覺,要麼就去母親的房裡陪母親聊天,但是今晚,就算言溪來了,她也沒有去言溪的房間裡跟言溪聊些少女間的話題,她靠在床頭上在等他。
看到他回來,她假裝繼續看著手裡的書,但其實餘光在注意著他。
他有些累,鬆開領帶,就靠在了房間的沙發上。
她鮮少看到他這樣疲累的樣子,這一幕讓她發覺,原來占至維也是普通的人,他也會有煩惱和疲累的時候。
她放下書,靜靜地凝視他。
她承認,她對他依然會關心,這是內心無法控制的念想,何況,他現在還掌握著整個溫氏的興衰。
占至維疲累地捏著眉心。
她終於從床上下來,走到了他的身邊,在他面對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是公司有什麼煩惱的事嗎?」
「沒什麼,你能幫我放下洗澡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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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她去了浴室,看到他仍舊在捏著眉心。
……
第二天早上看新聞,她並沒有發現HUSO集團和溫氏企業有什麼事情發生,這令她稍稍鬆了口氣,但是,占父和占母突然從巴黎飛了過來。
占父腿腳不便,若不是有重要的事,他老人家絕對不會親自飛過來。
此刻,占父和占至維正在書房裡談話。
管家路過書房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書房裡的爭執聲,管家連忙到偏廳來找她,「不好了,小姐,不知何時,親家在對姑爺大發雷霆,姑爺沒有退讓,兩人一直僵持著。你快去看看吧,我去花園找夫人,看看能不能幫忙。」
管家說完便急匆匆地朝花園走去。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撇下言溪,就去了二樓。
占母正在書房門外徘徊。
她還走到書房,就聽到裡面占父洪亮的聲音,「你要對外拋售一些公司的股份,你至少該給我一個理由?公司的確是在你的手裡發展壯大的,但HUSO集團的前身是占氏企業,這是我們占家人幾代拼下來的心血,你怎麼能夠說拋售股份就拋售股份呢?不管你想做什麼,占家的根基永遠不能動!!」
「我沒有理由給你,但是,我已經做出了這個決定。」占至維的語調很平靜。他向來對父親敬畏尊重,這一次言語裡卻有少許的怒意。
占父怒聲道,「你是真的要把我這把老骨頭氣得散架嗎?」
「我以為父親你會支持我事業上的任何決定。」
「你是打算把我氣死……」
書房外傳來占父用力敲著手裡拐杖的聲音,連占母都嚇了一跳。
書房沉寂了許久,占父的聲音再傳來,「你當真不聽爸爸的話?」
「我不會為占家做錯誤的決定。」
「你……你……」
書房裡突然傳來了「哐當」一聲類似花瓶破碎的聲音。
她和占母已經顧及不上,推開書房門。
這個時候母親也已經趕到了。
書房裡占父和占至維仍舊還是呈現對峙的局面,她發現占至維的手背在流血,這才意識到,占父剛才氣得用拐杖打了占至維一下,拐杖不小心碰到一旁裝飾的巨大花瓶,這才傳來這樣一聲巨響。
占母連忙上前去安撫占父,占父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占至維在這個時候轉身離去。
母親給了她一記眼神,要她去追占至維,母親自己則留下來幫忙安撫占父。
房間裡,占至維站在落地窗前,手背還在流血。
她找來家裡的急救箱,但占至維不配合,她也沒有辦法給他止血。
占母在這個來到房間,看到占至維手背上流的血,心疼不已。
從她的手裡把急救箱拿了過去,占母硬把占至維拉到了沙發上坐下。
房間奢侈的水晶燈散發著淡淡的黃光,但占至維此刻青色的臉龐映襯得更加的暗沉。
占母一邊替占至維包紮手背,一邊心痛地道,「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父親的脾氣,何必跟他鬧僵呢……挨了打也不知道躲,怎麼還跟小的時候一樣。」
占父是個嚴父,這她很早就聽占家的管家提到過。偏偏占至維和占父都是一個脾氣倔強的人,誰都不會在一件不同看法的事情上退讓。
占父掙開了占母的手,淡淡道,「他應該辭舊迎新,而不是固步自封。」
占母搖了搖頭,「清影,你看著他吧,我再去看看你爸爸。」
她跟占母點了點頭。
在占母出去後,她重新把占至維的手拉了過來,把占至維還未包紮起的手背,用繃帶輕輕纏繞。
很是奇怪,在憤怒中的占至維,並沒有沖她發火。
他安靜地由著她替他包紮手背,目光始終沒看她。
她在心底猶豫了許久後開口跟他說,"爸爸身體不好,你別跟爸爸僵持了……爸爸那邊我去替你說,你安心做你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