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六個男人一台戲(分工)
2024-09-28 12:52:43
作者: 四囍臨門
高初陽瑟縮地躲進單卿卿身旁。
「卿卿,她們……她們是在做什麼?」
瞧高初陽被嚇成這個樣子,單卿卿將門關上,山下的鞭炮聲此起彼伏。
看來,余妞很是喜歡她家這個新夫郎。
以前娶夫郎的時候,可沒見她花費這麼多的心思。
「結親。」
「結親,這也太潦草了吧!在京都我們可是要三書六禮八抬大轎的。」高初陽此話一出房內的人都有些尷尬。
「不過,卿卿……那些女子,一個個長相都好生彪悍。」
「都是些干農活的,你看看我若不是爹娘照拂,我也跟她們一樣。」
宋喻之端來一副碗,「卿卿,藥,喝好了。」
「覺得怎麼樣?」
宋喻之眉眼羞赧,「嗯,卿卿的藥方果真好用,我竟覺得心火降了許多。」
「好用就好,你們這些天可別出去。那娶親來的女子眾多……」
單卿卿也怕那些女子對他們圖謀不軌。
現在這些公子勢單力薄的,在這山野之下也只能任人擺布。
她一個人,也護不過來。
「是,卿卿。我們定會老老實實在家的。」
「好,快喝些熱湯。待會吃過早膳我帶著你們去後山摘些好玩的東西回來。」
「好玩的?」
一提到好玩的高初陽兩眼冒著星星。
「陽陽,快些吃飯。」
卜若瑜這兩人的食慾似乎都不太好,或許這粗糠醃菜的實在不合他們的胃口。
「還好嗎?」
晏溫似乎也看出卜若瑜沒什麼胃口,這疙瘩湯較淡,只有一點鹹味。
「這日與俱增的官鹽,如今,尋常人家似乎都吃不起這官鹽了。」
卜若瑜感慨了一句,單卿卿也將此記在心上。
若是官家,這官鹽就是棄之如敝履的東西。
可對於尋常人家,就是不可缺少的東西。
海。
單卿卿想到了一個地方,翻過背後的一座山就能尋到一處海,這些地方有海帶海鹽,只是這製鹽的工程太過於麻煩。
「快吃吧,待會涼了。」
晏溫提醒了一句,卜若瑜才勉強對付了幾口。
堯澤隨意喝了兩口,眼神憤懣地盯著單卿卿無處發泄。
這個臭女人,竟敢踢他……
「哥,有點難吃。」
宋玉生也鬧了一句,「哥哥,要不然我去他們那結親的地方去瞧瞧,說不準還有其他好吃的東西。」
「萬萬不可。」
宋喻之急忙阻攔,「玉生,此處不比京都。萬事小心為上上之計,切勿孤身行事。聽卿卿的,這幾日莫要在外閒逛。」
「哦。」
柳泊聿跟高初陽相處得分外和諧,本就是竹馬之交,高初陽對什麼都新鮮。
對一切的吃食都格外好奇。
「泊聿哥哥,我覺得這麵疙瘩雖賣相不好,可吃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嗯。」
柳泊聿忍俊不禁,不知道高初陽怎麼一本正經說出這種話的。
若算得上好吃,高初陽平時不知道過的什麼日子。
算算他們被流放的日子,應該已經就半月有餘。
如今停下來,他必須先找到能夠通風報信的地方給家裡傳去信號。
可這四周都是大山,該如何將信號傳遞出去呢?
「昨晚你們換下來的衣服就在後院清洗就好,我先弄幾副碗筷,衣服,自然要你們動手去洗的。」
宋玉生立馬起身抱著宋喻之和自己的衣服,「哥哥,我去洗。」
「小心些。」
見宋玉生如此懂事體貼,宋喻之也感慨萬千。
「玉生跟著我過這種日子,實在是……」
「哥哥,玉生不苦。只要跟著哥哥,玉生這一輩子都很開心。」
卜若瑜只按照昨日單卿卿教的方法清洗衣物,堯澤一個不留神直接扯破了髒衣服。
「這咋回事?」
堯澤一臉羞憤,真的不是他力氣太大。
「哈哈哈,堯澤哥哥。你力氣使太大勁了,衣服都被你扯破了。」
堯澤臉色愈黑,柳泊聿趕緊捂住高初陽的嘴。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
這六個男人可是一出大戲。
尤其是立場不同,身份不同。
「你也沒好到哪裡去,你瞧你洗的衣服,那,那,都是髒的。」
高初陽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衣服,也羞愧地低下頭。「我從未做過這些,要是在家裡,母親定不會讓我做這些。」
「陽陽。現在不是在家裡,不許哭。」
柳泊聿本想著安慰,可心裡也開始泛著酸楚。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你們把衣服,都給我吧。」
卜若瑜本就沉默少言,其餘人的臉色都五花八門。
「若瑜哥哥,你……」
「卿卿教我洗過衣服,我們應該在自己會的領域幫助卿卿一起完成家裡的活計,而不是偷奸耍滑抱怨。堯澤,你力氣大,你可以幫卿卿劈木頭雕刻木碗和廚房的用具。晏溫心思細膩,想來著繡工方面應該難不倒你,我見卿卿家裡有許多的布料和破衣服,或許,你可以幫忙。至於玉生,你就好好照料你哥哥勿擾卿卿操心,泊聿和初陽,你們二位就平時學著怎麼打掃房屋衛生,還有洗碗這些。」
卜若瑜一說完,幾人都驚呆了。
「若瑜哥哥,這是我見過你說得最長的一句話。」高初陽忍不住誇讚,卜若瑜立馬低下頭。
果真是各忙各的去了。
高初陽掃地柳泊聿撒水。
宋玉生煎藥,偶爾擦擦窗戶和抹桌子。
堯澤雖然不情願,也有些害怕和單卿卿相處,也只能乖乖幫著一起在木頭上彈墨劃線製作碗筷。
「你怎麼來了?」
「昨日之時,多有得罪。」
堯澤低著頭,看不出眼底的色彩。
「無礙,我雖然是正常的女子,不過,不會行苟且之事。你們都是不尋常的男子,留著清白之身回去嫁一個體面人家。」
單卿卿自然知道身在聖陽王朝的男子。
若是失了貞潔,男子也如同一塊抹布可以隨意丟棄。
「昨日的試探,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不可以再有下次。我既然救了你們,也希望大家坦誠以待做朋友便是。」
「朋友?」堯澤眸中閃過一絲不敢相信。
「我們,能做朋友嗎?」
「怎麼不能?」
堯澤悻悻低頭,「自古,男子不可上朝議政,女子掌管天下大事,無論是出門在外,都要有女子的陪同,更別提,跟女子做朋友。」
「我說能便是能,小心手。」
單卿卿忙將堯澤的手抓住,那墨汁全都濺到了她的手背。
「你的手。」
「無妨,待會洗洗就好。做事小心些,待會染黑可就洗不掉了。」
堯澤,總覺得眼前的女子好生不一樣。
與之前貶低男子的其他女子不同……
「朋友。」堯澤盯著單卿卿進屋的背影低聲呢喃。
真的可以,做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