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程七月的立威

  碰——！！！

  根本不給三人反應的時間，程七月身子一沉，雙手擺出格鬥架勢，瞬間打出一拳，正中其中一個小弟的面門。

  一聲清脆的斷裂聲響起，對方的鼻子被蠻橫的力道硬生生打斷。

  那名小弟慘叫一聲捂著自己的鼻子一屁股倒在地上，原本寒冷的面龐突然感受到一陣暖流在自己的手掌暈開。

  等他慌忙把手拿下來查看，鼻孔里的鮮血不住地向外噴涌著。

  「臭小子！你搞偷襲！大哥你看都給我打流血了！」

  眼見被打了，小弟急忙扭頭朝著自己的大哥求救。

  

  「愣著幹什麼你也上啊！」

  大哥眼見自己的小弟讓人欺負了，招呼著旁邊另一個爆炸頭的小弟，後者得到命令朝著他就是一拳。

  這種普通的攻擊對於程七月來說就跟慢動作一般，拳頭逼近的瞬間，他單手一伸緊緊握住他的手腕，輕輕一用力。

  咔嚓——

  寒風之中一陣清脆斷裂聲響起，程七月僅僅用了一成的力量，便直接將混混的手腕折斷，隨手一甩便將其扔在冰涼的地面之上。

  看見程七月輕描淡寫地就擊敗了兩個人，為首的大哥立刻知道自己這是啃到了一塊硬骨頭。

  「你你你……你別過來！再過來我砍了你！」

  眼見程七月緩緩向自己走來，拳頭上的骨頭時不時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目光格外的冰冷，讓男子不寒而慄。

  隨著二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男子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緩緩後退，胡亂的揮舞著手中的長劍。

  此刻注意力全在程七月身上的男子，腳下一個趔趄整個人重重的摔在地面上，就連手中的長劍都一下子掉落在身前。

  程七月不慌不忙的撿起地上的長劍，朝著他揮舞了幾下，不屑的開口：

  「讓我來教教你，劍，可不是這麼用的。」

  沒有過多的廢話，一道寒芒閃過，程七月手起劍落，在男子驚恐的目光中直接砍在他的脖頸上，瞬間一陣滾燙的鮮血噴出，濺落在地上，男子甚至還沒來得及發出一絲聲音，就被乾脆利落的斬殺。

  程七月曾經作為【獅子】小隊的一員，一向以雷厲風行，殺伐果斷著稱，畢竟作為【覺醒者】協會的一員，經常要處理一些惡性覺醒者，和跨國進入大夏的逃犯，懲戒惡人對他來說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的內心並沒有什麼大的波動，相反對比其程七月的淡定，周圍的這些流浪者因為他的舉動而變得緊張起來了。

  因為對於他們來說，誰死了，不重要，畢竟這種事在貧民區太常見了，他們在乎的是，現在來了個比之前三個混混還要兇狠的傢伙，而且一個二十幾歲的小伙子殺人後竟然連一絲情緒的波動都沒有。

  他們擔心，這個人只會比之前的混混做的更加過分，甚至會因為自己某天不開心而選擇殺隨意殺人，因此看見程七月揮劍的瞬間，所有人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個正是程七月想要的效果，自己不能無時無刻的守在這裡，比起一個一個的用武力讓他們屈服，還是這種直接的群體震懾來的效果更好。

  程七月將長劍抗在肩上，走上一個高台，朝著台下的眾人緩緩開口：

  「話我只說一次，以後這家人，我罩著，如果讓我知道有誰敢打她們的主意……」程七月說著用手中的劍指了指躺在血泊中的那個混混，「形同此人！」

  他的喊話很快便奏效了，只見所有人都緩緩的低下了頭，沒有一個人的目光敢與他對視。

  位置稍微靠近程七月附近的流浪者，也緩緩挪開找了個較遠的位置，看著底下眾人的反應，他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呼喚著程曉曉回家。

  「走了曉曉。」

  程七月發現自己喊了半天都沒有回應，疑惑的轉頭看去，只見一旁的程曉曉面色驚恐地看著自己。

  「曉曉？」

  程七月來到程曉曉的身邊，一隻手輕輕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後者身體一抖才猛然地回過神來。

  「啊……啊……我剛剛走神了……對……走神了，我們趕緊回去吧……」

  程曉曉看向程七月的眼神中明顯多了一絲懼怕，程七月可能對殺人這種事見怪不怪，但是程曉曉只是個剛滿十八歲的少女。

  而且在剛剛有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哥哥是那麼的陌生，在她的印象中，程七月是一個陽光、溫暖、善良的哥哥，殺人這種事情，怎麼會跟自己的哥哥掛上鉤？

  她甚至覺得，程七月消失這幾年可能去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了。

  「哥，你出去的這幾年，到底是去做什麼工作了？」程曉曉低著頭隨意地撩了一下自己鬢角的髮絲，假裝不經意間問向程七月。

  「跟著老闆做跨國石油生意，怎麼突然問這個？」

  「沒……沒啊，就是好奇嘛～好啦你快進去吧，媽看見你肯定很高興！」

  程七月對於程曉曉的發問也並沒在意，他知道自己不應該當著她的面殺人。

  但是經歷了五年的末日災害，他認為自己有再多不忍心，也得讓程曉曉更快適應末世的生存法則，只有自身殺伐果斷，才能保護好自己。

  ……

  程七月二人走向一個由破舊木板和塑料布搭成的簡易房，輕輕撩開一角，鑽了進去。

  「是曉曉回來了嗎？」

  屋子內一個瘦弱的婦人，背對著二人，緩緩放下手中的活，慢慢轉過身來，當她看到程七月那張面龐的瞬間，兩行熱淚瞬間滑落臉頰。

  「七月……是你嗎？」

  「媽……對不起，讓您受苦了……」

  「真的是你……這孩子五年了一點變化都沒有……」

  女人的聲音有些顫抖，目光上下打量著程七月。

  看著自己母親那憔悴消瘦的面龐，程七月一下子跪在了她的面前。

  他無法想像，自己離開的這五年，她們是如何在這冰雪末世中生存下來的，又是如何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之中相依為命，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自己。

  「七月，你這是幹嘛？」

  女人見狀急忙將程七月扶了起來，用手幫他撣去身上的浮土，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臉龐，隨後將其緊緊抱在自己的懷中。

  她全程沒有一句怨言，也沒有一句責備，看著久別歸來的孩子口中只不斷地重複著一句話：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媽，我回來了！」

  程七月說著把剛剛從貿易中心買來的肉放在地上，示意程曉曉過來處理食材，自己轉身便要離開，看著剛見到面就要出去的兒子，林婉婉不自覺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七月你去哪？」

  「媽，別擔心，我去去就回，有筆舊帳，我得去算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