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對峙

  說完周漾好故意將上面的名字給人報出來，然後在念出每個人的負分數。

  姜婷裝沒聽到，但她的呼吸聲告訴了周漾她現在很不好，於是周漾趁熱打鐵繼續挖人胸口：「我記著這天，那天我剛跟安榮談完事，然後要往汽車站走的。」

  說著周漾故意裝不記得，手繞著自己期間的短髮思考：「然後，然後是這怎麼了呢？」

  想了一會兒，周漾笑著說：「想起來了，快走到汽車站的時候，你爸媽來了，當時你控住了我。

  哎呦，我說我怎麼記不清了，那會兒，是不是你跟他們說了什麼，挺久的吧，發什麼了啊，我居然有點不記得了。」

  說著周漾假裝思考雙手無意識的碰臉，左手碰到左臉時，周漾誇張的啊了一聲後，恍然大悟：「嘶，我又想起來了，你爸打了你，還說他們的女兒只有一個，那就是姜嫵。」

  聽見不想聽的名字，姜婷果然不再裝死：「夠了，都是因為你後面對他們的不尊重才導致負分數，這和我沒有關係，如果全程都跟他們在一起，我伺候他們，他們……他們，不是我的爸爸媽媽，不說給我一百的好感度，一分，至少一分都會有的。

  

  對就是因為你，才會是個負分數，對就是你，如果是我，如果是我，一定，一定會不一樣的。」

  周漾冷笑：「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但你最好看看這個系統可以看見一天的分值加減。」

  說著周漾點擊姜家父母其中一個的-100，下一秒分值加減開始出現不同時間段的分值情況，-100，-100,-50,-60,-80,-90,-100,-100……

  「系統不會騙人，在他們出現你就控制了我，這-100看來就是他們對你的第一感受。」

  說完周漾也沒等姜婷繼續去說那些自欺欺人的話來，她快速地接著說：「你剛說父母的愛才是最真誠的，比陌生人都可靠，好吧，這點我承認，確實是這樣，不過即使這比例再大，你也不能忽略那些小比例，哪怕是0.0000001，也不行。

  父母可靠堅實的前提是他們能夠足夠愛你，可……」

  周漾故意停頓讓姜婷自己思考：「可你的父母對你沒有那份愛和包容，他們不可能成為你的後盾，以後你的後盾也沒有他們的存在。」

  「不胡說，騙人，他們是愛我的，只是因為姜嫵，是她，是她，是她挑撥我跟爸媽的關係，是她不讓爸媽愛我的。是她，啊啊啊啊！」

  說實話這聲音多少有些淒涼，但周漾知道這時候不能產生可憐她的想法，語氣跟著冰冷：「這麼容易被挑撥那更能說明他們不愛你，不接受你也是他們自己的想法。

  因為如果他們真的能足夠愛你，他們就不會那麼的輕易地放棄你。

  如果你還不相信這些數字就是證據，它們冰冷但真實，還有你才是這個系統真正打完主人，我不信你不知道這個分值是怎麼來的。

  你一定都看過，所以這些負放分數你也都知道。

  你也知道你最想愛的方聞也不夠愛你，因為他給你的好感度也是負數，雖然不滿但沒有正過。」

  說著周漾發現了系統查分值還能選擇日期，還有前面那幾個人的分值列表。

  這些她並不在意，她早就知道她不是第一個被吸進系統的人，所以這些和她有相同經歷的她都沒關注。

  但在最前面的她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在姜婷還在搖擺不定而發呆時，她手快點了進去。

  大致的上下翻了一遍後，周漾再次火上澆油：「原來從頭到尾的一直在騙我，這系統在你死前一年就出現了啊。」

  「別看。」姜婷慌神了，但周漾怎麼可能做半途而廢的事，將積分表翻到最上面：「這一年你的分數還真高啊，我數幾個零，1，2……10個零，你真厲害了，不過都是負數。」

  周漾點兒姜婷跳河前方聞的給她的-48查看這一天積分情況，看清楚後她笑出聲：「方聞你最愛的，可是他跟你的每次見面好感度最高分值也是-1，我猜這是因為這是那天你把從周家那剋扣的錢都給了他吧！」

  「姜婷你真可憐，明知道他一直在利用你，還心甘情願地把錢交出去。

  你每次來看這些分數時不愧疚嗎？這些那麼多的分值里，能給你打正數的只有周家的人，壯壯跟妞妞偶爾還能給你個正69分。

  小孩子很容易滿足，我才這天給你這個分數可能是因為你沒打他們吧。

  姜婷你真的不慚愧嗎？你活了這麼久，因為你自己的作和壞，除了對有責任的周家人，沒人真心地喜歡過你。

  也難怪你在給了方聞錢後的第二天，看了處分後才想不開去跳的河吧！

  因為你知道這世界沒人真正的愛你，其實你對周家是有愧疚的吧！」

  「你閉嘴，周漾，你閉嘴！」

  「為什麼不想聽？慚愧了，因為你在剪掉了妞妞的頭髮後她還能給你1分的好感度，在你傷了小孩那麼嚴重的情況下，周家的人在喜歡你都給你證書？哪怕是個位數？

  當時要去死，不會就是因為出現了對周家的愧疚，你開始悔恨，恨自己這些年的真心錯付。

  你恨周家明明是你最討厭你的人，卻永遠給你正數。

  那時你後悔了，你也著急了吧！周家那麼多錢都被你無償給了小人，甚至為了五塊錢去剪了妞妞的頭髮，到最後一場空什麼都沒有，所以你去跳河了。」

  周漾的話句句逼人，讓姜婷一個字也插不進去，心也跟著疼，那些她不願意想起的回憶又開始出現。

  周家人對她的好，剛進周家，他們對她的關心，但是為什麼後來只有對她的都成了害怕，沒人親近她，但都是給她負分數，因為什麼？同情嗎？

  想到這姜婷好像覺得自己找到了對策，慌亂地出聲跟周漾反駁：「對，他們不過是同情我，是同情。」

  「同情什麼呢？」周漾淡淡一問。

  姜婷此時人都慌亂了張嘴就說：「他們同情我沒有人愛我，他們同情我被爸媽拋棄，他們同……」

  話說了開頭姜婷發覺自己話里有問題，於是趕緊停下，然後開始否定剛才的話。

  周漾知道她現在徹底亂了，跟她對峙了這麼久，周漾也無心再戰，走時跟她說：「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這世界不是只有父母，你不想相信別人，也要先學會愛自己。

  如果一個人卑微得連愛都捨不得分給自己一點，那就沒人能給你了。」

  剩下的時間她交給姜婷自己去整理。

  走出空間後，周漾一身輕鬆，今天搞明白這麼多事和找到這麼多的線索，心情跟著不錯起來。

  不過她沒給自己開心太久的時間，因為接下里又有一場硬仗要打，她要開始著手準備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