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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被逼喊「老公」

2024-09-28 07:15:33 作者: 會飛的貓耳朵

  雲舒畫從昏迷中醒來時,頭頂的天花板還在晃動。

  而她臉下的枕頭早已濡濕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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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死咬住的嘴唇也早已被她咬出血來。

  沒人知道,她剛剛到底經歷了什麼。

  她臨去洗澡前,還特地將陽台門反鎖扣扣好,就連窗戶也鎖死。

  但哪知,在浴室洗澡洗到一半,就見浴室的窗戶居然開了。

  封熠寒從外面探身進來的那刻,她驚呆了。

  她不敢相信堂堂一個總裁,居然會飛檐走壁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原本她想以身體不適矇混過關,但他瞥了眼垃圾桶,所有謊言都不攻自破。

  彼時,她甚至能聽到隔壁相通的浴室里蕭邵齊邊洗澡邊哼歌的聲音。

  她不敢發出聲音,但身後的男人卻死死咬住她的耳廓,逼她喊「老公」!

  手中用來反抗的花灑在她一遍遍砸在男人身上時,一整個斷掉,水花源源不斷灑落,將兩人沐浴包裹在愈發旖旎的水花浪潮中。

  後來,隔壁的蕭邵齊洗完。

  雲舒畫以為這下總可以結束了。

  哪曾想,他抱著她出了浴室轉移戰場。

  而隔壁一無所知的蕭邵齊,此時正在自己臥室的陽台上打電話。

  因為蕭家別墅這邊屬於爺爺那輩的老宅,隔音效果並不太好。

  她甚至能聽到蕭邵齊講話的內容。

  好像他就是故意講給她聽的。

  他和好友講起了他們兩人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擁抱。

  講起了當時他第一次為她剝蝦的場景……

  待醒來時,隔壁房間講電話的聲音還在繼續。

  男人也在繼續。

  唯一改變的是,她人已身處床上。

  耳邊惡魔低語如強烈的電流一下下衝擊著她身上所有的神經。

  「寶寶乖,快喊我……喊我『老公』!」

  雲舒畫執著搖頭。

  她不能這麼喊。

  封雲婷是她媽媽,她不能喊她的弟弟「老公」!

  所有的堅持,終於在她第三次暈倒再醒來時徹底瓦解。

  她低聲啜泣不止,埋在他壯碩的胸膛咬牙低低喊了他一聲「老公」。

  如小貓的嚶嚀幾不可聞。

  但封熠寒卻撐著手激動得手臂都在不斷顫抖。

  一時間,所有的狠厲和暴躁就像被這兩個字輕易擊碎。

  他俯身小心翼翼地吻掉她泛紅眼角不斷湧出的眼淚,

  吻住她咬出血的唇瓣,繾綣又心疼。

  雲舒畫最後不知是被隔壁講了一夜的電話講睡的,還是被某人折騰得不醒人事的。

  只知道,第二天醒來時,身旁的封熠寒依舊緊緊抱著她不肯撒手,睡得正香。

  她稍微動了動身子,腰上陣陣綿密的疼痛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轉身看了眼窗簾外透出的亮光,回頭目光落在男人五官輪廓分明的俊臉上。

  點點曦光灑落在他的臉上,如同為他原本無可挑剔的神顏鍍上一層金光。

  鴉羽色的睫毛輕顫,投下一片扇形的陰影像陽光下輕舞的蝴蝶。

  雲舒畫一時間不禁看呆了。

  相對昨夜暴虐狠厲的樣子,此時的他溫順得像一隻安靜的大狼狗。

  經過這些日子總結的經驗,一旦蕭邵齊在家,這傢伙就會格外失控。

  雲舒畫不禁開始懷疑這男人到底對他僅僅是生理上的需求,還是別有所圖。

  她緩緩挪開男人的搭在她腰間的手,生怕驚擾他醒來,等下又摁著她要給她續航。

  觸碰上男人精壯的手臂,在充裕的陽光下,雲舒畫第一次注意到了他小臂上有兩處牙印。

  她不禁皺了皺眉。

  想起了初遇蕭邵齊時,他將衣服蓋在她頭上,在白襯衫下,她清晰地看到了他手臂上的牙印。

  也是通過那個牙印,她才認出他是小時候在鄉下遇到的男孩。

  那個她心心念念多年的小男孩。

  可是封熠寒手臂上為什麼會有一樣的牙印呢?

  但想想也不對,當時那個小男孩看著高大,但當時他說他才八歲,明顯和封熠寒的年齡也對不上。

  雲舒畫看了眼時間,現在上班時間緊迫,不容她細想。

  小心翼翼脫離魔爪,她剛下床整個人腿一軟就跌了下去。

  顧不得膝蓋上的二次疼痛,她強撐著酸脹欲斷的腰身艱難起身。

  當她收拾好出門時,剛好遇到了一同出門的蕭邵齊。

  雲舒畫心虛不已,連忙看了一眼裡頭還躺著酣睡的男人,迅速合上房門。

  「早啊。」

  蕭邵齊率先喊她,開口時聲音竟是啞的。

  想必是昨晚故意打了一夜電話訴說舊情導致的。

  雲舒畫心底罵了一聲活該。

  要不是他講了一夜的電話,她昨晚也不會那麼慘。

  下樓梯的時候,雲舒畫撐著扶手走得極其艱難。

  一路上,蕭邵齊在一旁嗓子如鴨子般嘎嘎叫個不停,不停獻殷勤說要送她去上班。

  雲舒畫忍無可忍,叫停他,「哥,你已經在隔壁房間吵了我一晚上睡不著了,白天還想吵我嗎?你再這樣,我和媽說要換房間了!」

  一句話,蕭邵齊原本言笑晏晏的臉垮了下來,滿是柔情的桃花眼裡瞬間蒙上一層水霧,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打擊。

  封雲婷聽到動靜趕忙跑過來,「出什麼事了嗎?邵齊你欺負畫畫了嗎?」

  蕭邵齊連忙搖頭,抖著唇強顏歡笑,「沒有沒有,就昨晚打電話吵到畫畫了,我以後肯定不會了!」

  說話間,雲舒畫扭頭看向蕭邵齊,竟猝不及防撞見他慌亂別過臉去。

  而他線條優越的側臉上似掛著一滴要掉不掉的淚珠。

  雲舒畫倒是吃驚了,有生之年竟還會看到蕭邵齊也會有流淚的一天。

  曾經和他一起同居的那一年,也是他們倆關係最緊張的一年。

  他莫名不再向以前那般喜歡和她黏在一起。

  剛開始兩人同住都比較羞澀,雲舒畫住主臥,蕭邵齊住次臥。

  後來蕭邵齊以應酬為由夜夜晚歸,而雲舒畫因為上班必須早睡早起。

  那段時間,兩人的爭吵就開始了。

  蕭邵齊三天兩頭就抱怨雲舒畫太早起床,吵得另一個房間的他都沒法睡個安穩的回籠覺。

  更別提後來她偶爾要遲到讓他送她去上班,他更是沒好氣,直接拒絕就再去睡覺。

  事過境遷,身份互調。

  他成了被她嫌棄吵的那一方。

  如今他一晚上沒睡,一大早卻巴巴地貼上來要送她上班,反差簡直不要太大。

  也許是剛剛她的反應,令他想起了過去曾對她說過這樣的話,才讓他一時接受不了,流下鱷魚的眼淚。

  雲舒畫別過臉,不想再去看他眼底的懊悔。

  原本就因為起得晚,上班時間就十分趕。

  封雲婷十分激動,說她換工作第一天上班,肯定要送她去。

  於是,她、封雲婷和蕭凜深同坐一輛車去上班。

  剛開出沒多遠就撞見林之曜帶著雲家人找上門,將車硬生生攔停在路中央。

  「畫畫……」

  雲母和雲楚辰如陰魂不散般不停拍著車窗祈求她下車。

  封雲婷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和她一同下車。

  雲舒畫幾人剛下車,雲母就迫不及待上來拉她的手,「畫畫,跟我回家,你是我的女兒,怎能在別人家呢?」

  雲楚辰也上前拉住她另一隻手,聲音急切又顫抖,「畫畫,聽小林子說你叫別人哥哥是嗎?可我才是你的哥哥啊?」

  雲舒畫平靜無波的眼神從雲母身上最終落在雲楚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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