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十四歲毛長沒長齊

  或許是跟隨靈清上人的時間太久，李九牧的性格也跟那個老不正經的性格有些相像，時而有點惡搞。秋子墨自然也是知道這些，並也沒有太過在意。

  「對了子墨，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和項東發生衝突？」李九牧不解地問道。

  秋子墨便將整個事件的前因後果全部講述了一遍，甚至還包括了自他離開後靈清峰上發生的所有事情。

  聽完秋子墨的敘述，李九牧唏噓不已，沒有想到自己下山歷練的短短三年不到時間，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尤其是聽到現在整個靈清峰上就剩三個正式弟子，更是感慨萬千。

  最沒有想到的是印象中非常老實的三師弟戴易凡居然有如此偏執瘋狂地一面，對於他的師姐秋子墨更是有著一種畸形的愛戀，這導致他的性格不斷扭曲，最終落得如此一個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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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戴易凡屍體被撕碎的地方，看著被屍骨染紅的沙石，李九牧長嘆一聲，「紅顏禍水吶，三師弟你一路走好，下輩子不要遇見像你師姐這樣漂亮的女人了，咱都是平凡人，找個平凡女子就好。」

  這話聽得秋子墨有些難受，眼眶再次紅了起來，畢竟戴易凡的死確實跟她有很大關係，最後更是為了她，將劉石一劈兩半，這才招致項東瘋狂的報復，連完整的屍首都沒有留下來。

  兩人挖了個坑，將能搜集到的戴易凡屍體碎塊都搜集了過來，立了個墳，樹了塊碑，上面寫著：太虛宗靈清峰三弟子戴易凡之墓，李九牧立。

  秋子墨與李九牧兩人佇立在墳前，凝噎不語，默默地替戴易凡哀悼。

  良久，李九牧開口說道：「走吧，子墨。」

  秋子墨點點頭，最後看了一眼戴易凡的墓碑！

  兩人帶著齊昊，飛向了靈清峰。

  將齊昊放在洞府後，秋子墨和李九牧兩人來到正殿見靈清上人。

  「師尊，弟子與子墨師妹求見。」李九牧站在殿外，恭聲地施禮問候道。

  正殿大門吱呀一聲自動打開，傳來靈清上人明顯很欣喜，但是略顯玩味的聲音，「九牧，你這大半夜的帶著子墨準備幹嘛去，來向我請辭私奔？」

  秋子墨聽了靈清上人第一句話便一陣無語，頓時有種不想踏進大殿的感覺。一個靈清上人不正經起來就已經夠人頭疼的了，再加上這個一脈相承的李九牧，想想便一陣陣的頭大。

  李九牧踏入大殿之中，先是恭恭敬敬行了一個跪拜之禮，沉聲道：「拜見師尊，弟子李九牧下山歷練回來。」

  「好好好。」靈清上人道了三聲好，揮出一道靈氣將李九牧扶起，喜笑顏開，道：「平安歸來就好，看得出此次下山歷練你收穫挺大。」

  李九牧點點頭，話鋒一轉，裝出一幅委屈的模樣，對著靈清上人說道：「至於師尊你剛剛說的那個問題，可就冤枉我了，我倒是想帶著子墨師妹私奔，但是人家看不上我啊！」

  秋子墨心道果然來了，拿自己開涮是這兩個人經常做的事情，頓時有股想要破門而出的衝動。

  靈清上人瞄了秋子墨一眼，淡淡地道：「當然看不上你，有為師這麼英俊瀟灑的人在呢，她怎麼可能看上你。」

  「切，師尊你也不照照鏡子，你臉上的皺紋都能耕地了，英俊瀟灑，這哪個字也跟你扯不上關係啊！」李九牧不屑地說道。

  「你這個小混蛋，怎麼說話呢。」靈清上人氣極，吹起嘴上的鬍子怒罵道，「我可跟你說，為師年輕時候，那叫一個帥，比你小子強多了。」

  又瞄了一旁低著頭沒有說話的秋子墨，見其好像沒有要生氣的跡象，接著道：「那時候就是長得像子墨這個模樣的，為師也就勉勉強強看得上。」

  說完還撅著嘴，一幅不屑一顧的狀態。

  「是，你勉勉強強看得上，關鍵人家看不上你啊！」李九牧撇撇嘴，又問道：「師尊你是不是收了個叫齊昊的師弟？」

  「是啊！那是你八師弟。咋啦？」

  李九牧再次撇撇嘴，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樣，「還咋了，八師弟已經和子墨師妹好上了。」

  說到最後，李九牧已經委屈得快哭了！

  「好上了？」靈清上人重複了一遍，「好到了什麼程度？」

  「你說呢？」李九牧翻了個白眼，一幅你懂的表情，還略帶一絲猥瑣。

  靈清上人更加茫然，伸著頭急切地問道：「上床了？」

  李九牧一臉震驚，直愣愣地轉過頭看著秋子墨，一幅悲憤欲絕的表情，手顫顫巍巍地指著她，說不出話來。

  另一邊，靈清上人說完便自己低著頭，不解地呢喃道：「不應該啊，老八才十四歲吧，毛都沒長齊呢，怎麼可能做那事……難道說他在這方面還天賦異稟，嘖嘖，改天把他叫過來好好問問，把過程好好交代清楚，嘿嘿。」

  靈清上人那表情，要多猥瑣有多猥瑣，要多淫蕩有多淫蕩。

  秋子墨捏緊玉拳，咬緊銀牙，看著面前一個目光呆滯，一個低頭意淫的兩人，再也忍不住，怒吼一聲便爆發了，「你們倆夠了。」

  首當其衝的是李九牧，秋子墨一拳直接勾在他的下巴之上，傻傻愣住的李九牧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不斷地左勾拳右勾拳，砰砰砰地打在他的臉上，同時秋子墨嘴裡還念念有詞。

  「我叫你胡說八道，好上了？我看你跟師尊這個老不休才好上了呢……」

  將李九牧打得鼻青臉腫之後，秋子墨轉過頭來冷冷地看著靈清上人，捏動著手上的關節。

  「你想幹嘛，子墨，我可是你師尊，你不能對我動手動腳的，那樣影響不好。」

  秋子墨冷哼一聲，直接無視了他的話，瞬間撲了上去。

  「師尊是吧？影響不好是吧？老八是吧？還上……」秋子墨實在沒好意思將那兩個字說出口。

  「哎呦，別拽我鬍子……」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大殿之中終於恢復了平靜，留下兩個豬頭一樣鼻青臉腫的人，其中一個潔白的鬍鬚更是被扯得斷斷續續。

  秋子墨看著自己的傑作，不由得有些得意。

  靈清上人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責怪她把自己的鬍鬚弄斷了不少，這下沒法出門見人了。

  秋子墨滿不在乎地翻了個白眼，心道：誰讓你自己為老不尊地胡說八道，活該。

  其實以兩人的修為，怎麼可能被秋子墨打成這樣，只是這種氛圍，好久沒有感受過了，誰也捨不得打破。最早的靈清峰上只有他們三人，靈清上人與李九牧便經常拿還是個孩子的秋子墨打趣，惹得她一陣陣氣急。

  「哼。」靈清上人撅著嘴道，擺擺手，道：「好了，說正事吧，你們兩這大半夜來找我到底什麼事，要是沒事別煩我睡覺做春夢，呸，打擾我修煉。」

  「是。」李九牧拱手道，剛要說正事，哎呦一聲道：「這下手也太狠了，我的臉都被打腫了，明天怎麼去雲水峰見那些仰慕我的小妹妹。」

  「就是。」靈清上人也頓時忘了剛剛要說正事的話，點頭附和道，還撫摸著自己被打腫的腮幫，揉了揉道：「她打我比打你的狠多了。九牧啊，你剛剛說你明天要去雲水峰是吧，為師跟你一起去，看望一下姬瑤師妹，咳咳。」

  「本來要去的啊，現在都被打成豬頭了還怎麼去啊。」李九牧苦著臉說道，然後看了一眼秋子墨，無奈地道：「子墨師妹你下手也太狠了。」

  「對啊，就是。」

  「我也沒說錯什麼啊，她確實跟那個叫齊昊的小子好上了嘛。」

  「什麼？真的好上了啊，我一直以為你說著玩呢。」靈清上人一臉驚訝地問道，連自己臉上的傷勢都不那麼在意了。

  李九牧無語地看了一眼師尊，「拜託，誰還拿這種事開玩笑，我都傷心死了。」

  靈清上人突然拉過李九牧，還特意用修為封住空間，不讓秋子墨聽到，兩人湊在一塊，小聲嘀咕道：「九牧，你還記得你十四歲時毛長齊了嗎？」

  「十四歲？毛？」李九牧滴溜溜地轉了轉眼珠，小聲地道：「時間太長了，我也記不清了呀。」

  「你真沒用，這麼點事都記不住。」靈清上人鄙夷地道，「難怪人家子墨看不上你。」

  「切，師尊那你記得嗎？」李九牧反問道。

  「我……我當然記得呀」靈清上人嘴硬道，「我十四歲的時候，肯定長齊了……」

  秋子墨看著兩人嘀嘀咕咕，雖然不知道說的是什麼，但肯定不是啥好話，大聲地道：「你們倆有完沒完？」

  「哦，好了好了。」靈清上人回頭應了一聲，拉著李九牧走了過來，路上兩人還在不停地爭論著，秋子墨隱約聽到什麼「齊沒齊」、「能不能硬」，雖然不知道說的是什麼，但估計不是啥好話。

  眼看兩人走了回來，秋子墨知道要是讓李九牧開口指不定又要扯到什麼時候，當下靜了靜思緒，開口道：「師尊，有兩個事情要跟你說一下，劉石死了，三師弟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