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二次封印

  林長生面露思索。

  師尊跟自己講有關東鴉廢墟的事，應該便就是第三次封印，只是，為何沒有提到前兩次封印。

  當下，林長生望著老頭。

  老頭接著說道：「我先回答你剛剛的問題，為何霖州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會為了一個不確定的陣法，跟青雲門這等龐然大物的勢力不惜撕破臉皮，也要進入東鴉廢墟。最關鍵的原因是，在……我想想……大概是一百五十年前，霖州出來一樁案子，十五名元嬰期修士被殘忍殺害，在場的人，卻沒有看到兇手是誰，只看到一道道綠色陣法。嘖嘖，十五個元嬰期修士啊，恐怕就算是青雲門，也不一定能夠湊的出來，可就這般，在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死的毫無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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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長生咽了一口唾沫，問道：「什麼叫做綠色陣法？」

  鎮守大人瞥了一眼林長生，只以為對方是聽見了十五個元嬰期修士眨眼被殺，心中驚駭，倒也沒有猜疑到其他。

  「顧名思義，就是陣法是綠色的，陣法這塊我也不懂，否則石門上的陣法我早就研究出來了。」老頭頓了一頓，又道：「那幫人死的是真的慘，在場的人親眼見到，那幫修士的血肉迅速消融，就像是藏進衣服里的冰塊被太陽暴曬一般，到最後什麼也沒留下，除了他們身上的法寶以及衣服。」

  林長生似乎想起什麼。

  眼珠子瞪得鼓鼓的，「冬春一家滅門慘案？」

  老頭嘿嘿一笑，「跟我想到一塊去了，所以，我心頭的迷惑還得你來解開。卷宗不知道被我翻了多少遍，卻根本沒有頭緒。要是能查出冬春一家滅門慘案，恐怕便越能了解那個陣法。」

  林長生問道：「於是乎，霖州的修士便懷疑，這個陣法出自東鴉廢墟？我好奇的是，他們有什麼拍憑據？」

  「憑據麼？自然簡單不過！」老頭深呼吸一口氣說道，「因為傳出消息的，就是上一代的青雲門掌門。」

  「啊？」

  林長生心中掠過無數問號。

  上代掌門透露東鴉廢墟里有可以將數十位元嬰期修士一秒斬殺的陣法，這不是蠢得無藥可治嗎？

  虧師尊對上代掌門還那麼推崇。

  狗眼睛啊！

  老頭卻一臉嚴肅，絲毫沒有瞧不起上代青雲門掌門的意思，瞥了一眼林長生，似乎猜出對方心中所想，嘿嘿笑到：「上代掌門可是一位傳奇人物，你居然瞧不起他，要是他在世的話，故意一兩根手指便能捏死你。」

  「那……上代掌門為何會將消息透露出來？」

  老頭搖頭。

  「我也不知道，但當時霖州各路人士都認為青雲門掌門沒有安好心，可證據確鑿，讓他們壓根就沒有思索的時間。要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是聰明人，聽聞上代掌門傳出的消息後，幾乎所有人都紅了眼，想進入東鴉廢墟找到陣法。」

  林長生點頭，「這倒也是，陣法與修煉不同，修煉需要打好基礎一步一步來，而陣法就像是武器，掌握的速度更快。況且聽聞此陣法能彈指間將數十位元嬰期修士秒殺，自然會惹得他們眼紅。」

  「剛開始進去的時候，那批勢力還和青雲門弟子和睦相處。可隨著時間推移，雙方都矛盾不斷擴大，東鴉廢墟的試煉雖然不會出人命，卻防不住人心叵測。當時，霖州中各路強者進入東鴉廢墟後，自然瞧不起修為不如他們都青雲門弟子，唯恐他們走了狗屎運習得東鴉廢墟里的陣法。」

  「這倒也夠離譜的，主人將客人請進了門，客人還覺得主人占地方。」

  老頭也是一笑，「在強大的陣法面前，什麼狗屁道德都不值一提，先補充實力，再談道德豈不是更好。」

  林長生大概猜出了後續，說道：「想必當時摩擦變大後，雙方終於展開戰鬥，青雲門長老掌門不得不捲入紛爭。恐怕也正是那時，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上代掌門長老他們只能選擇封印東鴉廢墟，以平事端。」

  老頭露出讚賞的眼神，「你接著往下說。」

  「第二次封印，估計跟第一次也差不多。青雲門破除東鴉廢墟的封印，一來多半是東鴉廢墟本來就是絕佳的試煉之地，棄之可惜，況且東鴉廢墟乃首代掌門所鑄，向來只屬於青雲門一方勢力。倘若因為外人而導致封印東鴉廢墟這麼久，於情於理對青雲門上下都名聲都有影響。其次，恐怕外面的輿論壓力過大，霖州各勢力都企圖得到東鴉廢墟的陣法，當時青雲門肯定受過一次挫傷，讓他們不得不重整旗鼓，擴張士氣。而解除東鴉廢墟封印，剛好一石二鳥。」

  老頭哈哈大笑。

  「不錯不錯，果真和我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如我一般聰明。」

  林長生臉上一黑，總覺得老頭的褒獎有些怪異，但讓他說出那裡不對，他一時又沒想起來。

  自己該不會被占便宜了吧？

  林長生想到。

  旋即。

  老頭露出不以為意的笑容，「要不是你跟青玄子太過接近，我都想挖牆腳了，我這般年齡，舉目無親，座下剛好缺一個給我養老送終的弟子。」

  林長生臉色一黑，他知道自己哪兒被占便宜了。

  老頭又道：「一日為師……」

  林長生連忙打斷，「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是當年霖州進入東鴉廢墟的第二批勢力，第二次暴亂中，你趁機將石門給偷了出來。」

  「對了，對了。」老頭眼中讚賞之意更濃，緩緩說道：「當日我誤打誤撞進入了水澗之中，洞內，豎立著一顆石頭，見那石頭上似乎有陣法波動，心中好奇，便將那顆石頭給偷偷摸摸搬出來東鴉廢墟，無人發現。」

  林長生嘴角忍不住抽了一抽。

  他有些搞明白，為何東鴉廢墟的陣法到最後，會紊亂到死亡之地的田地。

  感情是陣石被老頭給偷了。

  陣法在漫長時間後，會將一些大道產生在陣法之中的物品上，要麼選擇在石頭上，要麼選擇在樹木上，如此說來，第一批進入東鴉廢墟的勢力，倒是猜測的沒錯，陣法還真是存在一顆石頭上或者樹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