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流光
2024-09-27 10:16:27
作者: 刀蟲
又一日清晨,旭陽東升,我被溫暖的陽光叫醒,揉了揉蓬鬆的雙眼,看了看窗外,這才發現已經日上三竿。
穿好衣服,我去屋外的靈泉洗了把臉,神清氣爽,很是美妙。
「師兄早。」
來往的弟子都在給我打招呼,我用笑意回訪,隨後我去拜訪了師父玉門封,同時提出了幾個心中的疑惑,師父也都一一為我解答。
拜別師父後,我去吃了早點,美味的青蓮藕子粥和新出爐的桑心葉包。
打坐修煉半柱香,運轉功法,凝氣聚神,體內的力量又隱隱增強了一分,我來到後山之巔,看這萬里波瀾壯闊的山河之景。
就忍不住發言讚嘆之時,一道流光自天邊掠出,顯化十個大字:秦蘇蘇逃跑,速來聖女堂。
我面色一變,沒想到剛過不久秦蘇蘇竟然又逃跑了,上一次找到她可不容易,這回可不能再讓上次的場景重現。
顧不得欣賞這山河美景,我急忙下山,匆匆和師父交代了一下,便當即施展法術,一步十里,很快就趕到了魔道深處。
一如不變的光景,這裡依舊是暗無天日,灰色的霧氣在蔓延,我開了靈目,認準路線,一路疾跑,總算是到了聖女堂。
進入聖女堂,找了一番,我沒有見到守堂老人,喊了幾聲他也沒有答應,我一時尤為氣惱,秦蘇蘇都逃跑了,守堂老人竟然不著急。
況且這還是他給我發的消息,現在我人到了,他卻沒影了,想想真是可惡,我又在聖女堂來回走了幾個地方,還是沒找到守堂老人。
只不過卻發現了另一處神秘的地方,古老的大門緊閉,上面有著禁地兩個字眼,我心中好奇,正想進去看看,一道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嚇了我一跳。
「這不是你該進得地方,跟我去大堂外。」
我轉過身去,原來是守堂老人,不知他是何時出現的,每次都是神不知鬼不覺。
我跟著他來到大堂外,我看他那不急不緩的模樣,頓時有些怒氣,開口說道:「秦蘇蘇逃跑了,你也不急?」
守堂老人撇了我一眼,隨後說道:「怎麼,一個大活人,你能現在就把她找回來不成?」
我頓時焉了氣,也是,秦蘇蘇一個大活人逃跑了,也不知道去哪了,就憑藉我和守堂老人兩個人的力量,在一時之間還真是難以找到。
「那你有什麼辦法嗎?」
我詢問道,既然守堂老人如此不急不緩的模樣,想來應該有自己的辦法,自己剛才也確實是衝動了些。
守堂老人沒有說話,只見他憑空拿出一面鏡子,看起來平淡無奇的樣子,和普通鏡子沒有什麼區別。
我正疑惑守堂老人拿出這個幹什麼,也不像是什麼法寶呀,他就開口說話了。
「這是聖女堂的傳承之物,雖說是法寶。卻沒有攻擊性,唯一的作用便是尋人,在這一點上我自認天下法寶中與之比肩的寥寥無幾。」守堂老人有些驕傲。
我淡然一笑,從守堂老人手中拿過那面平淡無奇的鏡子,拿在手中打量,往其中運送法力卻沒有絲毫作用,隨後又試了另外幾種方法,都沒有成功激活鏡子。
守堂老人笑了笑說道:「作為傳承之物,豈止是尋常之法能夠激活的,讓我來吧。」
我把鏡子還給守堂老人,只見他手指上縈繞著一抹深邃的藍光,嘴中喃喃細語,念出一個個複雜的詞彙,好似古語,但又不同。
總之守堂老人念的字我沒一個聽懂的,與此同時,我發覺我越來越看不透這位守堂老人了,居然會這麼多東西,也不知他活了多少歲月,一直堅守在這聖女堂,可真是不簡單。
「顯!」
守堂老人一聲輕喝,鏡子頓時發生奇妙的變化,衍生出兩個通體冰寒的玉角,整個鏡面布滿了繁雜的符文,遠處看像是一道道裂痕,縱橫交錯。
終於,冰寒玉角的交匯處,顯化一副景象,裡面是秦蘇蘇的身影,周圍黑漆漆的,場面極度陰暗。
「跟著我,馬上就能找到聖女了。」
守堂老人向聖女堂外走去,我在其身後跟著,隱隱約約感覺到鏡子發散出一種光,類似於我師父的一種神通,指引之光,但我可以肯定,這個鏡子的作用只是顯化了一小部分。
就算如此,就足以和我師父的指引之光相提並論,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寶物不能輕看。
在寶鏡的指引下,我和守堂老人來到一處峽谷,我隱約覺得這裡有些熟悉,可就是無法確認,直到我見到秦蘇蘇的那一刻,我才清楚了這裡。
噩的去處,我從未忘記,噩獸就是在這裡死去的,秦蘇蘇沒有走遠,她的這種行為也算不得逃跑。
也怪不得秦蘇蘇會來到這裡,我嘆了口氣,沉重的心情這才散去了幾分,秦蘇蘇神情失落,同時又有幾分恍惚,坐在那裡抱著雙腿的樣子很是可憐,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我過去看看吧。」
和守堂老人說了一聲。我腳步放輕,慢慢的走過去,儘量不驚擾到秦蘇蘇,如果突然刺激到她就不好了。
我走到她身邊,隨後蹲下來,聲音輕柔的說道:「蘇蘇,你跑到這裡幹什麼呢?」
秦蘇蘇看了看我,沒有回答,我忍不住想在說一句,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她多半也聽不進去。
我就和秦蘇蘇一同坐著,過了一會兒,秦蘇蘇忽然用手指碰了我一下,隨即便聽見她的聲音響起:「你說,噩獸還活著嗎?」
「它是不是再也回不來了呢?」
「我多希望它現在就在我的身邊」…
秦蘇蘇自言自語的說了一會兒,我沒敢打擾她,現在看來,秦蘇蘇是因為噩獸身死一事,受到的刺激太大了。
「張苟兒。」
秦蘇蘇突然叫我的名字,這就讓我有些驚訝了,不過她接下來的話讓我很是觸動,甚至,還有那麼一絲絲神傷。
「你要知道,不論以前還是現在,我覺得呢,這個世界上唯一關心自己的,可能也就是噩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