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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章:大洋彼岸的蝴蝶

2024-09-27 07:53:53 作者: 夏日

  人在脆弱時,總盼著心心念念的人能陪在身旁,可俞烯昏迷期間,盛以北一次都沒出現過,這多少會讓人難過。

  但冷靜下來想想,盛以北不知道她的情況,反而是件好事,免得他又要忙於應付家族的打擊,還要擠出時間來關注她,那樣他的身體肯定更難以支撐。

  俞烯的臉色由陰轉晴,付景逸全程都看在眼裡,猜出她心中所想,便覺得滿滿都是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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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去兩年多時間,為了幫俞烯在江氏站穩腳跟,他不顧付氏即將油盡燈枯的現狀,四處借款與江氏共同合作,導致付氏的財務缺口越來越大。就在付氏大廈將傾之時,盛以北居然「死而復生」,還大言不慚的跟他談交易,威脅於他。

  為了家人,為了付氏旗下成千上萬的職員,他別無選擇,只能對盛以北俯首稱臣,之後一面要忍受內心的屈辱,一面又要謹遵諾言,不敢再追求俞烯,越雷池一步。

  今天的獨處機會,於他而言簡直是無上的幸運,本以為就算俞烯不接受他的感情,兩人也可以像從前那樣閒聊談心,可事實上,他所付出的一切全是在枉做小人!

  俞烯的心裡已經被盛以北填滿,再無一絲空隙留給他,水過無痕,雁過無聲,形容他這種白痴再合適不過!

  心痛和憤怒充滿整個身體,他冷笑著自嘲道:「我這輩子,算是算是徹底敗給盛以北了!」

  俞烯還在擔心盛以北那邊的情況,聞言先是一愣,過了半天才反應出他的意思。

  雖有些尷尬,卻也只能硬著頭皮解釋:「你和以北……你們不一樣的,沒必要去爭誰勝誰負。」

  「哦?」付景逸緩緩抬起頭,眼眸中光芒閃爍,但並非激動或興奮,而是一種近乎於卑劣的光:「既然勝負未分,是不是證明我還有機會?」

  俞烯自認為已經說得很清楚,不明白他怎麼又會想歪,為徹底斬斷他的念想,便狠下心搖了搖頭:「對不起景逸,我喜歡的人……」

  「夠了!」

  內心再強大的男人,也無法忍受從心愛女人口中聽到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更何況在名字前加上「喜歡」二字。

  「看樣子,我真的連一絲絲機會都沒有了。」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注視著俞烯,愛到極致,神情間竟流露出氣急敗壞的恨意:「那麼你告訴我,過去的兩年,你把我當成什麼?」

  俞烯仰頭看向他,毫無退縮的對視。

  兩年時間,他的努力和付出她都看在眼裡,但她從未接受過,而是一次次拒絕,時常因為負擔太重而無所適從。

  她有錯嗎?當然有,她不該在某一瞬間猶豫不決,甚至可憐他的苦苦追求,逼問自己是否太殘忍,是否該給他一個機會。

  正是這種猶豫,將兩人推向今天的困窘局面。

  「對不起。」繼續爭執毫無意義,如果認錯便能將從前的恩怨情仇一筆勾銷,她願意先低頭:「我辜負了你,你怨恨我也是應當,可是看在思思和紹寒哥的面子上,但凡你能稍微忍受我的存在,我們以後還做朋友,可以嗎?」

  「你也知道辜負我,怎麼還有勇氣說出做朋友這種話?!」付景逸倏然湊近,雙臂撐在俞烯兩側,死死盯著她的眼睛,咬牙切齒道:「告訴我,盛以北不在的時候你太心酸,太寂寞,所以才找我療傷,對不對?回答我!」

  愛情本是最純淨的東西,可惜沾染太多雜質後,當局者便無法分辨它的本來面目。

  付景逸這種想法,俞烯覺得可笑至極,被侮辱之後也發起火來:「我沒有!對於你的追求,我的處理方式不夠成熟果斷,這點我承認,但莫須有的罪名,我絕不會認!」

  「莫須有?」付景逸哼笑一聲,捏起她的下巴,黑眸中燃起熊熊烈焰:「俞烯,我從前看錯你了,你根本不是什麼柔弱女人,而是一個永遠冰清玉潔,永遠讓別人為你服務然後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的奸詐小人!可笑我自詡為商界大鱷,居然被你一個現學現賣的小奸商玩弄於股掌之間!」

  又是小人,又是奸商,不接受他的感情就要承受如此多的罪名嗎?

  俞烯氣得臉色漲紅,身體止不住顫抖,從緊咬的牙齒間擠出幾個字:「說這些話,你才讓人噁心……」

  往日看似平靜的海面上,早已醞釀著一場巨大風暴,何時開始,或許只要大洋彼岸的蝴蝶,輕輕扇動一下翅膀。

  付景逸奪門而出,巨大的摔門聲令俞烯狠狠一顫,而後她緊攥著手邊的床單,終於忍不住淚如雨下。

  盛家別墅。

  陳一倩進門後,便聽到廚房裡蒸鍋嗡鳴作響的聲音,正奇怪傭人怎麼這個時間做早餐,走近廚房一看,站在裡面的人居然是盛雪萊。

  「你還沒吃飯?」已經九點鐘了,盛以北不是同意她進盛氏做實習生嗎,難道她還沒去報導?

  盛雪萊忙著把一盤蛋撻從烤箱拿出來,忘記戴手套,觸到托盤時立刻痛呼一聲,雙手摸摸耳垂,難掩羞怯的解釋:「我不太會用這個……」

  裝的還真像!

  陳一倩壓根沒接茬,仍靜靜望著她,等待方才問題的回答。

  盛雪萊有些尷尬,動作僵硬的取出托盤後,邊蹲在廚台前觀察蛋撻的形狀,便招手叫陳一倩:「堂嫂你快過來看,我照著食譜第一次做,居然成功了!你還沒吃早餐,要不要先嘗一個?」

  陳一倩依舊冷淡,正要轉身離開,忽然意識到什麼,挑眉反問:「你怎麼知道我沒吃早飯?」

  盛雪萊這才回過頭來,表情比她還驚訝:「你和堂哥一直沒下樓啊,難不成……你們在臥室里吃了?」

  聽盛雪萊的意思,好像並不知道她和盛以北徹夜未歸的事情,為保險起見,陳一倩還是多問了一句:「昨天離開盛氏,你又去了哪裡?」

  「我回家了呀。」

  「不可能!」

  如果她一直在家,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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