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一箭雙鵰
2024-09-27 07:25:10
作者: 夏日
許楠檸的笑容,讓俞烯放鬆的心,下意識的緊繃起來。
目光警惕的看著許楠檸:「我不需要你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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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許楠檸目光略帶受傷:「真的不需要嗎?」
「不用——」
俞烯看見許楠檸就像驚弓之鳥,想要逃離。
江紹寒注意到俞烯的不對勁,骨節分明的長手握住俞烯的纖細的手腕,站在俞烯身邊,金絲框鏡片下的湛藍眼眸如同寒冰過境,盯著許楠檸:「許小姐的生日禮物,我的當事人承受不起。」
江紹寒目光寒冷,像淬了冰的利刃,盯著許楠檸有點發慌。
這個男人像是一眼看穿她心中所想,她在他面前就仿佛赤身裸體未穿衣服,心中算計心思一覽無遺展現在他的面前。
許楠檸站在原地眼,畫著精緻的小臉有點泛白,欲語還休的看著盛以北:「以北…」
眼波水霧氤氳,當真是好不惹人聯繫。
盛以北的目光從江紹寒握著俞烯纖細的手腕上移開,上前攬住許楠檸柳腰,幽深的黑眸盯著俞烯越發泛白的臉龐:「俞小姐當真是好本事,離婚不久,就勾搭上了自己的律師。」
俞烯低頭未語。
放在袖中的手逐漸攥緊,倔強的咬著唇,努力壓抑著內心裡的悲愁。
盛以北盯著俞烯這般模樣,心中冷笑,每次她一受委屈就露出這樣的表情。
以前他會心軟,現在卻不會。
他冷笑一聲:「俞小姐不說話,是承認嗎?真是好樣的。」
「盛先生自己婚內出軌前任,夥同前任掏空自己妻子家中財產,害死自己岳父的本事,陷害妻子入獄,才是叫人好生敬佩,」
俞烯忽然的出聲反懟,令眾人仿佛吃驚的望著她。
她就靜靜的站立在原地,風吹起她卡其色大衣的衣擺,襯得她身姿嬌弱,寒風之中一雙澄清的眼睛,通紅卻透著堅強。
盛以北眸子微眯,有幾分危險的味道,盯著俞烯蒼白的小臉:「俞小姐,當真是有了『新歡』就得變得格外牙尖嘴利。」
「比不得盛先生——!」
俞烯倔強的抬起臉龐,瞳眸里沒有一絲恐懼。
只有俞烯自己知道,她的指尖顫得有多厲害。
「俞烯!」盛以北的聲音提高,眸子盛滿憤怒凝視俞烯。
俞烯目光直視盛以北,眼中水霧迷濛了視線,她仍舊倔強:「盛先生,我說的有錯嗎?」
盛以北憤怒的看著俞烯,他發現自己只要一對上俞烯,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就會被她擊碎。
然後變得不像自己。
就比如剛才,只要一見到她和江紹寒兩人親密互動,內心就忍不住想要將兩人隔開。
「俞小姐,真是牙尖嘴利,讓人佩服。」許楠檸見盛以北沒有說話,上前笑著開口,盯著俞烯的小臉,一字一句道:「只是這一切,都是你罪有應得,誰讓你是俞天地的女兒。」
「你……」
對上許楠檸譏諷的眼神,俞烯不自覺的用手護住了自己的小腹,像是害怕許楠檸靠近。
她的動作,讓盛以北冷笑一聲:「呵,我都忘了你的孩子快五個月了,既然快生了,不要忘記你孩子的母親應該是誰。」
「……」
俞烯咬唇,手逐漸攥緊。
許楠檸也是笑意十足的看著俞烯的肚子:「對,這個孩子母親你不要忘記是誰。」
「我們回家吧,以北。」
許楠檸揚起小臉,眼中笑意盛滿。
盛以北餘光掃過俞烯蒼白不見血色的小臉,薄唇上揚:「好,我們回家,最近我們的婚禮,也該進行籌辦了。」
許楠檸聽見盛以北說婚禮二字,眼中神色驚喜交加。
他這是在向她求婚。
可……
許楠檸看見盛以北的眼神落在俞烯臉上時,似一直注意著俞烯的表情變化。
她…是被盛以北利用來氣俞烯?
許楠檸心裡忽然蒼涼一片,轉而又笑靨綻放:「好啊,我想我們的婚禮,還向當年那樣行嗎?」
盛以北一怔,旋即溫柔笑道:「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一個盛世婚禮又如何。」
「以北,你對我真好。」
許楠檸垂眸似嬌羞,漆黑的瞳眸里泛著一絲冷意。
俞烯,看來我這一手準備是正確的,只有你消失,徹底消失在以北和我的世界裡,混亂的一切,才有歸於起點。
兩人相攜離去
俞烯手護著小腹,愣愣的望著盛以北的背影。
今天過後,大概他們再也不會見面了。
江紹寒看著俞烯瞧著盛以北離去的背影,眼圈泛著紅,像是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一樣。
心情不悅,這個笨女人就有那麼在意盛以北?
江紹寒冷不丁開口:「還在看什麼,盛以北和他的未婚妻都走了,你這個糟糠之妻,趕緊收拾下,爺爺在家裡等你。」
「誰說我在看他,我看風景不行嗎?」俞烯有些倔強的回懟江紹寒的話,只是紅著的眼眶,泛白的小臉,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江紹寒被懟,也不生氣,伸手摘掉了臉上的金絲框眼鏡,深邃的湛藍眼眸盯著俞烯:「嘖,還沒看,眼圈都紅得跟個兔子一樣。」
「……」
看著俞烯的這樣,江紹寒從兜兒里拿出一根手帕給她,「把眼淚擦擦,收起你那副哭包樣,我最討厭看女孩子哭。」
俞烯接過他手裡的手帕,擦了擦眼角,低聲和江紹寒說:「哥,謝謝。」
江紹寒要去接手帕的手一頓,劍眉蹙起:「俞烯,你叫我什麼?」
誰想當她哥哥?
俞烯抬頭,疑惑:「我不叫你哥,叫什麼?」
「……」
江紹寒嫌棄的接過俞烯手中的手帕,丟到一邊,胡亂塞進兜里,「上車。」
俞烯邁著小碎步跟在江紹寒身後上了后座椅。
江紹寒看見俞烯上了后座,壓下心中不耐,與俞烯道:「你知道今天最後一個證據最後指向人不應該是倪永康,而是另一個人。」
「誰?」俞烯狐疑的看著江紹寒。
江紹寒目光落在方向盤上,不疾不徐道:「許楠檸的父親,許之言。」
砰!
像是有什麼在俞烯腦海里炸開,當場愣在原地,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許楠檸的父親,許之言是最後帳戶的戶主。
而許楠檸和盛以北的關係顯而易見,所以他們所謂的查到證據,其實只是做了盛以北手中的棋子,幫助盛以北除掉了倪永康這個心頭大患。
俞烯貝齒緊咬著唇瓣,她不笨,知道這是代表什麼意思。
盛以北是借著她手奪走俞氏,再陷害她入獄,最後再利用她的案子上訴扳倒在俞氏里一直威脅他地位的倪永康。
俞烯心中悲涼的一笑,果然不愧是盛以北,好一個一箭雙鵰,把她身上的價值,榨乾得一點都不剩。
江紹寒通過後視鏡看著俞烯臉上表情微變,湛藍色的眼眸波雲詭譎,唇角上揚,好心情的發動跑車離開。
他不過是提前告訴了俞烯事實真相,而她怎麼選擇,是她的事。
從法院回到暫居住處,俞烯與江紹寒正要下車。
江紹寒看見別墅門口停了一輛警車,曾經受指令監管俞烯的便衣警察在和身著正裝的警察正在交涉什麼。
恍惚間可以聽見:
「俞烯故意在獄中故意傷人,導致被害人生命幾度危在旦夕,現將以故意傷人罪,緝拿犯罪嫌疑人俞烯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