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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夫妻共同財產

2024-09-27 07:24:54 作者: 夏日

  桌上的文件袋靜靜躺著,俞烯眼眸一閃,面上雲淡風輕。

  內心早已波濤洶湧。

  俞烯平淡的掃了眼盛以北,他就這麼著急給許楠檸名分。

  盛以北對上俞烯冷淡的眼眸,心口一窒,煩躁開口:「你還愣著做什麼,立刻簽字。」

  他厭惡她的風輕雲淡。

  俞烯就應該是哭著求他不要離開她。

  俞烯伸出嫩白的小手拿起桌上的文件袋打開,一目十行閱讀離婚協議,然後丟在桌上,看向盛以北,語氣驕橫:「這份協議書,我不簽。」

  

  「為什麼?」

  盛以北心中有一絲他自己都感覺不到的欣喜浮現。

  呵,女人。她果然還是在意他的,就是裝模作樣,吸引他的目光。

  俞烯手指指著協議書上的一行,笑道:「以北哥哥,你是當我不識字,還是覺得我太天真了,協議書上寫,離婚後,我一分錢都拿不到,這似乎不符合法律規定吧。」

  陽光下,少女笑容迷人。

  讓人一瞬看呆。

  盛以北回過神來,嗤笑:「怎麼,你還想要錢?」

  俞家如今的一切,都是俞父踩著他父母的骨骸得到的,他好不容易拿回來,絕不輕易拱手讓人。

  「法律規定,夫妻離婚,財產各一半。」俞烯嗓音嬌柔卻堅定。

  「絕無可能!」

  盛以北斬釘截鐵拒絕。

  俞烯卻像無所謂的模樣,攤手:「以北哥哥,抱歉,我不接受這樣的離婚協議,我建議你和我的律師討論下我們離婚後的夫妻共同財產分配。」

  「俞烯——!」

  盛以北憤怒。

  她是在挑戰他對她的忍耐力嗎?

  看著暴怒的盛以北,俞烯滿心悲傷,卻有了一點快意。

  原來,傷害自己喜歡的人,心是會疼的。

  「以北哥哥,我記得你和許楠檸在一起算作婚內出軌,還是在我懷孕時候,我記得你們還有過孩子,你說,我要是起訴離婚,你會不會淨身出戶?」

  俞烯嬌笑,手肘放在桌上,好整以暇的望著陰沉臉色的盛以北,一副無辜的表情。

  盛以北盯著俞烯的眼睛,少女眼眸清澈如湖,刻寫他的倒影。

  依舊是一樣的笑容,盛以北卻從俞烯的笑里讀出許多味道。

  強勢,倔強,堅定。

  一年婚姻,數十年青梅竹馬,他仿佛從未真正了解過眼前的女人。

  盛以北勾唇:「就算你拿回了俞氏,那又如何?」

  一個判罪的女人,俞氏在她手裡只能毀掉。

  俞烯滿不在意:「我還有律師啊,我不懂經營公司,不代表江律師不會,他可是哈佛大學法商雙學位碩士,我可以全權委託他管理。」

  提起江紹寒,盛以北周身氣場轉冷,面色陰鷙。

  他盯著俞烯的眼睛:「你就那麼相信江紹寒?」

  「是。」

  她粉唇吐露的話語,壓斷盛以北最後一根理智的弦。

  盛以北單手禁錮住俞烯纖細的柳腰,一手握緊俞烯的下巴,對準那張說出來讓他憤怒的紅唇,重重的吻下去。

  男人的薄唇吻住紅唇,像是野獸撕咬獵物,毫不留情。

  俞烯感覺到口腔里瀰漫開來的血腥味,貝齒咬住盛以北攻略城池的舌尖。

  盛以北吃痛悶哼,捧住俞烯的臉頰,更加用力加深這個吻。

  俞烯咬牙,與他糾纏。

  這個吻說是吻,不如說是野獸與野獸之間的角逐,誰也不讓誰,在這晚秋靜謐的午後,陽光穿過窗欞落在擁吻難分的男女身上。

  像是親密愛人。

  只有俞烯知道,他們之間鴻溝萬丈,再也回不去。

  一吻結束,俞烯推開盛以北,撲倒一邊垃圾桶前,用力乾嘔:「嘔…嘔……」

  盛以北挑眉:「我的吻就讓你這麼噁心?」

  「是啊。」

  俞烯乾嘔完,小手用力擦嘴,剪水秋瞳水霧氤氳,紅唇微腫,無一不彰顯剛才那個吻是多麼激烈。

  她的一句話,讓盛以北暴跳如雷。

  袖長的手指,煩躁的扯開領帶,盯著俞烯,譏諷:「那你想讓誰吻你,江紹寒?」

  「只要不是你,誰都行。」

  俞烯面頰笑靨如花,心臟卻鈍痛的讓她喘不過氣。

  鍾愛十年的男人,她如今卻只有用其他男人來刺激他,以求證實至少在盛以北心裡是有過她的位置。

  哪怕一丁點,也是滿足。

  俞烯自嘲,真是諷刺啊。

  盛以北走到俞烯面前,居高臨下的俯瞰面色蒼白的俞烯:「俞烯,我不會給你有自由的機會。」

  即使她死,身上烙下的印記。

  只能是盛以北的女人。

  別的男人,休想染指半分。

  俞烯蒼白的臉露出笑:「是嗎?」

  她相信江紹寒,更信任素未謀面的外公。

  他們會帶她逃離這個牢籠,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活著。

  過好每一天。

  盛以北目光掃過俞烯隆起的小腹,語氣冰冷:「你別想帶著我的種嫁給別的男人——」

  「以北哥哥是吃醋了?」

  俞烯忽然笑了下。

  盛以北心跳如雷。

  他避開俞烯視線,冷笑:「我愛的人只有檸兒,你就是個生孩子的工具。」

  末了,冷笑一聲,目光厭恨掃過俞烯,轉身離開。

  俞烯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纖細的手指抓緊椅子扶手,青筋暴起。

  視線被水霧模糊,鼻尖微酸,像是忍不住,閉眼等清淚落下。

  「盛以北,我真的決定不愛你了。」

  那些過往的甜酸苦,失望和希望,她都不在意了。

  在他說的那句他愛的人只有許楠檸時,俞烯就已經決意放下這十多年的單相思。

  原諒他們的所有過往,就像陌路相待,從不認識。

  暮色茫茫,傍晚夕陽染紅天際。

  盛以北從醫院出來,本意想去看許楠檸,在許楠檸的病房門口轉了一圈,停頓幾分鐘,然後又轉身離開,上了藍色的蘭博基尼跑車。

  坐在駕駛座上,盛以北點燃一支煙,腦海里浮現俞烯執拗的眼神。

  她說話時的表情,曾經的一切,今天不知怎麼的,都清晰刻在腦海,揮之不去。

  摁滅香菸,盛以北低咒一聲:「該死。」

  俞烯這個女人就像鬼魅,從小到大纏得他喘不過氣。現在塵埃落定,還陰魂不散。

  真是煩躁。

  盛以北拿出手機撥通電話:「關於俞烯那個案子的事,所有證據全部毀掉。」

  既然她陰魂不散,他就親自抹掉她所有痕跡。

  不給她一點再出現在自己世界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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