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時簡退役的原因
2024-05-05 08:38:14
作者: 芙寄
「不行不行!」
誠一聽了立馬從床上跳了起來,「我英明一世,不能毀在這裡。」
「你看你,腹肌都變成一塊了。」
鍋鍋在一旁嘲笑著誠一,「再躺下去你就是李大爺了。」
「你還笑我?」
誠一頓時去掀鍋鍋睡衣,「你讓我看看你腹肌在哪兒?啊,差點忘了,某人生下來到現在就沒有腹肌。」
鍋鍋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回過神張牙舞爪地撲向了誠一:
「李誠一我跟你拼了!」
言御看見兩個人確實醒了,轉身悄悄離開,去對面宿舍叫別人了。
等言御推門進去的時候,就看見程諾戴著眼鏡坐在床上,正在全神貫注地打遊戲。
聽見動靜後程諾抬頭看了一眼門口,很快又低頭開始專注操作。
言御走到床邊拍拍嚴鑫,「嚴鑫,起來晨練了。」
嚴鑫稀里糊塗地睜開了眼睛,看見言御的時候胡言亂語:
「我..那個..欠錢,後天還!」
言御納悶地看著他,走到窗邊打開了窗簾,程諾剛好也打完了這局遊戲。
「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
「好久沒好晨練了,挑戰者杯快來了,你們的身體素質有待提升。」
言御說著,程諾扯了下嘴角,「我以為你把我們這些隊員忘了呢。」
言御身子一僵,看見嚴鑫還沒醒,坐在程諾的床上輕聲問著:
「程諾,你對我有什麼意見不如直接說出來。」
程諾看了言御一眼,「我對你沒意見。」
「那...」
言御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程諾冷哼一聲,「我只是討厭時簡而已。」
「為什麼?」
言御不是很能理解程諾,「再怎麼討厭也得有個原因。」
「他背信棄義。」
程諾提起時簡就氣得牙痒痒,「扔下QE爛攤子一走了之,還氣死了運營總監。」
「什麼?」
言御聽到後一句話到時候愣了一下,回過神立馬壓低了聲音:
「這話可不能隨便說。」
時簡宣布退役後就離開了QE俱樂部,當時QE亂成了一團,沒多久網上爆料說QE運營總監突然身亡。
網友們都猜測是因為時簡,但又沒什麼證據。
「就是因為他!」
程諾的眼圈漸漸紅了,「因為他找到了合約漏洞強制解除合約,我舅舅才會被氣到連夜買醉,最終突發腦溢血死亡。」
言御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他很快搜了一下QE運營總監的名字。
程諾隨母姓,QE運營總監叫程斌。
言御一下子就沉默了下去。
「啪嗒」
一個聲音打破了此時的寂靜,程諾和言御都抬頭看了過去,只見嚴鑫已經醒了。
剛才他不小心把眼鏡碰掉了,看著兩個人小聲說道: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偷聽的。」
「這件事我很少對其他人提起,所以該不該說你們應該清楚了。」
程諾說著下床披上了外套,然後就下樓跑步去了。
言御和嚴鑫對視了一眼,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他又開始糾結時簡退役的原因到底是什麼了。
時簡今天沒有訓練。
他一早就跟趙哥請了假,說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
時簡下樓的時候剛好看見了言御,順口提醒了一下:
「那個藥別忘了擦,一天三次。」
言御抿了下唇,看見時簡穿戴整齊要出門,好奇地問了一下:
「學長要去哪裡?」
時簡動作一頓,想到言御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秘密,扯了下唇角露出了勉強的笑意:
「墓地。」
言御猛的抬頭看向了時簡,他卻已經背過了身,朝著他隨性的揮了揮手。
言御看著越走越遠的時簡,突然就想到路向晨幫他澄清的時候發了一份診斷書。
他急忙上微博找到了圖片,放大了診斷書,看了一眼日期。
時簡是在去年九月十九號遭遇的車禍,一年後的今天,同樣是十九號,卻是他父母的忌日...
言御漸漸明白了什麼,想到時簡現在的樣子,擔心他一個人出門,立馬追了上去。
時簡當時正在路邊等車,遠遠就看見言御跑了過來。
「學長,我跟你一起去!」
「你還有很多事要忙,我自己去就行了。」
時簡看著言御輕聲道,他卻固執地搖了搖頭,「我不放心你。」
如果時簡再遇到什麼事情,言御會很自責。
時簡見他實在執著,也沒說什麼。
兩個人坐上了計程車,時簡看著司機說道,「去花藝園林。」
二十分鐘後到達了花藝園林,這是南城市最大的育花基地,言御推著時簡走了進去。
因為時間太早,裡面的顧客大多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家。
時簡看著花圃裡面的新鮮花朵,一個工作人員走了過來,問道:
「請問你想買什麼花?」
時簡腦海中浮現了母親笑容開朗的樣子,說道:「我想送給一位女士,她笑起來很甜,能夠溫暖人心。」
工作人員聽了這個描述,說道,「這邊給你推薦太陽菊,花語是天真、純潔的愛。寓意著永遠開心,快樂。可以送給朋友家人,也可以送給暗戀的人。」
時簡看著太陽菊,點了點頭:「就這個吧,幫我包一束。」
工作人員很快去處理,時簡看著花圃里的花,眼神卻暗了幾分。
「我媽活著的時候我都沒有送過她一束花,當時也沒想過那麼多,每次母親節也都是發紅包敷衍過去了,後來拿了冠軍,就用獎盃當做她的禮物。」
「我總是以為剩下的日子還很長,足夠讓我慢慢來,可事到如今,我只後悔為他們做得太少了。」
言御的心情也沉重了許多,看著時簡忍不住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逝者已逝,節哀順變。」
時簡感覺肩上一沉,偏過頭看向了言御,「你在母親離開以後,是怎麼生活的?」
「我記得有一段時日都睡不好覺。」言御輕輕嘆息,「總是能夠夢到母親在床邊看著我,卻什麼話都不說。」
「有一天我夢到她說要走了,希望我好好活下去,按時吃飯,努力長大。」
「那次我醒來以後,再也沒有夢到過她。」
「我想,她是特地來向我辭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