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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常時,你沒睡

2024-09-27 02:47:51 作者: 亂點桃蹊

  周之耘稍稍清醒了一下,睜開眼睛看見是常時,想說什麼,但沒撐住,又把頭垂了下去。

  常時一笑,把她抱回了床上。他知道她酒量淺,但沒想到她醉了這樣安靜,和困了沒什麼兩樣。

  「嫂子呢?」晉有安見他一個人出來,「是身體不舒服嗎?」

  常時搖了下頭,「沒事,喝醉了。」

  「哦哦。」晉有安點了下頭,「那我們……」

  常時坐下,「沒事,繼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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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數給常時倒酒,「需不需要我去煮個醒酒湯?」

  常時抬眸一掃,「你自己想喝的話,隨便。」

  晉有安搭腔,「我喝我喝。」

  「美的你。」韓數撇了他一眼。

  兩人又插科打諢,鬥了幾句嘴。

  「常總,你到底怎麼想的?」晉有安又想起常昊的事情,「就因為他媽……不對,是大伯母,出車禍腿斷了?」

  他當然知道肯定不可能單純是因為這個,但常時一直不主動說,他實在想不明白。

  常時一笑,「我本來也沒打算真的讓他走。」

  晉有安聽了常時的計劃,吃驚了一下,然後會心一笑,「還得是常先生啊。」

  韓數聽了個大概,「要是他們不這麼做呢,不給錢呢,你們還真要在非洲開個分公司?」

  常時沒解釋。

  晉有安翻了一個白眼,「常昊是他們的命根子,怎麼可能會捨得讓自己的寶貝兒子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再說了,常昊的親事都訂好了,這個節骨眼上怎麼會讓常昊走。他這一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這肯定是惹惱了我們常先生,以後誰還會把女兒嫁給他?」

  韓數繼續追問:「如果,常昊就是死不承認自己泄密呢?我聽你們這麼說,好像也沒什麼確鑿的證據吧?」

  常時抿了一口酒,淺笑不語。

  晉有安繼續當發言人,給這個白痴解釋:「你是不是把腦子喝壞了?他要是真的沒做,肯定會咬死了自己是冤枉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地證明自己的忠心。但是只要他有一點心虛,不管常先生有沒有確鑿的證據,只要常先生一問,他心裡的下意識反應就是被抓住了把柄。」

  「哦。」韓數點了點頭,「所以你們就是唬人的。」

  晉有安趕緊擺手,「不是我們啊,是他一個。」

  沒人會懷疑常先生會有查不到的事情,拿不到的證據。所以,很多事情,他不必真的去查個一清二白,再把證據甩到對方的眼前。一句話,就足夠了。

  而且,常昊他也知道,自己的動作沒有高明到能完全瞞過常時。

  「所以,大伯母的車禍完全是無妄之災?」韓數感嘆,「她找不找你求情,結果都改變不了。」

  「就算是真的想要讓常昊去什麼非洲,你覺得他……」晉有安抬了一下下巴,「會是聽人求情的人?」

  他嚴重懷疑這人一直說英語說傻了,講出的問題越來越天真。

  「Well。」韓數擺了擺手,「我不懂你們商人的勾心鬥角。」

  常時這次真的笑了,「韓醫生一心科研。」

  晉有安接上:「單純善良。」

  韓數踹了晉有安一腳,「滾!」

  「你就是欺軟怕硬!」晉有安咬著牙關說。

  韓數這一下正好踢到了他的傷上,今天早上給宋臻體行李箱下樓梯的時候,回頭和她說話,撞了一下腿。回頭一看,竟然搓破了皮。

  「我是。」韓數坦然地承認。

  晉有安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喝得差不多,菜也涼了,韓數提了最後一杯,「謝謝款待。」

  晉有安也衷心地感謝了一下韓數,「謝謝韓哥親自下廚。」

  常時喝了酒,「我讓司機送你們。」

  晉有安和韓數一前一後出了門,今天晚上很是悶熱,沒有一絲涼風。

  「你怎麼這麼磨蹭?」晉有安回頭沖韓數喊。

  韓數哼笑,「怎麼不叫韓哥了?」

  「韓哥,」晉有安假笑著叫了一聲,「韓哥現在住在哪裡啊?」

  韓數走過來,胳膊圈住晉有安的脖子,「哥請你喝酒,去不去?」

  晉有安一聽他自稱「哥」,百分之百確定他已經醉了。

  就屬他酒量差,又菜又愛喝。

  「好的,哥送你回家。」晉有安趁機摸了摸他的頭。

  別墅內,常時沖了個澡,覺得自己身上還有酒氣,進去看了眼周之耘,睡得很安穩,就去了樓上的房間。

  半夜,他剛剛有了一絲入睡的困意,就聽到門鎖被扭動的聲音。他一笑,又閉上了眼睛,往床邊挪了挪。

  周之耘醉得快,醒得也快。睡過了酒勁兒,就徹底清醒了。見常時不在,心裡空落落的。

  她躡手躡腳地走到常時的床邊,躊躇不定地站了站,見常時沒有動靜,應該是睡著了。最後下定決心,輕輕掀起一角被子,屏著呼吸躺了進去。

  像是完成了一項異常艱巨的任務,她一邊笑著,一邊深深呼出了一口氣。

  接著又有點難為情,明天早上或者是他半夜醒了,發現她自己偷偷跑上來,多不好意思啊。

  「啊!」常時的手突然搭到了周之耘的腰上,她被驚了一下,短促地叫了一聲。她心臟砰砰的,聲音震耳。

  可等了一會兒,常時沒出聲,也沒有別的動作。周之耘很輕很輕地喚了一聲:「常時?」

  常時沒應。

  她鬆了一口氣,放鬆下來,他沒醒,只是睡覺時下意識的動作。是她躺在這裡,占了地方。

  正當她慢慢地習慣了腰上的重量,閉上眼睛醞釀睡意的時候,那隻手忽然動了,鑽進她的睡衣里,一把握住了她身體最柔軟的地方。

  「常時,你沒睡。」她又驚又羞,心臟跳得厲害,但語氣卻很平靜,陳述事實。

  常時還是不出聲,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溫柔又霸道。

  周之耘不敢動,或者說也不想動。

  直到她終於耐不住發出一聲悶哼,常時才開口,聲音低啞,「怎麼上來了?」

  「醒……醒了。」周之耘只說了半句。

  「嗯,」常時繼續,也沒有睜開眼睛,解釋:「我怕身上有酒味熏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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