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你又是誰
2024-10-09 12:29:10
作者: 桃林吹雪
外面的太陽正烈,昭和宮內角落裡的冰塊散發出陣陣涼意。
溫蘊坐在書桌前有些昏昏欲睡,頭往一盤歪了歪,又立刻坐穩了。
她勉強睜開眼睛,目光卻不經意掃過桌上擺放著的盒子。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那睡意很快就散了。
她伸手把盒子打開,露出了裡面一塊圓形的玉佩,這塊玉佩正是從那中年男人手中拿到的和氏璧。
也不知道現在婁家的情況又是如何?丟了這樣珍貴的一塊玉佩,大概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不敢名正言順的讓人去找去查,可是暗地裡面一定已經掀起了腥風血雨。
尤其當用了死力氣卻依然查不到這和氏璧到底是被何人給截走了時,更會慌張無比。
不知道白樾現在還有沒有和那個婁家的大小姐糾纏?
若是那小姐還在他的府中,或者是仍舊和他在聯繫,她倒是想要見一見。
也能夠從她口中聽些有用的事情。
「竹公公。」
想到這裡,她開口喚了一聲。
一直站在外面等候的竹公公立刻推門進來。
溫蘊不緊不慢的撫摸著手中的和氏璧,感受著它那溫溫涼涼的觸感,道:「派人去御史中丞的府中,就說朕要立刻過去。」
竹公公聽到這裡眉頭挑了起來,不過也沒有多問,而是立刻應了,轉身就派人去安排。
白樾家中倒是沒有多大。
很低調的兩進小院,坐落在小巷子裡面,看起來十分的不惹眼。
溫蘊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白樾正和府中的幾個僕人在門口等候。
他還穿著比較隨意的家居服,頭髮也匆匆忙忙的挽了起來,與平日裡精明的模樣倒是有極大的不同。
溫蘊由著小蘭把她扶了下來,站在門口左右打量了這小小的院落,最後視線停在了他的身上,笑道:「沒有看出來,白大人竟然是如此低調和隨意。」
白樾沒有想到溫蘊會踏入自己家的門檻,接到宮裡人傳喚的時候甚至連換衣裳的時間都沒有留出來,就讓他立刻去門口等候,更別說其他的。
聽到她帶著笑意如此說話,耳朵尖小小的紅的紅,這才低垂著頭回:「皇上說的哪裡話,不過平日裡只是一個人生活,也住不了多大的房子,這才沒有來得及再選一個地方。」
說到這裡又笑了一笑:「若是知道有朝一日您會過來。」
「微臣一定會換一個氣派一些的門面迎接。」
溫蘊倒是不在意的笑了,起步朝他屋子裡面走去。
白樾立刻跟了上去。
誰知道才剛剛踏進院子裡面,就從角落裡的牆上跳下來了一個穿著十分金貴的女子。
她臉上的笑意甚至還沒有來得及透露出來,就和進了院子裡的幾個人碰了個對面。
溫蘊意外的挑起了眉頭,心中卻不由道了一句:「真是巧。」
她身旁的白樾一看到人,臉色卻立刻就黑了起來。
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女子在看到溫蘊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臉上帶出了七分的警惕之心。
「你是誰?」
她的眉頭皺的緊緊的,對於溫蘊能夠出現在這裡,顯的十分不滿。
這個問題倒是把溫蘊給逗的笑了起來。
「你又是誰呢?」她開口不緊不慢地問。
那女子臉色漲得通紅,大概是剛剛想了起來自己是如何進到這裡面來的,一時之間倒是無法再開口。
這個時候白樾也開口說話了,聲音冷冷清清讓人心中發堵:「婁小姐,你如此行為,可有一絲作為千金大小姐的德性?」
那女子不是別人,竟然正是那天中午跪在城外說要賣身葬父的可憐女子,後來被白樾帶走,不知道中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如今換了一套衣服,看起來真是天壤之別。
婁大小姐脾氣不好,雖然說那時裝的不錯,可是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就完全破了功。
她瞪著眼睛,根本像是沒有聽到白樾說出的話,反而死死的看著溫蘊,高聲回道:
「我是誰關你什麼事情?你為什麼跟著白大人進來?」
說到這裡竟然快步走了上來,伸出手把溫蘊給攔在了原地,又轉過頭去狠狠的看著白樾:
「短短一天沒有看到,竟然就從外面找了一個回來。」
「白大人真是有魅力!」
白樾已經完全黑了臉。
也著實有些惱怒她會這樣不知道輕重說出這些話來,這已經算是的上是對皇上不敬。
真要治她什麼罪名的話,也完全能夠說得通。
他快速上前幾步,一把把伸著手指頭指著溫蘊的婁大小姐給扯開了幾步。
「婁大小姐,你三番兩次的爬在下院中的圍牆,現在還敢對在下的貴客指手畫腳,是不是平日裡太過於縱容,讓你不知道分寸?」
白樾眉眼裡面全部都是冷冽,把婁大小姐看得心驚膽顫。
平日裡她愛胡鬧,也爬過兩次他的圍牆。
可是那兩次他雖說不贊同,卻也沒有大聲呵斥,只讓自己趕緊離去。
現在這一回卻當著這個陌生女子的面如此,真是讓她的一顆芳心給碎成了片。
她的眼睛紅了起來,看著白樾的神情,幾乎就要哭了出來。
「為什麼?就因為她嗎?那你告訴我,在你心中我又算什麼?」
這幾句問話著實太過於曖昧,把一向自持的白樾給問得不知道怎麼回答。
兩個人總共沒有見過幾次面,第一次還真的把人給送進了大牢裡面。
要不是京都裡面有婁家的產業,管事的也認識自家的大小姐,說不得會讓她嘗一嘗牢房裡面的刑具。
饒是如此,她也在被關了三天後實在是堅持不住才透出了口風來。
三天的時間,在大牢裡面也不是好熬的。
老鼠蟑螂,還有陣陣惡氣,半夜三更更是要經受左右牢房裡面的犯人發瘋。
簡直嚇得她瑟瑟發抖。
在得知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想逗著他玩的時候,簡直是又好氣又好笑。
外在心中有一些些的愧疚才默許她故意在隔壁買了那個宅子和他成為了鄰居。
白樾此時卻有些後悔了。
他很是無奈,更不知道要如何說出來才能撇清兩個人的關係。
一時之間只覺得頭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