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可以吻你嗎?
2024-09-27 01:15:29
作者: 橄欖菜
他只能輕手輕腳地在黑暗中尋找安然,然後蹲下來,抱住她。
「是我。」
安然哭得都缺氧了,理智全無,只憑本能。
「你來做什麼?放開我。」
她哭著掙扎,傅越宴怕碰到她的腳,便不敢再動,「乖,都是我不好,你別急,我回來是想照顧你的。」
「我不要你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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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越宴沉默一瞬,「可是我想照顧你。」
「有什麼用?前一個辛雪後一個胡凱莉,我知道我是配不上你,可是你也不能這樣對我啊,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我也會難受!」
傅越宴又心疼又急切,「辛雪是我爸娶的小老婆,胡凱莉的事是跟你結婚之前,我被算計了,確實有過一夜混亂,我現在不能確定是跟那個女人,但是我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
安然抽泣著看他,月光下她的雙眼亮晶晶的。
「安然,跟胡凱莉的事不是我自願的,不然我也不可能第一次見她時沒認出她,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給我個證明自己的機會行嗎?」
聽著傅越宴言辭懇切的話,安然的情緒已經平靜許多,然而她仍舊很委屈。
或許命運所造成的委屈不該讓傅越宴來承擔——可是他來了。
「就算我相信你又怎麼樣,孩子怎麼辦?」
「孩子不一定是我的,」傅越宴一頓,「就算真是我的,我也不會要,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解決問題。」
安然無話可說,只是靜靜地抽泣。
「安然,今天那個男人扶著你,我很嫉妒,嫉妒的要發狂了。」
「他只是個好心的警察。」
「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在我眼裡,我有可能失去你,我想照顧你,只能我照顧你。」
安然愣住,連生理上的抽噎都漸漸平息。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素來果斷,可是一遇上你就仿佛變了個人,優柔寡斷到不像自己,我該謝謝那個警察……」
讓你先告白是我不該——
「安然,我喜歡你。」
「你……」
安然說不出話來,好像在做夢。
「我可以吻你嗎?」
這話很清晰,可是在安然的耳朵里好像又隔很遠一樣,傅越宴讓她心臟逐漸加速,卻說不出話來。
於是她閉上了眼睛。
溫熱的觸感印在了唇上,輕柔的廝磨過後,溫熱變成了濕熱,兩人呼吸交纏,安然卻覺得自己有被完全掌控的感覺,連呼吸都伴隨著傅越宴的節奏,無法自持。
這一吻纏綿溫柔。
安然的心徹底平靜了下來,就連腳上的傷痛都變得模糊。
辛雪不是她自己胡思亂想的身份,胡凱莉的事也不是傅越宴主動發生,其實沒有什麼好委屈的了。
畢竟傅越宴從頭到底都沒有嫌棄過她的意外。
這般想著,安然甚至心生喜悅。
傅越宴有些感謝安然沒有開燈,臉上燙得厲害,作為男人畢竟還要些臉面。
「我抱你去床上休息好嗎?」
傅越宴溫柔的不像話。
惹得安然非常不好意思,只從嗓子裡輕輕擠出個應聲,「身上髒……」
「那我先把你放在我的床上,擦乾淨換了衣服再去大床好嗎?」
每一句都是詢問,每一聲都是關心。
安然幸福的眩暈,方才的所有委屈都一掃而空了。
書房,安然還是頭一次進來。
裡面的陳列非常簡單,靠牆的書架上只有寥寥幾本書,一個屏幕不小的電腦。
靠牆,有張單人床。
不過如此了。
安然被放在床上,傅越宴便說:「等等我。」
不一會兒他帶著一次性毛巾和一盆熱水進來。
「我、我自己來吧,只是腳傷了……」
傅越宴遲疑一瞬,還是微笑著應了,只是拿了條新毛巾,「我幫你擦腳。」
「別……腳髒的。」
多不好意思。
「你的一切,我都不嫌棄。」
……
請假在家休養兩天,傅越宴就照顧了安然兩天。
安然曾多次勸他回去躺著靜養,可是傅越宴硬是不肯,還說在醫院也就是檢查和換藥方便,其實在家也沒差,安然也沒辦法勸他。
然而擔憂之餘,心裡也是很甜蜜的。
「我的腳也差不多消腫了,明天該回去上班了。」
傅越宴收拾餐桌的時候,安然開了口。
「這麼急?」傅越宴眉心微皺,「腳上這傷不方便走路吧。」
「其實都沒什麼事了,無非走得慢點,不影響什麼。」
傅越宴面色一看就是不贊同,安然趕緊補了句,「那你不也沒回醫院嗎?」
這話還真給傅越宴問住了。
愣神一瞬,只得無奈笑道:「那我以後送你過去。」
「別了,我騎個共享單車就過去了。」
「不行,打車吧。」
安然面上幾分為難,「打車開銷太大了……」
「不是才十三塊錢嗎?」
上回他打車送安然回來的,價格自然清楚。
安然早知道男人很少有了解這些的,況且傅越宴以前還家境優越。
於是掰著指頭跟他算,「咱們也就是這兩天不方便出門,但是去菜市場,買一顆油麥菜才兩塊錢,一個土雞蛋八毛,豆腐兩塊錢一斤……不算油米麵調料,這十三塊錢咱們簡單吃一天都夠了!」
傅越宴一時震撼。
一場商務晚宴,哪怕只是六人位,少於一萬便很不體面。
可是這13塊錢,不說吃多好,普通人家的伙食費也就這些了。
「叮——」
還沒從震撼里平復下來,傅越宴的手機卻響了,是裴富貴。
他便對安然示意接電話,回了書房。
「哥,辛雪去找過嫂子。」
傅越宴皺了眉,「什麼時候?」
「我找人黑了小區物業的安保系統,9號早上,辛雪早上七點四十到,十分鐘後一個人坐電梯走的。」
5月9號?
傅越宴的眉心皺得更深,不是悠悠過生日那天嗎?
也是安然跟他告白的時候。
傅越宴的出身和立場,決定了他無法是個心思單純的人,他的腦海瞬間閃出許多念頭。
為什麼安然沒跟他說過辛雪早上來找她?
十分鐘的時間裡,她們到底說了什麼?
自己的身份,安然到底清不清楚?
剛剛安然算帳的那些話,是不是在暗示他什麼,還是在過分強調自己來做偽裝。
那晚的告白,跟這場談話到底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