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鬼差來駒魂
2024-09-26 19:48:54
作者: 心的海洋
鬼差,抓我……
我嚇得愣在原地沒回神,滿臉的面如土色,我實在沒想到,只是幫李妍一點小事,就會要了我的性命,不僅後悔沒聽三叔的告誡。
「唉……造孽啊!」三叔嘆了口氣,吸了口煙,見我如此又不忍心,直接賞了我額頭一記暴力。
「臭小子,現在明白我的苦心了嗎?」
我鬱鬱寡歡,就算是我明白的三叔的告誡,但也到了無法挽救的局面。
三叔再次說道:「不要難過,雖然還沒到晚上,還能救,但……」
他的話讓我死灰復燃,只要有希望就能活著:「三叔,我還不想死,有什麼法子擋住鬼差,你快告訴我?」
「檔不住的,只要陽壽盡了,鬼差一定會上門,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只是我們可以想法子賄賂它……」
三叔說著小聲的嘀咕,我卻是愣住了,這鬼差能賄賂嗎?
三叔突然抬頭朝我說道:「你先睡會兒,我先出去一趟,記住,一定要聽我的,不然就真沒救了。」
很快,三叔急匆匆的拎了麻袋出門了
兩個小時後,三叔才扛著麻袋回來,朝我喝道:「快起來了!」
「哦!」
三叔一番搗鼓後,將涼蓆弄到了小院裡頭擺著,還讓我將衣服脫去趴在上頭。
我對此一點都不懂,只能按照三叔的話來做。
連那些常用的墨盤、墨斗線、硃砂和狼毫一樣不少的擺在地上,三叔將一碗黑汁倒入了墨盤裡頭,這墨汁似乎帶著膿腥味兒,這才開始在我背上畫上一陣紋路。
我從未看過三叔如此手法,心中好奇忍不住發問道:「三叔,這是什麼來的啊?」
「烏鴉血,它是至陰至寒之物,將你的陽氣遮住,等到鬼差上門時,好幫你遮掩一二,而這也只是第一步。」
「活人身上有陽氣,這就要遮掩起來,像鬼差就是靠陽氣來鎖定目標的,所以你必須要將這張符紙壓在舌頭下,也不要說話,陽氣都是通過五官七竅出現的,你一出聲,我的布置就沒用了。」
我將三叔遞來的符紙放進了嘴中,舌頭漿其壓下,還朝三叔點點頭,表示我明白了。
三叔拿出了一個小人紙,剪得跟大人的大小相同,三叔拿來毛筆將紙人的五官畫上,還在背後寫上了我的生辰八字。
三叔在寫的同時還對我說道:「這個紙人就是用來替命用的,鬼差上門勾魂,自然不能空手而歸,我將你的八字都寫在紙人的身上,好給鬼差一個交代。」
三叔跟著拿出了雞血線,將我與紙人的腳裸套好,開始一頓念叨,十來秒後睜開雙眼朝紙人噴出口氣。
那紙人跟著就飄了飄,隨後立在了院子裡頭,那五官看著與我有七分相似。
三叔看著我叮囑,「鬼差會從煞關位進來,我會在那裡放一個磨盤,而你就是要在這裡一直燒紙錢,直到鬼差將紙人帶走才停下,要是中斷了,你也就完了。」
三叔將一切準備好,取出了一堆紙錢遞給我,嚴肅的看著我說道:「小安,能不能度過劫難只能靠你了。」
雖然怕,但我只能點點頭。
「好了,快準備好,我在裡面會看著你,別怕!」三叔笑了笑,出去前將小院大門給關上。
隨著門關上後,這裡就剩下我在這裡,隨著鋪子中的寂靜,我心中難免有些慌張,但也只能坐在這裡等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抬頭望著天空,整個區域都黑沉沉的一片,我心臟砰砰眺得很快。
現在子時已到,我更是集中精力朝煞關看去,只見一股白色煙霧飄來,院子內也變得十分朦朧,很是詭異。
「它,來了……」
四周飄來冷風,一股陰森森的感覺也襲上心頭,我頓時一股汗毛豎起。
我瞧著三叔放的磨盤,上頭的黃豆掉了幾顆到地上,慢慢的,磨盤開始發出「咯咯」的聲響,幾秒中後,磨盤開始緩緩動了起來。
「燒,燒錢……」
我看著動起來的磨盤,心中明白鬼差已經上門來索命來了,我拿起打火機,抓過一把冥幣,按下的打火機的火苗,被一股寒風給吹散了。
我手都開始抖索起立,「不,別怕,三叔說過是生是死就看自己了……穩住。」
我心中不斷安慰自己會沒事,只想快點燒紙錢,我再次按動打火機,只是這時才點燃了紙錢,看著火盆的火焰,我這才鬆了口氣。
我也一張張將紙錢放進了盆中,不讓盆中的火斷掉。
別說,三叔的法子很快便見到了效果,在之前時,磨盤轉動急速,在紙錢不斷燒下後,那磨盤開始慢了下來。
我一邊燒紙錢,一邊抬頭看著磨盤,此時的磨盤都是濃霧,我從那看去似乎有一道白色的影子懸浮在磨盤上,仿佛正盯著火盆看著。
我並不能看清它的樣子,只能大概看出有張白白的臉,大紅的嘴……
我燒了大半天后,心中有點著急,「它怎麼還不離開……紙錢都要沒了……」我心中不斷默念,希望鬼差快些離開。
只是鬼差還是在原地呆著守著我,像是在監督我不能停歇。
我頭皮一陣發麻,後背也被冷汗打濕,但我沒敢開口說話,就怕陽氣外泄。
它不走可怎麼辦啊?三叔可是叮囑過,一定不能停下來,要是在燒光冥紙,鬼差還在這裡,我……
我害怕,但也不敢現在就走,只能繼續一張張燒紙,不讓火焰斷開,也幸好在最後一手黃紙時,白色的影子才消失不見。
那股陰風開始沿著地面飄走,連那一層白霧也聚集到了中間,霧氣的地方正好是那紙人,一股火星子飄在桑頭,紙人瞬間著了火苗,直至將紙人完全包裹。
院子中陰風吹起,紙人火焰大起,直到紙人燒完,同時響起一陣踢踏的腳步聲,迴蕩在院子中,到最後消失不見,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冷氣息也隨之一併消失。
我雙腿發麻,繼續坐在地上,此時的我猶如水中撈出的人,滿身都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