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一番談論之後，霖娘當場站起身子，交待下人照顧好辛梓晴，隨後自己就要只身前往煙雨樓。

  霖娘不懂什麼是張天師，自她來後就沒見到過，只有那一日巡邏，她連熱鬧都顧不得，全程都要安撫發瘋的鼠曉黎，更遑論那一次的張天師在她看來也是妖邪作祟。

  一個凡人，找一個被妖精捉走了的妖，她只能去有妖邪隱患的煙雨樓。

  「霖娘，你是要找瑤光姑娘嗎？」鼠曉黎忍不住從一側走出來，大大的眼睛雖說透漏著些許的單蠢，但是也知道此次前行危險十足。

  「你休息好了？」霖娘忍不住柔聲問道，畢竟天師出行那次，鼠曉黎也是經過了許久才甦醒過來。、

  不過到底是傷及根本，到現在還有些許的影響在，術法靈力倒是恢復到以往的八成。

  

  「我要同你一起去。」鼠曉黎沒有回答，直接站到霖娘的身前，阻攔霖娘的步伐。

  「你才剛好，功力還未恢復……」話音未落，鼠曉黎直接截斷霖娘的話。

  「再如何未恢復，我是妖，術法一行怎麼都要比霖娘強上不少吧！」鼠曉黎焦急地說著，生怕霖娘不帶著她，自己直面那些妖邪。

  霖娘一時啞口無言，她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鼠曉黎的說法。

  鼠曉黎立刻變回原形，躲在霖娘寬大的袖口中，隨後霖娘才將狐瑤光給的另一份結界符紙捏碎，在自己周圍設下結界後，才如臨大敵地走向對面的煙雨樓。

  「呦，今天是什麼風，竟然讓霖娘來我煙雨樓處了，這可真是讓我這小地方生了一堆灰啊！」明媽媽面容上堆滿笑意，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霖娘張了張嘴，但最後只好作罷，明媽媽滿臉笑意，讓她覺得明媽媽在歡迎她，但那話確定不是在損她。

  「明媽媽，那是蓬蓽生輝。」終究是抄襲也只能抄成爛俗建築的明媽媽，連學了個新詞想用，都說出話，與她想說的那個詞截然相反。還是明媽媽身側的小斯看不下去才開口。

  如此這般，霖娘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她穩了穩心神，隨後下定決心一般踏入道明媽媽的煙雨閣門裡：「霖花苑之前有個規矩，但凡對面來新的店鋪，都要拜訪一下，以表示鄰里和睦，只不過前些日子過忙，有事耽擱了，但禮不可廢，這是我們霖花苑特有的酒水與糕點，特來帶給明媽媽嘗嘗鮮。」

  霖娘說著，將手裡的食盒塞到了明媽媽身側的小斯手裡，但是她的視線卻絕不止落於此處，她不動聲色的巡視一番，就見那些恩客並無異常之處，整個煙雨樓都沒什麼不對的地方。

  眼見毫無所獲，霖娘不禁更為心急了些。

  明媽媽看了眼霖娘所帶的東西，更為開心不少，故而連忙說道：「既然來了，霖娘必然要好好參觀一番，還能幫我提提意見。」

  說著，明媽媽就要上手去扯霖娘的衣袖，以表示兩人關係親熱一般，然而手還沒等伸過去之時，明媽媽就被結界攔截在外側，觸碰結界的指尖更是被灼傷了不少。

  這一舉動讓明媽媽下意識痛呼，亦是引來霖娘的側目：「明媽媽，怎麼了？」

  霖娘自然是見到了明媽媽的一切舉動，並且尤其是結界灼傷了明媽媽的手。

  不過霖娘只能裝作不知，畢竟要找到狐瑤光的下落還需要看著這個所謂的明媽媽。

  霖娘掩下心中的慌亂，只能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明媽媽也不知道霖娘看到了幾分，這般姿態是否是裝出來的，不過既然前面話已經開口，她也只好道：「沒事沒事，霖娘隨我來。」

  霖娘同明媽媽走去，過路所入目的一切都艷俗到了令人髮指，果真是將門面上的那點子艷俗全都順承到了芯子。

  若是真的讓霖娘去說這個建築的修改，霖娘只會說毀掉重建，都要比修改簡單不少。

  不過她來此處並非看建築的，她一邊絞盡腦汁在誇讚這建築的種種，一邊仔細觀看有無奇怪的地方。

  畢竟霖娘凡人之軀，也見不了什麼，故而她拍了拍懷中的鼠曉黎，讓鼠曉黎看下這地方的不同之處。

  鼠曉黎自說要跟來後，便拿出狐瑤光之前所贈與壁妖氣的符紙施展，故而明媽媽這般無人察覺道鼠曉黎的到來。

  鼠曉黎在霖娘的懷中小心翼翼地審視了許久，最終她將目光停在了二樓最中間的房子，上面門框的花式紋樣與別處不同，甚至可以說，歸期了不少，雅致很多。

  霖娘自然感受到了鼠曉黎所說之處，那種清幽淡雅的感覺，霖娘自然熟悉，故而她眼波流轉，再度看向明媽媽的視線也都掛上了些許笑容。

  「一個花樓，最拿的出手便是花中魁首，只可惜了，我霖花苑曾經也是培養過兩個花魁候選的，只是後來造化弄人，連個撐大梁的都沒有，不知道明媽媽的花魁是何樣貌，可以引薦一番嗎？」

  霖娘說的格外隨意，仿佛真的是不經意想到一般。

  其實在鼠曉黎指出那個房間的時候，霖娘便推斷出那是花魁的所在，一個花樓最尊貴奢華的地方，也是唯一一處能以花魁喜好裝潢的地方。

  那花魁品味甚佳，在這大俗之地保持一股清流，著實讓霖娘高看不少。

  「花魁啊！這燕娥姑娘可是我們這最出色的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原來還想著讓我們的燕娥同霖花苑的姑娘比對一番呢？沒想到竟是連挑大樑的都沒有。」明媽媽笑容越發得意。

  倒是霖娘臉上的笑意都快減少到無了，她真的沒有想過，明媽媽能在言語之處，能這麼讓人不願聽下去。

  似乎也察覺到霖娘臉色不對，明媽媽也不再多說什麼，連忙帶著霖娘上樓，走向那個雅致的房門前。

  「燕娥姑娘，對面的霖娘說想來看看你，你可願見。」來到門口處，明媽媽彎著腰，小心翼翼地詢問道，生怕有一點惹到燕娥不高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