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你把自己弄廢了,那我下半輩子怎辦?
2024-09-26 18:18:41
作者: 一碧榶榶
她回過神,僵硬地轉過身。黑暗中,他的臉部線條有些模糊,但那雙黑沉的眸子卻清晰地落入她眼中,像暗藏著漩渦,恨不得將她吸入進去。
「髒了就別碰我。」她沒有激動,只是平靜地推了他一把。
可正是她這平靜的舉動才越發傷人,話外之意再明顯不過,那就是他若與其他女子有過任何親密之舉,她都不會再要他!
厲贏風收緊臂力,俯首在她頸窩裡沙啞低語,「沒有背叛,沒有二心,不信你驗身。」
語畢,他微微抬頭,然後精準的捕獲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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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別的日子也就一月不到,不算久,可這一吻卻如同千百年後的重逢,讓人心痛心酸,五味陳雜的心情完全蓋過了重逢該有的喜悅。
楚心嬈沒有掙扎,任由他宣洩思念。只是漸漸的,她發現不對勁兒。
往常他們如此,他身體會有很明顯的反應。可此刻他們沒有一絲縫隙地相擁著,她卻感覺不到他身體的變化。
不是她好色,而是這是最原始的衝動……
她下意識地伸出手。
下一刻,她睜大眼,不可置信地瞪著他。
怎麼回事?
難道他對自己沒感覺了?
不可能啊!他吻得如此急切瘋狂,就算心裡的衝動能壓抑,可身體的衝動絕對壓抑不住的!
而她這一伸手,厲贏風從她檀口中退出,上抵著她的額頭,下抵著她的唇,一點都沒隱瞞,直言道,「為了不被你猜疑,我把自己廢了。」
「什麼?!」楚心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看到他的那一刻她沒激動,聽到他這『自廢』的消息,她激動地在他懷裡掙扎坐起,然後像摸象一樣在他身上一陣摸索。
最終確定,他是真廢了!
「你、你有病啊?哪有讓自己做『太監』的?」
「噓!」厲贏風一把將她拉回懷裡,咬著她唇瓣道,「你可以再大聲些,把所有人都叫起來圍觀!」
楚心嬈忍不住捶他。
他沒躲,也沒哼,只是將她越發抱緊,在她耳邊道,「他們讓你難堪,我便讓他們難堪。當著他們的面服藥,省得他們耍弄各種心思。」
楚心嬈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眼淚突然洶湧而出。
觸及到她臉上的濕潤,厲贏風抱著她坐起,指腹不停地為她擦拭,「只要你不生我的氣,要怎樣都行。」
「你把自己弄廢了,那我下半輩子怎辦?」楚心嬈突然伸手擰他腰間。
「咳!」厲贏風差點失笑。可這種氣氛下,他不敢,只能忍著笑向她解釋,「我自己配的藥方,自然能解。只是府里沒解藥,外面也買不著,只能回忘憂谷解。」
「哼!」楚心嬈別開臉。
說到底,她是有氣的,雖然不是氣他,可他的家人讓人失瞭望寒了心,她哪能一點情緒都沒用?
厲贏風將她抱到自己腿上,一邊摟著她輕撫,一邊訴說著他從蝤蠐山回京後發生的事。
「軍工坊被炸,火彈被毀,皇兄很生氣,但也理虧。以後便是要你交出製造火彈的秘方,也不能再白給,不但要把之前損失的銀子討回來,還要高價出售火彈。那都是你的心血,即便你不毀掉它們,我也不會讓人白占便宜。」
「沈文舒那女人不簡單,只是我無心去調查去了解,多看一眼都讓人作嘔,我便傷了她心脈把她送進宮中。如果她沒問題,那便叫她在宮中『享受』人生,我有的是法子讓她礙不了我們的眼。如果她有問題,那就讓他們先受著。不讓他們長點教訓,這有一就有二,將來指不定會繼續給我們添堵。」
楚心嬈也是沒想到他竟然做了這麼多,且這一件件事,全都是在打秦太妃和厲進猷的臉面。
「你做這些就不怕惹他們傷心,畢竟他們是你的至親,不是麼?」
「是他們擅作主張在先,就別怪我恕難從命!」
他低沉的嗓音帶著很明顯的怒火,楚心嬈感受得到他在這件事中也是有被氣到,而且這怒氣值還比她高。
她沒有心軟,只是顧及到他與秦太妃的母子之情,遂還是忍不住問道,「那沈文舒若是有問題,你把她送進宮裡,就不怕她傷害母妃嗎?」
「我看得出她有悔意,可再後悔又如何,幫凶就是幫凶,她必須明白任何人都不可以拆散我們,即便她是母妃,也不能列外!」厲贏風話說得冷硬,在這事上沒有一點退讓。看出她的擔憂,他接著軟下語氣,又道,「你安心便可。因為沈文舒讓我與母妃有了齟齬,母妃對她不會有好臉色的。只要她厭惡沈文舒,便會防著沈文舒。」
這是繼上次他告白之後,又一次與她交心深談。
楚心嬈有再多的氣也消了大半。
但厲贏風先前只顧著與她解釋,解釋完後便開始替她把起脈來。即便有師父在她身邊,但這是他的妻兒,他要親自把了脈才會安心。
脈象平穩有力,一切安好,他才長長地舒了口氣,然後將她緊緊擁著,似要把這些日子所受的空虛寂寞都彌補回來。
「就你一個人來的嗎?」
「都來了。」
「啊?都來了?那他們現在在哪?」楚心嬈趕緊推他,「這裡就四間屋子,怕是擠不下,得想個辦法才行。」
「他們會想辦法的。」厲贏風不鬆手,低下頭又親她。
「你給我撒手!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洗澡了,臭烘烘的!趕緊的,我帶你去河邊洗洗!」
「外面風大,易著涼,一會兒我自己去洗,你先讓我抱抱。」
「我……唔唔……」他霸道起來楚心嬈根本掙不過,只能讓他隨心所欲。
好在他現在有『隱疾』,最多也就親親抱抱過點手癮,她也不用擔心他衝動起來傷到孩子。
北邊的木屋中。
曲涼兒哆嗦地戳了戳床外側的男人,「沐馳……」
「嗯?」
「我剛才看到一個影子從窗戶邊過去……這會兒了不可能是師父和殊老,更不像彩兒。」
「許是你眼花了。」
「我都沒睡意,怎麼可能眼花?」曲涼兒很肯定自己沒看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於是坐起身,並還要把他拉起來,「你說這谷里會不會有山精野怪啊?不行,得出去看看!」
司沐弛哭笑不得。
那傢伙什麼時候不來,非得挑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