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胭脂過敏
2024-09-26 17:53:14
作者: 霓花裳
「本小姐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我樂意。」君灼華可不管旁人說些什麼,她認定的人她就一定要護著。
「君灼華,你當真要護著這個人?」旁邊的李小姐是徹底生氣了,直接叫出了君灼華的名字,此時的她已經被氣氛籠罩了,什麼都記不起。
「李小姐,我一早就說過,有些人體質特殊,會對胭脂中的香粉過敏,需要在耳後塗抹一小塊做實驗,如若出現紅腫,瘙癢等症狀便不適合用這款胭脂,將胭脂拿到醉千樓便可退還銀子,李小姐,你買胭脂之時我便告訴過你,你自己沒有聽進去,如今過敏了還想將髒水潑在我身上?」
見對方如此咄咄逼人,夏蓁蓁是真的忍不住了,明明一開始就說過有的人可能會過敏,可為何還要將所有的錯算在她的頭上。
「其實這並不是毀容,你回府去用清水洗淨,再用冰敷一柱香便可。」這樣的情形夏蓁蓁並不是沒有遇到過,所以在她們買胭脂之前便會先將情況說清楚。
「你說的可是真的?」李小姐摸了摸自己紅腫如豬頭一般的臉蛋,眼底閃過一抹驚喜,真的還能恢復嗎?她真沒有毀容?
「自然是真的,你回府一試便知道我說得是真還是假。」
哪怕是不喜歡這位李小姐,但是夏蓁蓁也不會刻意為難她,畢竟她們同為女子,自然知道容貌對於女子而言有多重要。
「夏蓁蓁,你休要信口雌黃,是不是你故意在推卸責任。」夏玥玥白了夏蓁蓁一眼,她才不相信李小姐是過敏,說不定就是夏蓁蓁嫉妒李小姐,才在胭脂裡頭動了手腳。
「是不是推卸責任讓李小姐試試不就知道了。」
夏蓁蓁沒有去看夏玥玥,只是將目光落在身旁的君灼華身上,她知道君灼華,知道君灼華是將門之後,是京城大家閨秀中最獨一無二的存在。
君灼華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看著眼前這一幕,原本以為夏蓁蓁是一隻軟弱可欺的小白兔,沒想到是她看走眼了,今日哪怕她沒有出手相助,夏蓁蓁也不會有事,倒是她多此一舉了。
這一場鬧劇很快也就散去了,夏蓁蓁感激的看著君灼華,淺笑道:「君小姐,謝謝你,你是第一個願意相信我,對我伸出援助之手的人。」
這話沒有一絲一毫的誇張,本就是事實。這麼多年夏蓁蓁早就習慣了冷嘲熱諷,習慣了那些人冷冰冰的目光,沒想到有朝一日她還能接觸到陽光。
「夏小姐,今日倒是我多事了。」君灼華擺擺手,不在意的說著,對於她而言不過就是舉手之勞的事情。
「君小姐,你想要買胭脂啊,正好我手裡有幾盒剛研製出的胭脂,目前還未在醉千樓售賣,若你不嫌棄便收下吧。」
夏蓁蓁轉身回到櫃檯前,彎下身子查找了半天,最後拿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走了過來。
「這怎麼好意思呢?今日我可是什麼忙都沒有幫上,實在是受之有愧。」君灼華趕緊婉拒,這個功勞她受之有愧。
「君小姐可是擔心同李小姐一般過敏,先在耳後塗抹一塊,無異常又塗在臉上。」
不等君灼華說什麼,夏蓁蓁將手裡的盒子塞給君灼華,匆匆便離開了。
「小姐,這位夏小姐看起來也不像他們說得那樣嗎?定然是有人想要毀了夏小姐的名聲。」旁邊的墨畫已然在為夏蓁蓁打抱不平了。
「不管那些是真還是假,總歸是別人家的事,我們干預不了,好了,胭脂買到了,也看了這麼大一齣戲,也該回府去了,記得讓醉千樓的人去平遠侯府結帳。」
君灼華輕輕嘆出一口氣,也不知京城的事情何日才能處理完,她不喜歡京城,不喜歡這種束手束腳的感覺。
一點都比不上北境,在北境,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也不用在意別人的看法,在京城卻是多了許多制衡。
至於和顧南弦的婚事,在沒見到顧南弦之前她是想過的,見過顧南弦之後她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哪怕是沒有喜歡的人,她也不想嫁給這樣一個人。
可是這婚事偏偏又是一樁不好推辭的,二人的婚事是皇帝訂下的。
而她想要退婚也是難上加難,除非顧南弦犯了一個無法饒恕的大錯,那她才有機會在皇帝面前毀了這婚事。
雖說以如今君家的勢力完全就不需要顧及這些,但是皇帝的面子她多少是要給的。
「小姐,奴婢記下了。」
君灼華回京的消息一下子就在京城傳開了,其中傳得最兇悍的還是她青天大白日去怡紅院將顧南弦綁回平遠侯府的事,許多和顧南弦交好的青年才俊都在嘆息,如此翩翩少年郎怎麼就攤上這樣一個妒婦,成婚之後的日子定然是不好過的。
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去逛青樓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怎麼君灼華非要無理取鬧。
將軍府,外頭赫然立著威風凜凜的石獅子,君家人常年不在京城,但將軍府還是有下人在的,這些人早早便收到君灼華回京的消息,已然將一切都收拾妥當了。
「小姐,您可算是來了,外頭暑氣大,快些進來。」一個三十多歲慈眉善目的婦人急切說著,幾步走到君灼華面前,細細打量著君灼華。
「奶娘,我曉得的,不過是外頭有些事情耽擱了。」面對這婦人,君灼華的態度格外好,這人是她的奶娘,因為當初君夫人生她的時候身子受損嚴重,無法親自照顧她,便請了人來照顧,陳奶娘便是那時候來的,在君灼華身邊也待了十多年。
只是近年來身子不好,不適合待在北境,便回京城調理身子來了。
「小姐可算是來了,老奴都擔心壞了,先前見白蓮一個人回來還以為小姐出什麼事情呢?快些進來歇著。」
陳奶娘拉起君灼華就朝裡頭走去,一副擔憂不已的樣子。
「小姐,您可回來了。」
一道輕柔的聲音響起,未見其人,先聞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