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毒販頭子

  通過敵人在崖頂所設的陷後就可以看到底下傳來火光來。李衛國與胡得志躲在一顆大石後面，火光傳來的地方應該就是達達哈爾這些毒販的老窩，距離李衛國所在的地方約有一百米。李衛國拿出望遠鏡看去，敵人的陣地是依山而建，儘量不破壞山地的本貌，或是利用山洞，或是搭建樹屋，隱蔽性非常的好。

  「山腳下就是他們種植毒品的地方！」胡得志在李衛國耳邊低聲講道。

  李衛國慢慢地移動著望遠鏡，敵人的大部隊看樣子已經出去和戰士本等人交火了，留在老窩的人並不多，全都躲藏在隱蔽地點防守。很快李衛國就看到了胡得志所說的敵人種植地，遍地的花朵看起來非常的美麗，這美麗的背後卻又躲藏著魔鬼，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這美麗的花朵而喪命。

  「這麼多害人的東西！」李衛國輕罵了一句。

  「現在我們怎麼辦？」胡得志問道，他的使命可以說已經完成了，要怎麼才能殺了達達哈爾那個傢伙，這點還得聽聽李衛國的建議才行。

  「張子強！」李衛國暗自驚叫道，調整望遠鏡向前看去。

  這時交火的聲音已經停止，在那美麗花朵小道裡面出現十幾個人來，前面兩名毒販拿著AK47開道，後面是被綁的像粽子一般的張子強，左右是先前見過的那一黑一白兩名傭兵，正是李衛國見到過的約翰和喬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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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達哈爾！」胡得志發出一聲驚叫，他伸手指著前面向李衛國叫道：「是達達哈爾，他就在那裡！」

  李衛國放下望遠鏡看向胡得志，自己用帶夜視功能的望遠鏡才能看到那些傢伙，他很奇怪胡得志這個老人是怎麼看到對面那些傢伙的。

  「那個狗日的就在那裡，我可以感覺得到！」胡得志叫道。

  李衛國暗鬆了一口氣，原來胡得志只是感覺到了，並不是真的看到了對面的人，不然的話這傢伙還真就是怪物了呢。

  「你冷靜一點。」李衛國說，接著他再次拿起望遠鏡看去。

  張子強顯得很煩燥，並且非常的壓抑，張嘴好像在說些什麼，卻沒有一個人搭理他，只是被傭兵推著向前走去。約翰、喬治身後跟著一個留著兩撇小鬍子的傢伙，身上背著張子強的武器，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顯得非常得意。再往後就是其他毒販了。

  「你有沒有見到一個留著兩撇小鬍子的傢伙，他就是達達哈爾。」胡得志詢問道。

  李衛國一怔，再次將注意力放在了那個留著兩撇小鬍子的傢伙身上，原來他就是達達哈爾！

  這個叫達達哈爾的毒販頭子看起來實在是不怎麼樣，身高看起來比張子強矮了半個頭，身體發胖，簡直就是盜版豬八戒，他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比他有風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坐到老大的位置的。

  「我們不能老在這裡呆著，是不是過去呀？」胡得志心急地問道。

  李衛國放下望遠鏡回頭看了一眼，向胡得志問道：「你能不能從來的地方下去？」說完見胡得志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就輕輕地笑了笑：「我總得為自己安排一條後路吧？」

  「可以。」胡得志點了點頭。

  「那就好。」李衛國像是放心了不少，接著說：「你留在這裡，我一個人過去。如果你發現有什麼不對，那就原路返回去，明白了嗎？」

  胡得志眉頭一皺，冷言冷語地說：「怎麼，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想要把我甩掉？」

  「這傢伙的防範之心還真強。」李衛國心裡嘀咕了一句，義正言辭地說：「我們來之前就已經說好了，你要聽我的！」

  「可是你不能把我丟在這裡吧？」胡得志生氣地說，認為李衛國是想拋棄自己。

  「我不是要把你丟在這裡，我只是先過去偵察一下，如果那個叫達達哈爾的傢伙真的在那裡，那你再過去也不遲。」李衛國說，心裡想著我這也不算說謊，我並沒說什麼時候告訴他達達哈爾就在那裡。說完見胡得志還是一臉猶豫的樣子，就接著講道：「剛才你也只到交火聲了。不瞞你說，我的一個同伴已經落在那些傢伙手裡面了，我現在要先過去把我的同伴救出來。你總不至於要陪我去冒這個險吧？要知道你想殺的人是達達哈爾，你要是陪著我死了可就不值得了。」

  「好吧。」胡得志終於點下了頭。

  李衛國看著胡得志，心裡暗想：「對不起，我不能讓你陪著我們去冒這個險。你放心，如果有機會的話，那我一定會幫你殺了那個叫達達哈爾的傢伙的！」

  「你小心一點，見到達達哈爾那個傢伙的話一定要想辦法通知我。」胡得志說。

  「好。」李衛國應了一聲就起身向敵人老窩潛了過去，一邊走著一邊心裡還想著：「張子強這個囂張的傢伙怎麼會落在那些傢伙手裡面的，也不知道戰士本他們有沒有事，大家有多少傷亡。」

  敵人像是打了個勝仗，整個敵營都歡騰了起來，而張子強則被綁在一顆樹身上，有不少敵人將他圍了起來。

  距離敵人越近，李衛國就越加的小心，直到他能聽清敵人說的話才停止了腳步。

  達達哈爾既然是做毒販生意的，那他早就料到自己會遇到的麻煩，同道爭霸地盤、黑吃黑、被圍剿等，這一切他早就有了心裡準備，要不然也不會花重金請了二十來名僱傭兵來做自己的保鏢。自從達達哈爾僱請了傭兵之後，方圓幾十里地再也沒有同道中人來找他的麻煩，而他為人也非常狡猾，拿錢把那些政府官員養肥，當地政府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他在這裡發展。

  像今天這樣，突然出現十幾個人來，還都拿著先進武器，戰術動作更是受過嚴格訓練的人來找自己麻煩更是不曾有過的事。

  達達哈爾心裡暗喜，如果不是自己僱請了傭兵，那怕是今天要被人端了窩了。另外，還有一點讓他感到奇怪，那就是這夥人明明都非常的強悍，可是他們之間配合卻並不是默契。

  默契，這點對於戰場上戰鬥的隊員來說非常的重要。

  李衛國這些前來參加考核的人員可以說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只可惜大家剛剛走到一起來，初次合作都想讓別人看看自己的厲害，這樣也就難免失去了默契。

  管他呢！

  達達哈爾把內心的疑問暫且丟到一旁，不管怎麼說今天算是漂亮地打了一個大勝仗，不但將那些前來找自己麻煩的武裝人員打跑了，而且還抓到了一個活口，他相信自己會從這俘虜嘴裡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達達哈爾是一個精明的人，他知道眼前的活口對自己來說是一把雙刃劍。雖然自己還不清楚這些是什麼人，來這裡的具體目的是什麼，但是只要眼前這個傢伙還活著，那其他人就不敢有所妄動。不過，眼前這個傢伙對自己來說也是一個麻煩，只要他還在自己手裡，其他人一定還會再回來的。因此，達達哈爾並沒有暫時的勝利沖昏頭腦，一回到自己的老窩就讓人做好了再次戰鬥的準備。

  張子強此時感覺非常的憋屈，自己本來是想一展身手的，一直都沖在最前面，可是卻一腳踩入了敵人的包圍圈裡面。可以說，到現在為止張子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掉到敵人包圍圈的，就好像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敵人張著口袋等著自己往裡裝，而自己這隻笨免子還真就一頭栽了進去。對於受過嚴格訓練的他來說這可真是一個恥辱，其他人至少還和敵人交了火，自己卻一槍沒開就成了敵人的人質。

  「媽的，有本事的話你們就殺了老子！」張子強叫囂著，他現在是連死的心都有了，這事要是傳出去的話，那他也沒有什麼顏面活著。

  達達哈爾眼珠子在張子強身上轉了轉，從抓到這小子到現在，同樣的話他已經聽到不下百遍了，要不是因為自己在場，那自己的手下早就要了這傢伙的命了，哪還容得他在這裡叫囂。達達哈爾冷哼一聲，他才不會這麼容易就讓張子強死呢，他要從張子強嘴裡挖出點消息來，至少要知道是誰來找自己麻煩，要不然啟不是對自己太不利了。

  「想死也容易，只要回答我幾個問題就可以了，我保證讓你死個痛快！」達達哈爾用英語不緊不慢地說著。

  「呸！」張子強吐了一口，一臉高傲地叫道：「你做夢！我勸你們最好一槍解決了我，這樣也省得你們浪費時間，我是絕不會告訴你們一個字的！」

  「看來你小子的嘴還挺硬！」達達哈爾笑了笑，他不怕敵人嘴硬，就怕敵人連口都不開。如果說敵人從頭到尾連嘴都不開，那這種人是最難對付的，可只要敵人開口了，那不管他的嘴有多硬，到最後都會乖乖地說出一切的。達達哈爾是一名毒販，為人也非常的心狠手辣，只不過對於逼供這方面來說他絕對不如一名職業軍人，他回頭看了一眼約翰和喬治，微笑道：「交給你們兩個了。」

  「沒問題。」約翰和喬治相視一笑。

  達達哈爾見過約翰和喬治的手段，這些職業軍人和一般的武裝人員絕對不同。一般的武裝人員只能用暴徒來形容，他們對敵人可以做到心狠手辣，卻沉不住氣，一不小心就會將俘虜弄死，而職業軍人卻不會這樣。職業軍人除了心狠手辣之外，他們還非常的專業，對於人體的構造有足夠的了解。如果落在了職業軍人手裡，那你會嘗到令人發瘋的痛苦，卻又不會那麼容易死去。除非你說出他們想知道的，要不然想死也沒那麼容易，痛苦會像輪迴一般在你身上一遍遍重演，並且一次比一次難忍，最終你會再也無法忍受這種痛苦，乖乖說出實話來。

  張子強並不是第一次見到約翰和喬治了，知道兩人和達達哈爾手下的那些毒販之間有區別，只是看到兩人臉上浮現的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就暗自打了個寒戰，見兩人走過來就忍不住問道：「你們想要幹什麼？」

  「兄弟，我們知道你也是受過嚴格訓練的軍人，可是你既然落在了我們手裡，那還是乖乖地把一切都說出來吧，免得受那些皮肉之苦。」約翰勸解道。

  「做夢！」張子強恢復了強硬的態度。

  約翰拔出自己的瑞士軍刀，將刀尖伸到距張子強眼前不足兩公分的地方比劃了一下，搖頭晃腦地發出一聲嘆息：「既然這樣，那你可不要怪我們了，這是你自找的。」

  看著那把冰涼的軍刀，張子強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涼氣，可他隨即穩住了心神，一股英雄氣概再次湧上心頭，咬牙叫道：「有什麼手段你們儘管使出來吧，爺爺要是說一個『怕』字，那就不算英雄好漢！」

  「那好吧。」約翰說著揮出了刀。

  張子強眉頭一皺，卻沒發出聲來。

  約翰露出陰森的笑容，繼續揮動著刀子。

  「啊！......」張子強終於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叫。

  李衛國握了下拳頭，他雖然聽到那些人在審問張子強什麼，但是卻可以看到張子強所受的痛苦，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將其救出。

  這次參加考核所遇到的一切都可以說是李衛國生平第一次經歷，包括親眼看著自己人飽受敵人的折磨。

  平時李衛國一直都自稱好漢，甚至在得到這次考核的內容之初，他還幻想過自己要是落在了敵人手裡，那不管敵人如何折磨自己都不會哼一聲。

  此時李衛國知道自己錯了，只是看著那些傢伙折磨張子強他就感到心寒，要是讓他和張子強換一個位置，那他甚至懷疑自己能不能做到像張子強那樣。

  開始的時候李衛國可以說非常的討厭張子強，認為張子強不過是一個自戀的臭屁狂，而且還被敵人給抓住了，可是現在他卻改變了自己的看法。

  從張子強受到折磨開始，他硬是連哼都沒哼過，直到最後他發出那聲痛叫而昏了過去。

  「媽的，竟然昏過去了。」約翰罵了一聲，回頭看向達達哈爾。

  達達哈爾將目光從張子強身上移開，此時他也不得不對張子強另眼相看。

  張子強這時就好像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歷鬼一般，渾身是血，身上的傷口不下百處，看起來非常恐怖，可即使這樣硬是沒從他嘴裡得到一點消息來。

  李衛國悄悄地將槍口對準了達達哈爾的腦袋，先前他心裡一直有所顧忌，自己藏身於敵人內部，周邊全是敵人，如果在這裡開槍的話，那活著離開這裡的機會將會對等於零。正是因為這種顧慮，所以李衛國才一直沒開槍，只是看著張子強受著敵人的摧殘，卻一點辦法也沒有。這時李衛國是沒有辦法再忍了，如果敵人將張子強弄醒再折磨的話，那張子強就會死去，看著自己人就這麼死在眼前而什麼也不做，這點他辦不到。他已經決定開槍了，如果達達哈爾下達對張子強繼續折磨的命令，他只能讓達達哈爾先一步去見上帝，即使那樣連自己也活不了也要那樣做。

  達達哈爾也知道張子強的身體所能承受的折磨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再動手的話就會要了他的命。達達哈爾並不想讓張子強死，他無奈地說：「先讓他喘口氣吧。」說著回頭叫道，「來人，給這小子處理一下傷口，別他媽的讓他這麼的就死了！」說完他就顯得一臉無奈地離了去，先前打了勝仗的喜悅心情早已經消失不見了，只從張子強身上他就看到了自己的麻煩不小，自己的路可能已經走到了頭，這讓他心情非常的壓抑。

  約翰和喬治在達達哈爾離開之後相視一眼，兩人眼裡多少也顯露出一點無奈來，約翰瞟了一眼張子強，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你說這些傢伙是什麼人？」

  喬治的眉頭微皺，沉聲講道：「先前兩次我們交火的應該是同一伙人。」說到這裡他一停，扭頭看著張子強，晃了晃腦袋講道：「他們是什麼人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另外一伙人！」

  約翰的眉頭同樣皺了起來：「是呀。和我們交火兩次的人水平和我們在伯仲之間，不過他們的作戰經驗卻明顯不如我們，依我看這應該是他們第一次實戰！」

  「沒錯。另一伙人......他們絕對不是我們就可以應付得了的。」喬治說著再次瞟了一眼張子強，接著講道：「只是不知道他們是友是敵，如果不是他們暗中搗鬼的話，這些人也沒有那麼容易落在我們手裡。」

  「這個......我也說不好。」約翰說著扭頭看向了達達哈爾，達達哈爾只當約翰、喬治這些傭兵非常了得，剛有人來這裡偷襲就被他們發現了，卻不知約翰、喬治也是暗中得到了信息。

  李衛國距離的並不是太遠，再加上約翰、喬治有意壓低聲音，致使他並沒有聽清楚兩人講了些什麼，不過他卻也知道今天他們的麻煩不小，這次考核變得相當困難起來。他看了看天色，夜空馬上就要降臨了，他決定暫時潛伏在這裡，等到夜裡再行動，至少他要將張子強救出來。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達達哈爾一個人坐在屋子裡面連晚飯也沒有吃，他顯得有些心神不寧，腦海裡面老是在想著張子強，想著這次來找自己麻煩的是些什麼人。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自從將對方擊退之後，來犯的敵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再也找不到了。他知道那些人並沒有走，一定就躲在附近，隨時都準備著再次發動進攻，因為自己還在這裡，重要的是這裡還有他們的一個同伴，他知道那些人是絕不會丟下同伴不管的。

  「我能夠信賴誰，那些傭兵嗎？」

  達達哈爾自嘲地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將命運交給那些拿錢辦事的傭兵，即使表面上他們看起來對自己非常的忠誠。

  能夠活到今天，達達哈爾始終保持著一點，那就是對誰也不信任。

  多疑的心性救了達達哈爾不只一次，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變得越來越多疑，在他身邊可以說連一個完全信得過的人都沒有。

  房門傳來兩聲輕響，接著就聽到一人在外面叫道：「大哥！」

  達達哈爾聽出站在外面的是莫爾，莫爾可以說是達達哈爾的親信，只不過這也是表面上的，達達哈爾並不是真的信任莫爾，只不過這點莫爾並不知道而已。

  莫爾其實對達達哈爾非常的服從，這點達達哈爾心裡也知道，只是他就是不能做到完全信任莫爾。

  原因可能非常的簡單，達達哈爾剛出道的時候也是一名老大的親信，不過後來他出賣了對方，這才一步步坐到了今天的位置。

  不管怎麼說，表面上看來達達哈爾還是非常信任莫爾的，因此莫爾在這裡的地位也就非常的高，不管有什麼事達達哈爾都會交由莫爾去辦的。

  「進來。」達達哈爾吩咐道。

  莫爾一推開門就顯得非常的驚訝，屋裡面竟然沒有開燈，這點和往常不同。莫爾自認為非常的了解達達哈爾，或許是因為傷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達達哈爾非常的害怕黑暗，即使是睡覺也會讓屋子裡保持燈火通明，如同白晝一般。此時屋裡卻非常的黑，只能隱約透過外面灑進的月光模糊地看到屋裡的景物。

  「大哥。」莫爾再次叫了一聲，聲音有些顫抖，他注意到達達哈爾手裡面拿著一把手槍。白天才剛剛受到襲擊，人的神經自然會緊張一點，再加上莫爾看到達達哈爾反常的舉動，內心自然也就害怕了起來。或許打開燈會好一點，莫爾心裏面想著就問道：「大哥，要開燈嗎？」

  「不用了。」達達哈爾淡淡地講道，他擔心打開燈會將自己暴露於敵人的槍口之下，將身子完全隱藏於黑暗之中會使他更加的有安全感，「我讓你辦的事都辦了嗎？」

  「辦了。」莫爾回道，「我一直暗中監視著那些傭兵，他們並沒有什麼反常的舉動，只不過加強了警戒，似乎擔心夜裡會受到襲擊。」

  「嗯。他們沒有發現你吧？」達達哈爾問道，他並不想讓約翰等人知道自己派人監視著他們。

  「沒有。」莫爾顯得非常自信。

  「好。」達達哈爾顯得滿意，接著問道：「那個俘虜呢，他醒過來了嗎？」

  「醒過來了，只是他依然不合作，從他嘴裡得不到什麼。」莫爾回道，說著他眼珠子一轉，眼裡透出一絲寒光來，冷冷地講道：「大哥，不如把他做掉吧！」

  「不。」達達哈爾搖了搖頭，今天他已經見識過張子強的忍耐力了，知道很難再從他的嘴裡得到什麼線索，「你去把他關起來，再派人照顧他，可千萬不能讓他死了。」

  「是。」莫爾應了一聲。

  「記得，要派我們的人，可千萬別讓那些傭兵插手這件事！」達達哈爾補充了一句。

  「我知道。」莫爾再次應道，說完見達達哈爾沖自己揮了揮手，就知趣地退了出去，並將房門再次關了起來。

  莫爾是一個聰明的人，達達哈爾只不過是開了個頭，他馬上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張子強可能是他們最後活命的籌碼，必須保住這小子。莫爾從達達哈爾那裡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一離開達達哈爾的房間他就安排了兩個人守在門前負責保護達達哈爾，接著自己就親自去辦張子強這件事了。

  「這不是莫爾嗎，這麼晚了還要去哪裡？」

  莫爾抬頭一看是約翰和喬治，他馬上裝出一付笑臉回道：「哦，這不是有人來搗亂嘛。大哥擔心那些傢伙夜裡會再來，就讓小的們加強防守，我去看看他們有沒有偷懶！」

  「這樣呀，那是應該防著點，我們也讓我們的人加強防範了！」喬治應和道。

  「兄弟們受累了，我這還有事，先走了。」莫爾應付了一句就走了開。

  約翰望著莫爾離去的背影冷哼一聲：「媽的，這小子一直監視著我們，還當我們不知道呢。」

  喬治冷笑一聲：「別管這個傢伙了，看來這個地方是沒辦法呆了，我們也該讓兄弟們早做準備了。」

  「嗯。」約翰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