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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26 13:31:03 作者: 野兵

  「可是長官......」李思懷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打斷了。

  鐵木講道:「不要再說什麼了,你能幫我我已經很感激了,我不想再虧欠你什麼。」

  「好吧。」李思懷勉強應道,接著問,「有什麼需要我為你們準備的嗎?」

  鐵木講道:「幫我們準備一輛車吧。」

  李思懷講道:「車子已經停在門口了,非常乾淨,不會有任何人追查到它的嚴厲的。」說完再次問道,「還需要我為你們準備其他什麼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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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王海不等鐵木開口就講道:「我需要一支狙擊步槍。」

  「沒問題,跟我來吧。」李思懷爽快地應道。

  王海對這裡已經是輕車熟路了,很快就來到了李思懷專門收藏武器的密室,並且找到了一把中意的狙擊步槍。

  李思懷看著王海熟練地分解狙擊步槍,感覺以前在哪裡見過,皺著眉頭說:「老實說,我覺得你非常像一個人。」

  王海把精力全集中在了檢查槍械上,隨口問道:「誰?」

  「司馬雲。」李思懷講道。

  王海一驚,扭頭看向李思懷。

  李思懷說:「你可能沒聽說過這個人,他是世界一流的殺手,喜歡使用狙擊步槍。我見過他幾次,每次他都會像你一樣檢查狙擊步槍,你們兩個的動作非常想像。」說著搖頭嘆息了一聲,接著講道,「可惜他已經死了,不然我也不會隨便提起他的名字。」

  王海心裡出了口氣,剛才還以為李思懷認出了自己,此時故作輕鬆地講道:「是嗎?不知道我和他誰會更厲害一點。」

  李思懷想也沒想就講道:「我對你沒有什麼了解,不過司馬雲是世界上最厲害的狙擊手之一,他擁有豐富的作戰經驗,可以說在狙擊方面沒有人比他更厲害。」

  王海笑了笑,伸手又拿了些子彈回頭向鐵木講道:「我們走吧。」

  王海和鐵木駕車趕到了李思懷所說的廢棄工廠,它位於郊外,地處偏僻,安靜的像是一個人也沒有,可是王海和鐵木一到這裡就感覺到裡面暗潮湧動。兩人把車子停在距離工廠四五百米遠的地方,然後步行前往工廠,在距離一百米的時候又停了下來。

  一輛汽車從遠處駛了過來,王海和鐵木慌忙躲到陰暗中去,看著汽車駛向工廠,停在了工廠大門前。當司機打開車門時車裡的室內燈亮了起來,王海和鐵木也就在這時看到了車內的人,雖然距離的遠看的不是太真切,但是可以確定裡面坐著的正是不久前剛剛見過的克雷孟特。

  司機打開工廠大門就上車把車開了進去,王海看著消失於黑暗中的汽車向鐵木講道:「是克雷孟特,看來趙忌真的在這裡。」

  「嗯。」鐵木輕應一聲,接著與王海繼續朝工廠走去。兩人擔心工廠裡面會有埋伏,因此不敢走大門,而是翻牆進入了工廠。

  車燈成了最好的嚮導,很快王海就在一個廢棄的廠房裡找到了克雷孟特和之前趕到這裡的人,為了不讓對方發現,王海和鐵木躲在了對面的房頂上。王海利用狙擊步槍上的瞄準鏡可以看到對麵廠房裡的情況,而鐵木也在這時第一次打開了隨身攜帶的皮箱,裡面裝著模塊化武器,可以組裝成手槍、突擊步槍和狙擊步槍三種。除此之外皮箱裡還有一些其他工具,如望遠鏡、熱能儀之類,此時鐵木拿出的就是熱能儀。

  鐵木用手掌大小可攜式熱能儀檢查四周,除了樹上的鳥類和地面上的老鼠、野貓之類的動物並沒有其他埋伏,人們全都集中在了廠房裡。

  廠房裡聚集了二三十個人,打開的汽車燈把裡面照的透亮,王海只是看了一眼就吃驚不小,裡面最少有十個人是被全球通輯的罪犯,最少的賞金也有五百萬美金,關是把眼前的這些人抓起來就可以得到一筆可觀的賞金。不過,王海此時的目標並非這些罪犯,而是背叛國家的趙忌。

  王海找了一圈後凝眉講道:「奇怪,他不在裡面。」

  鐵木放下熱能儀說:「外邊也沒有人。」

  王海只能把目光再次投向廠房內,李思懷的消息不可能錯,而且克雷孟特也來到這裡,趙忌應該就躲在某個地方,只是還沒有被自己發現。

  克雷孟特現在的心情非常糟糕,做為中間人的他策劃了這一切,沒想到的是趙忌中途突然奪走了用來儲存資料的U盤,藉此來提價。當克雷孟特聽到趙忌的要求時殺人的心都有了,只是他並沒有從趙忌身上找到U盤,因此他讓趙忌暫時活了下來,並且答應了條件。就在克雷孟特以為事情就快結束的時候王海和鐵木突然找上門,事情再生變故,擔心被抓的趙忌跳窗而逃,當初委託他的東家也在這時和他切斷了聯繫。克雷孟特知道自己不但被中國特工盯上了,而且還被聯邦國家安全局的人監視著,他不但不儘快處理掉這燙手的山芋。

  克雷孟特看著眼前的人,每一個都是跺跺腳世界就會亂套的人物,他的任務就是把資料買給這些人中的一位,以此來發一筆橫財。

  克雷孟特清了清嗓子後講道:「各位已經很清楚來這裡的目的了,那就讓我們開始吧。這次的原則很簡單,價高者得。」

  雖然到這裡的人彼此之間都清楚對方的身份,但是為了安全性沒有一個人稱呼對方的真名,甚至在說話的時候故意將名字忽略掉。只見一個身體肥胖的光頭用油膩的大手在額頭上摸了一把,盯著克雷孟特問道:「中國的軍事布防資料真的在你手中?」

  克雷孟特應道:「我用人格擔保它確實在我手中,基於它的特殊性,我現在還不能將它拿出來,等交易結束後我自然會把它交給買方的。」

  一個身體消瘦、留著披肩長發的男子沖地上吐了一口痰,陰陽怪氣地說:「呸,人格,人格能值幾個錢?別忘了我們拿的可是真金白銀,你總不能空手套白狼吧?」

  此話一出立即引來了其他人的議論,每個人都擔心克雷孟特會使詐。

  克雷孟特眼皮不自覺地跳了跳,每當他心中極度憤怒的時候都會這樣。克雷孟特強壓著內心的怒火叫道:「如果不相信我的儘管可以走,不過我可以提醒你們一點,想要我手上東西的大有人在,只要離開俄國它的價格就會翻番。」

  現場安靜了下來,每個人心裡都清楚克雷孟特說的是真的,世界上甘願花大價錢買資料有很多人,只要找到買家賣出去就能得到數倍的利益,誰也不想輕易放棄眼前這塊肥肉。

  克雷孟特見沒人說話就有些得意,剛才的怒火也消除了不少,冷笑一聲說:「怎麼樣,你們是打算留下來和我交易呢還是就此離開?」

  一個頭戴灰色氈帽,滿臉麻子的亞州籍男子笑道:「大家來這裡也是為求財,要是不相信你的話也不會到這裡來。」說著瞟了其他人一眼,接著講道,「大家不要浪費進時間了,我先來出價。一百萬美金。」

  克雷孟特聽到前半句還非常高興,可聽到對方出的價錢就不樂意了,恨得牙根直痒痒地說:「一百萬,你是在開玩笑吧,你知道我冒了多大風險才弄到手的嗎?光是顧人的花費就不止一百萬美金。」

  麻子臉聳了下肩,一臉的無可奈何,好像克雷孟特手中的資料就只直這個價錢。

  好在接下來的價錢還是打動了克雷孟特,肥胖的光頭腦急於拿到手資料,一下子把價錢抬高了十倍,直接叫道:「我出一千萬美金。」

  克雷孟特樂了,看來還是有人識貨的,而且價錢還沒有停止不前,不斷有人叫出高價來。

  「一千一百萬。」

  「一千五百萬。」

  「一千七百萬。」

  「兩千萬。」

  ......

  價錢彪到兩千萬後上升的幅度開始降少,可隨著激烈競爭的叫喊,價格最終還是彪到了三千萬的高價。

  三千萬的價格已經讓克雷孟特滿足了,可還是掃了眾人一眼問道:「還有人出更高的價格嗎?」

  沒有人說話,雖然說資料轉手後利潤豐厚,可一下子拿出三千萬還是讓人猶豫不定。說白了,東西只有賣出去了才有錢賺,要是賣不出去砸在了手裡,那可就虧大了。

  現場沉默了片刻,突然有人叫道:「五千萬!」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過去,叫出五千萬高價的竟然是第一個喊價的麻子。

  克雷孟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人出這樣的高價,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簡直難以至信,忍不住問道:「你說你出多少?」

  「五千萬。」麻子鎮定地重複了一遍,同時用目光掃了其他人一眼,對於雷孟特手中的資料他是勢在必得,他相信叫出這樣的價格後沒有人再會和他競爭。

  「混蛋,這傢伙一定是瘋了!」不斷有人叫罵道。

  價格喊到三千萬的時候基本上就沒有什麼人競爭了,此時更沒有人願意去喊高於五千萬的價格。畢竟來這裡的人也不是每個人手裡都有錢,能一下子拿出五千萬現金的沒有幾個,即使有也沒有人願意拿錢去冒險。

  喊出三千萬價格的正是肥胖的光頭腦,此時他怒視著麻子,恨不得一槍殺了對方。

  克雷孟特這下可是樂壞了,笑呵呵地向其他人問道:「五千萬,還有人願意出更高的價嗎?快點,機不可失,錯過這次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肥胖的光頭腦嘴唇動了幾次卻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最後只能哼了一聲作罷。

  克雷孟特見沒有人再出價就向麻子提醒道:「我必須聲明一點,如果你真想要的話必須現在付款。我們可以銀行轉帳,等錢到了我的銀行帳戶後我會把東西交給你的。」

  麻子沒有任何猶豫地說:「沒有問題。」

  克雷孟特興奮地叫道:「好!」接著就讓手下拿出筆記本電腦,利用無線上網打開了銀行轉帳頁面,先在上面輸入自己的銀行帳號後向麻子講道,「我們開始吧,只要錢到了我的瑞士帳戶中我就立即把資料給你!」

  麻子並沒有動,而是盯著克雷孟特說:「五千萬美金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我既然開了這麼高的價格,是不是應該在我轉帳之前先見見貨物?」

  「這個......」克雷孟特有些猶豫,本來按照他的計劃在收到錢之前是絕不會讓這些人見到東西的,可是現在的交易價格已經遠遠高出了他的預期,他擔心會失去這次交易的機會,點頭應道,「好吧。」

  麻子的要求得到滿足後卻沒有絲毫的興奮,看起來一切都在他的計劃和掌控之中。

  其他原本已經打算離去的人聽到這裡都停了下來,一些人還動起了歪腦筋。既然花錢買不到,那不如用搶的吧,反正自己本來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克雷孟特也擔心有會在這裡動手,不過他也已經想好了,只要錢一到帳,那一切就和自己無關了,管他媽的其他人會幹出什麼事來。克雷孟特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接通之後講道:「已經談好了,五千萬美金,到時候會給你一層的佣金。不過,對方要先驗一下貨,你過來吧。」掛斷電話之後笑嘻嘻向麻子講道,「請等一下,貨馬上就到。」

  一輛紅色保時捷跑車暴發出強大的動力衝進了工廠,它一進來就引起了王海和鐵木的注意,兩人發現坐在駕駛室里的正是趙忌。

  鐵木向王海吩咐道:「讓它停下來。」說完就縱身從十多米高的屋頂跳了下去。

  王海已經鎖定了這輛紅色保時捷跑車,想要擊中車子很容易,可是想要讓一輛正在快速前進的車子停下來就變得非常困難,這對槍手的要求非常高。王海一瞬間就計算好了車子移動的速度,彼此之間的距離,空氣流動對子彈產生的影響,接著果斷地扣動了扳機。

  「嘭」的一聲,正在飛速前進的保時捷左前輪胎被子彈擊中爆了開,車子也因此失控在地上旋轉著,翻了幾個跟斗後撞在了沙堆上。

  趙忌受到撞擊後頭破血流,腦袋昏昏沉沉的,看到有人朝自己跑過來就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槍射擊。

  鐵木把皮箱擋在身前跑,它還兼具著防彈工能,跑到車前後一腳踢開趙忌手中的槍,接著將他從車裡拖了出來,揮拳打在了他下巴上。

  王海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見鐵木得手就把槍口移到廠房裡,這邊已經亂套了。

  「混蛋,怎麼回事?」克雷孟特氣憤地叫道。

  「有埋伏!」有人大叫了一聲。

  本來就打算趁伙打劫的人紛紛跳上了車,掏出槍準備衝出去搶劫。

  王海在這些傢伙真正動起來就先扣動了扳機,停在廠房內有汽車輪胎先後被打爆,那些起要徒步衝過去的傢伙剛動一動腳前就有子彈襲來,一時間沒有人敢衝過去了。

  「是狙擊手!克雷孟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人質問道。

  麻子此時也非常生氣,衝剋雷孟特講道:「看來你並不打算成心進行這筆交易。」說完轉身就走。

  克雷孟特一見買主要走,立即急了,慌忙叫道:「喂,等一下,槍手不是我安排的。喂,你先把錢轉到我帳戶上呀!」想錢想瘋了的他沖手下叫道,「把槍手找出來幹掉!」

  王海怎麼會忘記克雷孟特,見他的人想要衝自己開槍就立即擊斃了對方。

  開始有些人心裡對搶奪資料還抱著一絲希望,當看到有人死去後就放棄了,沒有一個人想成為狙擊手襲擊的下個目標,紛紛走相反的方向逃離了這座廢棄的工廠。

  王海也不想製造過多的殺戮,擊斃克雷孟特一名手下阻止對方追過來後就也從房頂跳了下去,以最快的速度朝鐵木衝去,等跑到工廠外停車的地方時正好看到鐵木發動起車子,他慌忙跳進了車子裡。

  「吱......」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鐵木邊轉動方向盤邊向王海問道:「有人追過來嗎?」

  王海回道:「暫時沒有人追過來,不過我們最好能離開這裡。」同時看了趙忌一眼,這傢伙已經被打暈了過去。

  鐵木叫道:「坐好了。」

  「嗡!」汽車發出咆哮聲,猛地沖了出去,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王海不知道鐵木要前往什麼地方,閒著沒事的他在趙忌身上搜了一下,可除了一部手機和一把軍刀之外什麼也沒有找到,他忙向鐵木叫道:「東西不在這傢伙身上。」

  「吱!」鐵木一腳剎車讓車子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趙忌,接著踩下油門把車子拐進一個荒僻的地方停了下來。鐵木親自在趙忌身上搜了搜,發現沒有東西之後怒了,接連兩巴掌扯在了趙忌臉上,趙忌吃痛醒了過來。

  鐵木沒有先問話,而是把趙忌拉到車外狠狠地揍了一頓,王海在這個時候就擔任著警衛的工作。

  趙忌在翻車的時候本來就傷的不輕,這時根本連還手的機會也沒有,挨了一頓之後他鼻青臉腫的,連一絲力氣也沒有了。

  鐵木拉著趙忌的衣領問道:「東西在哪?」

  趙忌被打的渾身是傷,可是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雖然這是第一次與鐵木見面,但是當他在克雷孟特的別墅里聽到兩人的聲音就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了,當時他曾經想過就此離去,可是金錢對他的誘惑力對他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他挺而走險繼續留了下來。趙忌露出難看的笑容,聲音沙啞地說:「我不知道。」

  鐵木沒有那麼多廢話,抓起趙忌左手食指用力折斷,冷聲說:「東西在哪裡?」

  趙忌哼了聲,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難看,盯著鐵木講道:「別白廢勁了,你應該知道我所受過的訓練是不可能向你屈服的,即使殺了我你也不能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鐵木真的怒了,不過他心裡清楚趙忌所說的沒錯,其所受到的訓練即使在面對比剛才痛苦百倍的折磨也不可能輕易開口,想要靠折磨讓其開口是行不通的。

  王海忽然問道:「你為什麼要背叛?」

  「背叛?」趙忌看了王海一眼,深吸一口氣說,「小子,你太年輕了,有很多事都不懂。我忠於自己的國家,這點直到現在也沒變,可是這些年我得到了什麼?我所見到的只是身邊的戰友一個個倒下,我只是不想像他們那樣。」

  「他們全都是英雄。」王海說。

  「英雄?」趙忌哼了聲,有些激動地叫道,「英雄值幾個錢?我要改變,你要像富人一樣享受生活!」

  王海有些無奈,趙忌的心理已經嚴重扭曲,可以說他的背叛只不過是心裡病。看著戰友們一個個倒下讓他感到難過,他一直壓抑著內心的悲痛,沒有得到很好的心理疏導,以至於心理變形。因為特種兵所執行任務的特殊關係,特種部隊裡通常都配有心理醫生來輔導他們,而趙忌一定沒有去看過心理醫生,不然他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鐵木一拳打在了趙忌臉上,怒聲叫道:「混蛋,為了自己的一已私慾你就背叛了國家,我真應該一槍斃了你!」說著就掏出手槍指向了趙忌的腦袋。

  趙忌面對槍口面不改色,再次露出笑容說:「開槍呀。為什麼不開槍?開槍的話你們就找不回那些資料,它會被其他人得到。」

  鐵木氣得握槍的手微微顫抖,在沒有找回被竊的資料前他還不能讓趙忌死。

  這時從趙忌身上搜到的手機響了起來,王海看了上面顯示的名字,他向鐵木講道:「是克雷孟特。」

  鐵木接過電話按下了通話鍵,裡面傳來了克雷孟特憤怒的聲音。

  「混蛋,我不管你們是誰,你們死定了!」

  鐵木掛斷電話將其扔在地上,再次向趙忌問道:「東西在哪裡?」

  趙忌冷笑一聲,什麼話也沒有說。

  負責警戒的王海突然感覺周圍的氣氛不對,輕聲叫道:「嗨,好像有情況。」

  鐵木扭頭看去,周圍什麼人也沒有,可是氣氛卻變得壓抑起來。

  王海和鐵木都具有豐富的戰鬥經驗,雖然還沒有看到人,但是兩人都知道敵人就潛伏在附近。

  鐵木拿出熱能儀看了看,周圍有數十個人形圖像,他慌忙向王海講道:「我們離開這裡。」

  王海輕點了下頭,抓住趙忌的胳膊就往車上鑽,也就在這時槍聲響了起來,剛剛坐到車裡的王海感覺車身猛地向下沉去,明顯有輪胎被打爆了。該死的!王海暗罵一句,推著趙忌又來到了車外,往四周瞟了一眼叫道:「我們被包圍了!」

  鐵木把皮箱裡的武器組裝成突擊步槍,一邊開槍一邊指著敵人少的地方沖王海叫道:「往這邊!」

  王海拉著趙忌往人少的地方跑,剛跑兩步就感覺趙忌往地上倒去,他以為趙忌是故意的,用力拉了一把叫道:「起來!」

  「我中彈了!」趙忌痛苦地叫道。

  王海低頭看了一眼,趙忌左手捂著胸口,一顆子彈由後面射進穿過了他的前胸,鮮血大量的向外涌著。突然間,王海感到後心一痛,強大的衝擊力差點讓他摔倒,他知道自己也被打中了。幸虧王海穿著防彈衣,不然此時他就像趙忌一樣了。

  鐵木負責掩護,見王海兩人停在那裡不動就叫道:「快點背著他走!」

  資料在哪裡還不知道呢,王海不能扔下趙忌不管,背著他繼續朝前跑去。

  三人衝出了包圍圈,躲進了一家民房的廚房裡。因為還沒有完全甩掉敵人,加上擔心驚動房子的主人,所以大家並不敢發出過大的動靜。

  王海首先檢查了一下趙忌的傷,他傷的太嚴重了,即使送到醫院也是回天乏術。

  趙忌因為失去過多而臉色發白,伸手抓著王海的手臂艱難地說:「相信我......我忠於自己的國家......我沒有背叛......我只是想過的好一點......」

  王海看著趙忌點了點頭,他能夠理解趙忌的心情,趙忌只是走錯了路,已經回不了頭了。「東西在哪?」王海問道。

  趙忌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起來,身體上下起伏地說:「身體,在我身體......」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停止了呼吸。

  趙忌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王海和鐵木都已經明白趙忌說的是什麼意思,東西在他的身體裡。

  王海注視著趙忌的肚子,當他還在猶豫的時候鐵木卻已經動起了手,將軍刀深深地刺進了趙忌的肚子裡。王海殺人無數,可基本上都是一槍斃命,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對付一個死者,眼前的場景讓他看著有些反胃。

  終於,鐵木找到了U盤,它被裝在一隻保險套裡面。

  趙忌是一個聰明的人,他知道有人會對自己搜身,因此把U盤裝到保險套里吞了下去,這樣除了他就沒有人能夠找到U盤。

  毋庸質疑,眼前的U盤就是王海和鐵木所要找的東西,而且它一定也沒有拷貝,只要毀了它兩人的任務也就算是完成了。

  王海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他打開了廚房裡的火,鐵木跟著把U盤扔到了火里。兩人看著U盤在火苗的吞噬下變形,燃燒,直到最後化為灰盡,兩人也鬆了口氣,現在他們可以回去交差了。

  一個俄國大漢拿著根木棍突然闖了進來,歷聲叫道:「你們是什麼人,滾出我的房子!」

  王海和鐵木一起將槍口指了過去,可還沒等兩人扣動扳機呢槍聲先從外面響了起來,這名闖進來的俄國男子額頭中彈倒在了地上。

  「嘭嘭嘭......」子彈洪水一般衝破窗戶闖了進來,對面的牆壁轉眼之間就布滿了彈孔。

  被包圍了。王海和鐵木相視一眼,鐵木講道:「分開走。」

  王海輕點了下頭。

  子彈封鎖了兩人的去路,想要離開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鐵木從皮箱裡面取出一枚閃光彈隔窗扔了出去,「嘭」的一聲,瞬間強光從外面照了進來,槍聲也暫時性地停了下來。

  王海抓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從廚房裡沖了出來,恰巧看到有人打開房門想要進來,馬上抬起手槍朝其扣動了扳機。「啪」的一聲,子彈準確地射進了敵人的心臟。王海腳步沒有停頓,外面已經被人包圍了,出去只能挨槍子,於是他朝二樓衝去。

  王海剛剛來到二樓就聽閣樓上面傳來腳步聲,他連跨兩步來到閣樓入口處,果然見到一名敵人握槍從上面走了下來。王海一把抓住對方握槍的手將其拉了出來,隨後在對方腦袋上開了一槍。解決了敵人後他順著閣樓來到了屋頂,看到周圍的槍手有幾十個,而且這些傢伙還在不斷增加著。

  要知道克雷孟特在俄國的勢力強大,是最大的軍火走私商,他就算是調來一百名槍手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王海不敢逗留,順著屋頂離開,逃出敵人的包圍圈之後偷了一輛汽車。他漫無目的地開著汽車在街上奔馳著,過了幾分鐘他一腳剎車讓車子停了下來,感覺有些不對。他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剛才衝出來的場景,一樓絕對無法離開,唯一能離開的地方只有屋頂,可為什麼鐵木沒有跟上來?

  鐵木的經驗不比自己差,他不會發現不了這一點,留在那裡只有一個解釋。

  天呀!王海暗叫一聲。剛時情況危及,王海能從敵人的包圍圈中逃脫只能說是僥倖,鐵木留下是為了吸引敵人的注意力。

  「嗡......嗡嗡......」王海用力踩著油門,調頭往剛才交火的地方駛去,心裡一個勁地罵著。混蛋,你是想犧牲自己拯救我嗎?

  快到事發地點時王海減緩了速度,敵人已經離開這裡,取而代之的是警察。

  警察封鎖了事發地點周圍的兩條街區,王海只能在周圍繞了一圈,卻什麼也沒看不到。

  鐵木跑了嗎?王海不敢肯定,他把車子停到了稍遠一點的地方,然後徒步走了過去。一名遠離同伴的警察成了王海的目標,他先是裝成醉漢的樣子靠了過去,接著趁警察放鬆警惕的時候將其打暈。

  王海把警察拉到隱蔽的地方換上了警服,把帽子往下拉了拉後在黑暗中很難分辨出他是假警察,他借著警服的掩護混了進去。

  警察只負責外圍的工作,真正接手這裡的是聯邦國家安全局,普利莫就在這裡。普利莫的臉色比豬肝還要難看,他一到這裡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很快就聯想到了鐵木和王海。「混蛋,我已經警告過你們了!」

  一名情報員來到普利莫面前敬了個禮說:「報告長官,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是克雷孟特乾的,不過和他們交火的人現在還不清楚。」

  普利莫看了情報員一眼說:「想辦法封鎖這裡的消息,我不想讓媒體對這裡大肆報導。」

  情報員有些為難地說:「長官,死了一個平民,而且周圍的居民都看到了槍戰,恐怕不好掩蓋。」

  普利莫沉著臉說:「如果掩蓋不住的話,那你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

  「是!」情報員慌忙應道,不敢再有任何怨言。

  普利莫接著吩咐道:「把克雷孟特給我找來,我要在半個小時內見到他。」

  「是!」情報員再次應道。

  王海化妝成警察的樣子在現場轉了一圈,並沒有見到鐵木的屍體,這讓他安心不少。真有你的!王海心裡甚至還有一份喜悅,認為鐵木已經從這裡逃出去了。後來見到普利莫後王海就不敢再逗留了,趁著沒有人發現他離開了現場。

  王海換回自己的衣服就回到了那輛偷來的汽車裡,想著鐵木還活著就利用手錶上的通訊器試圖聯繫,可是接連呼叫了幾次都沒有反應。鐵木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王海的心又沉了下來。他開著車在附近又逛了幾圈,想試試看能不能碰到鐵木,可惜一點收穫也沒有。王海擔心自己會被警察注意到也沒敢在附近久留,開著車漫無目的地跑著,天快亮的時候開始往市中心駛去。

  如果我是鐵木的話,逃出來又失去了聯絡會去哪?王海想到了李思懷。到達市區後王海在拋棄了汽車,在車裡找了件舊外套和帽子穿戴在身上,然後乘坐地鐵趕到了李思懷的店裡。

  李思懷一雙眼睛赤紅,顯然自從王海兩人離開後他就沒有睡覺,一直留在店裡等候消息。見到王海一個人回來李思懷非常驚訝,問道:「鐵木呢?」

  王海有些失望,鐵木並不在這裡。王海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最後講道:「我以為他會來這裡。」

  李思懷贊同王海的分析,如果只是一般失散的話鐵木確實有可能先回到他這裡,可現在看起來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李思懷向王海講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打聽一下消息。」

  「嗯。」王海應了聲,在李思懷的安排下進入密室休息。

  鐵木不見了,王海哪難真的睡著,只是躺在那裡閉目養神。原本以為李思懷很快就能帶回消息,可是七點多的時候李思懷的心腹送來了食物,問對方也不知道李思懷哪去了,一直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李思懷也沒有出現。這時王海開始擔心李思懷是不是也出了什麼意外,好在吃過中午飯的時候李思懷回到了密室。

  此時的李思懷疲憊不堪,面色沉重,還沒開口說話就先嘆了一聲。

  王海問道:「怎麼樣,有鐵木的消息嗎?」

  李思懷搖了搖頭說:「所有能動用的關係我都動用了,可是一點消息也沒有。」

  王海講道:「和我們交火的人是克雷孟特,你去那裡查過了嗎?」

  李思懷點頭說:「我認識一下克雷孟特的手下,我給了對方一大筆錢去打探消息,可惜什麼也沒打探道,只打聽到克雷孟特被抓到了聯邦國家安全局。」

  王海對此一點也不意外,他已經聽到了普利莫的話。如果普利莫要抓一個人的話,在俄國就算是像克雷孟特這樣身份的人也難逃脫。

  李思懷接著講道:「後來我又托安全局裡的一位朋友幫我打聽,可是依然沒有關於鐵木的消息,而且克雷孟特拒不承認和之前的槍戰有任何消息。」

  王海有些頭大,如果克雷孟特堅持不承認的話,那安全局也不能關押他多長時間,用不了多久就會放他出來的。安全局也是要講求證據的,如果他們有克雷孟特的犯罪證據的話,那早就抓人了,根本不用等到今天。

  李思懷思索了片刻後講道:「你說鐵木會不會已經回去了?」

  王海看了李思懷一眼,搖頭回道:「不可能。他不會丟下我不管的,而且我也用和他之間的通訊器進行了聯絡,根本聯繫不上,他一定是遇到什麼麻煩了。」說到這裡王海突然站了起來。

  李思懷盯著王海問道:「你想幹什麼?」

  王海沉聲說:「我不能坐在這裡乾等,鐵木肯定遇到了麻煩,我必須去找他。」

  李思懷接著問:「你要去哪裡找他?」

  王海回道:「克雷孟特是唯一的線索,我要先到他那裡去一趟。」

  李思懷馬上說:「克雷孟特那邊我已經打探過了,鐵木......」

  王海打斷李思懷的話問道:「知道安全局會關押克雷孟特多長時間嗎?」

  李思懷邊想邊說:「安全局手裡沒有克雷孟特的犯罪證據,應該不會關太長時間,現在說不定已經放了他。」

  王海點頭說:「嗯,我這就去找他。」

  「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李思懷起身叫道。

  王海看了李思懷一眼說:「不行,太危險了。」

  李思懷笑道:「小兄弟,你也太小看我了。我絕不是貪生怕死之輩,而且沒有鐵木的話我也活不到今天,你認為我會放手不管嗎?」

  王海以前確實認為李思懷是投機取巧之輩,此時見對方一臉的豪邁不禁改變了觀點,向其講道:「我沒有說你是貪生怕死之輩,而是希望你能留下來繼續打探鐵木的消息,萬一鐵木突然回到這裡的話也好有人告訴他我去了哪裡。」

  李思懷想想覺得王海說的有道理,應道:「好吧。就按你說的辦,有鐵木的消息的話我會立即想辦法通知你的。」

  「好。」王海應道。

  白天行動不比夜裡,王海沒辦法攜帶狙擊步槍之類的大型武器,因此只拿了自己的裝備就離開了李思懷的飯店。王海並沒有直接去克雷孟特的別墅,而是先找了一家電腦店買了一個和趙忌一模一樣的U盤,這才乘坐計程車趕到了克雷孟特的別墅。

  克雷孟特從聯邦國家安全局裡回來簡直是怒火衝天,客頂里凡時能砸的東西都被他砸了,保鏢們也遠離他站著,生怕會成為克雷孟特攻擊的對象。克雷孟特生氣也是難免的,眼看著五千萬美金就要到手了卻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劫走了趙忌,他又費盡心思去追敵人,卻沒想到第二次殺出了程咬金。總之,克雷孟特昨天一天都是失敗的,先是失去了五千萬美金的交易,緊接著和自己搗亂的人又被一夥神秘人物給抓走了。

  「混蛋,那些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克雷孟特怒吼,真沒想到在俄國還有人敢跟他做對,心裡暗暗發誓找到人的話一定把對方剁成肉泥丟到海里去餵魚。

  正當克雷孟特如同火山爆發一樣大發脾氣的時候有人敲響了房門,保鏢打開門上的小窗看到了王海的臉,立即驚慌失措地回頭衝剋雷孟特叫道:「老大,是昨天來的人!」

  克雷孟特一聽,心裡非常奇怪,嘴裡叫道:「讓他進來!」

  保鏢打開了房門,像之前一樣對王海進行搜身,拿走了那把手槍,然後把王海帶了進來。

  王海進入客廳先是瞟了一眼被砸毀的東西,知道克雷孟特現在的心情很差,主動講道:「克雷孟特先生,我想和你談筆買賣。」

  「小子,你倒是挺有種的,竟然敢再來到我這裡。」克雷孟特盯著王海冷哼了一聲,故作鎮定地坐到沙發上,點燃一根雪茄抽了口才講道,「說吧,你想和我談什麼買賣?」

  王海鎮定自如地走過去坐在克雷孟特對面,翹著二郞腿說:「首先我要知道我朋友是不是在你手裡?」

  克雷孟特不愧是老江湖,立即意識到王海此行的目的,故意冷笑一聲反問:「你說呢?」

  王海知道自己面對是的一隻老狐狸,謹慎地說:「我憑什麼相信我朋友就在你手裡?如果真的在的話,那請讓我先見他一眼。」

  克雷孟先抽著雪茄說:「你可以不相信他在我手裡,我可不知道你朋友還能堅持多長時間。」說著停了停,盯著王海講道,「別浪費時間了,還是和我說說你想和我談什麼買賣吧。」

  王海不能確定鐵木是否真的在這裡,不過他必須試一試才行,沉聲講道:「趙忌死了,我想你已經知道了吧?」

  克雷孟特早就從手下那裡得知趙忌死了的消息,可聽到王海提起後拿雪茄的手還是微微一顫,慌忙咳了一聲來掩蓋自己的失態。資料在趙忌手裡,現在趙忌死了就沒人知道資料在哪裡了,這也是他火大的原因之一。克雷孟特向王海講道:「我確實知道趙忌死了的事,不過這和你到這裡來有什麼關係?」

  王海笑了笑說:「你難道就不想知道趙忌手中的資料哪裡去了嗎?」

  克雷孟特拿雪茄的手再次顫了一下,這次他沒有去掩飾自己的失態,而是把上身向前湊了湊,緊盯著王海講道:「你的意思是說你知道東西在哪裡?」

  王海沉穩地點了點頭。

  克雷孟特開始變得興奮起來,先前的壞心情一掃而光,開始盤算著自己找回東西之後再來一次競價,依然能弄到五千萬美金。克雷孟特樂了,似乎東西已經到手換成了錢,有些迫不及待地向王海問道:「東西在哪?」

  王海並不著急,把身體向後靠在沙發上,慢騰騰地說:「還是先談談我的條件吧。我可以把東西給你,不過你必須放了我的朋友,並且保證我們兩個可以活著離開這裡。」

  克雷孟特沒有多想,立即應道:「沒問題,我會保證你們安全離開的。」說完再次追問道,「東西在哪?」

  王海當然不會輕易相信克雷孟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試探鐵木是否真的在克雷孟特手裡。王海脫下右腳上的鞋拿在手裡,從裡面取出U盤在克雷孟特面前晃了下說:「這個你認識吧?」

  克雷孟特見過趙忌手中的U盤,因此一眼就認了出來,激動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伸手就想去奪。

  王海把U盤握在手中,一邊把鞋子穿回去一邊向克雷孟特講道:「不要那麼著急,先放了我朋友,東西自然是你的。」

  克雷孟特這才意識到自己手上根本沒人,不過他可不想再失去到嘴的肥肉,故作鎮定地說:「當然。」說著腦子裡面轉動了下,向王海講道,「跟我來吧,我這就帶你去見你朋友。」

  王海跟著克雷孟特來到了地下室,這裡應該是克雷孟特的酒窖,不過最裡面被改成了地牢,厚重的鐵門讓關在裡面的人無路可逃。

  克雷孟特讓手下打開鐵門,向王海講道:「你朋友就在裡面,進去吧。」

  地牢的大門只被打開了一條小縫,因此王海並不能看到裡面的情況,只能往前走去。

  「喂,等一下。」克雷孟特突然叫道,「把U盤拿過來,我要驗一驗貨是真是假!」

  王海回頭把U盤拋給了克雷孟特,接著推開地牢的大門向裡面望去,哪有一個人影?王海非常憤怒,轉身衝剋雷孟特叫道:「這是怎麼回事?」

  克雷孟特緊緊地抓著U盤,得意地笑道:「小子,你還太嫩了一點。實話告訴你吧,你朋友根本不在我手上!」

  「什麼?」王海有些意外,如果鐵木是自己逃脫了的話,那他跑到哪去了?

  克雷孟特接著講道:「本來我確實快抓住他了,可誰知道一夥神秘人突然出現,他們奪走了你朋友。」

  王海此次來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試探情況,故意裝作憤怒的樣子叫道:「克雷孟特,你竟然敢耍我?」

  克雷孟特一點也不生氣,相反開心地晃了晃手中的U盤說:「這只能說你太笨了。抱歉了,它現在是我的了。哈哈......」

  王海做出頹廢的樣子說:「好吧。克雷孟特,可不可以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是誰抓走了我朋友?」

  克雷孟特講道:「怎麼,你剛才沒聽明白我的話嗎?是一夥神秘人物,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身份。」

  王海這次是真的失望,叫道:「那你知道他們把我朋友抓到哪去了嗎?」

  「這個我也想知道,如果你查到的話麻煩通知我一聲,我不會放過那些王八蛋的。」克雷孟特說,他拿到U盤後本來想殺了王海的,臨時卻改變了主意,萬一U盤是假的怎麼辦?「把他關起來!」

  保鏢們的槍口指著王海,他只能乖乖地進入地牢,看著大門被關了起來。

  克雷孟特急於驗證手中的東西是真是假,把王海關進地牢後甚至沒有吩咐人留下看管,轉身回到了一樓客廳,並讓人拿來了筆記本電腦。

  王海被關在地牢里一點也不驚慌,首先他心裡清楚克雷孟特絕不會殺自己,其次他有把握離開這裡。等人都走完之後王海把手錶取了下來,按慕容凡演示的那樣將錶盤轉動一圈,接著按下了按鈕,手錶另一側立即噴出了可以將鋼鐵切割開的火焰。靠著手錶的幫助王海破門而出,一邊將手錶戴回去一邊將小心地行走於地窯之中,順著樓梯來到了一樓。

  克雷孟特把U盤插入了筆記本電腦上,可誰知道電腦突然死機了,他氣憤地敲打著鍵盤,叫道:「媽的,怎麼搞的,再給我拿一台來!」

  保鏢連忙換了一本筆記本電腦,可誰知道U盤插上去後電腦立即又死機了,克雷孟特這下可氣壞了。

  克雷孟特拔下U盤來回看了看,意識到U盤可能有問題,吩咐道:「把那小子給我帶過來!」

  王海買到U盤後就又花高價錢讓店主下載了木馬病毒在裡面,任何插入U盤的電腦都會因為感染木馬病毒而死機,也正因為此給王海爭取了時間。

  當保鏢發現王海逃走並稟告給克雷孟特的時候,王海已經由二樓窗戶離開了克雷孟特的別墅。

  克雷孟特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心中的怒火比王海到來之前還要旺,當即把前去叫王海的兩名保鏢給暴打了一頓,只差沒有開槍斃了兩人。克雷孟特大口喘著氣,氣得臉紅脖子粗,沖手下叫道:「立即給我召集人馬,凡是能叫到的全都給我叫過來。媽的,老子要大戰一場。不管是那伙神秘人還是剛才那小子,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王海已經證實鐵木不在克雷孟特手裡,離開克雷孟特的別墅後突然不知該往哪走,現在只知道鐵木是被一夥自己從來沒見過的神秘人給綁走了,除此之外是一點線索也沒有。正當王海一籌莫展的時候見到別墅對面巷子裡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麵包車,於是就走了過去。

  麵包里坐著一對看起來好像情侶般的男女,兩人衣著時尚,見到王海走過來就摟在一起親吻了起來。

  王海在車窗上敲了敲,坐在司機位上的男子放下玻璃,被打擾後顯然非常不高興,沖王海吼道:「你幹什麼?」

  王海並沒有因為對方的態度惡劣而生氣,相反心平氣和地說:「我要見普利莫。」

  「普利莫?媽的,老子認識他媽的誰是普利莫?」男子態度明顯更惡劣了。

  王海微笑道:「老兄,你們穿的衣服太高檔了,可是卻開了這麼一輛破車,這顯然說不過去。」說到這裡突然停下來沖女的講道,「女士,請收好你的槍,我可不想被克雷孟特的人發現。」

  車內男女相互看了一眼,接著男子從上衣口袋裡掏出耳機塞到耳朵里,開口講道:「頭,我們被識破了。」說著瞟了王海一眼,接著講道,「是昨天進入克雷孟特家裡的中國籍男子,他要見普利莫副局長。好的,我明白了。」結束通話後向王海講道,「上車吧。」

  王海打開車門坐在了司機後面,任由兩人把自己拉到其他地方。

  車子在市效的一家咖啡店停了下來,司機回頭向王海講道:「普利莫副局長在裡面,你自己過去吧。」

  「謝謝。」王海下車朝咖啡店走了過去。

  這是一家老式咖啡店,普利莫坐在角落裡正啃著三文治,對面還放了一份咖啡和三文治。

  王海站在門口掃視了一眼,咖啡廳里的客人不多,表面看起來每個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可在王海跨進來的時起最少有一半的人投來目光,而這些人是普利莫經過偽裝的手下。王海在普利莫對面坐下,輕聲叫道:「普利莫副局長。」

  「叫我普利莫就行了。」普利莫抬頭看了王海一眼,他不想太招搖,指著對面的食物說,「那是我給你要的,吃吧。」

  王海確實有點餓了,拿起三文治兩三口就咽了下去,又喝了半杯咖啡後向普利莫講道:「我需要你的幫助。」

  普利莫輕哼一聲說:「我還想找人幫助呢。」說著警覺地向四周看了看,隨後壓低聲音埋怨地說,「我說過我會幫你們找到那個特種兵的,而且我警告過你們,可你們都看看自己做了什麼?昨天夜裡你們在三個地方發生了槍戰,其中一次還死了一個平民,你們要讓我怎麼交差?」

  王海知道昨天確實是他和鐵木做的過火了點,不過那全是為了國家安全不得以而為之,此時略帶歉意地向普利莫講道:「那個特種兵已經死了。」

  「我知道。」普利莫的語氣有些緩和,接著說,「我已經幫你們隱瞞了他的身份,屍體你們也可以隨時帶走,現在只希望你和鐵木快點離開我的地盤,不然我就真的不客氣了。」

  「謝謝。」王海非常感激普利莫能夠隱瞞趙忌的身份,接著講道,「我們想回去,可是鐵木不見了。」

  「不見了?」普利莫有些驚訝,問道,「你說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王海講道:「他失蹤了,是被一夥神秘人綁走的。」

  「什麼?」普利莫驚訝的差點大叫出來,意識到自己失態後歉意地看了看四周,接著壓低聲音向王海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海將昨天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最後講道:「事情簡單來說就是這樣的,在和克雷孟特交火的時候鐵木掩護我撤離,他反而被一夥神秘人給劫走了。」

  普利莫眉頭緊皺了起來,沉聲說:「你確定鐵木不在克雷孟特手裡?」

  王海應道:「是的,我剛從克雷孟特那裡出來,鐵木不在那裡。」

  普利莫眉頭皺的更緊了,盯著王海說:「你和鐵木這次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不止是為了抓那個特種兵回去那麼簡單吧?否則不會把這裡攪的跟混水似的。」

  要是以前王海可能會告訴普利莫這次來的目的,可是現在他身份特殊,向普利莫講道:「抱歉,我不能告訴你我們為什麼到這裡來。現在我只能說我們來這裡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只是鐵木被人抓走了,希望你能幫我找到他。」

  普利莫有些不高興,哼了聲說:「我為什麼要幫你?」

  王海講道:「你不是在幫我,而是在幫你自己。」說著停下來觀察了一下普利莫愈加不高興的臉,接著講道,「你也不希望我和鐵木繼續留在這裡的,可是找不到鐵木我就不會離開這裡,而且克雷孟特現在一定也在找我和那伙神秘人,不久之後一定還會有一場大戰的。除非你能找到鐵木,不然沒人能阻止它的發生。」

  「你是在威脅我?」普利莫怒了。

  王海鎮定地說:「我只是在幫你分析事實。」說著把身體向前湊了湊,附在普利莫耳邊說,「我保證,只要找到鐵木我們兩個就立即離開這裡,絕不停留。」

  普利莫腦子裡面盤算著,事情真的會像王海說的那樣發生,他絕不能容忍有人將自己的地盤做為戰場。普利莫喝了口咖啡說:「你保證找到鐵木後你們就離開這裡。」

  王海見普利莫答應幫忙就鬆了口氣,微笑道:「我保證。」

  「好吧。」普利莫把身子靠在椅背上,這讓他感覺稍微舒服一點,「現在除你說的話外我沒有一點線索。給我一點事情,我會想辦法找到鐵木的。」

  王海威脅道:「你最好快點,要是明天早上我還沒有收到消息的話,那我可不敢保證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普利莫握緊拳頭,氣的想打人,可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從口袋裡掏出一部手機推到王海面前說:「這個你帶著,我要隨時都能找到你。」

  「行。」王海抓起手機裝到了口袋裡,起身講道,「再見。」

  王海離開咖啡廳後就察覺後身後有兩個彪形大漢跟著,他心裡清楚是普利莫的手下,於是快走兩步混入人群之中,趁後面的人不注意進入了一家書店。王海拿起一本雜誌擋在臉前裝著看書的樣子,暗自觀察跟蹤自己的人,見兩人從書店門前走過就放下雜誌走了出來,往另一個方向走去。王海以為自己甩掉了普利莫的手下,可沒過多長時間就又發現那兩個彪形大漢出現在自己身後,很快他就明白普利莫給自己的手機帶有定位系統,只要手機還在身上,那是無論如何也甩不掉後面的兩個傢伙的。

  跟蹤王海的兩人只是負責監視,順便阻止王海在俄國惹事,除此之外並沒有惡意。

  王海放棄了甩掉兩人的想法,乾脆把他們當成了自己的保鏢,反正有他們跟著也不是什麼壞事。只是,王海現在沒有辦法回去找李思懷了,也不知道李思懷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王海走進了地鐵站,趁人多的時候偷了一部手機,坐了一站後下車進入了洗手間。

  跟著王海的人還不知道王海已經發現了他們,擔心自己的身份會暴露就沒有跟著進去,而是拿了份報紙坐在了洗手間對面的椅子上等著。

  王海撥通李思懷店裡的電話聯繫上了李思懷,沉聲說:「喂,是我。」

  李思懷聽出王海的聲音後顯得很焦急,問道:「你沒事吧,跑哪裡去了?」

  「我去過克雷孟特那裡了,鐵木不在他手裡,而是被一秋神秘人給綁走了。」王海回道,接著問,「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李思懷謹慎地說:「你等一下,這裡說話不方便,我一會用手機給你回過去。」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王海坐在馬桶上等待著,從李思懷的語氣里可以聽出他有所發現,這讓王海很期待。很快王海手中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慌忙按下了通話鍵,對著手機講道:「喂,那你邊有什麼收穫?」

  李思不婉惜地說:「我這裡還沒有任何關於鐵木的消息。」說著微微一頓,緊接著就擔心地說,「不過,我收到了一個壞消息。克雷孟特正在大量召集人手,同時放出風聲說要殺了你,另外他似乎也在尋找你說的神秘人。」

  王海並沒有為克雷孟特要殺自己的事情感到擔心,向李思懷講道:「你留意一下克雷孟特的動向,他要是找到鐵木或者那伙神秘人的話就立即通知我。」

  李思懷問道:「我要怎麼聯繫你,打這部電話可以嗎?」

  王海想到偷來的手機暫時還是安全的,應道:「可以,另外我還需要你的幫助。」

  李思懷問:「你想讓我做什麼?」

  王海說:「我現在正被普利莫的手下跟蹤,不方便和你見面,希望你可以想辦法給我弄支狙擊步槍來。」

  李思懷應道:「沒問題,我會把狙擊步槍裝在吉它盒裡放到地鐵站,你只要到那裡去取就行了。」

  「好。」王海掛斷了電話。

  等在外面的人見王海長時間沒出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其中一個推門走了進來,恰巧看到王海迎面走過來,急忙裝著小便的樣子,見王海離開後忙用對講機通知自己門外的朋友。

  王海見到普利莫手下的表現只想笑,他繼續裝著沒發現兩人的樣子上了地鐵,前往李思懷所說的地鐵站。

  李思懷經過化妝後打扮的好像流浪歌手,旁邊靠牆放著吉它盒,光從外面沒有人能認得他的身份。李思懷見到王海後輕點了下頭,接著就發現了跟在後面的兩名特工,忙把視線移到其他地方,然後混在人群中擠進了地鐵站。

  王海不動聲色地走過去拿起吉它盒背上,然後離開地鐵站就近找到了一家小型旅店,進入房間後立即將房門反鎖,窗戶緊閉,拉上窗簾,打開房燈。做完一系列工作後王海把吉它盒放在桌子上打開,裡面陳列著被分解開的狙擊步槍和子彈,另外還有一把德國制P8手槍和一把瑞士軍刀。

  王海先將手槍和軍刀藏在身上,然後將狙擊步槍組裝起來檢查了一下。這是一支警用版的SSG69狙擊步槍,槍管較短,可以快速裝上消音器。這種狙擊步槍雖然型號有些老,但是性能優越,四十年來曾經在五十個不同國家服役。

  確定狙擊步槍沒有問題後王海將它重新分解放在吉它盒裡,這樣拿出去不顯眼,然後就躺在床休息和等待消息。

  半個小時後屋內響起了手機鈴聲,王海見是普利莫的手機就按下通話鍵講道:「希望你能給我帶來好消息。」

  普利莫聲音緊張地說:「我的人發現一批武裝人員混進了小學裡,他們可能就是你找的神秘人。」

  王海一聽,馬上從床上坐起來問道:「在哪裡?」

  普利莫沒有直接告訴王海在哪裡,而是講道:「我的人在門外等你,他們會帶你來的。」

  「嘭嘭嘭。」房門傳來沉重的聲音。

  王海拔出手槍來到門後,通過貓眼見是跟蹤自己的兩個人就把槍又收了起來,對著手機講道:「好的,我馬上就到。」掛上電話後抓起吉它盒背在身上,然後打開門向等在外面的人講道,「我們走吧。」

  普利莫的手下沒有什麼廢話,甚至不和王海進行交流,在前面帶路來到了旅館外,那裡停著一輛商務轎車。

  王海記得這兩個人是跟自己一同乘坐地鐵過來的,這麼快就弄了一輛車,看來普利莫的手下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

  車子沒有拉響警報,卻以超過市區限速一倍的速度在市區狂奔著,為了能以最快的速度到達目的地甚至逆向行駛,有幾次都差點與路面上的車相撞。好在一路上有驚無險,王海順利地到在了莫斯科市中心的一座小學前,附近經過偽裝的特工不下五十名,普利莫則坐陣經過偽裝的指揮車裡。

  王海登上指揮車後向普利莫問道:「你們是打算等我到後再行動嗎?」

  普利莫白了王海一眼說:「裡面還有學生和老師,我們必須想辦法疏散裡面的人才能行動。另外,現在還不知道鐵木是不是在裡面,我們不能打草驚蛇。」說著目光落在了王海的吉它盒上,問道,「裡面裝的是什麼?」

  王海擔心普利莫拿走自己的武器,微笑道:「我喜歡音樂,見這把吉它不錯就把它買了下來。」

  普利莫以懷疑的目光看著王海,他知道裡面裝的並不是吉它,只是沒有當面拆穿,現在他只希望快點找到鐵木好送這兩尊瘟神離開。

  「嗡......嗡嗡......」王海身上突然傳來手機震動聲,他掏出手機沖普利莫講道:「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普利莫現在正忙,也沒問誰給王海打的電話,扭頭向手下布置工作。

  電話是李思懷打來的,王海接通電話後講道:「你好,我已經度過吉它了,很好用。」

  李思懷聽出王海不便說話,直接講道:「克雷孟特已經開始行動了,目標是市中心的一家小學,你說的神秘人物可能就在裡面,只是還不能確定鐵木在不在。」

  王海邊點頭邊說:「好的,我明白了。謝謝你的關心,我已經到家了,是我朋友送我回來的。」

  李思懷聽出普利莫的人已經帶王海趕到了學校,接著講道:「克雷孟特的人估計半個小時內會趕到那裡,你自己小心一點。」

  「再見。」王海掛斷了電話,目光落在了普利莫身上。

  普利莫聽著對講機里手下的匯報。「克雷孟特帶著大批人馬正往市中心趕,目標正是我們鎖定的學校。」

  「什麼?」普利莫非常驚訝,他知道克雷孟特現在已經快被逼瘋了,要是讓大批人馬趕到這裡的話又是一場混戰,到時候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阻止他,不惜任何代價也要給我阻止他,千萬不能讓他到這裡來!」

  王海見普利莫沒有功夫理會自己就悄悄地離開了指揮車,臨走之前把普利莫的手機留在了車上,這樣對方就沒辦法追蹤自己。另外,王海順便竅取了一部對講機,這樣他就能時刻掌握這邊的狀況。

  離開指揮車後王海觀察了一下四周,學校周圍的高樓上已經被安排了狙擊手,那些經過偽裝的特工正不斷進入學校將分散在裡面的學生和老師疏散出來。

  王海走進了距離學校最近的高樓里,樓頂已經有狙擊手了,因此他不能到那裡去,而是來到了樓層的中間位置。這一層被一家公司租了下來,此時已經是下班時間,公司里的員工已經全部離去,只留了一名保安在這裡。

  保安正在看一場球賽,見到王海後顯得非常不高興,起身問道:「喂,你找誰?」

  王海上去就是一拳,乾淨利落地打暈了保安,用桌上的膠帶把保安的手腳和嘴纏了起來,取下這裡的門卡鑰匙後把保安塞在了桌下。電視裡還在播放著球賽,這樣即使有人從這裡經過也只會認為保安正在看電視,沒有人會懷疑王海進到了這裡。

  王海來到了一間雜物室,這裡正對著學校的大門,視線非常好,可以觀察到整個學樣的動靜。

  雜物室里的窗戶百合葉被拉了上,這樣就沒有人能注意到躲在後面的王海。王海打開吉它盒將狙擊步槍重新組裝起來,躲在百合葉後面觀察著對面的一舉一動,耳朵里聽著普利莫和手下的交談。

  「報告長官,克雷孟特和他的手下已經突破路障,正繼續朝學校趕去!」

  普利莫聽到這個消息非常不高興,歷聲叫道:「你們是幹什麼吃的,為什麼不開槍阻止他?」

  「長官,現在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有許多行人和車輛,開槍的話可能會傷及無辜。」

  「混蛋!」普利莫氣憤地叫道,「不管想什麼辦法你們必須給我阻止克雷孟特!」

  「是!」

  「砰!」

  學校里突然傳來一聲槍響,緊接著普利莫就得到了匯報。「報告長官,敵人發現了我們!」

  普利莫心裡一緊,問道:「裡面還有多少人沒有出來?」

  「敵人綁架了一名老師和兩名學生,我們正帶其他人出來。」

  王海聽到了槍聲,同時看到普利莫的手下正掩護著兩名老師從學校里撤出來。

  普利莫非常生氣,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敵人綁架了人質,這件事他無法抽手不管了。普利莫透過車窗觀察對面的學校,克雷孟特帶著亡命之徒正往這裡趕,這裡遲早會成為戰場。普利莫沉聲講道:「傳我的命令,立即清空學校方圓一公里的人。」

  「是!」普利莫的手下應道,他們的任務量驟增,清空一公里內的人可不是動動嘴皮子那麼簡單的,這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幫助才行。

  普利莫接著吩咐道:「所有的狙擊手注意,如果克雷孟特和他的人趕到了這裡,那就給我開槍射擊,不能讓他們靠近學校!」

  「是!」狙擊手領命。

  普利莫感覺事態嚴重,除了要應付學校里的神秘武裝人員外,他還要應該克雷孟特所帶來的亡命之徒,因此他請求支援調派了一支軍隊到此,同時安排了談判專家進入學校與敵人接洽,看他們有什麼樣的要求。做好一切準備之後,普利莫回頭講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鐵木安全......」話說到一半他突然停了下來,原本坐在他身邊的王海早就不知去向了,只留下了那部可跟蹤的手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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