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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26 13:30:44 作者: 野兵

  孔傲解釋道:「我們連每次都會比其他連早出去一個小時訓練。」

  王愛國回頭叫道:「大家動作快一點,可別讓他們在下面等我們!」

  「是!」王海應了聲就率先沖了出去。

  警衛連的訓練素質果然很高,集合哨聲才響起一分鐘全連官兵就已經在門前操場上集合完畢了,相對來說王海他們這些所謂的營精英們反面要顯得懶散許多。除了集合速度快外王海還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那就是警衛連的人除了常規武器每個人身上還多了一些綁腿用的沙袋。

  王海他們跟著警衛連訓練了一個下午,難怪警衛連的兵要比其他營的士兵軍事素質高,原來他們在平常的訓練中就嚴格要求自己,訓練強度可以說是其他營的士兵兩倍。

  晚飯前休息的時候王海向王愛國講道:「班長,這樣下去不行,我們必須加強訓練強度才行。」

  「就是。」徐凡應道,「你們注意到他們身上的沙袋了沒有?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光那些沙袋的重量就不下三十斤。」

  閆昊天也附合道:「如果在訓練強度上攆不上他們的話,那我看我們也別參加什麼考核了,最後輸掉的一定還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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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愛國沉聲講道:「我也注意到這個問題了,這也正是我想說的,既然大家都沒什麼意見的話,那我現在就去找他們看能不能也給我們弄些沙袋。」

  「乾脆我們一起去,有的話就直接拿來,省得麻煩!」王海說。

  「好。」王愛國應道。

  就在大家打算去找警衛連長的時候孔傲推門走進來叫大家去吃飯,王愛國當即把他們的要求向孔傲做出了反映,孔傲講道:「原來你們是想要沙袋呀。其實我們連還有一些多餘的沙袋,如果你們想用的話可以先借給你們用。」

  「太好了,在哪裡?」王愛國問道。

  孔傲微笑道:「這事你們也不用太著急,先去吃飯,我給連長說下,得經過他同意我才能把沙袋給你們。」

  「好吧。」王愛國決定先讓大家吃飯,這事也急不得。

  吃晚下午飯孔傲就直接找到了王海等人,說是連長同意了他們的要求,並將他們帶到了儲物室,在這裡他們見到了那些多餘的沙袋。孔傲指著地上碼放整齊的沙袋講道:「就是這些,他們是以前退伍的老兵留下的。我得先向你們說清楚,這些沙袋比我們用的要稍微沉一些,每套有三十五斤。」

  「沒關係,我們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徐凡說著上前拿起一套沙袋綁在身上,突然增加了三十五斤的重量可不像說說那麼簡單,得經過一定的時間才能適應。

  王海發現最低下放了一套和顏色不一樣的沙袋,其他沙袋都是綁在腿和手臂上的,而它卻多了套像警察穿的防爆衣一樣的上衣。王海指著這套沙袋問道:「這是什麼?」

  孔傲解釋說:「聽說這是每多年前一個老兵留下的,它裡面裝的可不是一般的沙子,而是鐵沙,整套裝備下來有一百斤。說實話,現在能負重這麼多訓練的只有高塔一個人,其他人根本沒辦法穿這麼重的東西訓練。」

  王海將沙袋拿了起來,確實非常的沉,一定是太小子高塔沒辦法穿上,不然它不會靜靜的躺在這裡。王海向孔傲問道:「我可以穿它嗎?」

  孔傲瞪著眼睛看王海,驚訝地說:「你真的打算穿它?」

  其他人也看向王海,認為負重一百斤的東西訓練是傻了。

  王海認真地點了點頭,再次問道:「我可以穿它嗎?」

  孔傲講道:「可以是可以,只是負重一百斤去參加訓練幾乎沒人能做到,就連我們班長也只是負重五十斤,你......」

  王海不等孔傲講完就叫道:「只要可以就行。」說著將沙袋穿在了身上。

  「你還真的......」孔傲驚訝的說不出口了。

  徐凡來到王海面前問道:「兄弟,穿這麼重的東西是什麼感覺?」

  王海故意跳了幾下,一百斤的東西可以說是分散在身上的,感覺還沒有捧袋五十斤重的麵粉累。「哦,只是感覺稍微有點沉,沒什麼特殊的感覺。」

  孔傲講道:「那是因為你剛穿上,等你穿一段時間就知道穿著它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尤其是在訓練的時候感覺它會越來越重,最後就像一座大山壓在身上。」

  王海笑了一下,他當然體會過這種感覺,不過負重訓練也是他快速恢復實力的一個辦法,真正的他背負一百斤跑個十公里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

  孔傲見每個人都拿好了沙袋就講道:「如果你們沒有其他需求我們回去吧。」

  大家跟著孔傲回到了房間,晚上暫時沒有訓練課程,第二天一早他們將會迎來正式的訓練。

  能夠來到這裡的人都算是精英,大家平時已經習慣了訓練,突然讓他們停下來反而閒的無聊。王海見大家要麼坐著發呆,要麼一個人做伏地挺身之類的訓練,於是講道:「我看我們出去跑個五公里吧?反正明天就要正式訓練了,不如現在先出去適應一下綁上沙袋的感覺。」

  眾人的目光全投向了王海,王愛國起身叫道:「為什麼不呢?」

  其他人也是躍躍欲試,紛紛叫道:「走,我們出去跑個五公里!」

  夜還要訓練的通常只有在新兵期才會有,像王海七人這樣夜裡跑步的很少見,很快他們就成為了團里的焦點,不斷有人從房間裡走出來看他們,甚至有人湊熱鬧跟著他們跑了起來。

  綁著三十斤的沙袋王愛國等人還能接受,和全副武裝比起來這樣的重量還算是輕鬆一點,而王海就沒那麼容易了。背負一百斤的重量對於此時的王海來說還是有點勉強,不知不覺中的他的速度就慢了下來,像孔傲說的那樣,身上的沙袋越來越重就像背了座山在身上一樣。

  「喂,我聽說你把那個最重的沙袋綁在了身上?」一個如雷般的聲音突然在王海耳邊響起。

  王海扭頭看到小巨人高塔跑到了身邊,指了指身上的沙袋說:「你是指這個嗎?」

  高塔盯著王海身上的沙袋興奮地叫道:「天呀,你還真把它綁在了身上。喂,你跑多少了?」

  王海他們是繞著團操場跑的,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搖頭說:「我只知道跑了八圈。」

  「八圈。」高塔連跑邊皺眉計算著,「一圈是六百米,你跑了八圈就是六公里。天呀,你跑六公里了?!」

  王海扭頭看著面露驚色的小巨人,心裡想著這傢伙的數學課一定是體育老師教的,這六公里究竟是怎麼算出來的?

  高塔伸手接著王海停下來,叫道:「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馬上就過來。」說完就轉身跑去。

  「喂,你想幹什麼?」王海叫道,可高塔早已經跑沒影了。

  王愛國和其他人紛紛停了下來,來到王海身邊問道:「剛才那個巨人跟你說什麼?」

  王海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轉眼間高塔就又跑了過來,他背了一隻巨形輪胎,跑到王海身邊叫道:「喂,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等會我們比試一下!」說著就繞操場跑了起來。

  王海盯著背負輪胎在操場上狂奔的高塔,這傢伙簡直就是個怪物,那隻輪胎少說也有二百斤,可他背在身上卻像是什麼也沒一樣。

  「那傢伙是瘋了嗎?」王愛國驚訝地叫道。

  孔傲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王海身邊,微笑道:「你們不用為他擔心。之前我說過了,全連只有高塔一個人能背負一百斤重的東西跑,而那隻輪胎就是他平時訓練時背負的東西。」

  王愛國向孔傲問道:「那隻輪胎有多重?」

  孔傲回道:「應該在兩百斤以上,具體數字沒人去量過。」

  「兩百斤!」徐凡驚叫道,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高塔跑完八圈後來到王海面前喘著氣說:「我跑完八圈了,和你一樣多,現在我們比試一下吧。」

  每個人都看著王海,期待著他與高塔之間的比試。

  經過這十多分的休息後王海的體力已經恢復了許多,他盯著高塔說:「你想比的話改天吧,我今天不想和你比。」

  高塔不明白地問:「為什麼?你跑了八圈,我也跑了八圈,你為什麼不和我比?」

  「我說了改天吧。」王海說完轉身向宿舍走去,王愛國等人在後面跟了過去。

  回到房間後徐凡不解地問:「王海,你剛才為什麼不和那個傢伙比一下?」

  王愛國替王海做出了解釋:「雖然說兩人都跑了八圈,但是王海已經休息了一會,體力有所恢復,而那傢伙卻剛剛跑完正是體力虛弱的時候。另外兩人的負重也不一樣,一個一百斤,一個超過兩百斤,這樣不公平的比賽又有什麼意思?就算王海最終贏了比賽也會被人說三道四的,還不如不比。」

  「原來是這樣。」徐凡點了點頭。

  其他人也看著王海,每個人都知道王海在團比武的時候取得了五公里越野第一的成績,可那時高塔在起跑線時就已經落後了,大家都想知道王海和高塔在公平的情況下誰會跑第一。

  熄燈後想了起來,其他人都將身上的沙袋取了下來,可王海卻依然穿著它,他要無時不刻的穿著它,直到它不再是自己身上的負擔。

  這一夜大家睡的很熟,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王海就聽到外面傳來動靜,緊接著就是敲門聲,孔傲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王班長,你們醒來了嗎?」孔傲小聲問道。

  敲門聲早已經將其他人從夢中驚醒,王愛國走過去打開房門看著已經穿戴整齊的孔傲,問道:「有什麼事嗎?」

  孔傲回道:「今天已經開始正式訓練了,連長讓我叫你們三分鐘後到樓下集合。」

  「好,我明白了。」王愛國說著轉身叫道,「大家快起來到樓下集合。」

  「哦,對了。你們最好拿上水壺,裡面裝些水。」孔傲提醒道,說完就先行離開。

  王海在王愛國說話的時候抬頭看了眼掛在牆上的表,差兩分鐘四點。

  部隊的起床號在六點鐘才會響起,四點鐘就起來訓練對於常規部隊來說太早了,不過大家沒有任何怨言,以最快的速度穿戴完畢到樓下集合。來到樓下後大家才知道這麼早起來訓練的就只有他們和警衛連參賽的八人,而連長原浩早已經等候在了這裡。

  原浩沒有過多的解釋,將這支十五人的隊伍帶出了團部,這才高聲叫道:「跑步走!」

  沒有人說話,大家只是跟著隊伍向前跑,而他們跑的地方不是大路,而是朝著山上去的小路。山路原本就比平常的道路難行,再加上這支隊伍每個人都額外的背負了重量,很快他們的體力就開始極具消耗,而這一跑就是兩個小時。

  王海背負的要比旁人重,他最真實的體會到了累,當隊伍停下來的時候他躺在地上大口喘起了氣,汗水像雨一樣往地上滴著。幸虧大家都帶了水,不然光是出汗就能讓大家失水過多而昏過去,說不定還會鬧出人命。

  短暫的休息後大家又開始了伏地挺身之類的體能訓練,直到七點的時候隊伍才回到團部吃早餐,而吃飯的時候才是他們能獲得真正的休息時間。

  早上四點鐘起床,只有早、中、晚三餐吃飯的時候算是得到了片刻的休息,其餘的時間全是在訓練中度過的,一直到晚上十點鐘才能夠睡覺。這樣的生活對於王海等人來說簡直如同地獄一般,而王海卻沒有一點怨言,以前的生活讓他知道要想站在人前就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才行,況且他以前經歷過比這更痛苦的訓練。

  八天的體能訓練沒有白廢,王海已經完全適應了身上的百斤負重,整個人的體能可以說得到了質的提升,其他人看起來也比以前更強了。

  距離選拔賽開始還有兩天時間,這兩天時間為王海等人安排的是射擊訓練。

  普通士兵一年打靶的機會只能只有四次或者五次,每次射擊的子彈只有五發,一年下來最多只能打二十五發的子彈,這樣的訓練很難提升真正的射擊水平。

  王海這些可能要代表團里參加師比武的人獲得的特殊的待遇,他們的射擊訓練是真正的射擊練習,兩天裡可以不計彈數隨便射擊。想想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恩賜,他們一天的打靶所消耗的子彈可能是幾百乃至上千官兵一年消耗的數量,就算有人有這次選拔賽中被淘汰了,那也著實過了一把射擊癮。

  對於曾經世界第一狙王海來說,他深知一個狙擊手射擊的數量關係著他的射擊質量,射擊的次數越多,那他就越能掌握不同環境下的射擊準確性。王海好好把握了這次射擊機會,至少經過這次射擊訓練後他的射擊水平得到了非常大的提高。

  當王海完成一輪射擊從射擊平台走下來的時候,孔傲提著他那支七九式狙擊步槍走過來小聲講道:「跟我來一下。」

  靶場沒有專門的狙擊槍射擊位置,因此狙擊手平時訓練都在山上,打靶時使用的也是八一全自動步槍,而孔傲卻為息找了一個可以射擊的好地方,那就是靶場東邊的山坳里。因為這裡靠近靶場,所以平時很少有人到這裡來,再加這裡的地形條件複雜,很適合狙擊手射擊訓練。

  「這裡就是我平時訓練的地方,怎麼樣?」孔傲問。

  王海看了看四周,覺得這裡的環境確實挺適合狙擊手訓練,好奇地問道:「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忘了我說過要和你比一下,看我們兩個誰才是團第一狙擊手。」孔傲一臉認真地說,接著講道,「我知道你以前沒碰過狙擊步槍,今天叫你來這裡是特地讓你來練習一下的。給你。」

  王海從孔傲手裡接過了狙擊步槍,他是狙擊手,對狙擊步槍有一種特別的偏好,此時一拿到狙擊步槍整個體內的血液就像燃燒了起來一樣,讓他有一股使不完的勁。王海問道:「你是打算教我如何使用狙擊步槍?」

  孔傲點了點頭,隨後向講起了這支狙擊步槍的特性。

  王海認真地聽著,可實際上他要比孔傲更了解手中的狙擊步槍。它採用導氣式自動方式,槍機迴轉式閉鎖,10發彈匣供彈,發射7.62毫米53式槍彈,有效射程一千米,配備放大率四倍的瞄準鏡。

  孔傲講完七九式狙擊步槍的基本特性後說:「其實狙擊步槍就像八一式全自動步槍那樣容易使用,關健是多了瞄準鏡,可以讓射擊的時候更容易瞄準。」說著又為王海講解了一下如何使用瞄準鏡,最後拿出一顆子彈說,「我給你示範一下,你看到對面那顆松樹了嗎?在它右側有塊半人高的山石。」

  王海只聽了孔傲的講解就知道他對狙擊步槍的使用只是一知半解,他確實提到了風速,可是忽略了空氣的溫度,而且對於如何計算風速也沒有完全搞清楚。王海看到了孔傲所說的松樹,距離他們約有一百五十米的距離。

  「我要打斷從上面數第三根樹枝。」孔傲趴在地上說,同時整瞄準鏡和角度。

  王海盯著孔傲所說的樹枝,它非常細小,隨著微風輕輕擺動。王海想像著趴在地上準備射擊的是自己,首先鎖定目標,計算風向和風速對子彈的影響,此時空氣的溫度,調整差距離,扣動扳機。

  「啪!」隨著槍聲響起,剛剛還連在一起的樹枝掉了下來。

  王海低頭看著孔傲,這傢伙確實具有一定的天份,竟然能在不知道如何準確計算風速的情況下擊中一百五十米外的目標,這樣的水平已經很不錯了。

  「想不想試試?」孔傲有些得意地說。

  王海點了點頭,從孔傲手中接過狙擊步槍趴在地上。

  孔傲有點擔心王海第一次使用狙擊步槍的射擊水平,掏出一顆子彈講道:「你看能不能打中那顆松樹的樹杆。」

  王海將子彈裝到彈匣里,瞄準了樹杆,一百五十米的距離,這麼大的目標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小兒科了。王海悄悄改變了目標,瞄準了三百米外的一塊小石子,調整瞄準鏡讓自己更加清晰地看到它,暗自計算風速和溫度,扣動扳機。

  「啪!」子彈準確擊中了目標。

  小石子位於松樹的正後方,孔傲不知道王海故意變換了目標,還以為子彈打偏了,安慰道:「第一次用狙擊步槍可能有些不習慣,下次就好了。」

  王海知道孔傲沒有帶太多的子彈到這裡來,剛才的射擊已經讓他知道自己在射擊上的準頭和經驗都還在,這已經足夠了,自己只要繼續恢復體能就行了。王海不想讓孔傲知道自己太多的事,裝著沒興趣的樣子把狙擊步槍還給了孔傲,嘴裡講道:「看來狙擊步槍不適合我玩,我還是用八一式步槍吧,你才是團里的第一狙擊手。」

  「你不想再試一下?」孔傲問道。

  「不,不用了,八一步更適合我一點。」王海說著就向靶場走去。

  孔傲驚訝地看著這個正離去的男人,他可是把狙擊步槍當成了自己的寶貝,平時其他人想碰一下都不讓,現在主動教這個男人如何用竟然遭到了拒絕。孔傲暗自下了決定:「好吧,那我就用八一式全自動步槍贏你!」

  周賓站在豬圈前用勺子敲著鐵桶沖豬圈裡的肥豬嚷嚷叫道:「喂,你們幾個給我聽好,以後你們幾個就歸我管了!對,我以後就是你們的頭了。王海?他現在可是個大忙人,明天就要參加團里的選拔賽了。嗯,沒錯,他會好好教訓警衛連那些小子的。如果他贏了會怎麼?那可就牛了,他會代表團里參加師比武。參加師比武的可全都是牛人,個頂個的強,我這輩子恐怕是沒希望參加這樣的比賽了。什麼,他在師比武里取得名次會怎麼樣?那我也不知道,反正會獲得一堆的榮耀,說不定會被調到其他部隊去,以後你們怕是沒機會見到他了。」

  周賓一個人和豬嘮叨著,自從王海到團里訓練後他就接下了這餵豬的活,而且他也知道王海以後不會再餵豬了。周賓對王海沒有一點怨言,打心裏面替王海高興,畢竟王海是從他們炊事班走出去的,將來取得的榮耀越大越是他們炊事班的驕傲。

  「好了,今天就到這吧,我明天再來看你們。」周賓又敲了敲桶,將勺子扔到鐵桶里準備離去,他一轉身見到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嚇的他差點沒把鐵桶扔到豬圈裡去。周賓見對方是個外國人,三十多歲的樣子,看起來忠厚老實的樣子,正沖自己笑著。能在這裡見到一個外國人畢竟是件高興的事,周賓興奮地揮了揮手,用他會的為數不多的英語叫道:「你好,你好。」

  「你好,我叫羅布斯,很高興見到你。」對方用普通話講道。

  周賓一聽對方會說普通話就鬆了一口氣,至少不用擔心如何和對方交流了。周賓見對方背上背了一個大包就問道:「你是來這裡旅遊的吧,是不是迷路了?哦,我叫周賓,很高興認識你。」

  羅布斯講道:「我是來找你的。請問你是附近部隊裡面的士兵嗎?」

  周賓點了點頭說:「沒錯,我就是這是里的士兵,你找誰?」

  羅布斯高興地叫道:「這真是太好了。請問你認識王海嗎?」

  「王海?」周賓突然警覺了起來,打量了一下對方說,「你和王海是什麼關係,找他有什麼事?」

  「我是他表哥,這次來是特地看他的。」羅布斯講道。

  「表哥?」周賓更加警覺了,從來沒有聽王海說有什麼表哥,而且這個表哥還是個外國人。「對不起,我不認識王海。」

  「那你認識司馬雲嗎?」羅布斯追問。

  「司馬雲?沒聽說過。不好意思,我真的要走了,以後有機會我們再聊吧。」周賓說著就朝營地走去。

  羅布斯突然如閃電般追上了周賓,手裡面像變戲法似的多了一把匕首,刀尖頂在周賓的脖子上陰冷地說:「小子,我沒功夫和你那麼多廢話,快點告訴我司馬雲在哪裡?」

  媽的,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什麼好人。周賓暗自罵道,心裏面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哆嗦地說:「我,我真的沒聽說過司馬雲,我可以保證我們部隊裡面沒有一個叫司馬雲的兵。」

  「媽的,司馬雲不可能跑到這裡來當兵!」羅布斯叫道,接著問道,「告訴我王海在哪裡?」

  「我不知道。」周賓說著掙扎了下,感覺刀尖在自己脖子上劃了一下,恐懼地叫道,「我流血了,我要死了是不是?」

  「別大喊大叫的,只不過是破了點皮。」羅布斯吼道,同時往營地的方向瞟了一眼,擔心周賓會把其他人引過來,抬手在周賓脖子上周力擊打了一下。

  「嗯。」周賓發出一聲悶哼軟倒在地上。

  王海結束了為期兩天的射擊訓練,經過這兩天的訓練他在射擊方面已經完全恢復了,再加上以前的經驗,單從技巧上來說就是特種兵在他面前也不是他的對手。王海現在欠缺的是體能,體能在戰鬥中占據著相當重要的地位,他必須繼續恢復自己的體能才行,甚至要比以前更強。

  十天的訓練也算是全部結束了,選拔賽在明天早上八點舉行,比賽規則也要在比賽開始前才知道。為了能更好的參加明天的比賽,大家晚上取消了一切訓練活動,他們所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休息。

  在準備吃飯的時候王海走到高塔身邊低聲講道:「晚上十二點找我。」

  「幹什麼?」高塔納悶地問。

  王海講道:「你不是想和我比一場嗎?」

  高塔一聽,激動地叫道:「你真的同意和我比了?」

  「噓。」王海示意高塔不要那麼大聲,囑咐道,「記住,這件事不要告訴其他人,今天晚上就我們兩個人,明白嗎?」

  高塔興奮地點了點頭。

  王海給了高塔這麼一次公平比賽的機會,同時也是對自己的一次認證,看一下經過這十天的訓練後自己究竟提升了多少。

  吃完飯之後王海就躺在床上休息,而這時閆昊天突然從門外跑進來叫道:「王海,樓下有個胖子找你。」

  「找我?」王海從床上坐了起來。

  閆浩天說:「他說他是你的班長,好像叫什麼趙天樂。」

  王海打開窗戶看到趙天樂一臉焦急地站在樓下,於是叫道:「班長,你等我一下,我馬上下去。」

  趙天樂抬頭看了王海一眼,勉強笑了笑。

  王海跑到了樓下,站到趙天樂面前更能感覺到他那種不安,於是問道:「班長,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哦,其實也沒什麼事。」趙天樂有點像大姑娘一樣,扭扭捏捏,小聲講道,「王海,你明天就要參賽選拔賽了吧?」

  王海點了點頭,接著催促道:「班長,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真的沒事,我就是來看看你。」趙天樂擠出一絲笑容說,接著用期待的眼神看著王海,問道,「那個,我順便問下,周賓有沒有來找過你?」

  王海知道真的出事了,不然趙天樂不可能是這個態度,和自己也太客氣了。王海回道:「沒有,他出事了嗎?」

  「沒,沒事。」趙天樂慌忙說,臉上再次擠出一點笑容講道,「既然他沒有來找過你就算了,我也沒什麼事,祝你明天取得好成績。」

  王海見趙天樂要走,一把抓住他的手叫道:「班長!」

  「有什麼事嗎?」趙天樂回頭看著王海。

  王海緊抓著趙天樂的手不放,沉聲說:「班長,你老實告訴我,周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趙天樂原本不打算主瓣,可在王海的逼視下軟弱了,輕點了下頭說:「你走後我就把餵豬的工作交給了周賓,可他中午去餵豬後就沒在回來,我以為他會來找你就過來問一下。」說著勉強笑道,「其實這也不是大事,那小子可能跑哪玩了,現在說不定已經回去了。你忙吧,我回去看一下。」

  王海和周賓生活了三個月,知道周賓只是平時幹活的時候有些懶散,卻絕不會當逃兵,在沒有請假的情況下離開有點不尋常。王海忽然想到了雪狼傭兵團,那些傢伙不會是又回來了吧,可他們抓走周賓是什麼意思?一想到雪狼傭兵團王海就有些緊張,如果沒有特種兵的話,那隻憑這些常規部隊的士兵恐怕奈何不了他們。王海不想讓趙天樂知道雪狼傭兵的事,鬆開手故作輕鬆地說:「周賓可能只是到什麼地方玩了,一會就回去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趙天樂摸了摸腦袋,心裡非常著急,如果再找不到周賓他就必須向連里匯報才行,出現逃兵這種事可是件大事。

  王海安慰道:「班長,你先回去吧,要真有事的話你再來找我。」

  「嗯,好,我不打擾你了。」趙天樂一個勁地應道,轉身離去,心裡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向連長匯報這件事,把周賓當成逃兵來處理。

  王海決定親自去查看一下,看看周賓的失蹤到底和傭兵有沒有關係,他剛轉過身就見到王愛國站在身後。

  「他來這裡幹什麼?」王愛國問。

  王海回道:「哦,沒什麼。麻煩你幫我請一下假,我要回連隊一趟,熄燈前會趕回來的。」

  王愛國知道王海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應道:「交在我身上了,你儘快趕回來就行了。」

  王海不想讓趙天樂知道自己回去過,因此走小路避開了趙天樂,一路奔跑來到了豬圈。有時夜裡王海會偷偷跑來豬圈附近訓練,這時找出之前藏在這裡的蠟燭用來照明,仔細檢查豬圈附近的每一寸土地。四周沒有打鬥過的痕跡,不過王海在豬圈旁的地上找到了一滴已經變成暗黑色的血,王海伸手將活著血的土壤放到鼻子下嗅了嗅,確定他是人血。王海的心涼了,確定周賓是被人綁走的,至於現在是生是死就不知道了。

  「嗨,你好。」一個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

  王海心裡一驚,猛地回頭看去,見到一個外國人站在自己背後五米處。高手。王海心裡想著,對方絕對是一個高手,竟然能離自己這麼近而不被發現,如果不是對方主動開口的話可能會離自己更近。王海打量著對方,對方並沒有像瑪麗他們那樣打扮,只從穿著上不能看出對方到底是不是傭兵。

  「小兄弟,你不要害怕,我叫羅布斯,是來這裡找人的。」羅布斯主動講道。

  王海裝傻說:「大哥,你剛才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餵的豬突然會說話了呢。」

  「豬怎麼會說話?」羅布斯話剛說完意識到王海是在罵自己,臉色馬上變了,問道,「小兄弟,你知不知道這裡有個叫王海的人?」

  王海點了點頭說:「認識,他和我一樣都是餵豬的。」

  羅布斯一聽,面露喜色,接著問:「真是太好了,我是王海表哥,能不能告訴我王海現在在哪裡?」

  媽的,我還是你爺爺呢。王海心裡罵了句,裝出突然警覺的樣子說:「這個我不能告訴你。」

  羅布斯問道:「為什麼?」

  王海繼續裝傻地說:「今天中午有一個像我一樣餵豬的人被人抓走了,我又不知道你是不是好人,不能告訴你,萬一你想抓王海怎麼辦?」

  羅布斯以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個笨蛋,笑道:「我怎麼可能是壞人呢,我是王海表哥。小兄弟,你告訴我王海在哪裡,我不會傷害他的。」

  王海搖了搖頭說:「不,我不能告訴你。」

  羅布斯沒什麼耐心了,一邊向王海走去一邊惡狠狠地說:「小子!實話告訴你吧,中午那個餵豬的就是被我抓走的,你要是不想像他那樣的話就快點告訴我王海在哪裡。」

  王海見羅布斯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刀子,裝著害怕的樣子說:「你有刀?不要傷害我,求你不要傷害我。」

  羅布斯看到王海的樣子就放鬆了警惕,故意在王海眼前揮動了下刀子說:「我可以不傷害你,不過你得告訴我王海在哪裡。」

  「好,我告訴你。」王海說著突然飛起一腳,正中羅布斯兩腿之間。

  位於男人兩腿之間的兩顆蛋蛋可以說是男人的一個死穴,只要輕輕一碰就會痛,在特殊情況下甚至會要了男人的命。

  王海這一腳力道十足,羅布斯那兩顆蛋蛋就像雞蛋一樣瞬間碎裂,巨大的疼痛感直衝腦門。羅布斯的腦子就像是突然被拔下了電源一般,整個人都短路了,「咚」的一聲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媽的,還想嚇唬我。」王海罵了句,伸手拿過羅布斯手中的刀看了眼,是一把鋒利的匕首,質地不比之前殺掉那名傭兵所使的差。王海接著在對方胳膊上摸了下,很快就弄明白這把匕首為什麼會像變戲法似的突然出現在對方手中,原來袖子裡面暗藏機關,可以將匕首卡在裡面,要用的時候只需要輕觸機關就可以將匕首彈出來。王海將機關出下來綁在手臂上試了一下,勁道非常大,可以將匕首彈出十米遠,短距離內光是彈出的一瞬間就具有一定的殺傷力。

  接下來王海又在對方身上仔細搜了一遍,結果在對方腰間發現一根牛皮製成的腰帶,上面插了十二把手指長短的小刀。王海抽出一把小刀試了下,其鋒利成度不壓於之前那把匕首,設計巧妙,可以當作飛鏢來使用。羅布斯身上的匕首和插著十二把小刀的腰帶立即吸引了王海的興趣,這兩樣東西對他來說非常有用,藏在身上不易被發現,可以用來防身。王海另外還在羅布斯身上找到了一把US MK23 MOD 0攻擊手槍和一支拇指大小的鈦金瓶子,手槍配備了消音器和模塊化的夜戰輔助瞄準具,而那支鈦金瓶子則暴露了對方的身份。

  王海太了解這支鈦金瓶子了,以前他就有一支類似的瓶子,裡面裝著殺手集團K博士研製的強濃性分解液。它的功用就像小說中的化屍粉一樣,是殺手在殺人之後用來毀屍滅跡的,只需要一滴就可以將屍體化成一灘濃水。

  羅布斯殺手集團派來的殺手,這個結論讓王海有些吃驚。顯然對方是衝著自己來的,殺手集團是如何知道自己還活著的,對自己現在的情況又知道多少?王海必須弄清這個迫切的問題才行,起身沖羅布斯的臉撒了泡尿。

  羅布斯被尿液一激醒了過來,身上的疼痛神勁不斷刺激著他的大腦,讓他發出刺耳的慘叫聲。

  王海將槍口塞進對方嘴裡阻止他繼續發出聲音來,陰冷地叫道:「再叫出聲我就殺了你!」

  羅布斯整張臉都擠在了一起,強忍著疼痛點了點頭。

  王海將槍口拔出來問道:「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找王海?我警告你,最好不要給我說謊,否則你就得嘗嘗子彈的味道了!」

  羅布斯看著眼前的上等兵,不久前他還像是個傻大個,可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個索命的地獄使者。羅布斯不敢有任何隱瞞,老實地說:「其實我來這裡是找司馬雲的。據可靠消息稱王海知道司馬雲在哪裡,因此我要先找到他。」

  王海心裡鬆了口氣,看來殺手集團還不能確定自己活著,更不知道司馬雲和王海是同一個人,眼前的傢伙只不過是來確認事實真相的小兵,在殺手集團里根本排不上號。王海問道:「你是怎麼知道司馬雲還活著的?」

  羅布斯回道:「是雪狼傭兵團放出的消息,他們本來在這裡有一個任務的,可是卻被司馬雲給破壞了。老實說,根本沒人相信司馬雲還活著,可為了以防萬一我才來這裡調查的。」

  原來是雪狼傭兵團放出的風聲。王海有些氣憤,雪狼傭兵團故意放出這樣的風聲是想替他們的任務失敗找個開脫的理由,同時引殺手集團的人來調查自己是否真的還活著,看來自己以後得更加小心才行。王海接著問道:「中午被你抓走的士兵在哪裡?」

  羅布斯突然開起了條件。「如果你肯放了我的話,那我就告訴你他在哪裡。」

  王海再次將槍口塞進羅布斯嘴裡,緊接著另一隻手將匕首扎進了羅布斯的右眼裡。

  「嗯!嗯嗯......」羅布斯發出悶哼聲,右手捂著被扎瞎的右眼,左手用力抓著地面,左眼怒視著王海。他想要殺了王海,可是槍插在他嘴裡,他毫無還擊的機會。

  王海看著鮮血不斷從羅布斯右手指縫中流出,沉聲說:「你不是想找王海嗎?我就是王海,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司馬雲就是我。我知道你很難理解,連我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明明我被炸死了,怎麼會附身在一個士兵身上。」

  羅布斯的左眼瞪的比剛才更大了,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

  王海把槍口拔了出來,問道:「現在你還想和我談條件嗎?」

  羅布斯恐懼地搖了搖頭,在殺手集團里司馬雲是個像神一樣的人物,他怎麼敢和神去談條件。

  「很好。」王海非常滿意羅布斯的反應,再次問道,「告訴我中午被你抓走的士兵在哪裡?」

  羅布斯聲音顫抖地說:「我把他藏在距離這裡不遠的一個山洞裡。」

  王海講道:「告訴我那個山洞在哪裡。」

  羅布斯指著營地後山說:「你只要順著這個方向走就能找到。」

  王海看了一眼,羅布斯所說的山洞應該就是瑪麗那些傭兵上次藏身的地方。「他最好還活著。」

  「活著,他還活著。」羅布斯急忙說,隨後緊張地問道,「你......你不會殺我吧?」

  「你說呢?」王海反問,根本不給對方思考的機會,手裡的匕首直接貫穿了對方的喉嚨。王海將匕首上的血跡在屍體上擦乾淨,收起武器拿出鈦金瓶子,將裡面的液體倒出一滴在屍體上。傷口開始腐蝕並冒出一股白煙,接著如同瘟疫一樣迅速蔓延,轉眼之間整具屍體連同衣物都化為了一癱濃水,慢慢滲入地面,沒有人會知道這裡剛剛死了個人。

  王海轉身朝後山跑去,在山洞裡找到了早已不省人事的周賓,他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好在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不,我不知道王海在哪裡,你就算殺了我也沒用。」周賓發出微弱的呻吟聲。

  王海輕嘆一聲,沒想到周賓會寧死不說自己在什麼地方,不過換句話來說也正因為他沒說才保了一條小命,不然羅布斯早就殺了他了。王海背起周賓往往營地走去,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在這裡出現過,因此把周賓放在了距離營地不遠的路邊,然後將營門站崗的崗哨引了過來。

  「這不是一連的周賓嗎,怎麼會在這裡?」

  「天呀,他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快,快點去叫人!」

  崗哨驚訝地叫道,其中一個崗哨迅速跑回去叫人。

  王海躲在暗處看著班長趙天樂帶著炊事班裡的人衝出來將周賓抬了進去,他知道周賓醒來後如實說出自己的經歷,不過沒有人會相信他的話,因為沒有人能夠找到已經死去的羅布斯,更沒有人知道是自己將周賓救了回來。

  回到團部後王海裝著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的樣子和大家聊了會天,接著就上床睡覺,在晚上十二點的時候偷偷起來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高塔早就等在了門外,見到王海走出來就上前講道:「我還以為你把比賽的事給忘了呢。」

  王海擔心高塔興奮的聲音會被人聽到,連忙示意他小聲一點,接著問道:「你在這裡等了多長時間?」

  高塔儘量壓低聲音說:「熄燈後我就等在這裡了。」

  「你沒有睡覺?」王海問。

  高塔點頭說:「我怕睡過了頭,而且我非常興奮,根本睡不著。」

  王海輕輕地笑了笑,高塔真是一根筋,不就是自己答應和他比一次五公里越野,用得著這麼興奮嗎?王海講道:「我們走吧。」

  高塔跟在王海後面走去,同時問道:「我們要去哪裡比?」

  大半夜在團操場上跑五里不被人認為是神經病也會引來許多好奇的人觀看,王海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和高塔之間的比賽,因此一早就決定到團部外面去比賽。另外,王海在第一天到這裡來的時候就對團部進行了偵察,知道在警衛連後面有一道三米高的牆可以翻出去,而且那裡沒有崗哨,不會被人看到。王海講道:「我們出去比。」

  高塔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跟著王海來到了警衛連後面。

  三米高的牆難不倒王海,他一隻腳在牆上蹬了一下,伸手就扒住了牆頭,翻身躍了上去。對於高塔來說就更加簡單了,他原地蹦一下就雙手抓住了牆頭,輕易的躍了上去。從團部裡面翻出來後王海就帶著高塔來到了他們經常跑的路,向高塔講道:「我們就在這裡比吧。」

  「嗯。」高塔應道,開始手臂和雙腳來。

  王海也活動了一下筋骨,就在他打算和高塔比的時候聽到後面傳來動靜。王海以為羅布斯還有幫手,立即轉過身來,同時彈出袖子裡的匕首握在手中。「誰?」王海低聲叫道。

  「你們兩個半夜三更的跑到這裡來幹什麼?」孔傲說著從後面走了出來。

  王海見是孔傲,馬上將匕首藏到身後,再次將它塞到袖中。王海扭頭向高塔問道:「是你告訴他的?」

  高塔搖了搖頭,好奇地看著孔傲。

  孔傲笑道:「你別怪高塔,他什麼也沒說,不過他的舉動早已經出賣了他。」

  王海苦笑一聲,高塔表現的太興奮了,不睡覺就跑到門口等自己,任何人都會起疑的。王海敏銳地察覺到跟來的不止孔傲一個人,周圍的黑暗之中還躲著其他人,於是高聲叫道:「既然來了就都出來吧!」

  「還有人嗎?」高塔好奇地看向四周。

  王愛國從黑暗中走出來說:「王海,你竟然要和高塔比賽為什麼不叫上我?」

  「還有我呢。」鄭健民跟著走了出來,接著說,「這樣的比賽怎麼能錯過我?」

  「王海,你真不夠意思。」黑暗中走出一個又一個人來,到最後要參加明天選拔賽的人全都出現在了這裡。

  高塔伸手撓了撓腦袋,納悶地說:「你們怎麼都跟過來了?」說著扭頭向王海講道,「真的不是我告訴他們的,你不會因為他們來了就不跟我比了吧?」

  王海看著一雙雙盯著自己的眼睛,無奈地說:「既然大家都來了,那我們就把它當成明天的預熱賽吧。」

  「好呀!」眾人紛紛應道。

  王海和高塔兩個人間的比賽演變成了全體賽,每個人都激情高昂,想要在這場不正式的比賽中取得好的成績。

  「預備,跑!」鄭健民發出口令,十幾個人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沖了過去。

  野驢爆發力非常強,一開始就衝到了第一的位置,可轉眼之間就被高塔超了過去;鄭健民緊跟著高塔身後,兩人只差了半個身子;王愛國也拼了命的往前跑,不想每次都在五公里越野上輸給野驢;王海答應過高塔會拿出全力,因此也沒有一點放水的意思。就這樣,一場激烈的五公里越野就這麼的拉開了序幕。

  每個人都拼盡了全力,因此彼此之間的差距並不是太大,只有王海和高塔跑的稍微靠前一點。

  野驢見王海和高塔將他甩開了,抱怨地叫道:「媽的,那兩個傢伙還是人嗎,他們怎麼可能跑的那麼快?」

  「是你跑的慢了!」王愛國說著從野驢身邊沖了過去。

  「混蛋,老虎不發威還以為我是病貓!」野驢咬了咬牙,再次發力往前衝去。

  鄭健民跑在第三的位置,他一直想跟上王海和高塔的速度,可是慢慢地彼此之間的距離也逐漸拉大起來,他不得不佩服兩人的強悍。

  在最後五百米衝刺的時候王海再次加快速度想要甩開高塔,可是發現高塔同樣加大了速度,兩人就像是被粘合劑粘在了一起,同時向終點衝去。

  「啊!」高塔突然發出一聲吼叫。

  王海並沒有被高塔如雷般的叫聲嚇倒,緊跟著也叫了起來。

  或許是受到了兩人的影響,跑在後面的人一個個也跟著叫了起來。聲音不斷在山間迴蕩,山林間的飛鳥受驚拍翅高飛,就連五公里外團部站崗的哨兵也紛紛往這個方向望去,猜想著這裡出了什麼事。

  高塔最終以一個身子的優勢取得了第一名的成績,王海第二名,鄭健民第三名,王愛國和野驢並列第四名。

  激烈的比賽就此拉上尾幕,每個人都得到了最大的滿足,躺在地上大口喘著氣。不知道是誰先笑了起來,緊接著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來,山間的叫聲轉換成了一陣笑聲,聽起來有些滲人。

  王海緩過氣後向身邊的高塔講道:「恭喜你獲得了第一名。」

  一向木訥的高塔突然問道:「你是不是還背著沙袋?」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看了過去,雖然王海沒有說話,但是每個人都看出王海確實還背著沙袋。王海是唯一一個背著沙袋跑的人,一個背著百斤沙袋的人竟然能跟得上他們的速度,這讓大家感到驚訝與不解,心裡暗想王海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高塔從地上爬了起來,站在王海面前一臉鄭重地講道:「不,你才是獲得第一名的人。」

  王海沒有和高塔爭辯究竟誰才是第一名,他已經獲得了大家的認可,重要的是他的夢想不是在這些人中獲得第一名那麼簡單,他的步伐不會就這麼停下來,他要繼續向前,取得比以往更高的成就。

  「時間不早了,我們快點回去吧。」王愛國第一個反應過來,一個連隊突然少了這麼多人很容易被發現,而且之前的大喊大叫可能已經引起了人們的注意。

  沒有人反對王愛國的提議,大家不像剛才那麼的拼命,卻也以不太慢的速度往回跑。

  孔傲是第一個翻牆跳進團里的,剛剛站穩腳就見到牆角站著一個人,等看清對方的長相後打了個冷戰,慌忙敬了個禮叫道:「團長!」

  後面的人速度非常快,一個個翻牆躍下,當聽到孔傲的叫聲後發現團長竟然站在這裡,紛紛敬禮叫道:「團長!」

  團長面無表情地看著王海這些人,他要是狠批大家的話還好說,可是一句話不說讓人摸不著頭腦,一個個站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僵持片刻後團長突然講道:「回去睡吧,幾個小時後選拔賽就要開始了,最終能夠代表團里參加師比武的只有六個人。」說完不等大家反應過來就轉身離去。

  王海第一個反應過來講道:「我剛才是不是聽錯了,團長說只有六個人可以代表團里參加師比武?」

  大家相互看著,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團長說的確實是六個人。王海這邊重新組成的團隊有七個人,警衛連那邊也有八個人,換句話來說不管是哪方獲得了勝利都不能全部代表團里參賽,無形間增加了比賽的困難度和彼此之間的競爭性。

  「團長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野驢叫道,同時把目光投向了警衛連那幫人身上。

  孔傲盯著野驢說:「怎麼,你認為我們知道?我們也是和你們一樣,剛剛才聽到這個消息,我們也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很明顯王海這邊的人認為是警衛連故意隱瞞了消息,而警衛連堅決不承認這件事,雙方的情緒都比較激動。眼看著雙方就要吵起來了,王海叫道:「你們都沒聽到團長剛才說什麼?選拔賽在幾個後就要開始了,大家還是快點回去休息吧。」說完就向前走去。

  王愛國講道:「王海說的沒錯,大家還是快點回去休息吧。」說完就跟了上去。

  野驢瞪了警衛連那幫人一眼,氣憤地叫道:「我們走!」

  王海這邊的人瞬間走了個精光,只留下警衛連那幫人,孔傲向鄭健民叫道:「班長。」

  鄭健民心裡也很疑惑,見大家都看著自己就說:「先什麼也不要想,大家快點回去休息,拿出全力參賽這次選拔賽,一切都等選拔賽結束之後再說。」

  「是!」其他人應道。

  回到房間後根本沒人睡得著,大家先是躺在床上沉默了片刻,接著野驢從床上跳下來把話挑明了說:「我看警衛連一定一早就知道這件事,他們故意瞞著不跟我們說是想甩詭計。喂,你們都說說自己是怎麼看的?」

  「沒錯,警衛連那幫人一定早就知道只有六個人可以代表團里參賽!」閆昊天附合道。

  王愛國搖了搖頭說:「我剛才仔細看了警衛連那些人的反應,他們應該也是剛剛知道這個消息的。」

  「我也覺得他們之前並不知道這件事,再說他們根本沒必須瞞著我們。」崔東亮說。

  野驢堅持自己的想法,叫道:「他們瞞著我們就是想玩花招。比如說像現在這樣,在比賽開始之前告訴我們這件事,那我們就會因為有一個人不能代表團里參賽而無法盡全力去對付他們。」

  王愛國見王海躺在床上不說話,問道:「王海,說說你的意見,你是怎麼想的。」

  野驢馬上叫道:「對,王海,你也說說你的想法。如果是我們贏得了選拔賽取得了參加師比武的資格,那你說該由誰去師里,又該誰留下?」

  王海坐起來講道:「我覺得你們想的都太多了,由誰代表團里去參加師比武還是等贏得比賽再說吧。另外,該由誰去不是我們任何人說了算,得由團里決定。」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王海說的沒錯,最終的決定權在團長手裡,團長說讓誰去誰就去。

  王愛國揮了揮手說:「好了,大家快點休息,等在選拔賽里贏了警衛連再說吧!」

  大家又回到各自的床上躺下,可真正睡著的卻沒有幾個,那些睡不著的都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考慮著自己要如何才能最終代表團里參加師比武。

  早上六點鐘大家和其他士兵一樣正常起床出早操,與警衛連八人相見時彼此之間沒有一句話,他們之間已經多了一層隔閡,成了真正的敵人。吃完早餐後王海等人在房間裡等待著選拔賽的開始,可是他們幾個像是被人遺忘了一樣,直到八點半也沒有一點動靜。

  「我說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今天要開始選拔賽嗎?」野驢有些沉不住氣地叫道。

  王海心裡也是納悶,八點鐘的時候團里的部隊已經被帶出去訓練的,警衛連不參加選拔賽的人也離開了,就只剩下他們和警衛連的八個人還留在這裡。王海講道:「大家再等一等,警衛連的人不也在這裡。」

  大家只能耐心地等待,野驢乾脆坐在窗戶前觀察外面的動靜,快九點的時候他看到一輛卡車從團部外面駛進來停在了警衛連門前,隨後團才在警衛連長的陪同下出現了。野驢興奮地叫道:「大家快點準備,看樣子選拔賽馬上要開始了!」

  一陣急促的哨聲突然響了起來,接著就聽警衛連長在下面大聲叫道:「參加選拔賽的人集合!」

  「大家快點下去!」王愛國叫道。

  王海等人起身向外衝去,打開門就見警衛連的人從隔壁沖了過來,兩波人馬在樓梯間裡就爭了起來,一個個搶著往外跑。

  十五個人分成兩排站到了警衛連門前,警衛連長叫喊著響亮的口號,整理完隊伍後轉身向團長敬了個禮叫道:「報告團長,參加選拔賽的人員應到十五人,實到十五人,請指示!」

  「稍息!」團長吩咐道。

  「稍息!」警衛連長沖王海等人叫道,接著就退向了一旁。

  團長走到隊伍的正前面講道:「我已經跟大家說過了,這次的計劃有變,最終能代表團里參加師選拔賽的只有六人,因此我們比賽的規則也有所改變。這次選拔賽不再以連為單位,而是以個人為單位,最先出線的六人將會代表團里參賽。」

  以個人為單位,這打破了王海和警衛連他們原先的計劃,不過這樣的比賽顯得更加公平,兩支隊伍都不再用為勝出後該由誰最終參賽而費心。

  團長扭頭向警衛連長講道:「原連長,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是!」警衛連長應道,接著沖王海等人吼道,「上車!」

  沒有人問為什麼要上車,上車後去哪裡。大家心裡存在著各種各樣的疑問登上了卡車。

  車裡擺放著十五支八一式步槍和背包,步槍和平常用的稍微有些不同,王海一眼就認出這些步槍加裝了雷射發射器,而背部里裝的則是接收器。這些裝備是一般部隊用來訓練的,槍可以模擬子彈發射,一旦擊中目標背部里的接收器就會產生反應冒出紅色的煙霧。

  原連長向團長告別後也登上了車,在車子啟動後向大家講道:「車子會把大家帶到二十公里以外的地方,敵人是你們彼此,不管我們用什麼手段,最先回到團部的六個人是這次選拔賽的勝出者。都聽明白了嗎?有疑問的可以提問。」

  「報告!」王愛國叫道。

  「說。」原連長講道。

  王愛國看了眼腳邊的武器說:「這些槍是怎麼回事?」

  原連長講道:「槍是你們的武器,當你被擊中的時候背包里就會冒出紅煙,也就代表著你失去了這次比賽的資格。換句話來說,你們除了儘可能快的跑回團部外還得小心自己被別人擊中。」

  「報告!」孔傲叫道。

  「說。」原連長講道。

  孔傲問道:「連長,我想知道這些武器的有效射程是多少?」

  原連長講道:「一百米以內可以像真槍那樣射擊,超出一百米後會出現誤差,能不能擊中目標就要看你們的運氣了。」

  「報告!」王海叫道。

  「說。」原連長講道。

  王海問道:「我想知道最終回到團部里的人不到六個怎麼辦?」

  這個問題是每個人都關心的問題,規則讓大家彼此之間變成了敵人,萬一路上有過多的人被淘汰會有怎麼樣的結果。

  原連長露出一絲笑容說:「團長之前可能沒有說清楚,這次選拔賽要的人最多是六個,並不是一定要六個。如果你有能力淘汰所有人的話,那這次代表團里參賽的就只有你一個人。」

  大家聽到這個結果沉默了,按原連長的話來說即使最終勝出的人只有一個,其他在路上遭到淘汰的也沒有機會再去添補空缺。

  「還有問題嗎?」原連長問。

  野驢講道:「報告,我想知道這次選拔賽有時間限制嗎?」

  原連長回道:「沒有具體的時間限制,不過我們會在天黑之前結束比賽,如果天黑了你還沒有趕回來,這樣的水平也沒必要到師里去丟人現眼!」

  說是沒有具體的時間限制,其實在時間上讓大家感覺更加的緊迫,每個人都不敢浪費自己的時間。

  「還有問題嗎?」原連長再次問。

  這次沒有人說話了,車內暫時恢復了平靜。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了下來,原連長吼道:「下車!」

  王海背負著自己的武器裝備跳下了車,發現他們依然位於大山之中,只是具體方位卻不清楚。王海回頭向站在車上的警衛連長問道:「我們這是在哪?」

  原連長瞪了王海一眼說:「離團部二十公里的地方。」

  從大家的表情來看沒人知道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野驢問道:「有地圖嗎?」

  原連長搖了搖頭說:「這也是對你們的考驗,你們必須想辦法找到回團部的路才行。好了!有什麼問題都給我憋回去,現在比賽正式開始!」

  王海扭頭看向其他人,大家都警覺了起來,彼此之間不敢把背部給任何人,端槍指著自己周圍的人,一步步慢慢向後退去。王海是唯一一個站在原地沒有動的,看著大家分散開後消失在四周。

  原連長向王海叫道:「喂,你站在這裡幹什麼,不想參加比賽了嗎?」

  王海露出微笑說:「我現在連自己在什麼地方、往哪個方向走都不知道,與其向只沒頭的蒼蠅一樣四處亂闖,不如等在這裡讓你告訴我往哪個方向走。」

  原連長冷笑一聲說:「怎麼,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往哪走嗎?」

  王海講道:「你不會主動告訴我,不過你不會一直呆在這裡,而你回去的路線就是我該走的方向。」

  原連長笑了起來,向司機大聲吩咐道:「開車!」

  卡車沒有變換方向,繼續沿著道路向前行駛了起來,而原連長則站在後車箱裡得意地笑著。

  王海同樣得意地笑了下,轉身往卡車相反的方向走去,那裡才是回團部的方向,因為卡車之前沒有調過頭,跟著卡車走只會繞遠路。王海一邊走一邊謹慎地觀察著四周,他知道想根據卡車離去得到一點提示的不止他一個人,周圍最少藏著五個人。王海並不擔心這些人會開槍射擊自己,首先比賽才剛剛開始,射擊他只會暴露他們自己;其次他非常小心,始終與周圍的人保持著百米的安全距離。走出包圍圈後王海開始加快步伐,順著道路走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拔,很容易成為人們射擊的目標,他轉身進入了山林里,藉助山林的掩護前進。

  一個人影跟在王海身後,見到王海進入林子中停下來猶豫了一下,接著加快步子追了上去。

  王海早就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進入樹林後就躲了隱蔽的雜草堆中,他可以清晰的看到身後追上來的人,可是對方卻看不到自己。王海看到跟著自己進來的人是趙堅,警衛連里的一名士官,因為和對方沒有什麼交情,再加上對方正端槍來回尋找,於是就也端起了槍。

  趙堅進入樹林裡後就開始後悔了,尤其是在發現王海不見了的時候變得更加緊張,萌生了退出去的想法。不知不覺中趙堅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他可以感覺得到王海就藏在周圍某個地方,擔心自己在退出去的時候會被擊中,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王海注視著趙堅的一舉一動,對方即將踏入自己的最佳射程。

  「啪。」趙堅被自己踩斷的樹枝聲嚇了一跳,猛地轉身向後看去,並且因為緊張扣動了板機。

  好機會。王海抓著這個難得的機會扣動了板機,手中的步槍發出一聲類似槍聲的響聲,接著就看到趙堅的背部冒出一陣紅煙來。

  「該死的!」趙堅暗叫一聲,扭頭看到王海從雜草堆里跳出來繼續向前跑去。趙堅端起槍來扣動板機,可惜他已經遭到了淘汰,手中的槍已經無法再射擊。

  王海一路向前,翻過一座山頭停了下來。前面是一片低洼地帶,四周樹木枝葉茂盛、雜草叢生,是個可供埋伏的好地方。這一路王海都非常的小心,走到這裡先找了顆大樹爬了上去,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以免遇到埋伏。幾分鐘後王海聽到身後傳來動靜,回頭看去,發現公孫子跑了過來。

  公孫子也是一個非常小心的人,跑到這裡後速度放慢了下來,不過他並沒有像王海那樣停下腳步,而是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就繼續向前跑了過去。

  王海沒有驚擾公孫子,他成了自己探路的棋子,順利通過這片低洼地帶的話證明這裡並沒有埋伏,否則自己就要更加小心才行。

  公孫子其實也擔心這裡會有埋伏,進入低洼地帶後速度降的非常慢,幾乎是一步一停的觀察四周。

  「嘩!」突然而來的響聲驚動了公孫子,他急忙躲到身後,同時端槍尋聲望去。

  警衛連的一名士兵出現在前面,剛才的聲音就是他不小心掛到樹枝發出的。他似乎沒有看到公孫子,小心地往前走著。

  公孫子為自己能及時發現敵人而感到慶幸,要是被敵人先發現他可能已經被淘汰了。淘汰一個人自己勝出的機會就多一分。想到這點公孫子打算開槍淘汰眼前的傢伙,可就在扣動板機的時候發現角度並不是太理想,而且雙方之間的距離有點偏大。為了能更好的擊中對方,公孫子從樹後走了出來,小心地跟了上去,尋找著最佳的射擊角度。

  被公孫子跟著的人絲毫沒有察覺危險正在靠近,竟然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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