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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節 李自成等部進軍四川

2024-10-09 11:59:18 作者: 顧誠

  李自成等部在崇禎九年占領米脂、綏德一帶後,曾打算渡黃河再入山西。由於山西巡撫吳甡加強了黃河渡口的防禦,只好變計西行,主要活動在寧夏、甘肅地區。陝西巡撫孫傳庭的奏疏里談到李自成、過天星(張天琳)等部的活動情況時說:崇禎十年,「闖、過等賊與大兵相持於階、成山中者七八月,氣焰風聲,益非昔比」。[75]這年九月,李自成、過天星、混天星等十幾支起義軍從秦州地區出發,取道徽州、略陽,向漢中進軍。其「聲勢甚猛」,隊伍「寬約四十餘里」,「兩日尚未走盡」[76]。明政府急調總兵曹變蛟趕赴漢中,於夜間進入府城南鄭縣。九月二十六日,義軍不知官軍增援部隊已經趕到,以為漢中府守御單薄,貿然開始攻城。曹變蛟狡猾地不動聲色,等到義軍衝到城壕附近時,突然「雷鼓喧天,旌旗山立,矢石如雨而下」[77]。起義軍措手不及,敗下陣來,攻取漢中的計劃沒有實現。

  漢中失利以後,李自成、過天星等義軍首領決定率部南下四川。這年十月,先破陝西通往四川的咽喉寧羌(今陝西寧強縣),接著攻克四川七盤關和朝天關,占領廣元縣。起義軍進川後如入無人之境,連克昭化、金堂、劍州、什邡、彭縣、郫縣、新都、西充、遂寧、梓潼、綿州、新繁、溫江、江油、彰明、羅江、德陽、漢州等州縣,明地方「官吏望風而逃」[78]。明四川總兵侯良柱中了起義軍的埋伏計,被擊斃於梓潼縣境的百頃壩。短短的一個月內,李自成等部攻克四川州縣達三十八座。[79]十一月初二日,義軍三路大軍會合於省城,「揚兵成都郊外」[80]。明四川巡撫王維章、巡按陳廷謨嚇得面無人色,拼命求救。朱由檢接到報告後,深恨四川文武官員無能,下令把王維章、侯良柱革職,陳廷謨「降三級戴罪殺賊」[81];任命傅宗龍接替四川巡撫,催促洪承疇火速統兵入川協剿。洪承疇得令後帶領固原總兵左光先、臨洮總兵曹變蛟以及副將馬科、賀人龍、趙光遠等部官兵一萬名進川,又檄調延綏總兵王洪、寧夏總兵祖大弼部屯駐漢中、略陽、徽州、秦州一帶,準備在起義軍出川時加以堵擊。明政府四川當局也「調到各處川兵數有六七萬之多」[82],主要擺在成都到閬中一線,防止義軍向川東和川南發展。當時,義軍攻占的地區基本上在嘉陵江以西[83],洪承疇帶領從陝入川的官軍在嘉陵江以東。李自成、張天琳等見官軍雲集四川,東面和南面都有重兵扼守,川西又是少數民族聚居區,不易發展,就在崇禎十一年正月中旬,分路突破官軍阻攔[84],出川北上。李自成和中斗星等部經文縣、西和、禮縣,西攻河州、臨洮;爭世王(六隊首領之一)、過天星、混天星等部取道陽平關、略陽,北經平涼、固原,直抵慶陽,不久又折回陝西[85]。洪承疇帶著陝西官軍在四川撲了空,急忙趕回陝西。此後,洪承疇所統官軍,西追李自成等部於甘肅;巡撫孫傳庭則在澄城、延安、合水、三水一帶,追剿過天星、混天星以及六隊的爭世王、大天王等部義軍。

  [1] 「玄默」在一些史籍中寫作「元默」,是由於避康熙皇帝的諱而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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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明末農民起義史料》,第九九頁。

  [3] 呂維祺:《明德先生文集》卷五;另見《河南通志》卷七六,《藝文》五;《豫變紀略》所載有刪改。原任河南巡撫范景文在《備陳中州地方情形疏》中說:「向來中州號稱無事,自臣入境而後知非無事也。河之北苦旱,千里赤地,河之南苦水,一望白波,饑民已不聊生矣。而兩河間皆苦盜,綠林嘯聚,日不絕聞。民窮而盜易起,盜起而饑民附之,將禍至之無日也。」見《範文忠公全集》卷二,《奏疏》。

  [4] 乾隆十三年《商南縣誌》卷十一,《紀事》;乾隆十一年《雒南縣誌》卷十,《要事》引舊志。

  [5] 《綏寇紀略》卷二。

  [6] 同2。

  [7] 同3。崇禎七年三月,明廷提升原大名兵備道盧象升為鄖陽撫治,接替了蔣允儀,見《明大司馬盧公奏議》卷一,《到任謝恩疏》。

  [8] 《平寇志》卷一。

  [9] 《綏寇紀略》卷二說:「賊之入蜀者未逾月而返楚又二三萬。」

  [10] 傅永淳(當時任陝西巡按):《劾總督陳奇瑜疏》,引自康熙二十四年《靈壽縣誌》卷十,《藝文》下。

  [11] 同1。

  [12] 明兵部尚書張鳳翼在崇禎八年二月的一件題本中說「去歲陳奇瑜曾撫過男婦四萬有奇,一激則鋌而是(走)險」,見《樞政錄·策寇》卷十。陳克家補纂《明紀》卷五三和夏燮《明通鑑》卷八四,載當時陝西巡撫練國事的奏疏說:「漢南賊盡入棧道,奇瑜檄止兵。臣未知所撫實數。及見奇瑜疏:『八大王部萬三千餘人,蠍子塊部萬五百餘人,張妙手部九千一百餘人,八大王又一部八千三百餘人。』臣不覺仰天長嘆!夫一月撫強寇四萬餘,盡從棧道入內地,食飲何自出?安得無剽掠?且官軍防護,一大帥止將三千人,而一賊魁反擁萬餘眾,安能受紀律耶!賊皆藉口歸籍,然延安州縣驟增四萬餘人,安集何所?合諸征剿兵不滿二萬,而降賊逾四萬:豈內地兵力所能支?」按,文秉《烈皇小識》卷四,說受撫的起義軍總數為三萬四千餘名。《懷陵流寇始終錄》卷七,作「上籍軍門者一萬七千人」。

  [13] 傅永淳:《劾總督陳奇瑜疏》。

  [14] 文秉:《烈皇小識》卷四。

  [15] 《綏寇紀略》卷二。

  [16] 《楊文弱先生集》卷二六。

  [17] 《懷陵流寇始終錄》卷七。

  [18] 值得注意的是,各種史籍都講到義軍是經棧道出險的。當時寶雞生員韓珽上言,駁斥陳奇瑜關於「激變」的說法就指出,義軍「一出棧道即破鳳縣,殺唐三鎮鄉官辛思齊家一百八十口。八百里連雲棧橫屍撐柱,四十村落盡為灰燼,此在寶雞之南,豈亦激變所致乎?」(《懷陵流寇始終錄》卷七)這裡雖多誣衊誇張之詞,但以當地人談事件發生的位置,大抵是不會錯的。所謂八百里連雲棧道是指北起寶雞益門鎮,南抵褒城的古道。崇禎十二年八月,楊嗣昌奏疏中說:「至於通棧之法,臣部時切訪求。有新推漢羌中軍朱國璽深知其事,謂連雲棧從褒城至益門鎮,八百里中惟彈丸一鳳縣耳。」見《楊文弱先生集》卷三四,《復瑞王營兵鼓譟疏》。清初陝西總督孟喬芳,在順治四年的一件題本中也說:「至於棧道為通漢入蜀必由之路,南控褒城,北連寶雞,計程七百餘里,皆深山茂林,杳無人煙,中惟鳳縣城堡,僅有居民二百餘人。」(《孟忠毅公奏議》)這些材料都說明某些史籍把起義軍被困地點搬到興安是違反事實的。再從起義軍出險以後的情況來看,諸書都記載李自成等部立即占領鳳縣,沿鳳翔、麟遊、乾州一線進軍,也表明起義軍被圍困的地點在漢中。如果是在距離較遠的安康,就不可能立即占領鳳縣。

  [19] 《綏寇紀略》卷八,載韓王之言:「九月初五日攻平涼,不下,轉攻四境,平涼屬城十破其五。」

  [20] 《平寇志》卷一。

  [21] 同1。

  [22] 乾隆三十一年《嵩縣誌》卷六,《星野·附祥異》所引康熙三十一年盧志遜所修舊志。

  [23] 《平寇志》卷二。

  [24] 同4。

  [25] 和吳偉業同時的彭孫貽、談遷、鄭廉在所撰《平寇志》《國榷》《豫變紀略》等書里,都沒有提到滎陽大會。戴笠、吳殳在《懷陵流寇始終錄》卷八中,還針對《綏寇紀略》的記載批駁道:「流賊如野燒,隨處可發,是以難討。若有期會謀劃,非流賊矣。吳紀載七十二營頭目會議滎陽者(原書作『會議者滎陽』)訛也。且自成不出關,而謂解回、獻之爭,不亦誣乎?故不取。」

  [26] 金光宸:《金雙岩中丞集》。

  [27] 康熙十七年《滎陽縣誌》卷八,《藝文》內收有本縣舉人張鳳毛在崇禎八年十一月寫的《顏公生祠碑記》,文中說:「是歲首月,流寇披猖,闕剪我廬舍,虔劉我百姓……」同書卷一《地理志·兵燹》記:「崇禎八年正月初六日,流寇破城。」附帶說一下,康熙《滎陽縣誌》里並沒有記載起義軍在本縣召開大會之事,直到乾隆年間重修縣誌才引用《官修明史》的記載補入,說明本地人並不知道這次大會。鄭廉《豫變紀略》卷一,記起義軍攻克滎陽的日期為正月初七。河南巡撫玄默在《剿賊圖記》里說:「崇禎八年正月元旦,(左)良玉又有滕家店之捷。然賊愈殺愈多,我兵日分日少,不數日而賊復猖狂滎(陽)、汜(水)二縣,城池盡失。」(《魯靈兩捷圖第二十二》說明文字)這些材料都證明起義軍到達滎陽在八年正月上旬。

  [28] 這裡所列時日和引文都是根據張鳳翼的《樞政錄》。

  [29] 康熙元年《汝寧府志》卷十,《武備·軍功》。

  [30] 康熙《上蔡縣誌》卷十二,《編年志》。

  [31] 康熙《廬州府志》卷九,《祥異》。

  [32] 參看梅之煥《梅中丞遺稿》卷二,《寄劉同人》。

  [33] 康熙五十六年《羅田縣誌》卷一,《祥異》。

  [34] 原名於皇寺,元末毀於兵燹,洪武年間另行擇地重建,改名大龍興寺。

  [35] 《明史》卷三,《太祖本紀》三。

  [36] 天啟元年《鳳書》卷七,柯仲炯:《中都五美帖·上太守李公》。

  [37] 錢士升:《賜余堂集》卷一,《祭告禮成回奏用因陳目擊民瘼疏》。

  [38] 孫承澤:《春明夢余錄》卷三六,《本計》條引崇禎八年御史鄧啟隆《民害未除疏》;又見孫承澤《山書》卷九。

  [39] 《綏寇紀略》卷九說:「鳳陽之陷也,張獻忠與自成皆在焉。獻忠得陵監所教響手小奄十二人,每飲酒,令之奏樂。自成求之,勿與,固以請,獻忠毀樂器,而後以其人歸,自成殺之。兩人由此相失。」《平寇志》和《國榷》都說攻取鳳陽的是掃地王、太平王二部。在沒有查證清楚以前,暫按二書的說法。

  [40] 兵科給事中林正亨《查鳳陽失事疏》中報告,「班軍殺死二千二百八十四名,高牆軍一百九十六名,精兵七百五十五名,操軍八百餘名」,見《綏寇紀略》卷三。

  [41] 《平寇志》卷二。

  [42] 關於攻克鳳陽之後,起義農民的旗幟上出現「古元真龍皇帝」的字樣,是一個難以解釋的問題。拙稿《古元真龍皇帝試釋》(載《歷史研究》一九七九年第五期),也只是一種推測。吳世濟《太和縣禦寇始末》中,記載崇禎八年正月義軍進攻太和縣時,曾「脅令」一個當地生員「寫闖天王興武元年告示」。又崇禎八年二月十二日,兵部尚書張鳳翼就鳳陽巡撫楊一鵬塘報事題本中說:「看得流寇僭號稱元,罪惡上通於天……」(《樞政錄》卷九)可以肯定起義軍當時確實有改號稱元之舉,詳情還需考證。

  [43] 楊士聰:《玉堂薈記》,卷上說:「寶頂被穿一穴,不知深淺,地方官多諱言之。」《國榷》卷九四也說,「聞幽宮之骨不能保,諸臣忌諱,無一以聞。以後以獾穴為解,又因而窖之。」

  [44] 吳世濟:《太和縣禦寇始末》。

  [45] 張鳳翼:《樞政錄》策寇卷九。

  [46] 《綏寇紀略》卷三。

  [47] 盧象升:《與蔣澤壘先生》,見《盧忠肅公集》卷十一。

  [48] 同2。

  [49] 《懷陵流寇始終錄》卷八,記艾萬年被起義軍擊斃,柳鎮國(當作柳國鎮)、劉成功、王錫命「俱重傷」。按,諸書均雲柳國鎮與艾萬年同死,故不取戴笠、吳殳之說。

  [50] 《綏寇紀略》卷三。

  [51] 《綏寇紀略》卷三。按,曹文詔敗死的地點,史籍記載有分歧。《平寇志》卷二和張岱《石匱書後集》卷十八《曹文詔賀人龍列傳》,記作婆羅寨。乾隆二十八年《正寧縣誌》卷四,《地理志·古蹟》項下載:「曹總兵戰場:鳳洲續綱載在婆鑼寨,距縣四十里;吳偉業《綏寇紀略·真寧恨》編載在湫頭鎮,亦距縣四十里。」說明到康熙年間,當地人士也弄不清昔年戰場究竟在哪裡。

  [52] 《懷陵流寇始終錄》卷六。

  [53] 《樞政錄》卷八。張岱記曹文詔有一次領兵路過平涼,正碰上起義農民和家屬數萬人屯駐在附近山谷中,文詔「呼麾下士直衝而上,但聞婦女兒稚號泣,聲震山谷」。見《石匱書後集》卷十八。

  [54] 《綏寇紀略》卷三。

  [55] 《明史紀事本末》卷七五。又,盧象升《剿盪愆期聽候處分並陳賊勢兵情疏》載,闖王高迎祥於八年「十二月內自秦中突汝、雒,自汝、雒奔江淮,其眾不下四五萬人,又有曹操、搖天動、滿天飛、南營八大王等附之,為數幾於十萬」。見《明大司馬盧公奏議》卷四。

  [56] 《明大司馬盧公奏議》卷三,《辭總理五省軍務疏》。

  [57] 盧象升:《盧忠肅公集》卷十一,《與少司成吳葵庵書八首》。

  [58] 《懷陵流寇始終錄》卷九。

  [59] 左懋第:《申賊掠韓城防禦文》,見《夢石山房文鈔》卷二。

  [60] 此段主要依據《綏寇紀略》卷四所載洪承疇崇禎九年六月十一日疏。《國榷》卷九五記:「甘肅總兵柳紹宗敗賊惠登相於西寧。」西寧距義軍當時活動的地區比較遠,疑有誤。《平寇志》卷二,記「柳紹宗破過天星於寧州」。按,明末農民戰爭中,有兩位起義首領綽號都叫「過天星」,其真名一為張天琳,一為惠登相。根據孫傳庭的奏疏可以判定,崇禎九年前後,經常同李自成聯營作戰的過天星是張天琳。

  [61] 《懷陵流寇始終錄》卷九。

  [62] 《懷陵流寇始終錄》卷九。《明史》卷三○九《李自成傳》,記崇禎九年自成「復西掠米脂,呼知縣邊大綬曰:『此吾故鄉也,勿虐我父老。』遺之金,令修文廟」。據陳傎所作《邊大綬傳》,大綬於「崇禎十三年以保舉除米脂令」。順治元年七月邊大綬《為孤臣為國蒙難感荷再生矢心圖報事》啟本中說:「臣本任丘書生,荷先朝特典,於崇禎十三年除綬米脂。」(見《順治元年內外官署奏疏》)可證崇禎九年時邊大綬尚未任米脂知縣,《明史》所記未必實有其事。

  [63] 《國榷》卷九五。

  [64] 據《平寇志》卷二與《國榷》卷九五校補。

  [65] 《國榷》卷九五。

  [66] 《綏寇紀略》卷五。

  [67] 《盧忠肅公集》卷四。

  [68] 《明大司馬盧公奏議》卷四。

  [69] 康熙、乾隆《盩厔縣誌》都寫作黑水谷,又稱芒谷。孫傳庭《孫忠靖公集》卷上《鑒勞錄》,寫作黑水峪,其他史料亦同。

  [70] 關於高迎祥被俘的日期,乾隆和民國《盩厔縣誌》都說是七月二十一日。孫傳庭《鑒勞錄》的記載是:「大寇闖王高迎祥由盩厔黑水峪出犯。臣親提孤標扼峪奮剿,四日三捷,生擒闖王等,餘眾殲散殆盡。二十日,臣會同總督洪承疇塘報兵部。」據此,高迎祥被俘不應遲於二十日。

  [71] 《孫忠靖公集》卷六,《鑒勞錄》。

  [72] 史籍中關於高迎祥的犧牲,還有另一種說法,如許德士《荊溪盧司馬殉忠實錄》;康熙二十九年《信陽州志》卷五《王星璧傳》;同治五年《鄖縣誌》卷十《藝文》所收儲欣《明盧忠烈公傳》,都說高迎祥是在同盧象升的部將祖寬交鋒時被殺,盧象升考慮到洪承疇當時處境困難,勸說祖寬把這件「功勞」讓給洪承疇。這種說法不大可靠,因為孫傳庭《鑒勞錄》內,明載獻俘奏疏,文尾還有朱由檢的硃批「聖旨」,顯然不是在對陣時被殺害的。

  [73] 《孫忠靖公集》卷六,《鑒勞錄》。

  [74] 同1。

  [75] 孫傳庭:《孫忠靖公文集》卷上,《恭報官民兩戰獲捷疏》。

  [76] 同3。

  [77] 《懷陵流寇始終錄》卷十。起義軍進攻漢中府的日期,根據洪承疇的奏疏,見《明末農民起義史料》,第二一二頁。

  [78] 李馥榮:《灩澦囊》卷一。

  [79] 崇禎十一年七月試監察御史宗敦一的題本中說:「昨歲劍、綿蹂躪,直逼會城,所過州邑,有同拉朽。」見《清代檔案史料叢編》第六輯,第五四頁。

  [80] 李馥榮:《灩澦囊》卷一。崇禎十一年二月孫傳庭的題本中說:「大賊入川,於去年十一月初二日圍省城。」見《清代檔案史料叢編》第六輯,第十七頁。

  [81] 《平寇志》卷三。按,這時朱由檢還不知道侯良柱已經被農民軍擊斃。又,該書把侯良柱誤寫為侯良極。

  [82] 陝西三邊總督洪承疇奏本,見《明末農民起義史料》,第二一二頁。

  [83] 史料中多稱為白水江,其實指的是嘉陵江。白水江只是嘉陵江的一支流。

  [84] 康熙四十一年《文縣誌》記:「崇禎十一年正月二十日,流寇數十萬從川入文,經城過者七日七夜不絕。」

  [85] 崇禎十一年二月孫傳庭題本中說:「……乃入蜀之寇,忽又盡報還秦,老營已扎西、禮,塘馬已至秦州矣!查各賊自至蜀中三閱月,皆盤旋於川西一帶,在白水江西,故所失城池亦俱系江西地方。川西西阻羌番,東南俱阻大江,川兵亦盡聚於東南,故賊不能東出夔門,南走敘、瀘。設使我兵即從川西進發。川兵扼堵於前,秦兵馳擊於後,賊逃死無路,勢成釜魚。不謂兵從川北南下,賊遂從川西乘罅而北矣。」見《清代檔案史料叢編》第六輯,第十八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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