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甘肅回民米喇印、丁國棟為首的抗清運動
2024-10-09 11:53:28
作者: 顧誠
1648年(順治五年)三月,甘肅回族將領米喇印[112]、丁國棟等發動反清起義[113],連克甘州(今張掖)、涼州(今武威)、肅州(今酒泉),清朝甘肅巡撫張文衡、甘肅總兵劉良臣、涼州副總兵毛鑌、肅州副總兵潘雲騰、甘涼道林維造、西寧道張鵬翼等都被擒殺。接著引兵東進,攻破蘭州,殺同知趙沖學、知縣趙翀;連克臨洮、河州(今甘肅臨夏)、洮州(今甘肅臨潭附近)、岷州(今岷縣),圍攻鞏昌府(府治在今甘肅隴西),義軍聲勢大振。清「莊浪道範芝失印、失城,潛藏山穴」,肅州道等官下落不明[114]。清政府在甘肅的統治幾乎全部瓦解。義軍乘勝南下青海,進攻大通,「威脅湟中」(今西寧市),被清軍擊退[115]。參加米喇印、丁國棟領導的反清運動的回族百姓很多,史載「臨洮、蘭、岷、洮、河諸回皆叛應,連陷郡邑」[116],反映了甘肅等地的回民對清廷的暴虐統治嚴重不滿。米喇印、丁國棟起兵的時候,「擁立偽延長王朱識,煽惑人心」[117];儘管朱識不久就被清軍擒殺,卻表明甘肅的反清運動也是以恢復明朝為號召的。從清方奏報文書中還可以看出參加米喇印、丁國棟起義的有不少漢族百姓,因此,不能歸結為單純的回民起義,而是全國抗清浪潮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清廷得報後,在這年(1648)四月派固山貝子吞齊(即屯齊)為平西大將軍,同固山額真韓岱(即漢岱)領兵前往甘肅征剿[118]。陝西總督孟喬芳「恐道遠勞師糜餉,密疏止之」[119],吞齊、韓岱的軍隊後來留在山西大同歸英親王阿濟格指揮[120]。孟喬芳調部將馬寧與駐防西安滿軍戶部侍郎額塞(即額色)統兵進剿。閏四月二十二日清軍攻克洮州。二十四日,滿、漢兵會集蘭州,大舉攻城;義軍戰敗,米喇印、丁國棟「率敗殘人馬焚橋西遁」,蘭州失守[121]。清軍乘勝追擊,五月二十七日追及於水泉(約為今甘肅永昌西之水泉子),米喇印領兵迎戰,不幸遇難[122]。餘眾在丁國棟、黑承印率領下退往甘州、肅州。八月,清署甘肅總兵張勇、副將馬寧等包圍甘州,相持至1649年(順治六年)正月,清兵攻占甘州[123],丁國棟等扼守肅州。不久,肅州也被張勇、馬寧等部攻破,丁國棟、黑承印等人都被擒殺[124]。震驚關隴的回族首領發動的反清起義遂告失敗。
[1] 《明清史料》丙編,第五本,第四二八頁,《山東巡撫方大猷揭帖》。
[2] 閻爾梅《閻古古文集》附張相文撰《閻古古年譜》。
[3] 乾隆二十三年《高苑縣誌》卷十《災祥》。順治四年六月兵部揭帖,見《明清史料》丙編,第七本,第六○二頁。
[4] 康熙三十二年《新城縣誌》卷十《災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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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順治四年十一月十一日山東巡撫張儒秀「為塘報長山縣被賊失陷事」題本,見《明清檔案》第七冊,A7—9號。
[6] 孫之獬領先剃髮確有其事,順治二年八月十七日在攝政王多爾袞面前展開一場競爭時,就曾提到「孫之獬於眾人未剃髮之前,即行剃髮;舉家男婦皆效滿裝」。見《清世祖實錄》卷二十。
[7] 順治四年九月山東巡撫張儒秀揭帖,見《明清史料》丙編,第七本,第六二二頁;同伴影印本見《明清檔案》第六冊,A6—122號。參見順治四年九月初二日兵部尚書阿哈尼堪題本,見《明清檔案》第六冊,A6—95號。「種發」事見談遷《北游錄》紀聞下《辮髮》條。
[8] 《顧亭林詩集匯注》卷一。按,此書解題雲「是年九月,丁可澤勾引謝遷等陷淄川,擒之獬,支解死」,誤,當為六月。
[9] 乾隆八年《淄川縣誌》卷三《兵事》。
[10] 乾隆二十一年《曹州府志·雜誌》;康熙十一年《濮州志》卷一《年紀》。按光緒《濮州志·兵事》寫作曹縣土寇張七、任復性。任復性大概就是任七。
[11] 據康熙十三年《曹州志》卷二十《雜誌》,李化鯨,號仁宇,城武縣人,明末曾任地方捕快,順治初年被清山東地方官員委任軍職,以合法身份掌握了一小支武裝。
[12] 順治五年十月刑部尚書吳達海等題本稿殘件,見《明清史料》丙編,第七本,第六九八至七○○頁。
[13] 前引康熙十三年《曹州志》記,李化鯨招納亡命,「糾黨謀逆,求得宗姓者擁戴之,偽稱公侯。於是年秋七月令其黨先舉兵反,陷曹縣、定陶及城武,次攻曹州,化鯨為內應,殺憲使黃,劫州庫。居三日,分其黨北攻濮,東攻巨野,而自率大眾西攻東明,皆弗克。旋為大兵破,走據曹邑。築長圍困之。城潰,黨與皆盡屠戮,執化鯨俘京師,伏誅」。參見康熙十一年《重修大名府志》卷六《年紀新志》;咸豐《大名府志》卷四《年紀》。
[14] 順治五年十一月河道總督楊方興揭帖,見《明清史料》丙編,第七本,第六九五至六九七頁。
[15] 《清世祖實錄》卷四十。
[16] 康熙十一年《濮州志》卷一《年紀》。
[17] 乾隆十年《銅山縣誌》卷十一,藝文。
[18] 咸豐九年《武定府志》卷三十四,藝文,《海豐縣令杜民祚傳》。
[19] 道光十一年《冠縣誌》卷十《紀變》。
[20] 順治四年十一月山東巡撫張儒秀「為塘報嶧縣失守事」揭帖,見《明清檔案》第七冊,A7—22號。
[21] 康熙二十四年《蒙陰縣誌》卷八《兵燹》。
[22] 康熙十二年《高唐州志》卷三《兵燹》。
[23] 乾隆六年《夏津縣誌》卷九《雜誌·記遺》。
[24] 順治四年十月山東巡撫張儒秀「為塘報叛賊謀攻鎮城,官兵堵御獲捷,並報壽張失城事」揭帖,見《明清檔案》第六冊,A6—164號。
[25] 順治四年十月二十六日山東臨清總兵宜永貴塘報,見《明清史料》甲編,第三本,第二〇三頁。
[26] 順治五年正月初十日兵部尚書阿哈尼堪等題本,見《明清檔案》第七冊,A7—73號。
[27] 順治四年十二月山東巡撫張儒秀「為擒斬大逆飛報捷功事」揭帖,見《明清檔案》第七冊,A7—54號;又見《明清史料》丙編,第七本,第六四七頁。
[28] 順治四年十月二十三日山東巡撫張儒秀「為塘報堂邑失陷並報微臣掃穴事」題本,見《明清檔案》第六冊,A6—148號。
[29] 《清世祖實錄》卷三十二。
[30] 順治四年七月二十二日刑部尚書吳達海「為密拿叛黨事」題本,見《明清史料》丙編,第七本,第六一一頁。
[31] 順治六年三月山西巡撫祝世昌揭帖中說:「且瓖原籍榆林延川」,見《明清檔案》第十冊,A10—59號。
[32] 《清世祖實錄》卷五。朱鼎當是代王朱桂的九世孫。
[33] 見《明清檔案》第一冊,A1—22號。
[34] 《清世祖實錄》卷六。
[35] 《明清史料》丙編,第五本,第四九四頁,《記注殘葉》。
[36] 順治四年八月二十二日大同總兵姜瓖「為恭謝天恩事」揭帖,見《明清檔案》第六冊,A6—63號。
[37] 康熙二十一年《山西通志》卷三十《雜誌·盜賊附》。《清史列傳》卷八十《姜瓖傳》把姜瓖反清繫於十一月,時間有誤。
[38] 《清世祖實錄》卷四十一。
[39] 康熙二十一年《山西通志》卷三十。雍正十三年《朔州志》卷八《武備兵氛》記:「五年十二月,大同總兵姜瓖叛,遣逆黨姚姓襲朔州,守備張楹率叛兵內應,兵道宋子玉、通判楊逵、知州王家珍皆死之」,眾奉張楹為總兵。
[40] 《清世祖實錄》卷四十一。
[41] 《清史列傳》卷八十《姜瓖傳》。
[42] 《明清檔案》第十冊,A10—9號。
[43] 康熙五十一年《定襄縣誌》卷七《災異》。
[44] 康熙三十九年《重修靜樂縣誌》卷十《雜紀志》。
[45] 乾隆六年《沁州志》卷九《災異》。
[46] 康熙四十五年《澤州志》卷二十八《祥異》附兵燹。
[47] 康熙三十二年《平順縣誌》卷八《祥災志·兵燹》。
[48] 順治十三年湖廣總督祖澤遠「為飛報密擒渠逆叛黨」等事題本殘件,藏第一檔案館。
[49] 孟喬芳《孟忠毅公奏議》卷上,順治五年八月初六日題本。
[50] 參見順治六年四月山西巡按蔡應桂揭帖,見《明清檔案》第十冊,A10—71號;同月山西巡撫祝世昌揭帖,上書A10—74號。
[51] 傅山《霜紅龕集》卷十五《汾二子傳》記:「己丑(順治六年)四月,大同兵以明旗號從西州入汾,薛(宗周)以策干帥江某,勸急搗太原虛,江不能用。」有人勸薛宗周不要參加復明義舉,「薛厲聲言:極知事不無利鈍,但見我明旗號尚觀望,非夫也」。按,「江某」即義軍山西巡撫姜建勛,見康熙三十九年《重修靜樂縣誌》卷十《己丑紀變》。
[52] 順治六年八月陝西總督孟喬芳疏報:「山西逆寇虞允等稱偽永曆年號,陷蒲州及臨晉、河津等縣。」見《清世祖實錄》卷四十二。
[53] 屈大均《安龍逸史》卷上。
[54] 見《明清檔案》第十七冊,A17—164號,河道巡撫吳景道題本。
[55] 《清史稿》卷四百八十七《忠義一》,中華書局排印本,第四十四冊,第一三四七一頁。
[56] 《清世祖實錄》卷四十一。
[57] 《清世祖實錄》卷四十三。
[58] 《清世祖實錄》卷四十三。
[59] 早在順治三年(1646)二月間,多爾袞召集大臣時就曾說自己「代上攝政,唯恐事多闕誤,生民失所,念民為邦本,日夜焦思。又素嬰風疾,勞瘁弗勝」。見《清世祖實錄》卷二十四。
[60] 順治六年八月禮科右給事中姚文然奏:「北直接壤山東、河北一帶,盜賊日熾,商賈不前,耕桑失時」。見《清世祖實錄》卷四十五。
[61] 乾隆二年《翼城縣誌》卷二十六《祥異》附兵燹記:「順治六年大同總兵姜瓖叛,分遣賊首攻平陽,不克。其時州縣或逃或降,固守者郡城及翼城而已。」按,明代至清初平陽府屬三十五州縣,1649年清軍所能固守者不過兩座城池。據同書記載,翼城縣外有陝西王永強所遣部將圍攻,境內有「哈哈教餘孽安定國、混天猴等揭竿而起」,城守岌岌可危,直到1654年(順治十一年)安定國被誘殺,才「四境帖然」。
[62] 《明清檔案》第十冊,A10—71號。
[63] 順治六年四月山西巡撫祝世昌「為道、將率官逃歸,恭報上聞,仰祈聖裁事」揭帖,見《明清檔案》第十冊,A10—74號。康熙三十五年《介休縣誌》卷一《災異·兵劫附》記:「順治六年,流賊自河曲來,陷據府城(指汾州府),縣官逃去。城內士民嚴守,搶掠鄉村,擄殺子女。」按,據康熙三十九年《靜樂縣誌》卷十《己丑紀變》,姜建勛由原平南下占領忻州、定襄,與滿兵戰於牧馬河上,敗績。三月間,建勛部向西取靜樂後,南下攻占汾州。
[64] 康熙二十六年《五台縣誌》卷八《祥異志·兵革》。
[65] 順治八年十月十二日山西巡撫劉弘遇題本,見《清代農民戰爭史資料選編》第一冊上,第一五八頁。
[66] 順治六年四月山西巡撫祝世昌「為省會危亡至急,賊氛聚結至眾,再懇急發大兵救援事」揭帖,見《明清檔案》第十冊,A10—73號。
[67] 順治十六年《絳縣誌》卷上《祥異》記:「順治六年五月府屬大亂,賊入縣城,知縣逃去。」按,明代至清初絳縣屬平陽府。
[68] 山西巡按御史蔡應桂「為塘報緊急賊情事」揭帖,見《明清檔案》第十一冊,A11—3號。
[69] 康熙三十九年《重修靜樂縣誌》卷十,雜紀志《己丑紀變》。
[70] 順治九年四月初三日刑部尚書藍拜等「為緝獲在逃叛黨請旨正法事」題本,見《清代農民戰爭史資料選編》第一冊下,第一五九至一六〇頁。
[71] 《清史列傳》卷二《博洛傳》。
[72] 《清世祖實錄》卷四十五記:順治六年八月二十三日清廷即命濟爾哈朗班師回京,當時大同仍在固守之中。這年清辰常總兵徐勇題本中說:「前幸仰賴親王大兵奮揚神武,何騰蛟首先被縛,雖伐謀之元兇已剪,而王、馬、只虎等逆尚漏天誅。臣私冀聖明廟算無遺,必余氛不除不止。夫何全捷未奏,而大凱倏班。然猶望固山圖賴之兵足資彈壓,以作緩急互應之需。詎圖賴又復北調矣。」見《明清史料》丙編,第八本,第七六八頁。
[73] 徐鼒《小腆紀年附考》卷十六。
[74] 《清世祖實錄》卷四十二。
[75] 順治六年七月初五日「擊敗賊首劉遷塘報」殘件(缺奏報官員職名,估計為宣大總督佟養量所上),見《明清史料》甲編,第三本,第二五〇至二五一頁。這件塘報中說:「看得劉遷作叛,流毒三晉,恃險負隅,豈止狡兔之三窟。其代東一帶村堡不下數百餘處,盡皆迫脅從賊,經今半載有餘……」又說:「姜逆叛亂以來,不逞之徒,隨聲吠影,如劉遷倡眾搖惑平刑、雁門一帶,迫脅良民,大肆鴟張,負嵎為害,已非一日,此晉地之元兇也。」
[76] 順治八年宣大總督佟養量揭帖,見《明清史料》甲編,第三本,第二八三頁。
[77] 《清世祖實錄》卷四十四。
[78] 《清世祖實錄》卷四十六。
[79] 《清世祖實錄》卷四十六;《清史列傳》卷八十《姜瓖傳》記參與叛變的還有「偽官裴季中」。
[80] 光緒十二年《永濟縣誌》卷二十三《事紀·兵略》記:「六年,賊首虞允、封汝宦等倡亂陷蒲州,知州錢法裕、游擊武韜、守備許世德死之。八月初一日,陝西總督孟喬芳率滿漢官兵恢復州城,斬馘無算,餘眾敗潰。」光緒七年《榮河縣誌》卷三《兵附·兵事附》記:「順治六年,虞允等倡亂。秋,陝甘總督孟喬芳同固山達根特等大破賊於榮河,斬偽帥白璋。」乾隆二十八年《稷山縣誌》卷二《兵防》附《武事》云:「順治六年,土賊白璋西來據城。」
[81] 山西巡按御史蔡應桂「為恭報恢城剿賊捷功事」揭帖,見《明清檔案》第十一冊,A11—2號。
[82] 順治六年九月十八日滿打亥(滿達海)、孛羅(博洛)奏稿,見《明清檔案》第十冊,A10—144號;同件又見《明清史料》丙編,第八本,第七三一頁。按,康熙三十九年《靜樂縣誌》卷十記:「建勛知不支,縊死南城樓。」
[83] 山西巡撫祝世昌「為遵旨回奏事」揭帖,見《明清檔案》第十一冊,A11—1號;參見《清世祖實錄》卷四十六。
[84] 康熙四十五年《澤州志》卷二十八《祥異》附《兵燹》。順治六年十二月山西巡撫祝世昌「為王師剿盪逆賊,克平地方恭報上聞事」揭帖,見《明清檔案》第十一冊,A11—60號。按,原文內左夢庚誤寫作「左孟根」,查《清史列傳》卷七十九《左夢庚傳》,順治「六年,隨英親王征大同叛鎮姜瓖,攻左衛,克之,尋擢本旗漢軍都統」,可證左夢庚確曾參與鎮壓山西抗清運動。
[85] 《清世祖實錄》卷四十六。
[86] 《明清檔案》第十一冊,A11—55號;參見《清世祖實錄》卷四十六。
[87] 李天根《爝火錄》卷十九。
[88] 《清世祖實錄》卷四十六。
[89] 順治七年七月山西巡撫劉弘遇「為恭報擒獲渠魁事」揭帖,見《明清檔案》第十一冊,A11—175號;同件又見《明清史料》丙編,第八本,第七五六頁。
[90] 史學界和思想文化史界對於顧炎武、屈大均等清初著名學者、復明志士長期活動於晉、陝地區的動機存在著很大的分歧。從1649年晉、陝抗清運動的深入人心和失敗以後殘餘力量長期堅持於山區來看,顧炎武等人肯定是有所為而往的,不是單純的學術遊歷活動。
[91] 順治六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宣大巡按金志遠題本,見《明清檔案》第十一冊,A11—20號。
[92] 《清代農民戰爭史資料選編》第一冊上,第一五三至一五五頁。
[93] 雍正十三年《朔州志》卷八《武備·兵氛》。
[94] 康熙二十六年《五台縣誌》卷八《祥異志·兵革》。
[95] 康熙三十九年《重修靜樂縣誌》卷十《雜紀志》。
[96] 乾隆三十五年《汾州府志》卷二十六《雜識》。
[97] 山西巡撫陳應泰「為拿獲叛逆事」題本殘件,見《清代農民戰爭史資料選編》第一冊下,第一七一頁。
[98] 康熙三十二年《平順縣誌》卷八《祥災志·兵燹》記:「順治六年姜瓖作亂,遣賊將牛光天破城劫庫。」可見,牛光天原為姜瓖部將,其年十月清軍收復平順後,牛光天轉入太行山。
[99] 順治十三年湖廣總督祖澤遠題本殘件,藏第一檔案館。
[100] 沈佳《存信錄》卷四,是時永曆帝在李定國扈衛下剛從安龍移駐昆明。原文說,丙申十年「五月己卯朔,封虞胤為萊國公,督總(總督?)、文淵閣、兵尚如故。以韓王璟溧(韓王松九世孫)請加封以規後效也」。
[101] 順治十六年二月二十七日河南巡撫賈漢復揭帖,見《清代農民戰爭史資料選編》第一冊下,第一八七頁。
[102] 道光二十七年《吳堡縣誌》人才部,武選附。
[103] 《清史列傳》卷八十《姜瓖傳》。按,《爝火錄》卷十九記載這件事比較詳細。但說「王永強自立為延綏大元帥」,王正志訛為王志,沈文華訛為沈朝華。
[104] 順治九年三月延綏巡撫董宗聖揭帖,見《明清史料》甲編,第三本,第二九一頁。
[105] 乾隆五十年《綏德直隸州志》卷三《紀事》云:「康熙(應為順治)六年二月,神木賊高友才、延安參將王永強反,延綏州縣俱陷。」道光二十一年《榆林府志》卷九《紀事志·歷代紀事》記:「六年,延綏叛將王永強擁神木賊高友才等作亂,襲陷榆林。」
[106] 《清世祖實錄》卷四十四。
[107] 順治六年三月十八日陝西巡撫黃爾性「為大兵已到、恢剿在即、恭報上聞,以慰聖懷事」揭帖,見《明清檔案》第十冊,A10—51號。
[108] 順治六年三月陝西巡按盧傳「為飛報第二次大捷事」揭帖,見《明清檔案》第十冊,A10—61號。
[109] 順治九年三月初七日延綏巡撫董宗聖「為恭報查明延屬失守文武官員情形仰祈聖鑒敕部分別議處事」題本,見《明清檔案》第十四冊,A14—33號,同件揭帖為A14—58號。
[110] 康熙五年《蒲城縣誌》卷二《祥異·屠城》。
[111] 道光二十一年《榆林府志》卷九《紀事志·歷代紀事》。
[112] 據順治三年正月清陝西甘肅總兵劉有實揭帖,甘鎮「明時舊設有義勇前鋒一營,盡皆土著回兵。即以土官回回都督米喇印統領,其兵馬糧芻且系自備,是以向來撫鎮遞相札委參將職銜。……喇印胸懷寸赤,勇冠三軍,且系世襲土官,亦非札委流職可比」,可知米喇印是甘州世襲土官,由明、清朝廷授予武職官銜。
[113] 米喇印等人的起兵反清據乾隆四十四年《甘州府志》卷三記載是因為巡道林某(當即林維造)是明朝巡撫林日瑞的侄兒,日瑞死於大順軍攻克甘州之役。林維造仕清,嚴治「闖賊餘黨」,因而激變。可能米喇印、丁國棟等都曾出任大順政權武職。起兵的時間據陝西三邊總督孟喬芳奏報是「乘調兵下川之際,遂行作亂」(見《清世祖實錄》卷四十一);《甘州府志》卷三說成是「會調兵征湖廣茅盧山」,大誤,征茅麓山是康熙元年至三年事。
[114] 順治五年六月陝西巡按王世功「為銓補撫、道重臣以資彈壓事」揭帖,見《明清檔案》第八冊,A8—171號。參見乾隆十四年《五涼考治六德集全志》,《武威縣誌·地理志·星野》。
[115] 乾隆十一年《西寧府新志》卷三十一《綱領下》。
[116] 《清史列傳》卷七十八《馬寧傳》。中華書局1987年排印本第六五○八頁標點稍誤,作「臨洮、蘭岷、洮河諸回皆叛應」。黑龍江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滿漢名臣傳》第四五○四頁《馬寧傳》沿襲其誤。「蘭岷洮河」乃指蘭州、岷州、洮州、河州四地。
[117] 《清世祖實錄》卷三十八。按明代宗藩命名規定,「識」字輩為第一代肅王朱模的八世孫。
[118] 《清世祖實錄》卷三十八。
[119] 魏源《聖武記》卷七《國朝甘肅再征叛回記》。
[120] 《清史列傳》卷三《漢岱傳》《屯齊傳》都說二人受命出征時「會總督孟喬芳已擊斬米喇印、丁國棟」,故未行。實際上丁國棟被擒殺是一年多以後的事。
[121] 順治五年五月十八日陝西甘肅巡按試監察御史王世功題本,見《明清史料》甲編,第三本,第二二六頁。
[122] 順治五年六月陝西甘肅巡按試監察御史王世功揭帖,見《明清檔案》第八冊,A8—171號。
[123] 順治六年二月二十七日署甘肅總兵張勇塘報,見《明清史料》丙編,第八本,第七一一頁。
[124] 《清世祖實錄》卷四十六。按,道光十三年《蘭州府志》卷六《兵事》記:「順治五年三月,甘州回民米喇印等反臨洮,回黨應之,殺城守游擊及生員李文煒等,焚掠連旬。總督孟喬芳帥總兵王思謙等與戰於金縣川,大破之。遣游擊張勇復臨洮,斬賊首土倫太,生擒丁國棟、黑承印。秋七月,……餘黨悉平。」給人印象似乎丁國棟等五年三月起義,七月間即已被清軍撲滅,時間和地點均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