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命運擺布

  梁博告訴池書瑤，他雖然不知道機構的詳細計劃，但很確定陳雲製造圖書館慘案的目的就是為了針對池書瑤。

  當然，陳雲是被利用的，他和徐新一樣，完全不知道內情，只是按照機構所設計的去做。

  計劃的設計者當然就是紅山，正如紅山所說，這些人都是她的棋子。

  既然成為了棋子，就無法擺脫控制他的棋手，就算棋子具有意識，也只能按照棋手的思維去走。

  池書瑤終於明白，為什麼從圖書館慘案倖存下來後，她會在醫院遇到田浩，還會遇到朽木和梁蕭。

  那晚朽木和梁蕭出現在醫院也是計劃的一部分。

  正是因為那些都是計劃好的，所以梁蕭才會利用空間重構能力將池書瑤引到停屍房，又用身體擋住她不讓朽木發現。

  這些都是他們在演戲，每一場戲都是精心安排的，就算出了意外，他們也會想辦法糾正。

  梁蕭讓池書瑤去黃家大院暗殺徐志，池書瑤去了之後才發現朽木在保護徐志，而徐志又與徐府古宅的事件有直接關係。

  然後，梁蕭又通過潛移默化的方式讓池書瑤注意到了四號樓，這時候就輪到徐新出場，為了避免出現意外，紅山安排了鍾馗，所以，鍾馗才會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殺死徐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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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為什麼要讓池書瑤去次時代，肯定是紅山還有別的安排。

  所有的細節串聯在一起後，這一切都說的通了。

  池書瑤原以為自己成為鬼殺者後才成為局中人，沒想到，從她出生開始，她就已經置身在局中。

  池書瑤知道需要去找朽木問清楚，朽木就算不知道真相，也知道一些細節。

  這些細節對挖出真相是有幫助的。

  池書瑤立即告別吳喬宇和梁博，然後直接返回學校去找安雅。

  池書瑤見到安雅後，沒有說別的，只是問安雅是不是存在具有控制夢境的鬼殺者？

  安雅給出明確答覆，但同時也告訴池書瑤，她是絕對不可能泄露那人的身份，因為那是規則，還是她親自定下的規則。

  池書瑤得知控制夢境的鬼殺者存在後，轉身就離開了，因為她只是為了肯定那人的存在才來找安雅的。

  緊接著，池書瑤又聯繫了田浩，讓田浩幫忙查詢海門市所有與鬼殺有關的案件中，是否存在與夢境有關的兇案。

  電話那頭的田浩聽得一頭霧水：「與夢境有關的鬼殺兇案？好像沒有。」

  池書瑤說：「不要那麼肯定。」

  田浩說：「對警方來說，所有的鬼殺案件都是兇案，我只能通過被害者的死亡方式來判斷鬼殺者的殺人方式，但沒有辦法確定對方的鬼殺能力，更何況還是控制夢境，你告訴我，被夢境控制遇害的人應該是什麼樣？」

  池書瑤只能猜測：「控制夢境的鬼殺者，按理說，應該會讓人死於夢中。」

  田浩很無奈：「死於夢中就不屬於刑事案件了，那屬於意外。」

  池書瑤想了想說：「有沒有那種特別奇怪的案子？」

  田浩哭笑不得：「鬼殺案件每一件都很奇怪。」

  池書瑤說：「有沒有那種睡一覺就死了，但現場沒有第二個人的痕跡，屍檢後發現並非中毒，死身體也很健康的奇怪案子？」

  田浩說：「那我得查查，你至少得給我一天的時間，至今為止，整個海門市各類案件加起來就差不多接近一萬，就算是電腦搜索關鍵詞，就得至少一天。」

  池書瑤讓田浩抓緊時間查詢，而她則立即用其他電話聯繫了朽木，約朽木出來見面。

  雖然池書瑤知道，即便是這樣，她也無法完全避開機構的監視，但她還是想嘗試下。

  見朽木之前，池書瑤找了家手機店，花錢讓人幫她將手機拆開看看裡面是不是裝著其他東西。

  手機店的人將池書瑤的手機完全拆開後發現裡面並沒有裝任何多餘的東西。

  手機店的人還確定所有的東西都是原裝的。

  這就讓池書瑤陷入了疑惑中，既然手機軟體和硬體都沒有問題，那機構是怎麼通過手機監視自己的？

  在見到朽木後，池書瑤問他知不知道自己手機是怎麼回事，看看朽木是否知道。

  朽木想了想，給出了一個猜測：「應該是ECHO。」

  池書瑤說：「就是那個什麼回音重建系統？」

  朽木說：「雖然叫回音重建系統，但實際上是人工智慧系統，也就是我們俗稱的AI，我只知道這麼多。」

  如果是AI系統，那情況就麻煩了，除非池書瑤的手機失去信號，否則，只要她的手機處於開機狀態，機構就可以監視她。

  池書瑤又問起關於控制夢境的鬼殺者，朽木臉色猛地沉了下去。

  池書瑤立即意識到，朽木肯定知道這個人，立即問：「你認識這個人？」

  朽木遲疑了許久才說：「認識，而且很熟。」

  池書瑤詫異：「很熟？」

  朽木點頭：「你還記得在徐府古宅里攻擊安東尼奧的那個叫枯影的死囚嗎？」

  池書瑤當然記得，枯影出手就被沃爾德直接秒殺，瞬間四分五裂。

  朽木和枯影是同鄉，嚴格意義上來說屬於親戚，兩人都來自西南邊陲的一個小鎮。

  那座小鎮位於邊境，上世紀九十年代末經濟飛速發展時期，邊境特別混亂，但也因此有人一夜暴富。

  有人說，暴富的方式都寫在刑法里。

  這句話的確沒錯，在那個年代想要在那裡發財，只能做非法的事情。

  朽木和枯影兩人因為家境貧寒的關係，急於發財，最終在他人的介紹下，偷偷越境去了緊鄰的小國參加了某非法團伙，表面上說是人家的保鏢，但實際上其性質與僱傭兵差不多。

  雖然兩人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也因此過上了比以前好得多的日子，但是，相比起他們賣命的那些有錢人，兩人過得還不如狗。

  某次，有人找上他們，願意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裡應外合幹掉他們組織的頭目。

  錢的誘惑實在太大，而且那還是兩人從未見過的巨款，因此兩人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那次的行動很成功，兩人配合僱主殺掉了組織頭目，原以為可以飛黃騰達的時候，卻被僱主直接抓起來準備處決。

  僱主給出的理由很簡單，他們既然能夠出賣曾經的頭目，那將來就會出賣他。

  會為錢出賣別人的傢伙，是信不過的。

  池書瑤聽到這，也很贊同：「如果我是那個僱主，也會那麼做。」

  朽木苦笑：「可那時候我還年輕，眼裡只有錢。」

  朽木和枯影兩人被僱主直接活埋了。

  原本兩人應該是死了，可是，幾天後，兩人在暴雨導致的泥石流中醒來。

  池書瑤打斷朽木：「什麼意思？我沒聽懂，你們不是被活埋了嗎？」

  朽木說：「的確是被活埋了，我還記得我們倆被扔進深坑裡，看著那些人用土將我們掩埋，然後窒息，緊接著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等我醒來，發現自己上半截身子露在泥土外，旁邊還躺著枯影，天上正下著暴雨，等我回過神，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才發現山洪導致了泥石流。」

  那場暴雨導致的泥石流，將朽木和枯影從深坑中沖了出來。

  死裡逃生的兩人喜極而泣，並且決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畢竟老天爺給了他們第二次機會。

  直到兩人逃離那片區域後，通過詢問別人時間才發現，他們距離被活埋已經過去了七天。

  兩人得知這個消息後無比震驚，因為沒有人可以在被活埋七天後還能活著的。

  池書瑤聽到這用懷疑的目光注視著朽木。

  朽木笑了笑：「我知道你肯定不相信，其實我自己也不相信，但那真的是事實，我沒有必要故意編故事騙你。」

  池書瑤點點頭，示意朽木繼續說下去。

  得知自己被埋了七天還活下來之後，枯影心態發生了變化，他認為自己是天選之人，所以，他重新做人的方式就是要與曾經的自己訣別。

  枯影告訴朽木，他們想要活得更好，就需要變得比以前更狠！

  無論是他們曾經賣命的頭目，還是把他們倆活埋的僱主，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夠狠！

  原本打算回國的兩人決定留下來，他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殺掉那名僱主報仇，也可以藉機揚名立萬。

  雖然他們兩人經過了周密計劃，弄來了武器，憑藉多年僱傭兵的經驗終於成功在夜間潛入僱主的住宅，可還是被發現了，畢竟宅子裡遍布監控，只要進入住宅範圍就無所遁形。

  兩人被打成重傷帶到僱主面前，僱主很驚訝兩人竟然沒死，要知道，兩人是被埋進深達三米的坑裡。

  僱主沒有殺死他們，而是決定將他們賣給其他專門販賣器官的組織，順便也可以研究下他們沒有死的原因。

  朽木指著自己的腹部說：「那些販賣器官的組織都是活體摘除，他們把我固定起來，直接開腸破肚，我至今都能記得肚子被剖開的聲音，但是我還是沒死，知道為什麼嗎？」

  池書瑤說：「鬼窟降臨？你成為鬼殺者了？」

  朽木點頭：「沒錯，我就那麼莫名其妙成為了鬼殺者，最神奇的是，我的腦子裡自然而然就知道了關於鬼殺以及鬼窟的基本規則，就好像在我成為鬼殺者的那一刻，這些知識也一起被複製在我的腦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