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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死記錄4:啟示 第一章 不曾想過的艷遇

2024-09-26 04:17:55 作者: 張海帆

  我,叫張清風,北京某二流大學應用化學專業的一個普通的大四學生。還有半年就要畢業了,我和大多數同學一樣,對我的未來充滿了期待,但是在大四上半年的找工作的過程中,對我的未來應該是怎麼樣的,越來越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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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個專業不好找工作,聽說,同學留在北京的都很少,為了混口飯吃,好多都在南方的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小工廠打工,而且待遇什麼的都很差。這比我們學校那些學市場營銷和文科的同學差了不少,不過沒辦法,剛進學校的時候還不是太明白這些,直到到了大四才恍然大悟,專業不同,未來也很不同。更何況,我們這個學校也不是什麼名校,而且這個專業與北京市其他大學的同類專業比較,也是比較差勁的。

  我出生在一個中部省份的小縣城,父母是很普通的公務員,家庭條件一般,在學校里還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那種。儘管父母親反覆勸我如果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就回來算了,家裡努力一下,給人送點錢,至少還能搞到個平平穩穩的工作。不過從小就生活在那裡,我最大的願望就是以後離開那兒,到大城市中生活。所以,我一直堅持著說自己找工作沒有問題,一定能夠找到。

  其實我是有些自卑的,從小到大我都是很不顯眼的那種男生。成績不差,但是從來進不了前10名,長得也不好看,甚至都覺得自己長得有點丑。因為我眼睛小,鼻子也不挺,鼻頭還很大,加上青春期臉上總是密布著青春痘,現在臉上也是坑坑窪窪的。而且我的個子也不高,170厘米的個頭剛剛好不算三等殘疾。唯一值得誇耀的是,我身體素質很好,從小到大很少生病,並且耐力很好,5000米跑步是縣高中運動會的第二名。

  不過會跑5000米,也遠遠比不上那些跑100米和跳遠的男生,女生好像都喜歡那種爆發力強,身體修長,看著很酷、很壞的那種小子。我這種老實本分,像頭驢一樣吭哧吭哧枯燥地跑圈的人,不會受人喜歡的。

  所以儘管我考上大學,在班級里還是那種平平常常的人,在學校里走路,也不會有人多看我幾眼。至於談戀愛,我還是在大學中嘗試了一下,一個外校的老鄉幫我介紹了一個女生,也是那種很一般的女生,談了一年多的戀愛,就分手了。因為這個女生喜歡上他們學校一個據說很花的男生。

  大學幾年,我沒有什麼變化,但女生變化的確比較大。拿我那個女朋友來說,剛認識的時候,都不會化妝,穿得也很普通,等到我和她分手的時候,她已經天天都畫著妝,穿著儘可能暴露的衣服了,因為儘管她長相一般,卻有非常漂亮的胸部,腿也修長。估計這也是她和我分手的原因。不過,我和她在大學偷吃了禁果,這也許是我大學取得的最大的成績吧。

  我們寢室有七個人,我排行老三,所以他們一般叫我張老三,這綽號也是土得要命。我們這七個傢伙,除了老五李立嘉長得一表人才以外,都是和我差不多的歪瓜劣棗。男人長得帥,身邊的女人也多,老五又是大城市出來的,一個月2000多的生活費,據說他家裡相當有錢,而且已經給他找好了工作,是到某國家大型能源公司的某個研究院工作。所以,整個大學四年老五身邊女人從來沒有斷過。而且大一的時候,就給我們寢室上過性啟蒙課,描寫怎麼和女人那個那個。

  老五本來開學是住學校最豪華的二人間的,不知道怎麼搞的,他老爹來了一次,聽說我們班上只有四個人住兩人間,而且男生還就只有他一個。怎麼也不幹了,非讓他直降到底,和我們住七人間,估計這是他老爹的考慮吧。儘管老五的住宿條件降下來了,但是老五的生活費卻提高了,這也給了老五更多揮霍的空間,自然也成為了寢室的性愛教授。

  不得不承認,我和我那個女朋友的第一次,沒有成功,搞得幾乎都沒有信心了,總覺得自己是不是生理上有什麼問題,後來請教了老五,第二次做才成功。所以,老五是我們寢室最讓人羨慕和妒忌的人。

  老大陳正文是農村出來的孩子,大三那年家裡鬧了水災,連生活費都沒有,老五二話沒說,月月都接濟老大200元人民幣,而且發了狠話,老大如果提個還字,他就永遠不認識陳正文這個人了。這搞得老大陳正文容不得任何人說老五一句壞話,還曾經自己強出頭,和搶了老五女人的一個外貿系的男生打了一架。其實我們都覺得不值,儘管老五當時顯得挺痛苦的,但是我們誰都知道,不用一個星期,老五身邊又會有一個女人。不過,老大陳正文這樣做,可能也算是對老五李立嘉的一種報答吧。

  老五李立嘉身邊的女人,都是他在酒吧泡的妞。這傢伙泡妞真是相當有一手,在酒吧察言觀色,鎖定目標,100%都是大學生。然後仗著自己容貌出眾,打扮得又時尚,說話也甜,花錢大方,八成都逃不出他的手心。

  我是沒這個水平的,儘管大學四年被老五生拉硬拽地帶了幾次去酒吧,但是那觸目驚心的消費,以及次次都被女人翻了白眼,讓我再也沒有興趣到那個幾乎把耳朵震聾的花天酒地的地方去,還不如把這些錢用來泡網吧呢。

  不過,大四下學期的茫然和失落,又讓我這個還算有些消費能力的人再次被老五拉到了酒吧,也算是發泄一下吧。

  也是恰逢老五李立嘉再次失戀,身邊第一次接近一個月沒有女人,也讓老五幾乎天天都在酒吧泡著。老五這個時候已經住在他北京的親戚閒置的一套一居室里,回寢室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儘管老五說房子是他親戚的,但是我們都知道,那房子很可能就是老五的老爹老媽給買的。

  那天,老五把房間提供給寢室的老六趙亮打炮,自己則跑回寢室。剛好我自己悶在寢室里沒事幹,就被老五慫恿著去了酒吧。跳舞會這個酒吧,最近剛裝修完,老五應該是這裡的常客,兩三個酒吧的服務生都對他很熟悉,並熟練地給老五和我找了個老五所說的「視野好,不丟份」的位置。

  其實我當天心情相當糟糕,下午穿著西服道貌岸然地擠了一趟軍博的人才招聘會,好單位根本擠不進去,就算是擠進去了,我這個專業都是隨口一句你把簡歷放這裡吧,就算是把我打發掉了。而長得好看的、漂亮的,還能夠談上兩句。都他媽的什麼玩意兒!此地不要爺,自有要爺處!我從軍博擠出來,一路都是這麼狠狠地罵著,罵歸罵,回到宿舍,還是深深地感到失落。

  人這個東西,就這樣了。求名、求利,要吃飯、要消費、要虛榮、要享受,什麼都要,而且生命這麼短短几十年,那軀殼死了還不如一堆大便。抱怨歸抱怨,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呢,還不是要面對這一切。所以,在酒吧里我狠狠地盯著不斷湧進來的打扮鮮亮的那些女人們,幻想著我能夠征服她們。

  老五從一進來就興高采烈地搖晃著,他的目光不斷地掃在女人們的臉上、胸脯上、大腿上、屁股上。按老五的說法是,一個女人能不能搞定,要從她的表情、眼神,以及身體的扭動頻率和角度上來判斷。不管老五說的是否有道理,他的戰績我還是很清楚的,我和他來酒吧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是每次都看到了他的戰果。老五突然用手捅了捅我,色迷迷地說道:「那個妞好正點!」我跟著他的眼神看去,問道:「哪個?」

  老五努努嘴,說:「站在對面,沒跳舞的那個,頭髮有點卷,個人很高,穿黃衣服的。」

  我向對面看去,但是被重重的人頭擋住了,我170厘米的身高,遠遠趕不上老五182厘米的個子。所以,我挺直了身子,把脖子伸得老長,越過在舞場中群魔亂舞的人看了過去。

  的確,在舞場對面的角落,站了一個女子。她頭髮微微有點捲曲,如同瀑布一樣披在肩膀上,尖尖的臉頰、大大的眼睛、淡紅的嘴唇、消瘦的肩膀。穿著一件露出半個肩膀的黃色短袖,一隻手的手背輕輕地貼在臉邊。在迷離的燈光下,看起來如此性感迷人。

  我頓時看呆了,這樣漂亮的女子,我一定會認為是明星或者模特,她的那種迷人,簡直讓我驚心動魄,幾乎只會在電視上、畫片上才會看到過如此挑不出毛病的美人。

  我痴痴地看著她,誰料到這個女子居然扭過頭來,衝著我微微地一笑。這一笑竟把我嚇了個半死,我馬上低下頭來,縮回到座位上。

  只聽老五激動地說道:「看到了吧,很正點吧,她也正在看我呢!今天運氣不錯!」

  我說:「看到了,很漂亮。」說著,我心裡還在突突地跳動,剛才她應該是在看我啊,怎麼,不是嗎?是在看老五嗎?我想了想,也應該是在看老五,她沒有必要這樣看著我還對我微笑。

  我又謹慎地挺起身子,向她打量過去,沒想到,剛一看到她,就發現她的目光也正牢牢地盯著我,窘得我又是一縮脖子。老五的眼神也向我掃來,他的目光停在我的臉上,我傻傻地笑了笑,老五也只微微一笑,然後目光向我身後投去,好像在看我身後其他座位上的人。

  老五回過頭對我說:「喂,這女的好像在看你呢。」

  我急忙說:「你別逗我。」

  老五笑了笑:「說不定別人就喜歡你這樣的呢。怎麼樣,今天鼓起勇氣,你去泡她吧。」

  我還是說:「別開玩笑,我可不敢。」

  老五哈哈笑了兩聲,說:「很久沒有見過這麼靚的妞了,別人對你感興趣,你不去,那我可不客氣了啊。」

  我說:「你去你去,我看看就好。」

  老五說:「媽媽的,趕緊下手,估計已經被好多人盯上了,剛才她拒絕了一個人。」

  我「嗯」了一聲,心裡暗嘆,如果說我要去泡她,老五一定會想我是不自量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而且,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老五絕對不會讓我去壞他的事情。

  老五走下舞池,再沒有看我,而是直接向這個女人擠了過去,很快就看到老五高挑的身影在離她不是很遠的地方舞動了起來。是的,老五的形象和身體,在整個酒吧里應該也是不輸給任何人的。

  而我再次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這個女人已經沒有注意我了,而是將目光投向了舞場中,儘管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看老五。但是,至少證明了,她剛看看我只是我的錯覺罷了。

  這是一場拉鋸戰,老五的魅力真的很大,至少我看到,那個漂亮的女人離開了她站立的地方,也走下了舞池,而且,十幾分鐘後,老五也貼近了這個女人。現在,老五在和一群人競爭著,很明顯,這個女人一走下舞池,身邊就迅速地圍上了一群臭烘烘的男人,這是一場雄性炫耀自己能力的戰鬥,不過比野生動物更加豐富多彩,花樣繁多罷了。

  老五勝出的機會很大,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女人也被老五吸引了。老五的眼神放射出光芒,我從老遠的地方都能感覺到老五眼神中散發出來的渴望的光芒。我嘆口氣,媽媽的,人和人就是不一樣,有的男人身邊可以圍繞著1000個女人,而像我這樣的,能有一個就算老天開眼了。

  時間慢慢地過去,老五一直沒有回來,我充當的就是一個占座位的角色。不過,我能看到老五的進展,老五沒有回來的原因是他不僅一直陪著這個女人跳舞,而且還陪著她休息。老五寸步不離這個女人的左右,殷勤得像個奴才。這讓酒吧里盯上這個女人的色狼越來越少,因為從表現上來看,這個女人就是老五的朋友。老五會給人這種錯覺,讓人覺得他和她已經很熟悉的樣子。

  我的爛手機在我褲兜里震動了起來,我收到了老五的簡訊,老五簡訊說:老三,幫忙去旁邊靜吧找三個座位,我一會兒過來。

  靜吧里的燈光是曖昧的,放著調情的音樂,一對一對,一群一群的男女們肉貼肉地擠在一起。輕輕的調笑聲以及女人放蕩的尖叫時不時傳來。這裡環境暗示著,男人應該把自己的錢包更好地奉獻出來,用酒精來激發這裡的欲望。

  我傻乎乎地坐了一會兒,耳邊就聽到了老五的聲音和女子咯咯的笑聲。老五居然帶著那個漂亮的女人過來了,這個女人的個子好像比我都高。當她出現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感嘆了一下,身材太好了。

  我很難形容這個女人的身材有多好,只是覺得這是上天製造的一個性感尤物,身體的比例和曲線幾乎讓人理解了完美這個詞語的意義。她穿著淡黃色的短袖,飽滿的胸部傲然地挺立著,短袖不長,使得她露出了光滑的肚皮。她下身穿著緊身的牛仔褲,也顯得大腿異常圓潤修長。

  老五和她坐下,老五很得體地介紹了一下我:「這是我朋友,一起來的。」

  我向她點頭示意,她坐在我對面,這麼近的距離看上去,她漂亮得更加驚人。她只是略略得化了點妝,但是那皮膚和五官,在燈光下,都發出讓人心醉的光芒。仙女嘛,我心中想著。

  她向我伸出她的纖纖玉指來,大大的眼睛牢牢地盯著我,一閃一閃地眨動著,銀鈴一般地說:「我叫苗苗,認識你很高興。」

  我很謹慎地握了一下她的手,說:「我叫張清風,嗯,幸會幸會。」

  隨後,老五問苗苗喝什麼酒,最後開了一瓶500多塊錢的紅酒,看來老五要在這個女人身上狠狠地砸上一筆錢了。

  老五和我幹了兩口,眼神向我示意了一下,我知道他的意思,就是我該走了,以前也是這樣。儘管我很想多和苗苗待一會兒,但是老五都暗示我了,我也喝了他的酒,再不走就不地道了。

  我站起身說:「對不起啊,我還有事,你們慢慢玩。」然後就要離開。

  沒想到苗苗一下子站起身,居然把我的手一拉,說道:「你不要走嘛。你這麼有趣,一起聊聊吧。」

  她這一拉,我身子一軟,又坐在了座位上。

  我連忙說:「真的有事,先走了。」

  老五也對苗苗搭腔:「是的,他有事。」

  苗苗看著好像有些生氣似的,我相信她絕對不是酒喝多了,說道:「你要走的話,那我也走吧。」

  老五趕忙說:「我陪你聊天啊。怎麼……」

  苗苗對我說:「你走的話就太不夠意思了,你走我也走。」

  苗苗的話說得很堅決,我正不知道該怎麼辦,老五突然哈哈笑了笑:「老三,你那些事情明天干也行,別走了。」

  我正還想說話,老五趕緊說:「別走了別走了,聽我的聽我的。」

  我只好把屁股坐得穩了穩,算是留下來了。真是奇怪,苗苗怎麼這麼反對讓我走呢?難道她害怕我走了以後老五對他動手動腳不成?或者,苗苗對我有點興趣?想到這我呸了自己幾下,我五短身材,又沒有長相,又不會說話,她怎麼可能會對我有興趣呢。

  不過我留下以後的局面竟然越來越古怪,儘管老五妙語連珠,事事殷勤,但是苗苗卻將注意力越來越多地集中在我身上。我不會說話,苗苗就主動找我說話,問這個問那個,還給我講笑話,對老五愛理不理的,再傻的人也看得出來,苗苗在應付老五。這讓老五的表情越來越糟糕,他可能根本沒有想到我還有這個能耐,不斷地打量我,並總是想插話進來,但是苗苗就是不給他這個機會。

  我在和苗苗說話的時候,不斷地打量著老五,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苗苗幾乎就當老五根本不存在一樣,只是直勾勾地看著我,還對我甜甜地笑著,搞得我心中如同衝浪一樣起伏不定。

  終於老五忍不住了,他壓著自己的火氣對苗苗腆著臉笑道:「苗苗,我們去跳舞吧。」

  誰料到苗苗卻說:「你去吧,我和清風聊天。」

  老五對我的憤怒如同火炬一樣從眼中噴射了出來,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過什麼,從苗苗過來,我一直都不太敢看苗苗,也從來沒有主動和苗苗說話,甚至最開始老五和苗苗說話,我都不敢插嘴。今天到底怎麼回事,這個美女怎麼就是對我這麼感興趣,難道今天我臉上掛了金條不成?就算我最有信心的時候,在學校里恐龍級的女生都對我愛理不理的。而今天,到底是怎麼了?苗苗為什麼對我這麼感興趣?

  我說:「你們去跳舞吧,我待在這兒。」

  苗苗還是對我笑眯眯地說:「我也不去,我們聊天吧。」

  老五臉色非常難看,他嗖的一下站起來,說:「我去玩兒一會兒。」就獨自走了。

  苗苗也沒有理他,看他走了,才好像如釋重負一般說:「真煩人呢。」

  我不知道說什麼,苗苗沖我笑了笑,說:「清風,你好有趣呢,你喜歡我嗎?」

  我啞口無言,說我書呆子毫無趣味我相信,說我有趣?真是天方夜譚。我第一次聽人這樣說我。而且,問題還問得這麼直接。

  我臉上燥熱,結結巴巴地說道:「喜歡,喜歡啊。」

  苗苗說:「你有女朋友嗎?」

  我老實說:「以前有一個,分手了,現在沒有。」

  苗苗把桌子上的紅酒舉起來,說:「我很高興碰到你呢。我們干一杯。」

  我也連忙把還有一個底的紅酒杯舉起來,說:「乾杯,乾杯。」

  苗苗笑著:「這麼一點,我這麼多,你好壞呢,你要和我喝一樣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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