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三友財團的正式誕生

  一番交談之後、李家成要走之時，陶知命留下了他：「橋本太郎要做的，是通商產業大臣。」

  李家成眼神凝住：連職位都商量好了？

  陶知命繼續扔炸彈：「小澤太郎他們跟我談的，這是商量好的條件。所以到時候，我不僅是配合橋本太郎，還是在配合新一屆內閣。現在夏國和霓虹在談經貿合作，這次我和三井、住友旗下的很多公司也會拿到不少優厚條件，去內地投資建廠。這件事，有一個更大的想法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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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想法？」

  陶知命笑得很和善：「做產業園圈地。我讓阿英她爸掛個名，與楷少一起去做。錢我出，星衛視我買過來，10億米元，怎麼樣？」

  李家成看著他呆了一下。

  「應該想得通吧？」陶知命根本沒有細講，只是笑了笑，「霓虹、香島我們都已經是緊密合作了，這樣的合作越多越好。10億米元的價格就不說了，霓虹那邊開賣之後，李生的錢賺到手了，應該明白我的誠意。」

  說罷就送他離開，讓他自己去想。

  到底是真的挑撥李炬李楷兩兄弟的感情，還是陶家在香島的基業以後和李家互相扶持，讓他自己去判斷。

  在賺到手的真金白銀面前，李家成不會願意錯過機會。

  沒辦法，陶知命現階段會給他的，就是一個個真金白銀的機會，讓人慾罷不能。

  還包括明年一個真正的大機會。

  李家成絕對無法拒絕，也是現在絕對想不到陶知命憑什麼有信心挖個能埋他的坑的點。

  畢竟李家的實力，已經很誇張了。

  今年年底，李家初步完成大崎新城項目的運作，稅後利潤恐怕要超過30億米元。

  南丫島這邊再一開發預售，明年會更猛。

  這樣強的盈利實力，哪能說扛不住就扛不住？

  陶知命饞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豬越肥越好。

  星野那小子真正的基業，一半要指望李家！

  陶氏集團在香島的影響，更多還是借著陶知命的資本實力和背後超然力量。

  而李家，可供著香島不少人的電，掌管著香島規模龐大的商業、住宅物業啊。

  那才是實打實的影響力，不需要依靠其他人。

  陶知命笑眯眯地跟李家成揮手，看他上了遊艇往本島那邊去。

  遊艇上，李家成也在琢磨：他到底是什麼算盤？

  三友、三井、住友三個財團，旗下的這些相關產業一起投資，這真是一個非常巨大的項目。

  以李家成對內地的了解，這樣的項目很可能是國家級的，在地方上也是省級大員親自督辦。做得好，就是實打實的成績，一個省的經濟騰飛的重磅砝碼。

  這裡面，可能給出來的土地政策太有想像空間了。

  陶知命沒有說仔細，恐怕關於這種產業園的模式怎麼玩，他有想法，也不拒絕李家先去想一想，提出李家覺得好的模式。

  這裡面還有得談。

  但阿楷……李家成琢磨著陶知命直接點名李楷去做的用意。

  他說讓那個昨天還是泥瓦工的新岳父去掛名，甚至都沒提趙元曦。想安排人參與管理的話，他該說派個人一起做。

  真的只是掛名的話，他要什麼？

  看起來，只要分成就行了，管理是沒辦法去影響決策的。

  除非他這新岳父只是出面，陶知命要親自參與決策。

  也不能夠……霓虹那邊馬上是收官了。他跟新一屆內閣都商量好了，長信銀行「再生」了快一年，十月懷胎，也該有個結果了。

  那邊那麼多事，他顧得過來？

  李家成心事重重地回去之後，立刻就喊來了李楷。

  問了一通星衛視之後，他更加開始嘀咕。

  10億米元的話，那可真是溢價了。去年默克那邊，只開了8.5億。

  「你為什麼非要賣？」李家成問道。

  李楷看起來比他哥哥要沉穩一些，立刻說道：「踏實做這種產業，還是比地產和金融慢多了。我現在有新的想法，用一些產業概念來包裝地產項目或者上市公司。前一種方式是……」

  他顯然已經想過很久，一種是通過發展特定產業的概念低價拿地，實則開發地產；另一種則是先收購一些處於窪地的上市公司或者准上市公司殼子，然後往裡裝資產，通過股價變現。

  毫無疑問，他在商業方面的思維，也比李炬要強得多。

  李家成更警惕了：「你這些想法，對別人說過嗎？」

  「沒有！」李楷肯定地搖頭，「我也只是老在琢磨陶生的想法，我覺得他通過遊艇去玩的，可能就是這種事。他的目的，應該還是地產。」

  李家成搖頭：「不是。他在霓虹的遊艇母港，沒有地產。地產項目，他全都是只投點錢，占小股，讓其他人去做。大崎新城只是特例，他背了債，所以比例多一些。南丫島那邊，主要的地也在我們這。」

  「那他這麼大的投資，肯定不是最優的選擇。就算不虧，回報周期長，回報率也不好。」

  李家成皺著眉想了一陣，就放棄了。

  想了這麼幾年了，不是就一直想不明白嗎？

  到這時，他也一直沒跟李楷說陶知命準備出10億米元買星衛視，更沒提產業園這種與李楷所想的已經不謀而合的事。

  李楷說沒告訴過別人，李家成信。

  自從之前對李炬有點失望，然後發現剛畢業不久的李楷有潛力之後，李家成已經越來越看重這個兒子。

  現在陶知命忽然盯上了李楷，李家成心裡一百個警惕。

  他沒想清楚之前，不準備告訴兒子。

  陶知命先跟他說，大概也不會先跟李楷聯繫。

  為什麼先跟他說？想著霓虹那邊的事接近收成，莫非兩邊是聯繫在一起的？

  老狐狸是容易疑心的，所以陶知命乾脆不說透，讓他多想想。

  等他想來想去也想不出毛病，才會認為這事沒什麼鬼，畢竟已經周全地考慮過了。

  決勝之子根本不是這個。

  陶知命在香島呆了幾天，回到霓虹時，果然已經反了天。

  村山富率社會黨退出七黨一派之後，立刻就發起了對這個暫時內閣的不信任案投票。

  「以少數席位的黨派聯合執掌內閣，無法代表大多數國民的意志！」

  大義凜然，事實也是這樣。社會黨的議員不再站在他們那一方，民自黨也拱著火的話，小澤太郎的人是真的坐不穩。

  這個時候，海部俊這麼有分量的人物站了出來，宣布離開民自黨，組建新的黨派，讓局面更加複雜起來。

  安齋善衛坐不住了：「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嗎？就算不與村山富聯合，也可以與小澤太郎聯合，橋本桑可以出來穩定局面啊！國民們對於過去一年七黨一派的作為也已經很失望了。」

  「還不是時候……」

  「是時候啊！」安齋善衛想不通，「雖然還有很多人也對民自黨仍然失望，但至少因為細川桑的言論，那些保守的國民在呼籲民自黨上台。」

  「說了不是時候！」陶知命瞪大了眼睛，「已經談好了，作為通商產業大臣過渡一下不好嗎？一樣無損於我們的計劃。」

  「你帶著鈴大張旗鼓地回去尋親，這些天也不留意這邊嗎？」安齋善衛神情複雜地看著他，「福井俊秀計劃追加特別國債，而且降息，這都是對芙蓉、三和有利的消息！」

  「所以說不要急！這件事我當然知道了。」陶知命服了他，「安齋大哥，是會長了啊！怎麼不能更沉穩一點？央行要在這種關鍵時期豎立獨立的姿態、為國民考慮的形象，不好嗎？這樣對將來橋本桑上台之後也好好處，配合起來就有先例了！」

  安齋善衛被懟了一下，有點訕訕地坐下來。

  「是不是看我帶鈴去找她父親母親，心虛了？」陶知命橫了他一眼。

  安齋善衛更加訕訕地笑了笑。

  「這事早就揭過去了，你們以前做了什麼跟我沒關係。因為鈴，我們有這樣的緣分，現在有這樣的信任，對我來說是好事。」陶知命揮了揮手，「別想那些有的沒的，所有人都覺得應該是要動手了，我們偏偏不動手。要等一個意外的時機！」

  「什麼意外的時機？」

  「我哪裡知道？先等著唄，時機總會出現。」

  安齋善衛沒辦法地看著他，什麼叫先等著？

  財團之間的戰爭，計劃是這麼隨意的嗎？

  央行降息、追加國債補充金融安全基金，芙蓉、三和能因此多緩一口氣啊。

  現在本來就不夠虛弱，接下來不是更強了？

  連與之有關的應對也沒有，只是等？

  陶知命不多解釋，但反正就是一個字：等著。

  以他現在的地位，說等，就是真等，其他人也沒辦法。

  「你不會就是先吃下長信銀行就夠了，後面覺得芙蓉、三和活著也沒關係吧？七國之戰，你永遠遊刃有餘。」安齋善衛古怪地問道。

  陶知命看著他，然後握拳擊掌：「對哦！我怎麼沒想到？現在芙蓉、三和也在和我談呢。要不，重光武雄對芙蓉的支持，假戲真做？第一勸銀、芙蓉、三和都已經元氣大傷了，正是他們讓步給我的時機，我也不用跟他們把關係搞到徹底的敵對。有道理，朋友多更好！」

  「……行了行了，我這不是因為已經把未來賭在你身上了嗎？現在確實是很好的時機啊！」安齋善衛停頓了一下，總算問道了自己真正關心的問題，「你在香島的新聞上說，今年明年要在香島投資30億米元，是真的嗎？已經借了50億米元給米國那些人，又出了那麼多錢消化我們和三井的不良資產，馬上還要收購長信銀行，這又是30億米元……沒事吧？」

  陶知命冷笑道：「你們看著不高興嗎？我的實力正在被消耗著，接下來收官沒那麼多本錢了。」

  安齋善衛苦著臉。

  那萬一你到時候也沒資金來支持最後對芙蓉、三和的總攻了呢？

  「要是擔心儲備不夠，再賣一點技術和資產給我？」陶知命笑得和善了起來。

  安齋善衛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好吧，等就等。」

  接下來不能賣了，都是命根子的資產，能創造穩定收益的優質資產，不像CD-ROM這些還要等待市場培育的東西。

  時間不等人啊。

  安齋善衛沒接這茬溜了，和他擔心的一樣，松本泰弘他們那邊現在是真的鬆了一口氣。

  小澤太郎和陶知命談妥了，做出了一定的妥協。

  央行還做出了新姿態，讓芙蓉、三和有了新指望。

  重光武雄也直言相告，之前和陶大郎談過，有了新的合作點，因此陶大郎並不是現在就全力站隊，反而開始也暗中幫芙蓉、三和一把。

  當然了，有人得為此付出代價。

  那就是第一勸銀。

  陶大郎在第一勸銀身上之前下了那麼多心思，果然目標還包括第一勸銀的一些產業。

  他表面上和三井、住友走得很近，實際上暗地裡又通過小澤太郎和三菱勾搭在一起密謀第一勸銀了。

  這很合理。

  對陶知命來說，保留現在的格局，只選擇一家取而代之，是最好的。

  有五家財團明爭暗鬥，他這個新財團的生存空間才更好。

  如果只剩下另外三四家了，那他面對的就是更龐大的對手。

  於是當村山富明面上搞定了小澤太郎這邊，與新出走的海部俊聯手組閣，還拉攏了橋本太郎來壓制小澤太郎之後，政局終於似乎穩定了下來。

  小澤太郎丟了面子，得了里子。

  在弱勢的局面下，他終於完成了對七黨一派剩餘力量的整合，後面就只等海部俊再消化村山富底下的部分力量，併入小澤太郎這邊。

  苦的只有長信銀行和第一勸銀。

  時間轉眼來到10月底，這一天對於霓虹來說，對於陶知命來說，都是一個很重要的時刻。

  議院裡，漫長的聽證會，很嚴肅地舉行著。

  內閣大臣都在，議員全員出席，記者們也受邀來此。

  「……以上就是三友控股給出的方案。」陶知命總結道，「小野寺財富有無懈可擊的資產管理記錄，這是我們能夠將長信銀行改組成投資型銀行、不違背長期信貸初衷的能力證明。和新千年圖景投資基金配合，擴展到工業、不動產、旅遊、物流等新行業的投資方向，也能對霓虹經濟的重振發揮巨大作用。」

  面前有蹲在那裡的記者，他們的後面是坐成一排排的議員。

  陶知命嚴肅地說：「目前長信銀行還有14萬億円貸款未收回，其中有超過三分之一是風險很高的債務，我們三友可以接管過來。15億霓虹円的收購價格雖然少，但還會注入5000億円的資金。這不需要政府注入其他的資金，將儲備金提高到5000億円，我們也認可。這種方案，應該是各家當中最優的。財政上無需因為長信銀行擔負更大的壓力，所有的責任都由三友來承擔。」

  「關於長信銀行現在的風險貸款，也已經提交了完善的貸後管理方案。這批貸款涉及到的會社，我們不會粗暴地選擇切割，而是為他們尋找到切實有效的再生方案。此外雖然慚愧，但不能否認由我們接手長銀後，新發行的銀行債券和股份會有更多人認購。籌集到的資金，也會在金融監督廳的監督下全力投入長信銀行的再生，以及從長信銀行這裡獲得過貸款的會社的再生之中！」

  「以上。」陶知命站起來欠了欠身，「請各位提出關心的問題。」

  這是關於長信銀行再生方案的最終決定會議了。

  這是這條時間線里，霓虹第一個破產重組的大銀行，而且原來是大藏省的嫡系。

  它的處置辦法，會影響後面更多破產金融會社的處置方式。

  許多議員都皺著眉沉思著。

  為了收購長信銀行、組建新財團，新成立的三友控股給出的方案，確實無可挑剔。

  縱然與巔峰期長信銀行的價值無法相比，但現在從各個意向方給出的方案來看，三友的方案承諾了最多的資金注入，對政府的付出要求得最少，而且對重組後的經營方向、再生策略也都做了非常詳盡的方案。

  詳盡到為現在擔負著長信銀行的大額貸款卻經營不善的每一家大會社，都制定了針對該會社的再生方案。

  經過很多人的評估，是真的切實可行，因為有他那些已經簽訂的各種貿易訂單、已經投入的項目的支持。

  可以說，長信銀行轉手給他之後，一個經由銀行構建起來的財團雛形，已然成立：只要那些現在經營困難的會社，真的能重新振作的話。

  那一句話說得也一點都沒錯。

  縱然現在罵他的人很多，但「金融之神」餘威仍在，花這麼大代價拿下的長信銀行，再發行銀行債券，或者在股市發行新股，認購的人絕不會少。

  長信銀行的股價因此開始漲，是絕對的事實：因為現在雖然處在託管停止交易的時間段，二級市場因為看好三友，已經有反應了。

  由此帶動整個金融系統的信心進入漲勢，都是可能的。

  此時的場外，聽完最新信息匯報的安齋善衛更焦急了：「野島桑，萬一芙蓉、三和的股價也漲起來……」

  野島達雄凝神點了點頭：「他完成了這個收穫，才會真正出手吧。這是我們必須先給他的尊重！」

  安齋善衛懂這一點，所以只能輕輕嘆了口氣。

  那傢伙計劃了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構築起屬於他的財團嗎？

  在得到這個收穫前，擔心自己最後會被算計，也是可以理解的。

  何況，如今已經不存在財閥了。為了接手長信銀行，三友控股的股份進行了非常複雜的構架，其中已經揉進去的利益方，三井、住友、三菱、歐米資本都有份。

  如果三友能就此成功，各方在這次泡沫經濟崩滅的一個收穫，就先到手了。

  電視上，直播在繼續。

  此刻，霓虹有無數會社、家庭與個人的命運，已經與這個時間有關。

  經營多年的長信銀行，是觸角真正遍及霓虹全境的龐然大物。

  喜歡他也好，恨他也好，只要議院做出最終的認可決議，長信銀行就將從此易主。

  有些人的債主換了對象。

  有些人發薪水的老闆換了個新的。

  有些人手裡的資產要指望他帶來奇蹟。

  木下秀風和上田正裕等很多人也在聽著他回答議員的疑問，等待最後的決定。

  如果順利，今天過後，三友財團就將真正成立。

  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看著電視屏幕上那張年輕但沉穩的臉。

  說年輕，其實也已經馬上就30歲了。

  但作為一個財團級大集團的創始者，也未免太年輕了。

  他臉上已經隱隱是地位和財富帶來的光環，儘管很多人相信他的惡，也無法否認他的能力。

  人性是如此真實，恍惚之間，不管之前怎麼否認，怎麼鄙視，男人和女人，心底都冒出令自己暗暗羞恥的想法。

  其實是羨慕他的。

  其實這樣的人，不參與那些骯髒的事情，如何能走到這一步？

  其實那些女人甘願如此，換做自己的話，恐怕也一樣……

  「……那麼宣布最終投票結果。」

  嚴肅的聲音響起，陶知命也看向了那邊。

  「全員500席，投票議員483位，贊成……392票。」

  至此，後面念的反對和棄權票數已無意義，陶知命臉上露出了笑容。

  「三友控股的《長期信用銀行再生方案》獲得通過！」

  陶知命站了起來：「衷心感謝這份信任，我們三友必定全力以赴，使長信銀行再次造福國民！」

  等他直起身，閃光燈密集地亮起來。

  這必定是一張歷史性的照片，也必定是今天晚報和明天晨報的頭版頭條照片，還將成為全世界時政和財經媒體的重磅新聞。

  巔峰期曾市值近2000億米元的長信銀行，今日易主。

  此刻開始，只有少數人清楚的千億米元富豪光環，已經可以正式公開的放在他頭頂，宛如加冕。

  雖然巔峰市值和現在沒關係，三友控股也絕對不是他占全部，但又有什麼區別呢？

  關鍵是因為他創造了奇蹟，所以他也許遲早能創造另外一個奇蹟。

  平成六年1994的10月26日，這個時空內的霓虹，第七個頂級財團：三友財團，就此正式誕生。

  許多大人物都知道，這恐怕只是財團戰國時代結果的一個象徵，而非開始。

  陶知命自西而來，雄赳赳，氣昂昂。

  鎮瀛居內，從木下秀風開始，千年堂的各家無不開始大笑開慶。

  上田正裕不免恍然，想起那句大言不慚的話：「小孩子才做選擇題，我不能全都要？」

  ……他奶奶的，看這屋子裡多熱鬧，還真給他要成了。

  有些人還被嫌棄著沒進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