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通房

  「既然都落到你們手裡了，那你們要殺要剮，我也絕無二話！」

  只是方尚書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他臉上的不服氣，還是很明顯。

  很顯然，他根本就不能夠接受，自己輸給了一個女人。

  柳臻臻嘖了一聲，這男人從思想上就已經壞透了，怪不得他的兒子跟他一樣！

  上樑不正下樑歪，方尚書給他灌輸什麼思想，方齊才能接收到這樣的思想，從而變成和方尚書一樣的人。

  所以，柳臻臻也不打算跟他多費什麼口舌，這樣的人，無論再跟他說多少遍，他也絕對不會改變自己的固有思想。

  

  「說什麼呢，大人莫不是忘記了，你還要被帶回去審判呢，要殺要剮的，我可做不了主。」

  嚴墨笑著讓人把方尚書給壓走了，轉而看向柳臻臻。

  「顧夫人，你讓我讓方萍聽到的事情，我也已經照辦了，今日之事就多謝你了，多虧有你以身做餌引蛇出洞，我才能把他抓獲的這麼及時……對了，這件事情……」

  「放心吧，我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的。」看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柳臻臻投給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嚴墨這才鬆了口氣，笑出了聲，「好，我就知道顧夫人是個爽快人。」

  「嗯。」

  柳臻臻看著他們在這邊收集方尚書的罪證，就看了一眼丁葵，兩人就準備離開了。

  方萍也已經在她的馬車面前等她了，看她過來，微微頷首示意。

  「夫人。」

  「方小姐都已經聽到了？想必方小姐心中已經有了決斷，到底要不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還是說，要跟著方尚書被殺頭。」

  柳臻臻摸了摸自己鬢角已經有些歪了的簪子，緩緩開口道。

  聽了她的話，方萍倒是有些猶豫，臉上也都是掙扎。

  柳臻臻也沒有催她，畢竟這件事情確實是需要好好掙扎一下的，若是不然，怕是這人就冷血至極了。

  終於，方萍像是下了什麼決定，「好，我可以依照你們說的做，但我和顧嘉玉之間的事情，你也不許阻攔！」

  「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從未開口阻攔過。」

  看她有些誤會了，柳臻臻倒是慢悠悠的解釋道。

  她還真沒有要做這個惡人的習慣，她巴不得顧家後院越來越熱鬧。

  「這樣最好，我和夫人是一條心的，我若是進了府，夫人身邊也好有助力，總不至於顧嘉玉一直都不去你房裡睡覺。」

  方萍來的次數多了，漸漸也摸出來了一些門道。

  比如……顧嘉玉和柳臻臻，還未同床共枕過，顧嘉玉雖然幾乎會每日陪她，但絕不對過夜。

  所以柳臻臻真就只是掛了一個名頭的嫡母而已，若是她孕育一個一男半女的……

  不過想來也是，柳臻臻這一臉的紅疹子，讓人看了就倒胃口，怎麼可能還想別的！

  她像是拋出了對柳臻臻最有利的誘惑條件，可柳臻臻只覺得無趣。

  畢竟這件事情，她也是真的不在意。

  「隨便你！但是，你進不進府，真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還有……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自己好好的生活嗎？為什麼一定要進顧府？」

  這也是讓她有些搞不明白的。

  畢竟她看著方萍，她很有心機，而且非常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知道什麼時候該怎麼做。

  可偏偏，就是非要一門心思進入顧家，這倒是讓她極不理解。

  而方萍則是輕笑一聲，「我就是一介小女子，自己如何過活？顧大人現在官途璀璨，跟著他我當然是吃喝不愁，後半生衣食無憂。」

  「你自己就如何不能活？」柳臻臻很是不理解。

  可方萍卻冷笑一聲，「夫人，我們之間的合作還沒有建立起來呢，我就說吧，你是最不希望我進入府裡面的人，夫人居然還說些冠冕堂皇的話。」

  柳臻臻看自己的一片好心被誤解了，也就自嘲一笑，「行，你開心就好。」

  說著，柳臻臻就上了馬車，丁葵緊隨其後，兩人直接就離開了，沒有再管方萍。

  丁葵倒是有些不放心，「夫人，她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如果真到了顧府，你……」

  「你以為是我攔著顧嘉玉不讓顧嘉玉迎娶方萍的？方家如今情況複雜，怎麼可能會讓顧嘉玉真心相待？他無非就是伺機而動，借著方萍，想著把方家蠶食了。」

  所以，方尚書死了之後，顧嘉玉得利的機會是很大的。

  柳臻臻冷笑一聲，「也就方萍覺得顧嘉玉是有心的……只是呢，方家真的落敗了之後，你覺得方萍的存在還有意義嗎？」

  丁葵搖頭。

  「一個上趕著要嫁進來的人，自甘輕賤，顧嘉玉又怎麼會多看她？」

  至於這件事情，柳臻臻當然不會摻和的，她也是最了解顧嘉玉的人，顧嘉玉是絕對不會做出什麼承諾的，更別提是現在的方家了。

  可惜了。

  .

  方尚書的死期比預想當中的要快得多，因為他的好女兒，舉報了他的父親貪污受賄，之前朝廷的賑災銀錢，大半進了他的私庫。

  帳單上更是足足有百萬兩之多。

  所以，方尚書成功被砍頭，甚至沒等到午時三刻。

  至於方萍，揭發檢舉有功，功過相抵，可以留在京城了。

  她滿心歡喜大包小包來到顧家的時候，顧家確實是讓進了，只是是小門，而且還是比較偏僻的一個院落。

  方萍自然是不依啊，當場就要鬧，顧嘉玉下朝去看她的時候，也不知道顧嘉玉說了什麼，方萍居然真就這麼住了下來。

  餐桌上的時候，柳臻臻還裝似不經意間問了一下。

  「夫君，方小姐那邊如何安排？可是要給一個姨娘……」

  「不必，她住府里就行，如今府中開支不多，不宜鋪張浪費。」

  不過儀式，不喝認人茶，方萍可就是妾室都算不上，只能說是一個通房。

  顧嘉玉都這麼說了，柳臻臻當然不會去自找不痛快。

  不過這時候，蝶兒卻是摸著自己的肚子笑的開心。

  「主君，夫人，老夫人，其實今日，妾是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主君的。」

  她這嬌俏的模樣，顧嘉玉立馬就明白了什麼。